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瓶灵水足够装很多次小喷洒，但每瓶灵水都需要耗费一次抽奖机会才能获得，正所谓多贱寡贵，杨哲给女鬼喷过两次后，无论她如何抱紧大腿哀求，都不予理睬。

野鬼老头恶心的看着她。

没出息的东西，喷两次水就把你收买了。

果然，像这种维护工人利益的重任还是得靠我来担负！

“杨哲！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工作时长和节假日没说明白的话，我是...”

“嗤~”杨哲手拿灵水喷洒，打断话。

“啊~”

野鬼老头仙仙欲醉，这种感觉就像在炎炎夏日，滑着过山车穿过一片茂密阴凉的丛林，潜入巨浪之中，正如初恋般诗情画意，所谓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好诗！好诗啊！

“你刚才说什么？”杨哲问道。

野鬼老头缓过神，脸憋得像红气球，眯起眼不再看杨哲手里的小喷洒，喝道：“哼！这就是想收买我，我说我是绝对不会...”

“嗤！”

“啊~”

“再给你一次机会。”

野鬼老头斩钉截铁：“即便老板你要赶我走，我也绝对不会走的，生是公司人，死是公司鬼！”

杨哲满意的点了点头，举着灵水喷洒，说道：“这就是你们的工钱，至于具体有多少，咱们先看第一个月的绩效吧。”

两鬼的头随着杨哲手里的灵水喷洒不停转动，来到门前，正巧看见庄云趴在门边，红着脸，静悄悄地探出头，眼神里尽是羞奇。

“你干嘛？”一人两鬼齐齐懵圈。

“没、没事呀。”

庄云没看见想象中的场景，即奇怪又失望，若无其事的走进屋，随意寻了个椅子坐下。

杨哲收回喷洒，无视失望的二鬼，问道：“昨天的直播效果如何？”

“还没时间看呢。”

庄云拿起手机，打开虎鲨的直播后台。

她已经不是初入直播的小萌新，早就没了时刻关心数据的习惯。

“粉丝35万，涨了10万多粉...”

庄云咽了咽口水，红唇微张，激动地有些不知所措，昨晚的胆果然没白吓，这么快就有回报了。

她辛辛苦苦直播了一年多也才25万粉丝，如今遇见杨哲不过1天时间，就涨了这么多粉，让她高兴之余又有些疑惑。

看了一会儿留言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她们的视频竟然上热搜了！

庄云连忙打开微博。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一个籍籍无名的博主的直播视频居然占据两条热搜！

“你们快来看，我们的视频上热搜了！”

杨哲等人立马好奇的看向正在播放视频的手机。

“唉，本大师真是太帅了，万千少女的梦啊。”

“那是，老夫觉得老板你就算是去卖身，都能成首富，哎呀，老夫这血手的出现是卡的恰到好处，把这视频的恐怖气息直接推上一个阶梯。”

“老鬼确实功不可没啊，但还是老娘牺牲最多，明明有着沉鱼落雁的容貌，却扮得青面獠牙，你瞧你瞧，云云鼻涕都给吓出来了，还是喷出来那种。”

“我这叫沉浸式表演，为了表现出受到惊吓时的慌乱感，我跳窗把脚都蹩伤了，没有我这么忘情演出，这段视频在热搜的排名肯定得降几个名次。”

谛听：“旺！”

在四人自吹自擂的声音中，两段上热搜的视频播放完毕。

庄云连忙打开手机直播，不给新粉转路的机会。

很快，在线观看人数就串到二万多人。

她过去在虎鲨平台虽然有20万的粉丝，但平常直播时也就一万多人在线看。

这个转化比例其实已经非常高了，如今看来，她的粉丝黏性更高了。

“云云，你终于开播了，昨天的停播可以直接封神了。”

“在风沙走石的混乱中突然停止直播，就像真发生意外一般，我的火箭都来不及刷出去。”

“云云，我担心了一夜，你知道浪费了多少纸吗？”

【林正英是我叔】打赏了30支火箭，并留言：昨日赶路，虽已看回放，但无幸亲见大师出手，实在可惜。

【虚字辈老何】打赏了31支火箭，并留言：大师近来可有时间，贫僧希望能亲自登门拜访。

【酒吧跳大神】打赏了10支火箭，并留言：首次见人除鬼如此凶猛。

【潮汕老爷】打赏了100支火箭，并留言：麻烦云云问问大师，可否在三月后的祭天时，带瑞兽谛听来潮汕打个胜杯。

不过片刻功夫，直播间就上演了一番礼物狂潮。

而当这位名叫【潮汕老爷】的用户只为了能搭上话就送上如此大额的礼物，众人都看傻了。

“云云，快出来感谢大佬，大土豪都给你送礼物了。”

“人家是奔着大师和谛听来的好吗，这种大佬会缺女人？”

“所以，人家缺的男人和狗？其余我挺狗的。”

“你有毒！”

而自从那群土豪送了礼物后，直播间的在线，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从二万，涨到三万，再到四万，最后定格在五万，稳得一批！

庄云眼睛瞪得大大的，十分可爱。

“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庄云激动道：“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的直播间在线能破5万，我就给大家跳宅舞。大家放心，我肯定不会食言的！”

“云云，乖，把无人机对准大师，虽然你很漂亮，但其实我更想看大师。”

“宅舞？这是什么玩意儿？小主播你几个意思？老夫来这直播间是为了看姑娘吗？老夫是这样粗鄙的人吗？”

“？？？这主播是谁？大师呢？难道我走错地方了？”

“云云，把你的大脸挪开，我们要看大师！！！”

庄云懵了，原来后来涌入直播间的网友都是从热搜来的，他们既不是灵异的粉，也不是宅粉，全是奔着杨哲而来。

她嘟了嘟嘴，不情不愿地将镜头移向杨哲。

杨哲早已整理过妆容，风轻云淡的坐在大堂高位上饮茶，身后左右是昂首挺胸的野鬼老头和女鬼，脚边是睡眼稀松的谛听。

一人一狗二鬼皆嘴角微微扬起，像拍全家福时一样假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