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逆天医妃:偏执王爷他后悔了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晚昼 简介:【医妃+绝宠+偏执薄情的王爷饿虎扑食】月清是现代医毒世家的传人,穿越成了将军府骄横跋扈的大小姐。又从被人人喊打,名声恶臭一步步扭转舆论,却又不小心缠上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算计的夜九离。他夜九离是杀伐果决,薄情寡义的王爷。可后来却因为月清不给他开房门,不许她上塌,他便轻轻的哄着,“清儿,把门开开,我错了……”再后来,她训练水军,全军营的...
四月的雨似乎总是下不完,淅淅沥沥的,打在那娇弱的花瓣上,平添了几分戚戚之意。
月清闲倚窗旁,手执一本泛黄古卷瞧得仔细。
轻烟手里拿着几套新做的裙子,展开在在月清面前,“小姐穿这件粉色的吧。”
“粉色太嫩了。”
“那这件淡蓝色的,素雅些?”
月清撇了一眼,都是些原主爱穿的样式,纹饰刺绣都很繁杂,看起来有些刻意了,便道:“寒食节祭拜从简就好,穿从前的吧。”
今日是寒食节,按照天元的惯例,祭祀仪式是在城郊的静安寺举行。
元景帝历年都会携带朝中大臣同去,去的都是些亲信。
月清不明白,她又没要再嫁太子的打算,何故还要多此一举。
但既是圣旨,不去也不行。
祭祀的队伍在辰时出发,一番折腾后又急急忙忙的赶到了宫门口,宫门外已经停了很多的马车,每辆马车旁都站满了侍卫。
元景帝与皇后已经坐在最前面的一辆马车,后头的依次是太后、太子夜元华以及其他皇子。
慕家和其他大臣的马车都排在后头,最后姗姗来迟的则是月清,月修去宁州征兵故而没来,所以这趟祭祀将军府只有月清一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发,直至快到正午才到静安寺,因为此行女眷多,寺内便只留了一个住持。
祭祀仪式都是预先准备的,众人下了马车后便要先行祭祀。
而月清早上起太早了,马车颠着颠着竟是颠睡着了。
那负责祭祀的太监总管尖着嗓子,耐着性子在马车外催了第三遍。
“月小姐?月小姐?”
“......”
马车内的月清被这声音吓一个激灵,晃晃头,才清醒过来。
拢了拢面巾,撩开帘子,三步做两步直接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马车外的众人看着她这豪迈的动作,都愣住了,抱着踏脚凳的太监也呆在了原地。
月清这才反应过来。
得,又有得编排了。
但她也不落人口实,整理了一下衣裙,便朝着元景帝那块福了福身,所幸那些该行礼的人都在一块,行一次礼便好了。
一袭云霞裙逶迤拖地,皓腕凝霜胜雪,白玉素簪绾了一段青丝。明明是如此简单的装束,却是道不尽的轻灵卓绝。
仪态还算得体,就是好好的干嘛遮住脸?
众人低语着,莫不是又弄出什么名堂?
想起从前有太子在的地方,似乎总是如此,便也了然。
月清四处张望了下,却没看见夜九离。
他没来吗?
不过想也是,这皇家祭祀如同慕家祭祀一般,除了她,竟全是慕家那一派的人。
而且往年的祭祀辰王都是留在京中处理事物的,何故今年又无端端会来。
“入殿!”
随着太监的一声高喊,祭祀便开始了。
大殿跪着的位置也是排序来的,君王在前,臣子在后,起起跪跪的过了一个时辰才结束。
月清直接跪麻了,肚子又空荡荡的,差点没给她跪晕过去。
千等万等终于用膳了,却不想端上来的是竟是几碟子凉拌苦野菜。
就在月清以为自己被针对的时候,她偷偷看了眼其他人的桌子上,竟都是一样。
“......”
月清直接人麻了。
不是说提前做好的熟食冷吃吗?怎么看也不至于吃草啊……
那些人吃的还一脸笑眯眯,那模样比吃山珍海味还要美上几分。
简直无语!
不过月清发现还有一人和她一样孤零零的独坐一桌。
那人眉眼生的极好,狭长的凤眸低垂,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紫金琉璃面具将那份冷然的气息遮掩了几分。
不是辰王,又是谁。
月清没想他竟也来了。
那日她说信他,却不知他又作何想?
