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命行》苏诚佚名dy小说强推_苏诚佚名的小说此命行近期热门

最具实力派作家“程兴”又一新作《此命行》,受到广大书友的一致好评,该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苏诚佚名,小说简介:庙会已经结束,但黟山县的热闹氛围丝毫没有减少因为接下来就是三郡习武之人心心念念的比武大会比武大会虽说是官方主办,但许多江湖宗门对此事也是颇为上心三郡主办,但对比武者的户籍并无要求,只是比武大会的影响力有限,真正的大宗门,自然不屑参加,可对于那些规模有限的宗门,这场比武大会就是提升宗门名声的好机会大会限制年龄,三十岁以下才能参加,几乎从根本上杜绝了某些宗门供奉长老来“砸场子”的情况比武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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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幻玄幻小说《此命行》的作者是“程兴”。故事梗概:一顿饭,苏诚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偶尔夹两筷子菜,吃的很少。玉儿见苏诚这副模样,便也没有开口说话。饭后,苏诚一人去了书房,依旧是未开口言语一句。玉儿一人慢吞吞的收拾着碗筷,心里想着公子,有些心不在焉...

此命行

第7章 我心有不平 在线试读


翌日,苏诚清早穿好衣服,婢女玉儿端来了洗脸的水,看到自家公子精神萎靡,询问才知,原来苏诚昨晚半夜回来后,辗转反侧,一夜未眠。于是当下便有些担忧。

片刻之后,玉儿取来了早饭,只是苏诚未如平常一般去吃,而是让玉儿坐下,给玉儿也取来一副碗筷。

玉儿有些奇怪,不过自己公子尊卑意识并不强,自己也跟着如此,自小没有太多主尊仆卑的观念,老爷夫人也都是开明心善之人,从未苛责什么,自家公子行事又古怪,她便不去多想,也端起了碗。

一顿饭,苏诚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偶尔夹两筷子菜,吃的很少。玉儿见苏诚这副模样,便也没有开口说话。

饭后,苏诚一人去了书房,依旧是未开口言语一句。玉儿一人慢吞吞的收拾着碗筷,心里想着公子,有些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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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利今天没有早起,难得回家睡个懒觉嘛,做人还是得学会偷闲,脚步轻轻的来到二公子院子,看见婢女玉儿在收拾碗筷,于是便没有打搅。那婢女一心想着苏诚,也没有留意到大公子在门口来去匆匆。

苏利依旧白袍别扇,一人去了街上,先是去了弟弟读书的学塾,本想帮弟弟与那学塾马先生告假一天,结果看到了学塾紧闭的大门,左右打听,得知是马先生返乡仍未归。

于是苏利就自己一人在街上逛荡,小镇并不繁华,平日街上做生意的人寥寥无几。街上某家的小娘看到这位自有风流的苏家大少爷,赶忙低下头去,苏公子走过之后,又悄悄抬起头看着那个背影,然后想到自家的男人,又忍不住多看几眼苏公子。

苏利去了街角一家书铺,书铺名叫福瑞书铺,铺子不大,老板是一个容貌并不出彩的年轻男人,左腿似乎有些瘸,老板看到苏利进门,立马喊了声苏利大爷,笑呵呵的上前拍了下苏利的肩膀。苏利也笑呵呵的还击,从小玩到大的熟人嘛,不用那么生分。

店中还有一名帮忙的少女,十四五岁的年纪,不似同龄少女那般柔情,相貌却也不错,眉宇之间有一股英气,干活都利索,是那年轻老板雇来的店铺伙计。此时见到平日不苟言笑的老板竟然如此热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对那个皮囊出彩的男子抿嘴一笑,算是跟客人打过招呼。

那年轻男人名叫宋来福,名字起的很简单,听名字就知道是穷人家出身了。而现在跟苏大公子打打闹闹,书铺里的几个认得苏家公子的顾客看得一愣一愣,都觉得这老板瞧着出息不大,原来深藏不露。

年轻男人拉着苏利来到书店后院,找了条板凳坐下,顺手给苏利也扔过去一条。待苏利坐下后,便笑嘻嘻的问道:“苏大爷来此有何贵干呀?”

