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杀人、凶杀案。

剥夺另一个生命的行为在社会上有许多名称。无论用什么名字，它都是一种犯罪。它是不道德的。即使道德被完全忽视，在大多数情况下，将另一个成员从社会中移除的行为是对该社会的一种损害。结束另一个生命的行为对人类来说是天生可憎的。

在很多漫画中，每当英雄杀死一个反派，就是他自己成为反派的时刻。这被视为角色的转折点--他或她堕入了黑暗面。

这些只是秦凉脑子里跳动的一些想法，他坐在草地上，盯着地面，反思他对那天晚上发生的感受。

他不只杀了一个人，而是三个人。从逻辑上讲，他知道那是自卫。他们想杀死他，所以他反而杀了他们。这是合理的，而且在许多国家，甚至可以认为是合法的。糟糕的是，甚至可以说他所处的情况与战区相当，适用战争法，在这种情况下，他只是杀死了敌方战斗人员。

即使他克服了杀了他们的事实，他这样做的方式也不能被忽视。他没有想到自己在战斗中的凶残行为，但当他看到那些尸体时，他的行为有多残忍就再清楚不过了。特别是对那个弓箭手......把他按倒在地，只是不停地用箭刺他，直到他最终不动。

这些残暴的行为也许可以用秦凉没有战斗经验来解释，当他战斗时肾上腺素在体内涌动，以及他增强的本能在起作用。

战斗结束后，他唯一的感觉是欣喜若狂。他从来没有感觉这么好过。更有活力，这种解脱、优越感和 \"胜利 \"的压倒性感觉太强烈了，太令人上瘾了。如果这种感觉是由于他的本能增强所致，正如他所怀疑的那样......这意味着他的基本本能，他在他生命的最核心部分，喜欢杀人。

不，那是错的，他纠正自己。他没有从杀獾中感受到乐趣，在杀完大野猪后，他也没有感到特别强烈的情绪。在那之后他只感到满足。他不喜欢简单的杀戮行为......他喜欢狩猎。猎杀的挑战，他享受战胜敌人的感觉。

秦凉从来不是那种对抗性或侵略性的类型，事实上，他一直努力避免冲突。但他喜欢挑战。他喜欢把自己推到极限，努力提高。将全部精力投入到某件事情中，争取达到顶峰。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在射箭方面取得好成绩。

他觉得结果，他们的死亡，是不相关的。战斗的过程才是他的目标，而不是他们三个人的死亡。这只是一场生死之战不可避免的结果。

这是他问题的核心根源。在对自己的情绪进行反思，并将一切都归纳起来后，他认识到自己只是不太在乎。无论是人类还是野兽，最终他们只是要克服的挑战。到目前为止，他在这个教程中唯一悔恨或遗憾的是乔安娜受到伤害时。

即使如此，秦凉知道他认为那是她自己的错，不是他的错。他有一部分讨厌这种感觉，但当他仔细思考这个场景时，除了她，他实在找不到其他可以责备的人。

她不可能一开始就被绊倒。作为一个施法者，她至少可以尝试使用法力屏障。在被绊倒后马上就僵住了，这对她的机会也没有帮助。如果她没有这样做，滚开冲锋的路是很有可能的。

如果这些都失败了，她至少可以避免被踩断肢体。换句话说，如果在战斗中处于她这个位置的是他，最后也不会失去一条腿。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现在只是一个负担。他和队伍中的其他人都意识到了，但没有人真想把它说出来。把她留下，和让她去死没什么区别。他们中没有人希望自己的良心受到谴责，也没有人愿意留下一个朋友。

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不适合这群人，现在回想起来可能有点晚。他们是白领，从各种意义上说都是平民。他们中唯一参加过的战斗是拳击运动。他怀疑整个团队中除了一个人之外，没人参加过酒吧斗殴或类似的活动。

元新翰确实很突出。即使在教程之前，他也是果断强大的。他能用好他的盾牌和剑，而且在攻击时毫不犹豫。这个人有着战士的眼神和举止，毫无疑问，他是这群人中最强的人，除了秦凉，但他被唐坚白拴住了。将他们这群衣衫褴褛的上班族与他所杀的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虽然他们的武器是业余的，但袭击他的伏击者远远不是战斗的新手。他们有攻击计划，在他看来是个很好的计划，而且他们有胆量去战斗。他们有勇气在只有三个人的情况下对付10人小组的监视者。他们的希望很可能是在他没来得及叫醒其他人的时候，迅速杀掉他。然后在他们进行反击之前，继续消灭整个营地。

等级也说明了他们的熟练程度。他们要么敢于猎杀野兽，要么敢于猎杀其他人类来提升等级，这意味着他们在进入教程后大部分时间都在战斗。只是不走运地遇到了秦凉这个望风的。如果是其他人，他们这群人大部分现在已经死了。

把那三个人和他自己的队伍相比，只是觉得很悲哀。如果不是秦凉在那里，面对那头大野猪，很可能会损失几个人，甚至被彻底消灭。甚至会在第一组獾的攻击下受伤。他们很弱，不仅是在战斗力方面，而且还有决心。

他意识到这一思路是一个螺旋式的消极黑洞，但他不得不承认。如果他的本能，天性是享受狩猎和克服挑战，那么他只能看到自己因压制这些欲望而被彻底逼疯。

他终于从草地上抬起头来，找到了一丝决心。他要打猎，要变得更强大。

其他人还在两个战士的尸体旁讨论，秦凉可以听到他们的讨论，似乎主要是围绕着攻击者是谁，他们来自哪里，以及有没有更多人。

秦凉看了看他们。

他们是他的朋友，他的同事，看着史燕婉，他的暗恋对象。他从心底里希望他们能活下去。

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他需要力量。他今天赢了，但明天还会赢吗？如果有更多的攻击者呢？如果他们的等级更高，或者他犯了一个错误呢？他的血统能力远非完美。它并没有赋予他全知全能，只是在战斗中做出更快、更恰当的反应。

