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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白马烟雨寒 作者:北雨寒 类型:历史 简介:满门被戮时,他伴随血雨腥风而生。破匈奴,据边塞,一战成名策马中原。朝廷风云诡谲,诸皇子世家争权夺位,明枪暗箭倾轧不止。他纵身朝局风浪之中,纵使阴谋诡计、刀枪剑戟不止,但总能凭借过人的智计力挽狂澜,在各方势力角逐中掌控朝局,报仇雪恨。中华不强而异族遂有逐鹿中原之志。边塞烽烟骤起,他起刀兵四方征战。多少名将埋骨,忠臣呕血。千载王朝终逃不开封建二字的枷锁...

小说:白马烟雨寒 作者:北雨寒 类型:历史 简介:满门被戮时,他伴随血雨腥风而生。破匈奴,据边塞,一战成名策马中原。朝廷风云诡谲,诸皇子世家争权夺位,明枪暗箭倾轧不止。他纵身朝局风浪之中,纵使阴谋诡计、刀枪剑戟不止,但总能凭借过人的智计力挽狂澜,在各方势力角逐中掌控朝局,报仇雪恨。中华不强而异族遂有逐鹿中原之志。边塞烽烟骤起,他起刀兵四方征战。多少名将埋骨,忠臣呕血。千载王朝终逃不开封建二字的枷锁囚禁。再回首佳人作伴,裘马轻狂,不负少年。 白马烟雨寒

《白马烟雨寒》第一章 匈奴来犯免费阅读

楔子:

烟雨柳巷,早没了行人。

急促的马蹄声在街道尽头骤起,将这雨夜的和谐,踏得粉碎。

嘎吱……老旧的柴门开了半边,一位老妇人探身出来,将马背上的来客迎进了屋中。

急问:“有无追兵?”

来人一脸焦急,摇头说:“我走的小路,应该没有谁注意到。”

“这个时候,小心为好。”老妇又返回门外,张望一番,飞快地关上了门。

“人呢?”老妇问。

那人将怀中包裹解下,竟然是个婴孩儿,正嘟嘴酣睡。

老妇松了口气,忙小心抱过婴孩儿,对来人说:“赵恒,现在怎么办?”

“此地不宜久留,你今夜就带少爷出城,去凉州找杨坚。”赵恒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递给老妇,“他见到这块令牌后,自然会收留你们。”

“那你呢?”老妇人急问。

“我……我若不死,你们如何逃生?”赵恒笑说。

老妇抓住他的手,眼泪夺眶而出,“儿啊,你……”话未说出,已泣不成声。

“母亲不要难过,若不是郑大人舍命相救,我们赵家岂能活到今天。只要能为郑大人留下这最后的血脉,我便是拼下性命不要,又有何妨。”

说罢,跪地磕头,出门后策马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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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故,皇朝轮转,这天下的头把交椅,从来都是能者居之。

到了如今,一统中原的陈朝开国之主陈铿,已是垂垂老矣。

他望着底下的一班大臣们,说:“昨儿得报,说匈奴又兴十万之众,犯我疆域。凉州刺史邢豹临阵脱逃,致使我军大败。你们说说,该派谁去领兵御敌啊?”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低头不语,保持缄默。这正主没说话,他们怎敢胡乱表态。

太子陈梁出班奏告:“儿臣愿率军出征,击退匈奴。”

“哦?”老皇帝眉头一挑,“说说,你要怎么打这一仗?”

陈梁略一沉吟,说:“匈奴蛮夷,不服王化,屡次犯我疆界,不过仗着骑兵机动而已。儿臣以为,与匈奴交战应当逼迫其与我军正面交锋,只要将士骁勇,则兵不畏死。儿臣愿领五万兵马,西出凉州,痛击群寇,请父皇俯允。”

“大哥这话,我不同意!”七皇子陈贞迈步出列,大声说,“匈奴弓马娴熟,哪会与我军摆阵交锋?若按大哥之法,恐怕我军战阵还没布好就已被匈奴骑兵击溃,怕是要全军覆没。”

太子陈梁一听这话,直气得咬碎了后槽牙。但此时此地,他不能失了仪态。正要辩说一番。却听老皇帝“哦”了一声,似乎对陈贞的话有些兴趣,问:“那你以为该如何作战呢?”

陈贞昂首挺胸说:“儿臣以为应当固城据守,只要耗尽匈奴粮草,贼寇自会退去。”

老皇帝沉默半晌,脸上也没个表情。这底下一干人猜不透皇帝的想法,更加沉默了。

此时,老皇帝的目光移到了二皇子陈简身上,问:“老二,你都听到了,你哥哥和弟弟,一个要攻,一个要守。说说你的意见。”

陈简心想,这事儿难办了。这打仗要么进攻要么防守,现在老大和老七把两头都占了,自己还能有什么招。

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于是说:“回禀父皇,儿臣以为太子和七弟的话都有几分道理。这个……儿臣认为应当攻守兼备。”

“哦!攻守兼备……怎么个攻守兼备?”老皇帝问。

陈简以为自己所答甚为合理,心中得意,抬头向龙椅上一瞄,却见父皇脸色十分难看,顿时心头咯噔一下,不敢再往下说。

“问你话呢,发什么呆?”老皇帝追问。

陈简咬咬牙,轻声说:“儿臣以为,应该……这个先做好防卫,再……伺机进攻。”

“屁话,说的全是屁话!”皇帝蹭地起身,挥手一扫龙案,将茶杯笔墨全都拂到地上。

“老二,你保举邢豹出任凉州刺史,现在邢豹临阵脱逃致我军溃败,死伤无数。你是保举人,你怎么说!”龙庭震怒,陈简吓得一哆嗦,赶紧低头看脚。可老皇帝的怒火明摆着就是冲他来了,在这大殿之上,他哪能寻个地儿躲藏?