苏利缓缓开口说道:“诚儿想去看看江湖,我就带他去看过瑞儿了……”

宋来福收起了笑嘻嘻的表情,学着苏利的口气,也慢悠悠的说道:“苏诚?你那个不成器的弟弟?”

苏利摇摇头,纠正道:“还没有成器的弟弟而已。”

苏利接着转过头,看了眼店铺中,问道:“你收的弟子?”

宋来福嗯了一声,说道:“八九岁就没爹没娘的苦命丫头,还是五月五的生辰,难活。”

确实如此,五月五是小镇历来已久的“恶月中的恶日”,富贵人家多不在意这个,但越是穷人家,就越是讲究,加上孩子还“克死”了自己爹妈,自然无人肯照顾她,在亲戚那里讨了半年生活,就被扫地出门,流落街头。所幸被年轻掌柜带回了书铺,给了口饭吃,在书铺一待就是三年。

随后苏利开口说了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再收一个弟子吧。”

宋来福却听懂了,是想让苏诚习武,于是叹了口气:“是个好孩子,他是,她是,他们都是。”

随后一阵沉默。宋来福仿佛是自言自语了一句:“是不是太早了一些?”

苏利说道:“瑞儿死的时候多大?”

刚说完这句,苏利就抬手接住了一条飞过来的板凳,轻轻放在身边的地上,一气呵成。

随后叹息了一句:“希望诚儿以后能比我做的更好。”

年轻男人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转身进了书铺,随手抓起了一本书,砸向苏利。

苏利伸手接住,看了看书名,是一本儒家蒙学书籍,年轻男人似乎是又不解气,气呼呼的从前门走出书铺。给书铺里的几位小镇顾客看得面面相觑。

苏利转身看着那条小板凳,有些恍惚,记得当年三个孩子也是这般,搬着三条小板凳去街头听说书先生讲故事。三颗小脑袋凑在一起,总是听的格外认真,当然次次都是苏利这个冤大头公子哥掏钱。

苏利,宋来福,宋瑞。

只是后来,他们长大了,宋来福一人离开小镇,自己则带着她离开了小镇,宋来福投了军,参加了几场边疆厮杀,得了一位江湖有名的武学前辈的青睐,后来离了军营,却还跟着武学宗师了些本事,而自己两人出去,最后自己只带着她的簪子回来了。

等到宋来福返回小镇,得知此事,身为兄长的宋来福,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默默跟苏利一起搭建妹妹的衣冠冢。没有发丧,没有送葬,只有他们两个人,给她搭起那个坟包。

期间宋来福离了一趟小镇,苏诚没劝,也不敢劝不能劝,之后宋来福拖着一条瘸腿回来了。

再后来,苏利帮着宋来福开了这家书铺,自书铺盖起,苏利就再没有来过这里,今天是个例外。

苏利离乡时十六岁,如今二十七岁有余,宋来福与苏利同年离乡,当年也不过十八岁,妹妹宋瑞,比苏利还要小一岁。

说起来,似乎是挺久以前的事情了,其实不过是差不多十年之间的事情。

宋来福没有后悔过让妹妹跟着苏利出去闯荡,至于苏利后不后悔,他也不想知道。

他宋来福身为兄长,不后悔,不代表他就不伤心,至于再去询问苏利更多内幕,无非是让已成事实的伤心事更加伤心。不过能做此想,还是真真正正地相信苏利。

苏利起身走出后院,来到书铺柜台坐下,安静翻着账本,打着算盘,替宋来福当起了书铺掌柜。给原本面面相觑的顾客,看得更加面面相觑。

于是今日书铺生意格外的好,其中女子顾客,尤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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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利看了几个时辰的铺子,等到宋来福返回,也没有多说什么,鬼鬼祟祟去书架后面转了一圈,就出了书铺,沿街而走,准备去看看那个跟弟弟玩闹到大的陋巷孩子。

走在田埂上,最近半月未有雨水,田埂也不泥泞,身上的长袍本来应该有些不便,但偏偏苏利一路行来,未粘上半点土灰。小镇有一半的田地都在这里,阡陌交错,划开了一片片农田,每片田中都有人在干活,少的一个人,多的有三四人,最终苏利在一处农田阡陌上,远远看到了那个黝黑少年江飞鸟弯腰劳作的身影,少年不远处,正是他的父亲。两人低头干活,没注意到这个白袍公子。

