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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穿成恶奴后,我成了祸国妖后 小说:宫斗宅斗 作者:元宝堆成山 角色: 简介:左小跳穿进书里成了终极反派?幸好,反派还没养成,她还有机会好好成长,她不要当祸国妖后,她要摆脱奴隶的身份,她要发家致富,她要带着一家子好好生活。什么?作为男主的萧安世一直关注她这个大反派?这是什么神转折?难道原著的故事就这么被篡改了?左小跳表示,我不想和男主谈恋爱啊! 书评专区 《穿成恶奴后,我成了祸国妖后》最新章节...

胡大夫已经决定帮助左小跳逃出苦海,就再不犹豫。

他从钱匣子里拿出一份诊金,十分诚恳的递到刘妈妈面前,说道:“十分抱歉,是我开方不当,诊金退还,我还承诺,刘婶子日后再来我这医馆瞧病,分文不取。”

刘妈妈一愣,被胡大夫这大方劲儿给镇住了。

胡大夫又看向冯妈妈,笑道:“这方子也多亏冯妈妈带到老夫面前,老夫才有机会治好许多病人,这已经收了的诊金,我愿全部奉送给冯妈妈,这以后嘛,凡得此病者,看诊只收个药钱,如何?”

冯妈妈脸上一红,笑道:“这哪儿好意思,刘妈妈,你的意思呢?”

刘妈妈虽然眼馋冯妈妈平白无故得到一份报酬,但想到日后还要来胡大夫的医馆看病,也不知省下多少,心里又觉得平衡了些,笑道:“如此甚好。”

两人都满意了,胡大夫才看向左小跳:“这小姑娘必然得了隐士真传,做一个奴隶可惜了。”他看向冯妈妈,问道:“不知冯婶子能不能带我见见魏国公大人。”

冯妈妈脸色骤变,连忙摆手:“这可不行,这种事怎么能让公爷知道……哦,这点小事不好打扰公爷的。”她还以为胡大夫要去告她“敲诈勒索”。

胡大夫捋着胡子哈哈大笑:“不打紧,冯婶子,我只是出于私心,想帮一帮这小姑娘,若是公爷见不得,可能找个管得了这事的人?”

冯妈妈明显松了口气,笑道:“嗨,这事儿告诉张大娘就行。”

原来在这儿,左小跳心想,原著里贺兰霜和张大娘扯上关系是从这里开始的。

原著里贺兰霜作为反派一出场已经有张大娘在背后坚定的支持,所以这件事属于隐藏线索。左小跳又在心里骂了句“狗作者”!

冯妈妈晚上就找张大娘说了这件事,但胡大夫坚持不肯说他要怎么“救救这姑娘”,他只肯和张大娘面谈。

张大娘觉得这事情又离奇又有趣,一个小奴隶,一张药方子,让胡大夫如此慷慨,还要和国公爷亲自说这事。

要是放着不管,这小奴隶指不定得闹出多少幺蛾子,于是,她第二日去了医馆。

胡大夫给魏国公府下人看病多年,他们也算是老相识,自然要寒暄一番,胡大夫又给她把了个平安脉,才聊到正事上。

“张嬷嬷啊,我有个想法,让那贺兰小姑娘跟着我学几年,将来若是出了师,也可以在府中做个稳婆,你觉得如何呢?”

张大娘吃惊的看着他:“什么?让贺兰霜跟您学医术?”

“是啊,”胡大夫笑呵呵的说道:“那小姑娘资质不错,还背过不少药方,想必那《蠲痹汤方》你也听说了,我猜呀,她还有很多方子呢,就是故意吊着老夫我的胃口。”

张大娘一听就笑了:“胡大夫,您这是上钩了?”

胡大夫笑道:“是啊,爱才之心人皆有之。”

张大娘打趣道:“我看你是爱财之心,财宝的财吧。”

她就算不懂医药行业,也知道每个大夫手里都有几张祖传药方,那是他们的摇钱树,轻易不肯示人的。

这姓胡的好算计。

但即便如此,魏国公府并不涉及药铺买卖,那小姑娘脑子里有多少方子也实惠不了自家,到不如……

胡大夫讪笑,两人东拉西扯一阵子。

张大娘的心思也是七拐八绕,她可比胡大夫看得明白,从一开始贺兰霜给冯妈妈药方,估摸着就是“有心钓鱼”,若是钓不上来,她必定还得出别的招,这小姑娘就是注定不安分。

“好吧。”张大娘道,“我回去和夫人说说,同不同意我可不管,听说你给刘妈妈免了下半辈子的医药费?”