她似乎从开始便没的选择,爹也是她唯一亲人,即便是知道未来会是众人口中的反军,也会义无反顾。
所以,她向夜九离坦明了态度。
就这么定定的打量着,便迎上了他的目光。
于是月清就这么脸不红气不喘的和他这么隔空对视着,直到夜九离先撇过头去,月清才悠悠回头。
这什么意思?
倒底是没听进去,还是不信她?
难不成因为原主喜欢太子心中膈应?
这么思忖着,月清一边顺手就夹起了苦野菜往嘴里送,嚼了两口发现不对劲,面容瞬间拧皱。
正想吐出来,抬头却发现辰王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于是她又咀嚼了两下,硬吞了下去,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好在坐在最后,又戴着面巾,众人才没注意到她的表情。
强忍了一刻钟,才见元景帝起身。月清也急忙从侧门小跑了出去,只是她这模样落在他人眼里,便又是没礼仪,没规矩。
好不容易找着个地方吐干净了,刚起身就见夜元华带着慕馨儿堵着她的路。
“吃素食是祭祀节必须的礼仪,妹妹竟将它全部吐了。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可就不好了。”
慕馨儿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阴阳怪气的话。
而对付绿茶的方法就是要比绿茶烹更浓的茶。
月清淡笑道:“祭祀讲究的是心诚,莫非慕大小姐只做表面功夫,心却不诚?”
慕馨儿一脸委屈的挽着夜元华的手,后者心一化,转身则是瞪了眼月清,“如此不成规矩竟被你说的理直气壮,当真是毫无礼义廉耻!”
“太子与未成婚的女子如此亲密,当真是讲究礼义廉耻,臣女悟了。”月清眨巴着眼睛,看向夜元华。
虽是只露出了一双眼,却见那明眸灵动,绝媚。
夜元华只顾盯着那双眼,倒忘了该说些什么,便听见月清又道:“你们若是没事,大可去大殿里多跪拜跪拜,何必紧盯着我?我又不是菩萨,保佑不了你们什么。”
声音清冷平静,完全没了从前那暴躁跋扈的情绪,堵的慕馨儿一副怒不敢言的表情。
寺庙里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月清干脆呆在房间不出门了。到了夜里,实在饿的难受,便躲开侍卫跑去后山找吃的。
山上的夜很凉,月清裹了件单薄氅衣就出来了。在水塘里抓了些鱼,又在一旁起了火堆,架鱼烤。
美滋滋的准备将鱼送进嘴,就听见附近传来乒乒乓乓的打斗声,山下的寺庙也火光烛天,传来阵阵嘶喊声。
月清猛的起身,先是朝近处的打斗声走去,就见夜九离和一堆刺客打起来了。
月清犹豫着先回寺庙还是帮夜九离的时候,身侧突然窜出一个黑衣人,执刀刺向月清,一时来不及闪躲,竟刺伤了肩胛。
月清抬掌也将一柄银刀注入那人的心肺处,瞬间毙命。
眸光一寒,然后纵身一跃加入了夜九离的战斗。
“快走!”
夜九离大声喝止着不知道发什么疯跑过来的月清。
谁知月清根本不理他, 掌心一翻又一枚银刀刺向黑衣人,竟是几招间就毙命了一个黑衣人。
夜九离也脱不得身去帮助月清,但余光撇见那肩胛处的鲜红时,厉眸一沉,手中的剑也忽变得凌厉。
等月清靠近夜九离身旁的时候,后头已经倒下了三个黑衣人。
此刻的月清并无一丝理智,像是封闭了已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她前世便是如此,从小不受家族待见,只能一心钻研,渴望能被人关注。但有时候人情就是这么冷漠,尽管变得优秀,换来的只有无限的伤害与压迫,且无法逃离束缚。
而这一世她仍逃不过被人无限追杀的命运,前世无法打破的束缚,这一世即便是拼了性命也不愿再低头。
似乎是不知道痛一般,肩胛的伤口越撑越大,白色的衣裙早已染红了半边,那眸底仍旧一片黑暗。
那黑衣人也完全没想到面前的女子会如此恐怖,仿佛越战越勇一般,只见那手中的银针迅速飞散,竟是躲也躲不及。
在又一次的强力爆发后,终于体力不支,踉跄倒地。
但好在那银针已悉数刺进了余下黑衣人的身体,不过几个呼吸间便倒地不起。
夜九离满是惊诧的看着面前的女子,仿佛是修罗炼狱而来,眼神里充满着肃杀。
他走到她跟前,伸出手掌。
月清却未抬眸,摇晃着起身,从夜九离的手中拿过长剑,走向那倒地的黑衣人,一个一个毫不畏惧的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夜九离怔在原地,没有回头。
感受那细软冰冷的指尖划过他的手掌,缓缓握紧了拳头。
仿佛是看见了十二年前的自己,在那场宫变中,亲眼目睹着大火将一切燃尽,那日
他也杀了十几个从小伺候他的宫人。
那般的愤怒,又是那般的无助。
此刻她也是吗?