苏利倒也不急,只是远远的看着这一幕,淡淡青绿,头上湛蓝天幕,阳光明媚。这份农忙还是很好看的,但要是有人就此做上一首写景诗,肯定是要被农人啐上一口“站着说话不腰疼”的。

远处江飞鸟看见了这位白袍公子,他知道是谁的,好友苏诚的兄长,以前见过,但是除了打招呼,也无言语,算不上相熟。苏利朝他招招手,若非此举,江飞鸟一定不会觉得苏利是来找他的。犹豫了一下,还是放下农具,朝苏利走了过去。

江富其实是有些纳闷的,儿子什么时候结识了这样一位年轻公子?至于苏诚,他是知道的,但眼前人一看就不是。不过他还是乐得如此,待会叫来儿子好好问问就是了,江富也不再干活,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田埂上,擦擦汗。

等到少年走近站定,称呼自己一声苏大哥,苏利才微笑点头,开口说道:“最近有没有常跟诚儿一起玩闹”

江飞鸟有些迷糊,玩闹是有,农闲时,苏诚不在苏府和学塾的时候,才有机会一起玩。于是便实话实说。

苏利就继续说道:“诚儿这两天心情有些不好,你可以时常去苏府找他,带他散散心什么的。”

听过这话,江飞鸟有些担心,忙问缘由,但苏利只是摇摇头,也不说为何苏诚心情不好。

江飞鸟也之好不去询问,但也没有答应苏诚,主动去苏府找苏诚,自己其实是有些不敢的,只觉得自己脚上的鞋子踏进那条看着就贵的青石板街,就算是玷污了那个地方,至于去敲高门大院苏府的门……生怕会给那条街上的富贵人家瞧不起。

江飞鸟幼时就与苏诚关系很好,其实小镇贫家富家的孩子,许多都相互认识。只是贫富有别,离开了学塾,许多关系就都冷淡了。

江飞鸟与苏诚是个例外,因而江飞鸟在青泥街名声极大,但那些贫寒子弟,却在背后说些难听的话。

那些同样贫穷的少年,江飞鸟半点不怕,也不在意他们在背后的那些酸言酸语,相处快乐就是朋友,随便你们说什么。但那些富贵子弟,却会让少年心中,生出自卑。

苏利似乎是想到了麻衣少年的为难之处,便也没有强求,装作自己没看出来,交给少年自己下定决心便是。若是战胜不了那份自卑,这份友谊,就注定不会长久。

苏利是希望这份友谊能长久的,这也是他今天来此的原因。

苏利从袖中掏出两本书来,一本是苏诚正在看的游侠小说,只是刊印的要精细许多,对庄稼汉来说,几本这样的书,就顶的上半年的收成了,另一本是关于一些琐碎生活事的合集,是历史上那位陶庵老人所作,开篇是那僧人士子同乘一船的故事,书不厚,但包罗万象,少年来读这些神话传说和历史趣味,是很不错的,书中也有很多农家用的上的实用技巧,麻衣少年又是上过学识得字的,两本书赠与麻衣少年,实在合适。

反正是从某个家伙的书铺里取来的,帮他看了店铺,就当是抵了工钱了,总不能白替他干活。

黝黑少年有些茫然,不知道苏大哥这是做什么,苏利微笑着说道:“这两本书是送给你的,无聊时可以翻翻看,是你这个年纪会喜欢的书,苏诚也喜欢的。”

江飞鸟没有伸手接下书籍,反而更加疑惑,苏利只好扯谎道:“其实是苏诚托我送给你的,他说你看了他才好跟你聊那些江湖游侠。”

江飞鸟恍然大悟,挠挠头,有些脸红,自己确实有时候听不懂苏诚的话题,用苏诚的话说就是他一肚子墨水,而自己只有一肚子米饭。于是在衣服上抹了抹手,这才接下书,道了声谢。