胡大夫立刻皱了一张老脸,赔笑道:“这……看来老夫注定要倾家荡产了,这徒弟收的着实不易,”为了促成此事,他也只能忍痛,“张嬷嬷下半辈子的医药费老夫包了。”

张嬷嬷哼道:“挺不情愿的吗?”

胡大夫都快笑成个苦瓜了:“情愿、情愿。”

张大娘回到魏国公府,却没立刻上报此事,胡大夫的承诺其实她也不甚在意,她有更多考虑,只觉帮贺兰霜利大于弊,便想尽量玉成此事,所以得找个适当的时机来说。

魏国公夫人原名颜秀清,侯府出身,少女方嫁,就跟随魏国公戍边,历经风霜多年,曾为夫君挡过一箭,伤了肺脉,每到秋冬时节都要发作一两个月,症状酷似肺痨,十分磨人。

张大娘算着日子,等夫人旧疾发作,府里开始请医延药,乱过了一阵子,她才趁机说起这事。

夫人歪在暖阁榻上,听着张大娘汇报,笑道:“你可是得了好处?为人这般奔波。”

张大娘是夫人的陪嫁丫鬟,从小在一处,又从来知分寸懂进退的,所以夫人并不急着拒绝她,体面还是得给的。

张大娘笑道:“老胡答应奴婢,日后看病不收诊金和药费。”

夫人笑道:“你这老货,府里欠你这点银子?”

张大娘心想,老爷少爷如此古板严肃,府里账房也是一丝不苟,这些琐碎开销他还真不给报,但嘴上不能这么道:“不止我,还有我家里,您也知道,我娘和哥嫂种田辛苦,那身子骨还不如街上乞丐,辛辛苦苦一年,收入那么一点,都交了租子,这不是能省一点是一点。”

她心想,一定得让老胡应下这个茬儿,不然穿了帮,让他自己负荆请罪。

说完了自己,张大娘话锋一转:“这都是奴婢的私心,但奴婢先得替姑娘考虑,若是府里有个女大夫,有个小病小灾,男人不方便看的时候,或者如现在这般,您身边时时需要人照看着,会点医术,岂不方便。”

颜夫人还真的有些不能找男大夫的隐私事,偏偏她身份高贵,又不敢随便找外头的妇科,宫里的她也不愿请,如果真有个女大夫养在府里,倒是桩好事。

只是那贺兰霜身份太过低贱,颜夫人琢磨着问道:“不能叫个别的女孩子去拜师学艺?”

张大娘见有戏,赶紧把左小跳又是天赋又是藏着好些方子的事大肆渲染一番,说得颜夫人都觉得这世上只能贺兰霜去学医,别人都糟践机会。

颜夫人终于点头同意,但最好把胡大夫请到府里给她授课,张大娘心想,反正已经做了好人,不如好人做到底,便给她开脱道:“不打紧,她两个妹妹在府里,她娘和弟弟在庄子上,她怎么敢跑呢,要是夫人实在不放心,我亲自去看着她。”

颜夫人笑道:“你不是看上胡大夫了吧?”

张大娘拧了一把自己的老脸,打趣道:“看夫人您说的,就我这老脸,人胡大夫还看不上我呢。”

两人说笑一阵,张大娘告辞出来,亲自去了水房,见冯妈妈也在,便拉着她,找到左小跳,将此事说了一遍。

左小跳还没反应过来,冯妈妈倒是比她还高兴,拉着她的手恭喜道:“恭喜你苦尽甘来喽,这可得好好学,将来伺候好了夫人,比什么都好。”

左小跳忙躬身行礼,肉麻兮兮的谢道:“多谢二位大娘恩同再造,我苦尽甘来,将来一定报答你们……”

冯妈妈笑道:“诶唷,将来多接几个病人,多赚点银子,分我点也就是啦。”

左小跳早就注意到冯妈妈有这个贪财的特质,这倒是很好,人情换算成银子,她相信自己将来付得起,反倒是张大娘,她但笑不语,这种人才知道人情的价值可贵。

左小跳成了胡大夫的徒弟,她自然就要搬出水房,张妈妈也就多求了个恩典,连贺兰雨、贺兰雪一并挪出水房,都搬到普通的下人房去,与普通粗使丫鬟一般,每日干些洒扫庭院的活计。

张大娘站在水房外头等着,三个人抱着被褥和府里发放给仆人的日用品出来,张妈妈一瞧,笑道:“放回去吧,这些东西都换新的。”

贺兰雪惊呼一声:“什么,换新的,真的吗?”她怀里的被子又旧又硬,日用品也是粗劣的很,她的小脸小手都皴的树皮一样,但她还以为魏国公府下人就是用这些东西,从来不敢抱怨。

张大娘笑道:“虽然你们还是奴隶的身份,但你们大姐姐有本事,以后待遇就和普通奴婢一样,这些劣质货就不用了,咱们魏国公府不兴苛待下人。”

贺兰雪指着水房问道:“那她们?”