寺庙的大火并没有持续多久,只是将一间禅院给烧毁了,正是慕青云住的那一间。
元景帝大发雷霆,斥责辰王保护不周,出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人也不见,院落里跪着的一众人都闷着头,不敢出声。
忽见那正院门口夜九离抱着浑身是血的月清回来了。
元景帝更怒了,西北五胡联盟,边关战事将起,此刻月清受伤,他要怎么给月修交代。
却见夜九离将人放置房间后,走到元景帝身前,不疾不徐的跪下来了。
“是微臣失职,纵火之人微臣已经抓获。”
元景帝与众人皆是一愣,不是意外失火吗?竟是有人蓄意放火?
谁敢在他眼皮底下如此放肆?
此时月影将那纵火的男子押解到厅前,那人跪在地上面色平静,丝毫不做挣扎,只是低着头。
慕青云上前的朝那男子怒喝一声:“何人指使你纵火?”
火烧的便是他的禅院,没人会比他更加恨纵火之人。
但见那男子忽地起身,将脖颈撞向那侍卫的刀刃上,血溅当场,直接死了。
厅内的一众女眷顿时吓到花容失色,慕青云忙吩咐人将尸体抬了出去。
元景帝的面色则也寒到了极点,抬眸又看向那依旧跪着的夜九离,后者一脸漠然。
此次祭祀队伍是辰王亲自要求护送的,如今院落被人纵火失火,便是他职责有失。
元景帝对于这个比他小十五岁的弟弟一直忌惮于心,但他对朝政之事却处理的十分稳妥,从来找不到一点错处。
所以即便是现在,他也无法重责他。
元景帝内心十分的郁闷,却也不想就此作罢,仿佛就要他这么一直跪着。
这时,夜九离复又开口,“月将军的女儿如今受伤严重,请皇上允许微臣先行带回京城救治。”
元景帝依旧没说话。
那高坐在元景帝一旁的西和太后见状,便开口道:“皇上,辰王行事向来稳妥,此次也是让人不小心钻了空子。眼下月丫头性命攸关,就让他去吧。”
台阶已给,若再不同意,便要是他这个皇上的不对了。
遂又命令道;“尽快救治,不可耽误了时间。”
夜里风大,忽地又下起了雨,马车在路上疾驰而起。
车内软榻上的那精致的小脸苍白如纸,腥气弥漫在室内,每次呼吸无一不是在扰乱他的思绪。
袖中的指节交叠,不自觉的用力。
忽地马车碾过石头,车身一倒连带着那抹小身躯也滑到了夜九离的大腿边上。
许是撞疼了,月清的眉头拧了一下,然后费力睁开了眼。
待看清身旁的人是谁,竟是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虚软着声音说:“王爷,现在可是信我了?”
信?
他怎敢。
皇权斗争,凶险且漫长,一失足便是万劫不复,他怎敢要她留在身边。
“慎言慎行。”
平淡如白水的四个字,依旧是那副淡漠的表情,亦是谁也无法靠近的人。
月清垂眉,脸色更白了几分。
微微侧目,不再看向那张极其讨人厌的脸,但却又不得不寻求帮助。
“腰侧有个布包,里头有止血药粉与金创药,还有棉带。”
夜九离点头,将那布掏出来。
月清艰难的正过身,只觉得浑身都疼,再抬眼却见夜九离迟迟没有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