苏利笑着跟他说再见,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了。

江飞鸟返回田中,江富问他事情,他便一五一十的说了,江富有点乐呵,自家小子跟苏府少爷关系好,这是街坊邻居都知道的,少不得有些人家还羡慕嫉妒着呢,再看看那两本书,瞅着就值钱,江富拿过书翻了翻,自己没念过书,当然不认识字,只是不影响乐呵,吩咐道:“快把书送回去,跟你娘说这是苏家公子送的,叫她放好,别弄皱了。”

江飞鸟笑着点头往回走,他也是喜欢书的。

待黝黑少年蹦跳走远,江富笑着念叨了一句:“傻小子”,于是又起身继续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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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苏诚已经将自己反锁在书房一整天,也就是午饭晚饭都没有吃,敲门不应,喊人无答,这可急坏了婢女玉儿。

眼见着书房油灯亮了起来,摆明是准备通宵的架势,玉儿总算是忍不住了,去喊了老爷来,至于事后公子会不会生气,事后再说。

谁知老爷来了之后,看着房门发了一会呆,然后跟玉儿说道:“等他自己肯出来了,让他来找我一趟。”

玉儿如遭雷击,心想老爷这是又不帮忙,还把自己往绝路上逼啊,回头公子听说自己给他找了这么大个麻烦,自己岂不是完蛋了。

苏老爷没有理会玉儿的心急如焚,自顾自的大步离去。留下玉儿一个人在原地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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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子时的更已经打过,平常这时,公子早该安歇了,而此时,婢女玉儿在房间里,望着远处依旧亮着灯火的书房,她也睡不着,也不知道公子这是怎么了,只知道跟大公子有关。

正在这时,大公子走进了院子,玉儿连忙出去迎接,正要开口诉说,苏利就摆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于是玉儿只好站在一旁,闭口不言。

苏利走上台阶,喊了一声诚儿。片刻之后,房门打开,一身素白衣衫的苏诚站在屋内,发丝凌乱,眼神疲惫。

婢女玉儿从未见过自家公子这幅模样,自有记忆起,自家公子一直是个乐观开朗,哪怕挨了揍都会笑着开玩笑,万事不上心的少年,于是这会又是忧愁又是伤心,竟是有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苏利进了屋,关上门,只见屋内一片狼藉,书桌上,地上,到处是书,其中有不少翻开的,甚至做了标记的,若是仔细看过之后,就会发现,这些有标记的书,都是各个朝代的正史野史,而被圈住名字的,往往是一个一个他人传记里走个过场的小人物,大多连个正儿八经的名字都没有,只以姓氏或者籍贯代替。苏利开口问道:“怎么,觉得昨晚那个问题,自己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想不通为什么好人会死,而恶人偏偏活得很好?进而又觉得那么多多的江湖小说都是错的?”

苏诚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眼神空洞,望着那盏摇曳不定的烛火。

苏利又问道:“还是怕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怕那个婢女玉儿,就是下一个女子掌柜?”

苏诚的眼神总算是重新有神,慢慢拧过脑袋,望向自己大哥。半晌,终于说了一句话:“哥,我想去走走看,但不能带着玉儿。”

苏利摇摇头,说道:“你就算要带,我都不会让你带,身为苏家人,这趟江湖,你应该走,但现在不是时候。明日开始,你就去福瑞书铺,找那个书肆掌柜习武,等到马先生回来,你就好好读书,散学之后再去习武,等到什么时候,我觉得你有那半斤文笔和八两武功,就放你去走江湖。”

要是平常,急性子的苏诚一定会当场讨要一个结果。但这次破天荒的没有跟兄长争执,显然兄长那个故事,是住进他心里了。苏诚只是点点头。

苏利又补充了一句:“娘亲那边,我去说,你要是觉得一天时间有限,那晚上住在书铺那边也没关系。”说完,苏利便离开了房间。

而苏诚一个人,拾起地上的一本史书,那本史书上,记载着一个平叛大将军,火烧叛军占据的城池,一夜之间便使叛军几乎全部烧死,被朝廷大加赞赏,加官进爵的故事,对城中百姓只字不提。

苏诚将那本书放到烛火上,静静地燃烧,看着火苗烧到手指,他也不松手,火焰中,似乎传来了一声声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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