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之凤凰纪旧有南阁子小说,神兽之凤凰纪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小说:神兽之凤凰纪 作者:旧有南阁子 类型:幻想言情 简介:天族神女日暖因迷恋凡界烟火而私自下凡,因缘际会之下与海族三皇子忘帝相遇相知相恋。天族战乱,神女被迫回到天族加入战争,后受伤失忆,跌落凡界,被凤凰山庄庄主凤紫皇救起。三年后,日暖成了凤凰山庄的庄主夫人,且生育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原以为人生不过就这样平淡安稳的度过,但忘帝突然的出现打破了日暖平静的生活,一个牵涉各族的巨大阴谋也随之浮现........

三日后

白若一行六人缓缓的骑行在西境邙山半山腰蜿蜒曲折的狭窄山道上,山道多是碎石铺就,邙山少树,马蹄稍急便是尘土飞扬。

山道两侧均紧靠着高高的山壁,右侧的山壁和山道之间还隔着一条深不见底的裂谷,行经此地抬头望天空只有一线宽,低头谷底又是漆黑一片。两旁山壁陡峭险峻,长满苔藓无法攀爬,山道狭窄且漫长,骑马缓行大约需要一日之久。

山道宽度最多只能容二人骑马并行,且稍有不慎就有失足跌落深谷的危险。

在此山道上通行的大多是从帝都过来西境贩卖妖奴的商队。

山道虽险,却是邙山上连接西境和帝都的唯一通道,帝都和西境千百年间都是依靠此道艰难来往。地势艰险、土地贫瘠,若不是还有妖奴这件商品的存在,西境怕是早就被中州统治者遗忘的一干二净了。

“诶,你们听说过那个传......?”少年出声打破了安静。

“没有,闭嘴!”白若想都未想就出声打断了少年的话,这三日,他总算见识到了少年异于常人的聒噪,此刻他只想安安静静的走完这条山道。

然而少年只把他的话当做是耳旁风,继续大声说着,凤紫桥和梦倒是对他的传说很感兴趣。

“传说一千年前,从帝都到西境根本无路可行,来往两地的行商只能徒手攀爬翻越连绵不绝的邙山。路途艰险遥远,不算其他路程,光是翻越邙山就需要花费月余之久,更别说攀爬途中可能遇到的危险,那时候葬身在邙山的人不计其数。后来,天族有一位心地善良的神仙知晓了此事,就飞来此地,动用毕生的神力把邙山从中间整个劈开来了,这才有了现在这条一线天的山道......”

“如果是劈开的不应该是笔直的路吗,这路为什么还弯弯绕绕的?”红衣少女疑惑的问道。

“这个......哎呀,这个我哪里会知道,我也是听大娘说的......”少年为难的解释。

“不合常理,这个传说不可信!”红衣少女撇撇嘴,“而且天族只是上古传说里才存在的种族,所以说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心地善良的天族神仙闲的没事来邙山劈山开道。”

“都说了是传——不对,天族是真实存在的!”少年目光坚定,“扶樱就是,我当年是亲眼看到他从天上掉下来的!”

“哼,鬼才信你咧!”

“真的,骗你们是小狗!扶樱肯定是天族!”

“那他的翅膀呢?传说里天族神仙是有翅膀的,会飞的哦,我看扶樱可不像是有翅膀的样子啊。”红衣少女回头看向身后银侍怀中正睡得香的小婴孩。

“扶樱虽然没翅膀,但当时抱着他从天上掉下来的人可是有翅膀的,很大一双翅膀,非常漂亮,可惜最后被烧焦了...”少年说着思绪回到了三年前...

而被少年称为“扶樱”的人此时正靠在银侍的怀里呼呼大睡,腰间一根布条把他牢牢的捆在了银侍的怀中,小小的脑袋随着马步颠簸而上下晃动。

一行六人,银侍和扶樱并乘一匹马走在队伍的最后,中间是凤紫桥和少年阿纪各乘一匹马,最前面是一身白衫的白若带着梦共乘一匹。

银侍向来惜字如金,扶樱又因为年幼且旅途劳累基本都在睡觉,而白若还一直沉浸在那晚的惨状之中无法自拔,梦的破锣嗓音根本无法说话,所以一路上都是少年阿纪和红衣少女凤紫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二人年龄相仿,很有共同话题,虽然基本以斗嘴为主,但终归是给这枯燥的路途增添了些许乐趣。

“师父,你也不相信我说的?”少年从回忆中拉回思绪,朝最前面的白若问到。

“不知道,我未见过,所谓眼见为实,那就不妄加猜测了。”白若头也不回的回道。

“哟哟,这还没拜师呢,怎么就师父师父的叫上了。”红衣少女先是调侃,接着又警告到,“你可不许跟我抢我的白哥哥。”

“嘿嘿,我才不会跟你抢,我是个男人又不好断袖,跟你有什么好抢的,再说了我的目的只有四字——拜师学艺!”

