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重生1997 小说:现代言情 作者:未设置 角色:陈震林婉 简介:一觉醒来,发现身旁多了一个美若天仙的老婆,还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儿,老婆要和我......1997,这是90后记忆,80后的童年,70后的青春 书评专区 我在战锤当职玩:90来章还没上架,就水了配角14章,神奇的操作追加一下,后面的竟然还行 随身带个狩猎空间:流水账语言,清淡无味的描写,大量的心理描写。败退 武动乾坤:最后在感情戏...
第4章 愿赌服输
头疼欲裂,喉咙发干,小腿上隐隐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感。
腿?我的腿怎么......
陈震猛然惊醒,呼的一下坐了起来。
稀疏的阳光破窗而入,狭小昏暗的筒子间里破乱不堪——而自己的双腿却完好无缺,只是小腿上有一处淤痕。
这……是怎么回事?
陈震,誉享全球的商业巨子、谈判学权威……因为一场意外,双腿残废,几年后,又身染重疾撒手人寰。
如今,他却借体重生,回到了1997年。
巧的是,这人也叫陈震。
这个陈震今年二十五岁,年纪不大,但是个标准的无业游民。
整日里不是酗酒,就是乱赌,没钱就开始啃老,一眼不顺就大打出手,经常拿着老婆孩子撒气。
说的直白些,这个人简直就是个废物人渣!
猛然灌入的信息,让刚刚重生的陈震头疼的更厉害了。
他两手紧抓着黏糊糊的头发,仍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嘎吱……
随着一声轻响,房门被轻轻的推开了一条小缝。
紧接着,一个扎着牛角辫儿的小脑袋慢慢的探进了半张脸。
虽然只露了半张脸,却不难看出,这小女孩的眼睛晶莹剔透,长得极为可爱。
“啊!妈妈!他……他醒了!”
小女孩的视线刚一撞上陈震迎面望来的目光,就满眼惊恐着缩回身子,颤声大叫着。
“贝贝别怕!快到妈妈这儿来!”
听到小家伙的惊颤声,半敞的房门外匆匆跑进来一个大眼睛姑娘。
这姑娘大约二十三四岁,个子高挑,容貌俏丽,简直美的无可挑剔!
只是,那身破旧发白的工作服,淤青累累的眼角,以及眸子里困顿畏惧的眼神儿,把这所有的美好都毁灭的荡然无存!
这,就是他的老婆林婉。
林婉匆匆跑来,把领养的女儿贝贝护在身后,既决然又无奈的说道:“别打孩子了,你,要打就打我吧!”
贝贝紧紧的抱着林婉那条纤细的长腿,微微颤抖着紧闭双眼。
这一幕何等的熟悉!
真不知道那混蛋怎么下得去手?
陈震咧了咧嘴角,既尴尬又羞愧。
他其实很想告诉对方。
以前打你们的混蛋已经死了,我是刚刚借体重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她们会信么?
“那个,不要怕……我以后不打人了。
”陈震支吾了下,很认真的说道。
林婉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笑的很凄惨。
相似的话,她已听过了无数次。
可每次过后,又是一次次更加痛苦的折磨。
如今,她已经麻木了。
甚至是绝望!
一家三口,隔门而立。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步远,却仿佛隔却万重山!
一时间,陈震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再一次重复道:“你,你放心。
我以后真不打人了。
那个,你们快进屋吧。
”说着,他往门侧躲了躲,恰这这时,肚子响起了一阵咕噜声。
昨晚大醉后吐得干干净净,肚子里早就空空荡荡的了。
“我做饭去。
”林婉毫不犹豫的说道,抱起贝贝进了屋。
“啊,谢,谢谢啊!”陈震愣了下,稍显尴尬的说道。
一脚跨进门里的林婉瞬间愣了住,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谢谢?
他居然还会说谢谢?
林婉好像不认识陈震似的,足足呆望了好几秒,突而苦苦一笑。
幻觉,这肯定是幻觉。
很快,饭做好了。
林婉一样样儿的端上了小木桌。
早饭剩下的稀粥,几个糙米窝窝头,还有一盘炒白菜。
说实话,就这些东西,陈震的宠物狗都懒得吃!
可此时的陈震实在是太饿了,也顾不了许多,抓起筷子来,刚要动,却突然发现这桌上只有一双碗筷。
回头一看,那娘俩儿站在墙边一动不动,大小两双眼睛都紧盯着桌上的菜碗。
一见陈震望过来,贝贝咽了下口水赶忙低下了头,林婉也把脸转向一边。
陈震这才想起来,以前那个混蛋,本事不大规矩却不小。
在他吃完之前,那娘俩儿根本就不敢上桌!
他昨天喝多了酒,一直睡到大中午。
可林婉却带着孩子上了大半天的班,趁着午休又赶回来给他做饭,直到现在连气都没喘一口!
陈震心里一酸,转念想道:“对这娘俩儿来说,那混蛋死了,倒也是件好事儿。
”
“来,以后咱们都一起吃。
”陈震压住内心的酸楚,尽量用和蔼的语气笑呵呵的说道。
林婉身子一震,还以为自己又听错了。
“来啊,咱们一家人还客气啥啊?快来。
”陈震继续招呼道。
林婉听见“一家人”这三个字,不由得眼圈儿一热,犹豫了下,抱着贝贝小心翼翼的坐了过来。
陈震起身,从窗台上拿了两副碗筷,盛满了粥。
“快吃吧。
”陈震冲贝贝笑了笑,把粥碗递了过去。
又看了看林婉眼角上的淤青道:“那伤……没事儿吧?”