老皇帝怒气不止,“之前刘裕任凉州刺史,据朕查知,他对内简政兴农,对外交好异族,在任八年把凉州治理得井井有条。可你却上折参他贪污纳贿,私通异族。你……你是要坏我国运么?”

陈简一听这话,吓得顿时跪伏在地,浑身哆嗦。

老皇帝把桌子拍得震天响,“外族犯境,你呢,你却在东郊修园子。修园子就修园子吧,竟然不付人家工钱,还闹出了人命!”

陈简连连叩头说:“父皇,这是谁在乱嚼舌根,根本没这个事儿。”

“没这个事儿,那人家怎么告到朕这里来了,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赖不成?”老皇帝的咆哮声在这大殿内回荡,众人噤若寒蝉。

陈简不敢再辩,只能不停磕头, “父皇,儿臣知错了,知错了。”

“既然知错,就该受罚!”老皇帝猛地声高八度,“来人啊,把陈简圈禁一年。即刻发下海捕文书捉拿邢豹。这东郊园子的事……着御史大夫严加查办,所涉违法人等一定要从重处罚,绝不容情!”

眼见着陈简被侍卫带走,老皇帝的目光从剩下的六个儿子身上逐一扫过,末了,长叹一声,有气无力地坐回龙椅,挥手说:“宣吧!”

太监出列,对众人宣道:“匈奴率十万之众,犯我北疆,气焰滔天。所幸武威郡守张怀,忠贞勇烈,运筹得当,深沟高垒阻敌南进,又出奇兵焚尽匈奴粮草,大获全胜。此战,斩敌三万,缴获车马辎重无数。有此忠臣良将,朕心甚慰。命,张怀升任凉州刺史,赏银千两,邑百户,钦此。”

……

太子宫中,陈梁将茶杯摔得粉碎,看着下面跪着的一干人等,怒骂:“你们这些蠢货,凉州大捷的消息昨天就到宫里了,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我今天在殿上出丑!你们都不想活了么!”

众人吓得连连磕头,无一敢出声答话,只能任凭太子大发雷霆之怒。

这个时候,丞相李甫来救命了。

这李甫乃是太子的岳丈,又是当朝丞相,位列三公。他李家更是与皇族牵连甚深,所以李甫来找太子,不用在门外听宣。

他刚一进门,就见着太子发脾气,见礼之后赶紧劝住,“殿下息怒,这大捷的消息是昨儿深夜到的,我们都是今天早上才知道,这才没来得及通知您。只是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借此事来考验众皇子,天威难测啊。”

一提这事,陈梁顿时暴怒,“大捷的消息是昨儿深夜到的,那匈奴犯我疆界之事是什么时候报的?为什么这么久了我都没看到奏报?”

李甫说:“殿下,根本就没有匈奴来犯的奏报。”

“什么?”陈梁不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甫说:“据臣所知,这匈奴刚至凉州便大败而归,所以只有捷报。”

陈梁这才明白,他猛拍桌子抱怨说:“你说我这太子当得容易么?二十年了,名分早定,可我真是太窝……”

正要往下说,却见李甫瞥了瞥跪着的一干人等,猛然醒悟,将他们全都轰了出去。

李甫见太子怒气冲冲,安慰说:“殿下不必心烦,这皇上的心思,无非就是想让您再多加历练而已。您也说了,这名分早定,不是谁想争就能争去的。”

陈梁看了李甫一眼,知道他的意思,寒声说:“他们倒是敢!哼,等我当了……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他们,这事儿没完!”

转头,见李甫神色有异,似乎有话要说,就问他:“你有事么?”

李甫说:“殿下,臣有要事禀报。”

陈梁转身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你说吧。”

李甫忙说:“殿下还记得我跟你提过招贤纳士的事吧。”

陈梁一挑眉,“记得。只是你说了这么久,也没见着找来什么智者贤良啊,哼,我手下连个得力的人都没有,全是草包。”

李甫呵呵一笑,“这招人又不是买卖货物,哪能如此容易。”

见陈梁一瞪眼又要发火,忙说,“太子莫急,如今这事已有了眉目。”

陈梁很不耐烦,“看中谁啦,快说快说。”

李甫捋了捋胡须,说,“殿下以为,此次凉州大捷可是张怀之功么?”

陈梁一愣,怎么又扯这事。随口回了句,“不是他还能是谁?”

李甫笑了笑,说:“这张怀我是见过的,此人虽有胆色,却是才智浅薄之人,如何能以区区一万之众破敌十万兵马?”

“哦?”陈梁知道李甫话中有话,便问,“难道这破敌的计策不是他出的?”

李甫点头说:“殿下所料不错,据我今早得到的线报,张怀确有高人相助。听说此人智计百出,胆识过人,以土城据守,又亲率两千兵马,绕过匈奴大军,袭破其屯粮之所,匈奴粮草被烧慌忙撤退,才有此败。”

陈梁站起身来急问:“此人是谁?”

李甫笑了笑,说:“漠北茫茫,烟雨轻寒。殿下,此人名为‘漠寒’。”

陈梁敲着桌子,将凉州的官们筛了个遍,摇头说,“这人当的什么官儿?我怎么不记得凉州有这个么人啊。”

李甫说:“殿下记得不错,可这漠寒并未做官。”

“哦……”陈梁又敲起了桌子,半晌方说,“若此人真有才学,倒可一用。这样,你跑一趟凉州把他请来……若需要花销什么的,你看着办就是了,不要少了礼数,怠慢人家。”

李甫遵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