就拿中级战士的攻击来说，他的刀涂上了红色的光辉。他的本能对它没有警告，最终被解除了武装，差点死亡。这一击没有直接对他造成危险，因为它没有瞄准他的身体，只是瞄准了他的刀。这是一次解除他武装的攻击，而他的自然本能无法识别这样复杂的攻击。他还需要在战斗时多思考，把本能和逻辑结合起来。

他下定决心后，走到其余的人身边。

\"秦凉......你能告诉我们发生了什么吗？\" 唐坚白看到他走过来时问道。每个人都在避免看那些尸体，这完全可以理解。同样可以理解的是，他们也避免去看凶手。

\"是的......我正在看守，当我听到--\"

他准确解释了发生的事，他看到唐坚白在描述伏击时脸上的担忧。当他描述他是如何扭转局面的时候，这种关切只增长到了困惑。

\"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地攻击我们？\" 史燕婉问道。

\"经验、装备和教程积分，\"秦凉迅速地回答。然后他继续解释了他得到的积分和等级。不过，他特意漏掉了血统。其中一名袭击者已经达到7级让他们大为震惊，因为他们中最强壮的元新翰在杀死野猪后仍然只有2级的水平。

\"但是就这样杀人......\" 史燕婉喃喃自语，她立刻给了秦凉一个复杂的眼神。

\"那是自卫，史燕婉，他......我们别无选择，只能自卫。\"唐坚白说，来为秦凉辩护。\"他救了我们所有人，不要为此责怪他。我们可能需要重新考虑我们的策略，以--\"

其他人继续说话，主要是充满对未来的担忧，秦凉走过去，捡起他在中级战士用发光武器技能攻击他时掉落的刀。当他捡起它时，也解开了他们第一次扑向他时扔给他的东西谜题。

他看到一只死獾，上面插着他射出的箭。它在被他射中之前就已经死了，肚子上好像有一道长长的剑痕，他推测这就是它的死因，一开始就这样。他怀疑自己的新感知会不会再被这样欺骗。

回到他的同事们正在进行的谈话，他并不满意。小组的讨论倾向于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待教程结束，只有在绝对必要时或为了获得食物才会战斗。当秦凉听完后，他变得越来越生气。难道他真的是唯一一个对他们所处的情况有把握的人吗？他终于忍不住了。

\"大家他妈的给我醒醒！这整个教程都是以杀戮为重点的，哦，它被称为教程！就像训练一样。就像培训一样! 你们这些人认为这是一个教程，为了什么呢？一个漂亮的公司办公室工作？或者，我不知道，也许是比这个地方更糟的地方？你们认为什么更有可能？世界已经变了，如果你们想生存下去，你们都需要动起来，适应一下。\"

秦凉说到最后上气不接下气，大家只是睁大眼睛盯着他。他完全知道，这种爆发完全不符合他的性格。他受够了。他已经下定决心，希望他们能活下来，希望他们能完整通过这次教程，而他们却想在一个地洞里躲上两个多月？

如果他们没有获得力量，一个在教程中打了一点架的人能在几天内轻易地把他们消灭掉。一个野兽也会来找他们。秦凉不喜欢有这样的想法，但他相信现在的他可以在一次伏击中单枪匹马拿下所有人，只需在远处用箭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挑走。

\"你建议我们怎么做？\"元新翰站出来问道。到目前为止，元新翰是这群人中最勇敢、最能干的，不包括秦凉。他一直走在前面，甚至在介绍时选了一个允许他保护他人的类别。他声音中的语气不是愤怒或对抗，而是真诚的。

\"我建议你做任何你需要的事情，以提高等级并在这个狗屎中生存。就算你不想和其他人战斗，你至少需要有力量在他们想和你战斗时保护自己。换句话说，猎杀野兽。获得经验，获得力量，做系统希望你做的事。\"秦凉说完。

\"我同意秦凉的观点，\"白英哲说，他也加入了谈话。\"我们要学习如何自食其力。如果不是秦凉在看守，是其他人呢？如果他们早来几个小时呢？你有信心同时与三个等级都在你之上的人作战吗，丹尼？\"

丹尼摇了摇头，他清楚，如果值班计划不同，他现在很可能是一具躺在地上的尸体。

秦凉希望他的爆发能给所有人敲响警钟。他不想就这样离开他们，去做自己的事。他害怕这样做的后果。他们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独自生存。

他给了他们思考的空间，他借口离开队伍，去检查尸体，从那两个死去的战士开始。他跪在地上，开始翻找他们的书包。如果他和他的同事在教程开始时得到了六种药水，那么这些人也得到了。他迅速从尸体上取下挎包，看了看里面。两者都有一定数量的药水，有体力、健康和法力药水。

看到法力药水，证实了这三个人要么是与施法者或治疗者组成的团队死了，要么是他们杀了施法者或祭司。他个人倾向于后者。总共有14个健康药水、8个体力药水和5个法力药水，还包括死去的弓箭手挎包里的东西。

他再次转向那群人，那群人在他掠夺时只是盯着他。天还很黑，但他们带过来的临时火把火光使现场光线充足。问题是，森林还是太黑，无法离开。

\"现在试着多休息一下。还是轮到我坐着放哨，明天我们打猎。\"秦凉说，再次坐到他的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