张大娘笑道:“这小姑娘话忒多。”

她心里却在想,奴隶的身份与普通奴婢如何能一样,人家父母兄弟都是清清白白,在外头讨生活的良民,就是家生子儿,那也是世代伺候国公爷的奴仆,身份更加高贵,你们算什么……侵略者的亲属。

想到此处,张大娘脸色变了变,左小跳做大夫的时候察言观色也是一流,立刻就想到了原因,赶紧找补道:“张大娘放心,我们会谨记身份,这个……不管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她故意露一个短处,好显得颟顸无脑。

张大娘不由哈哈大笑:“你这小妮子,什么君恩,那是能随便说的?好了,赶紧放回去随我走吧。”

三人把被褥放回水房,日用品给了其他女孩子,那些女孩子的眼神充满渴望,一个个恨不得取而代之。

她们离开水房,跟着张大娘去了内院,一般粗使婆子丫鬟都住在东北角的房子里,虽也是歇山顶建筑,却明显格局简单,主要以空间狭窄、密集为主要特点。

左小跳仔细打量,见院子里有水井,还有几口大瓮,但都空着,可能是怕冬季上冻炸了,也就是说,这大冬天,想要用水,还得现打。

她脑仁疼,这古代人的生活环境怎么就这么不方便呢。

贺兰雨和贺兰雪兴奋不已,根本不在乎这点儿小事儿,见分给她们的屋子也是个单间,就更加高兴了。

左小跳进屋一看,脑仁更加疼了,这屋子虽然坐北朝南,但却是南北向联排建筑内的一个夹角,正好阳光都被夺走了,这大冬天得多阴冷潮湿。

幸而她又看到地上放着个火盆,看来下人还是有炭火可烧的,她的心又稍微放松了些。

如此一来,她们也就安心住了下来,贺兰雨和贺兰霜每天早上起来跟着一个管事婆子去打扫整理庭院,有时候去打扫仓库,有时候去厨房帮忙,一天到晚被使唤的团团转。

左小跳则由张大娘带着去医馆,正式拜胡大夫为师。

磕头敬茶奉束脩,一样都不能少。

她按着张大娘这个司仪的指导,规规矩矩的磕头、敬茶,也算体验了一把古人拜师的隆重,最后,胡大夫竟然还想邀请满城同行来参加个宴席,把她介绍给大家认识,被张大娘阻止了。

下午张大娘带她回府的时候就有些不高兴,从侧门进府,一路上就训斥起来:“你说说你,第一天就得意忘形,还搞什么宴会,你不会阻止你师父吗,他老糊涂了,你也糊涂?你是什么身份,让人知道魏国公府如此优待俘虏,说出去很好听吗?”

左小跳便低着头,诚恳的接受训斥,直到张大娘的火气撒光了为止,她看着小姑娘单薄的身形,又有些不落忍,安慰道:“我知道你不容易,你师父兴头上,也不好劝阻,算了,以后我替你看着些。”

左小跳眼角泪光盈盈,却又含着笑,仿佛感动到不能自已:“谢谢张大娘,真的谢谢您,我……我笨嘴拙舌,不会说好听的话,但您的恩德在我心里,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张大娘觉得她是走了心了,也笑起来,说道:“行了,赶紧回屋吧,赶明儿我给你带些少爷不用的纸笔,你也学学写字,别每次背药方还得人代笔,多丢入呐。”

左小跳小脸一红,心想,可不是我不想写,“狗作者”非得把你们的手写体设定为小篆,这不是坑我吗!

“好,谢谢大娘。”左小跳顺杆爬,省掉一个张字,以后再省掉一个大字,她就离认干娘不远了。

张大娘也是个有心人,听她叫得如此热络,心中也是一动。

她年少时陪嫁到魏国公府,及笄后配给一名管事为妻,不想恩爱夫妻才做了两年,那管事出门办差时遭了土匪,她成了寡妇。

从此后她又回到颜夫人身旁伺候,立志不再改嫁,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也会想想,若是有丈夫儿女在身边,此刻说不定也含饴弄孙了。

这热闹的人生注定是别人的,不知从何时开始,她不再羡慕,只独守一份清静。

如今却有个孩子成天跟在她身旁,有点小颟顸,还有点小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