《应血风原》舟子不渡的小说免费阅读,老蔡,范爷全文在线免费阅读

小说:应血风原 小说:玄幻 作者:舟子不渡 简介:奋身沙场,少年将军。 急警刺探,间客危情。 掩疑真相,身世沉迷。 终极抉择,勇者无敌。 命运不是福祸降临,而是你选择如何面对它。 没有人天生热爱战争,但有的人必须赌上性命,以流血的争斗赢取生存的权利。 卷入泥潭的少年,挑战命运的无常,与敌人争斗,与友人反目,最终,他征服了对手,在世间颤栗的时刻,放下了刀剑,温情地拥抱它。 这是发生在风原大陆的旧事。...

小说:应血风原 小说:玄幻 作者:舟子不渡 简介:奋身沙场,少年将军。 急警刺探,间客危情。 掩疑真相,身世沉迷。 终极抉择,勇者无敌。 命运不是福祸降临,而是你选择如何面对它。 没有人天生热爱战争,但有的人必须赌上性命,以流血的争斗赢取生存的权利。 卷入泥潭的少年,挑战命运的无常,与敌人争斗,与友人反目,最终,他征服了对手,在世间颤栗的时刻,放下了刀剑,温情地拥抱它。 这是发生在风原大陆的旧事。 角色:老蔡,范爷 应血风原

《应血风原》第3章 赌局免费阅读

凤巢山以东以北的官道敞阔不少,路星眠一路不停歇,到正午便进得城了。

这时早已腹中空空,他要快点回家,说不定还能赶上芹娘做的好吃的。

不知道芹娘今天是做桂糖点心还是煮蛋叶面,正想着,忽然一阵喧腾,人群纷纷避让,只见一大队人马从前面的崇圣大街缓缓行进。

骏马步态如一,兵士威严如素,身上的铠甲折射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火红的幡旗随风飘扬,镶着金边如火如焰的“霁枫”二字尤其惹人注目。

队伍最前面是开道的兵士和随行的副将,路将军骑着一匹黑马,端居中央。他身披轻甲,一手执剑,一手握缰。

路星眠昂首看了一会儿,拍了拍马儿,折身往回走。

他漫无目的地闲逛了许久,从城南溜到城西,又到城东转了个遍,最后在一家酒楼要了几样小菜,闷坐着,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坐又坐不住,倚到窗边,呆呆地望着街巷。

有人叫卖剪刀,有人表演杂技,有人吹糖人,还有人烙油饼,贩夫走卒,妇人孩童,各有各的忙。他感觉自己仿佛在看一副长卷,那些热闹都像画一样,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的肩头被猛地一击,他捂住肩膀,呲牙吃痛。

“阿年!你怎么找到这来的?”他一回头,看到她手里举着糖葫芦,咔嚓咔嚓地咬着。

少女忙不得理他,囫囵吃罢,在袖口抹了手,才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呀,把赏钱给到,打听这点事有什么难的?”

“你是逮着小八了吧?”他把自己的帕子丢给她。

“本事越来越大了哦,从疠州回来,连家都不回,亏我还辛辛苦苦给你遮掩。你知不知道,每天对着一个空房间喊话有多无聊!”

路星眠连忙回身,夹起一块猪耳朵,塞到阿年嘴巴里,笑道:“啊呀,真是辛苦你了,快多吃点。”

阿年大口嚼掉猪耳朵,觉得好吃,自己又伸手拈起一块来。

“疠州这趟怎么样?”

“不怎么样。没什么有用的消息。”路星眠说道,“不过,我回来的时候,遇到一桩事,撞上了一个作恶的夭人。”

“夭人?你有没有受伤啊?”阿年把他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又扳过身,刷刷在他后背拍打了一番,确认他没事,才罢手。

路星眠把脸一扬,说:“本公子是那么容易被打倒的?明明白白说,是那个夭人重伤,落荒而逃。”

他刚说完,后脑勺就被阿年重重一拍。

“那是侥幸!”阿年毫不客气,“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夭人不是好惹的,以后你再遇上,躲远点,听见没。”

“噢。”

路星眠知道他是什么也瞒不过阿年的,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她说了。

“难怪今天一早就有赤甲军出动,还跟了两个黑金丝腰带的咒术师,原来是去凤巢山。”

“我回来的路上也看见了。”

隔了片刻,阿年忽然低下了头,说:“那个小丫头真可怜,一下子没了爹爹没了娘。”

一时间静静的,两人都陷入沉默。

路星眠用手肘撞了撞她,问道:“你的事查得怎么样?”

