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腹黑魔尊求放过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尽染铅华 简介:“昨日,你为何失约?”“我去了,只是你未曾见到。”他嘴角含笑,犹如雪峰上一束耀眼的光,令人眩晕。“不想让我见,来了又有何义?我真傻,信了你的话。”她伸出皓腕,扶扶了秀发上那朵形如茉莉的白纸花,语调平缓,没有喜怒。“我有不得已的苦衷。”“我知晓你的苦衷,你我身份悬殊,云泥之别,我也想得明白,早断早好,这牵肠挂肚的,”说到这儿,泪儿止不住要掉...
“前辈,我劝你还是”
“茉儿,里面装的仙丹你可曾倒出?”
“什么仙丹?”
秦战本没急于打开,但一听宁无涯所说,便认定里面装是高阶丹药。
他用手掂掂,却是很轻,难道真给他一个空葫芦不成?
他伸手去拔那葫芦嘴,刚触碰,突觉面颊刺痛,慢慢地,双臂麻木,接下来麻木感蔓延至整张脸、躯干、下肢。
轰——
秦战倒地,双眼怒瞪易茉,嘴角抽抽,想说‘你下毒害我’,可惜发不出声,咕咕地黑血直往外流,瞬时淌了一地。
易茉整个人呆住,这一切发生太快,她真没想要害死人。
宁无涯踉跄地走上前,扶住受惊的易茉,看向秦战,他身体渐渐发黑,那垂死模样的确有些吓人。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秦战,你真以为自己是那只黄雀?”
“让你死得瞑目,实话告诉你,那葫芦里没有丹药,里面的东西不过是能吸食魔毒的吸魔蛭,对你毫无用处。”
“还有,你所中之毒为‘魂飞魄散’,只有药王和你看得轻贱这个凡人女子才能救你,想当初,我也中过此毒,不用说,你该知道我为什么能活下来吧。”
“服了化毒散勉强能支撑半个时辰,现在你怕是连我说什么话都听不见了,放心地走吧!”
言罢,宁无涯握住易茉的手,要拉她进屋。易茉却不死活不肯,只盯着将死的秦战。
“你忘记你说的话?救了他,我们都得死,刚才他出招凶狠手辣,没留余地,你不是也看见了。”
他知道她心善,更何况那葫芦是从她手里接过,当着她面中毒,眼下人就差一口气咽下,他断不会让她动摇。
易茉不相信自己借毒杀人,她喏喏道:
“可....可我....不能见死不救.... ....”
“医者......要...救死扶伤... ...”
宁无涯不再多话,后掌侧敲,将她击晕,抱住她。
“别怪我心狠,这是为你好。“
约莫过了一柱香,易茉从惊吓中醒来,嘴里仍喊着‘救人!救人!’
屋内却不见有人,顿时她流泪满面,似做了场噩梦。
桌上仍摆着他为自己敷的刀疮药,过去的种种全是现实发生过的。
她不敢出屋子,那个人已经死在前院。
只求阿爹和师公祖快些回来,至于那个葫芦,他想拿走便拿走吧,这一辈子真不想再见他人。
他出现后,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自己什么主意都没了,连做人的底线也快没了。
早有杀人之心,故意说那些话诱那老头儿抢葫芦,又得了自己许诺不再救人,年纪轻轻的,怎有这般城府,委实可怕。
‘吱吖——’,宁无涯推门进来,他并未走远,听到她喊叫,知她是醒了。
原本有想拿了葫芦一走了之,但念着她一个姑娘家守着死尸不好。
又觉有愧于她,事先并未将计划全盘告诉,害她担惊受怕。
她指着门,使出所有力气冲他吼:
“你出去——!我不想再见你!”
“出去——滚——!”
活到现在,向来人前‘少主’人后‘公子’的宁无涯还从未受过此等轻视辱没,竟有种被人扇了耳光的感觉。
他立在原地,不进也不退,镇静地拿话问道:
“易姑娘,你怎么又怕我了?”
那欣长秀逸的身影,那磁性魔力的声线,让她努力很快付之东流,那颗心不受控地乱跳。
他不知怎地改了口,亲切地唤她,“茉儿,那老匹夫若不贪心妄想也不会找死,为提升修为,拿人做炼材,他不知残害多少像你这样的女子!我们是替那些女子报仇,是除暴安良,你懂不懂?”
”你不信我的话吗?之前那个商贩是他弟子假扮,他目的就是把你骗到手,你也听见他接下的打算,他不是好人,死有余辜,死一百次也不足为惜!“
易茉听他如此一说,也觉得此人该死,有些动摇。
半晌张口答道:“我一介平凡女子,不想做那壮义之事,只想简简单单活,却只因遇到你,要做那种事,我的心承受不住。”
好个简简单单活!好个只因遇到你!
他收起眼底精芒,慢慢朝她走来。
阴柔一指,挑起微沾雨露、干净无邪的脸,一字一句用心道:
“只因你遇见的是我,那老匹夫没将你俘回谷里做炉鼎,也不用你师公祖千里迢迢救你,你仍旧是个完人!”
“只因你遇见的人是我,明日仍可比武招亲,要那心心念念、简简单单的活。”
“但是!我有种预感,哪怕我不来搅局,你也难以称心!命中注定”话到嘴边他突然不语。
‘你属于我’四字,被他生生咽下。
他办不到!
要让天齐宗一宗独大,他不能娶一个宗门凋零、默默无闻毫无背景的女人,换作是那乾元宗神女身份该有多完美!
她梨花带雨,见他深沉含情地目光慢慢涣散,苦笑地别过了头:
“你走吧,就当我们从未遇见。”
他贝齿一咬,直呼心痛。
“我性命是你所救,怎敢相忘!”
“那又如何?我日日治病救人,救活的人也不止你一个,相忘不相忘,但凭我自己心意,我若想,便记你一世,我若不想,便一丝一毫也记不起救过你这人。“
”我亦知你意,一个凡人女子只配做那狗屁炉鼎,焉敢攀附仙门,妄做仙娥仙子?”
“你说什么混账话!”他被她看穿,羞得无地自容,听她说要相忘,更是恼怒万分。
也不去细想,但凭心意道:“我指天发誓,今生今世只爱你易茉一人,即便不能娶你,我也绝不违背这句誓言!如有违背,天诛地灭,死”
见他真个说出口,她急急伸手捂住他嘴,“我知道了,你别再发誓赌咒往下说。”
他顺着她的手,扶向她的肩,迫不及待将双唇锁住那张能伤了他心的小嘴。
先是使劲儿的吮着,怕是弄痛了她,后又点点密密反复啜着,像得了个珍奇的宝,爱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用情的吻她,怕她不知道他的心,怕她因他不娶她而轻贱自己。
他用情的吻她,他要偷了她的心,他要满足见她第一眼便想占为己有、隐藏已久的欲望!
落下的吻,如细细密雨,应接不暇,在唇上,在脸上,在眉间,在鼻尖……令她措手不及,无法回应。
他带给她的种种感受,如涓涓细流滋润她的心——
吻得羞涩,吻得恣意,吻得不舍,吻得心疼……只能沉浸在他的情海,感动得任凭他抱着,吮着,啜着,想干嘛都随了他,哪怕此刻要把自己剖成二半,她都不躲。
他像一棵树,她便作那根藤,他把她当心肝捧着,她亦将他视为支柱去倚靠。
情窦已开,吻过自知。从今,你我难分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