“哎呀,你这个臭人,快住嘴可别乱说了!”红衣少女微恼。

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染上了红晕,同时还不忘拿眼偷瞄白若的背影,看到前面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心中又羞又恼,长叹一口气,捂了捂发烫的脸颊,回头丢给正笑的欢的少年一个大大的白眼。

“哟,害羞啦?”少年小声的打趣。

“臭人,快闭嘴!”红衣少女怒嗔道。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要不我给你讲讲三年前遇到扶樱的故事吧...”少年收了笑,正色道。

听闻此话,少女起先是拒绝的,但抵不住心中的好奇,最终还是压制住内心的激动,用十分生硬的语气傲娇的说道:“既然你诚意讲,我就姑且听听吧,权当解闷。”

话说三年前,

少年还是那个少年。

一整晚狂风暴雪的肆虐后,这一片荒原已没了当初的枯萎萧条之景,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素白,纤尘不染。裹了银装的荒原如同一位白衣少女,静静的伫立在那里,偶尔微风吹过,舞动了零落半空的雪花,美的不可方物。

少年从藏身的岩洞中艰难的探出头,向四周望了望,满眼的银白,晃的少年快要睁不开眼。

到底是年少的心性,看到这样美丽而又喜爱的事物总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即使是在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无遮风挡雨之所的情况下,依然可以用纯净的心灵去感受这灵动之美。

已经有三天没有找到任何果腹的食物了,索性在地上抓起一大把的白雪塞进嘴巴里,咯吱咯吱的大肆咀嚼起来,却意外觉得香甜。

少年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然后躬身,在心中默数了三下就在雪原中发力狂奔起来,放肆的大笑声飘荡在空旷的雪原上久久没有散去。

许多年后,历经世间沧桑,当最初纯真的少年长大成为顶天立地的男子的时候,无论是那些悲伤的还是那些欢乐的事情,都已经不能在男子沉静如水的内心搅起一丝波澜。唯有这孤苦无依的年少时所度过的那些无忧岁月,偶尔在夜深人静时想起,才能让男子露出真心的笑容。

每个人的命运定当是循着一定的轨迹运行的,在帝都桃花漫天飞舞的季节永远的睡着了的少年那美丽的母亲曾经告诉过少年这样一句话,只是少年那时尚且年幼,哪里听得懂“命运”的含义。

那时的少年只知道那是留着又长又白的胡须的沈郎中最后一次来他家的破茅草屋,待他看过躺在床上虚弱的母亲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眯眯的递给他一张药单和几个铜板,并嘱咐他去给娘亲抓药。

那一次,沈郎中一句话未说,只是摇头,递给少年铜板时少了药单,眼里不再是慈爱的笑意,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悲悯之情。

沈郎中走后,少年被母亲唤至床前,眼中是少年从没见过的悲哀。

母亲紧紧的抓着十岁男童的手,长久的凝视着,泪流满面。

“阿纪,原谅娘亲不能陪你了……”

“为什么娘亲不陪阿纪了?阿纪要娘亲一直陪着!”小小的男童眼里蓄满泪水,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阿纪,你已经长大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了……娘亲……娘亲只求等阿纪长大后能原谅娘亲夺取原本属于你的一切……”

“阿纪……阿纪现在就……原谅……娘亲,娘亲……娘亲只要陪着……阿纪……就行……”病弱的母亲望着哽咽不能语的幼儿,心如刀割。

艰难的伸出苍白消瘦的手,颤抖的抚上床前哭成泪人的男童的头,神色悲悯。

“我的孩子……你要记住,每个人的命运定当是循着一定的轨迹运行的, 而你——我的儿,定当会找回属于自己的轨迹!所以,今后不论遇到什么,你都要冷静对待,要坚强,你要坚信——这天下本该是你的!到现在,在这生死徘徊间,娘亲才明白过来,这些年是娘亲错……了。”

苍白消瘦的手无力的垂落下来,病弱的母亲的自知生命已走到尽头,不可挽回。带着满腔不舍,竭尽全力唤出生命中最后一句话:“我的儿……你一定要……要……好好的……活下去……”

茅草屋外漫山的桃花在狂风中肆意翻飞,卷入屋内,轻轻的飘落在已经去往另一个世界的女子的脸颊上,竟异常的美丽。

少年一直牢牢记着娘亲临终前所说的话。

所以当雪原前方天际突现异象时,少年并未表现出任何的惊慌失措,因为娘亲告诉过他,今后不论遇到什么都要冷静对待,要坚强,要坚信这天下是他的!

只是,这天下怎么就成了我的了?

少年很是疑惑,但想不明白的事他一向不会太放在心上,所以摇摇头就朝异象处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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