“我的线索也一样,没什么进展。那些蠢东西,拿了我的钱,净给我些没用的消息。”

路星眠白了她一眼,说:“那是你自己爱花冤枉钱。你的事,父亲他总会全告诉你的。”

“等路叔叔跟我说啊,那要等到什么时候?”阿年两手捧着脸,说,“哎哎哎哎,说你呢,怎么又来说我了?我来寻你可不是闲着无聊,是有正经事要跟你说呢。”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不是押我回家去,就是催促我准备武科大试。”

说罢,他抛出一粒花生米,用剑鞘一挡,花生米准准地弹进他口中。

阿年说道:“路叔叔回来了,我不勉强你回家去。可你这次回来,整整迟了十天,后天就是武科大试了,你哪还有时间练习?”

“那也是后天的事。你着急什么?”

“我不替你急,谁替你急!”

路星眠默不作声。

阿年踢踢他,说道:“诶,我告诉你,有我的,就有你的。就算天底下的人都跟你作对,我也不会丢下你不管的。”

路星眠噗嗤一下笑了,说道:“那我得有多惨啊!天底下的人都跟我作对……”

“哎哎哎,亏你还读过好些书呢,都听不懂人家要讲什么。”

“‘人家’的话我干嘛要懂?我听得懂阿年的话就好了啊。”

“嚯,你竟然取笑我,你真是本事越来越大了,还取笑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大打出手,不一会儿,就把桌子掀了个底朝天,酒楼一下子变成了比武场。

“哎哟,两位有话好好说,小店……”酒楼掌柜劝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路星眠扔来的银袋堵住了嘴。

毫无悬念,落败的自然还是路星眠。

阿年习武的时日要比他晚几年,却天赋异禀,后来居上,这几年他从没有赢过她。几个回合下来,他早早服输喊停。

“你跟我来。”阿年扯住他胳膊,不由分说,便往外走,连马也顾不上牵。

穿过几条街巷,他们来到了一座赌坊门前。

路星眠瞅瞅阿年,说:“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喜好?”

阿年不答,只是催促他赶紧跟上。

“我可不会啊。”

“怕什么?有我呢。”

赌坊的伙计迎上来,对着路星眠问道:“呦,公子爷,今儿玩点什么?”

阿年丢了两个铜子给伙计,带着路星眠,径直往赌坊东北角去了。一看就是熟门熟路,也没有伙计来饶舌了。

“大!”

“小!”

“小小小小……”

“大呀!”

“大大大大大!”

叫喊声不绝于耳,来来往往人头攒动,路星眠一会儿被踩了脚,一会儿被人拉住看那人哈哈大笑。他不熟悉赌坊,不知道赌徒的喜怒全在赌桌上,赢了的自然见谁都亲切,输了的见谁都觉得晦气。

阿年拉着他,站在角落一张桌子前,也不入座,只是观战。

一张四方桌,东西各坐着一个人,这是一对一的赌局。

西边的一位峨冠博带,穿一领暗灰色的锦袍,摇着一把徽州扇,两眼微闭,一派士人风范。

“他倒像是个读书人。”路星眠对阿年说道。

“他不单是个读书人,还能教别人读书呢。”阿年接道。

东边坐着的是个大汉,身形魁梧,旁人喊他“老蔡”。老蔡说话粗声粗气,颇为直爽,只听他叫道:“范爷要是想走了,这便请吧。”

“你猜他们两个谁赢了钱?”阿年小声问路星眠道。

“肯定是这个教书先生,他赢了钱想走又不好意思走。”

老蔡那么一说,范爷反而更不好意思走了。

伙计唰刷掷好骰子,老蔡说道:“范爷先请。”

“大。”范爷悠悠地吐出一个字来,便是押好了。

旁边许多观战的人,跟着叫大叫小,虽然不投注不拿钱,倒是图个心热。

人声鼎沸时,伙计缓缓揭开盅子,大家的好奇到了极点,纷纷凑上去看个究竟。

两只骰子,都是一点。

“还是老蔡的啊。”

几局下来,路星眠发现,老蔡才是赢家。范爷已经输惨了。他今天是手气背,不管押大押小,总是不大中,百局中才有两三回赢头。

又挨了半个时辰,范爷挨不住了,推了金银,起身拱手便走。

“各位各位,谁来一战?”

旁观的人闲喊的时候起劲,真要他们坐到桌子西首那个位置,一个也不去。也不是大家都钱袋子空空,实在是老蔡今天手气太好。

他们说,从早上到刚刚,一共有四个人跟他一对一作赌,老蔡是四战,连战连捷,赚得银两都溢出来了。

众人心痒难耐,只想跟着过一过嘴瘾,却没人敢应声。

“我来。”阿年说着,自己便坐到西边。她把鼓鼓囊囊两个钱袋子往桌子上一撂,元宝条子直往外滚。

伙计一看是有钱的主,也不多说,高高地喊一声:“来喽!”便摇起了骰子。

路星眠心中赞叹,阿年可真有胆。

老蔡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阿年便道:“多谢蔡爷相让,小女子斗胆押个大。”

老蔡哈哈大笑,说:“如此,我便是小。”

开盅一看,果然还是老蔡押中了。

接连又来了十局,老蔡毫不含糊,一局不输。

路星眠正看得紧张,一个老头撞了撞他,他往边上让了让,那老头仍旧凑上来,在他耳边说:“小公子,这位姑娘是你姊妹吧?你快带上她走。再不走,她今天要输得一干二净了。”

路星眠听罢,知道老人家是好意,点头致谢,却没有去叫阿年。他想那是阿年攒下的钱,难得她一个‘守财奴’肯花钱,自然是她怎么开心就怎么花,他怎么能去扫兴呢。

“我还是押小。”

阿年说完,伙计开盅,众人一看,大叫:“中了中了!这回中了。”

阿年赢了头一手,路星眠给她比了个出拳的手势。旁边观战的众人更是欢呼,怂恿阿年多多下注。

此后数局,阿年连胜。老蔡也没当回事,他赢了几百局,今天手气极好,这种时候,当然要“顺势而赌”,输这几局,不算什么。

可时运这东西,谁也说不准,后面一个时辰,老蔡竟然一回也没押中。

“蔡爷,您今儿要是累了,我们改日再来?”正赢得顺手的时候,阿年说道。

老蔡不愿意走。这时候他已经不在乎赢钱输钱了,好胜心让他继续坐着,一再恋战。他还不断加大赌注,几倍几十倍地往上押。

说来也邪门,他坐在东边这个位置,赢了一天,现在却屡屡输给一个小姑娘。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好运气跑到西首去了。一直到天擦黑,不知又赌了多少局,老蔡赢的次数屈指可数,赌注又大,结果他把今天赢的银两全输尽了。

一个赌坊老手败给一个小姑娘,这事很快成了赌坊疯传的事迹。

老蔡倒十分爽快,该给的金银一点没少。不过他了了账,却不起身,解下腰间一把宝刀,往桌子上一摆,说道:“这把刀虽然算不上什么稀世名刀,倒也能抵几两银子,小姑娘,敢不敢再来一局?”

“好!奉陪到底。”阿年当即应下来。

伙计当当当掷好骰子,所有人屏气凝神,只等两位下押。

老蔡说道:“小姑娘,你先来吧。”

他输到这步田地,仍然让先机让给对手,这一份气度,连路星眠一个不懂赌的人都觉得佩服。

阿年却说:“还是蔡爷先请。”

众人齐声叫好,所有目光又齐聚在老蔡那里。

最后一局定输赢,老蔡似乎有些紧张,他没有轻易开口,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才喊定:“我押大。”

“那我自然是小。”阿年说着,一下站起身来,两手撑在桌子上,两眼直盯着对手。

“小小小!”

“我也押小!”

“是大!”

“小小小小……”

“大啊大大大……大!”

观战的人纷纷叫喊,这最后一局,他们也格外揪心。伙计额头上冒了汗,颤巍巍地开了盅,只见两只骰子一个二点,一个一点,还是阿年胜了。

老蔡把宝刀一推,那刀滑到阿年面前。阿年拿起刀,抽刀出鞘,赞道:“好刀!”说完,又把刀收入鞘中,刷地一下抛出去,不偏不倚正落到老蔡手边。

众人惊诧不已,随即一阵喝彩。

“刀剑认主,小女子不敢夺人所好。今日与蔡爷玩得痛快,最后这一局……”

老蔡听她这么说,忍不住打断:“你想免也由不得你。姑娘好心,老蔡我心领了,可咱们不能破了赌场的规矩。”

阿年笑道:“蔡爷快人快语,真是个爽快人。小女子也不敢坏规矩。我想说的是,这一局,我赢了,不要宝刀,另有一物相求。”

老蔡刷地站起身,拍拍胸脯,说道:“除了这条贱命,你想要什么,只管开口。”

“我想要蔡爷一顿酒。”阿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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