“啊,没事儿。
”林婉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不对啊!
这实在有点太反常了!
他怎么会……
啊,我知道了!
林婉突然明白了过来,有些不舍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旧手绢,慢慢展开道:“这是上个月的工资,我留五十买菜,剩下的……都给你。
”
林婉从中拿出五张大绵羊,把剩下的钱放到陈震面前道:“外面的债慢慢还,只要……只要你别赌了,总会还完的。
”
“要是,要是……”
林婉小心的看了陈震一眼,咬了下嘴唇道:“要是你跟他们说说,先不急着还的话。
就给家里寄点儿回去。
爸的病越来越重了,得抓紧去看看。
大哥一年到头在地里忙,好不容易赚点钱也刚够吃饭的,哪还有钱看病……”
林婉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几乎连她自己都听不见了,因为她发现,陈震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经林婉这一提,陈震才想起来,前身那小子到底有多混蛋!
陈震说要托人进厂,他老爸从村里借了不少钱,让他打通关节,可最后都被他输个精光。
老爸知道后气的一病不起,拖到现在越来越严重了。
可他大哥就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指着几亩地养活大大小小四五口人,哪还有什么闲钱治病?
可陈震却不管不问,整天仍是喝酒赌钱。
倒是林婉这个儿媳妇看不过去了,提前预支了工资,想要给公公寄点钱回去!
这混蛋!
他吗的,死了也活该!
陈震紧紧的捏着拳头,当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
林婉一见,吓的一哆嗦。
以为陈震又要发火,却又不敢躲,赶忙护住了贝贝、紧紧的抿着嘴,眼圈儿微红。
陈震长叹一口气,把包着钱的手绢推了回去:“钱你留着,医药费的事我会想办法的!”
林婉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陈震。
陈震调整了下心绪,笑着道:“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放心吧。
有我呢!一切都会慢慢好起来的!来,先吃饭!”
林婉整个人都僵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眼前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曾带给她多少次恐惧和绝望!
可现在,实在不敢相信,这个男人……竟然还会给她带来希望和感动!
难道......
陈震……他真的变好了么?
他昨天喝酒昏睡过去后突然就转性了?
不会吧?这怎么会?
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喜得林婉措手不及。
林婉看了眼陈震,又瞧了瞧贝贝,唰的一下,两行热泪滚流而落。
“怎么了?”陈震停下筷子柔声问道。
“没,没事儿,我这是高兴的。
”林婉抹了抹眼泪,露出一张笑脸。
林婉的确是高兴,她从未奢求过什么大富大贵,更没指望过陈震能有多大的本事,她只盼着陈震能改过自新,能像别人家一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高兴就好,快吃饭吧。
”陈震笑道。
“嗯!”林婉喜滋滋的应了一声,眉眼弯弯的露出一片灿烂的微笑。
陈震见她终于笑了,堵在心里的阴霾也散了几分。
前世里,陈震家富亿万,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求而不得的。
可他的内心世界却极度独孤。
七岁那年,一场车祸带走了双亲。
他寄人篱下,他受尽白眼,他奋力挣扎!
终于,他闯出了一片天,他笑立峰巅。
可那又怎样?
海景豪宅中明晃晃的月亮,巨厦顶端肆意飞舞的狂风,他经受了太多太多死寂一般的孤独,感受了太多太多无泪的痛哭!
当然,在他成功之后,也有各色人等接踵而来。
可陈震却很清楚,这些人无非是名利流蝇罢了!
若他不是商业巨子,身怀亿富。
若他不是谈判权威,享誉天下。
如果他仅是一个没钱没名的穷小子,谁还会对他感兴趣?恐怕早就远避不及了!
躺在病床上那几年,更是让陈震看清了世态炎凉,人清冷暖。
可是……
直到重生之后,直到看到林婉,陈震才明白。
这世间的确有真情,只是有人不懂得珍惜!
前身那混蛋整天游手好闲,酗酒,烂赌,动不动就对老婆孩子大打出手。
可林婉呢?满心委屈,一身伤痕,带着孩子辛辛苦苦的上班。
一听他饿的肚子响,丝毫没犹豫马上做好热乎乎的饭菜。
知道公公病重,不管平日里经受着怎样的折磨,还要省出钱来寄回去……
这是他从未感受过的真情!
从未感受过的温馨!
孩子眼中的惧怕,林婉脸上的淤伤,一贫如洗的困境……
陈震被深深的感动着,即便他内心强大的坚如山岳,也不由得瞬间崩塌!
“我……我去洗碗。
”陈震掩着泪目,借故抓起碗筷。
林婉再次惊愣了住,呆呆的望着陈震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竟然……还主动做起了家务?
这下,就连贝贝都有些难以置信,闪动着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小声问道:“妈妈……他,他真的变好了么?”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期许的渴望。
林婉紧抿着嘴,猛一下把孩子抱进怀里,奔涌而出的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陈震一边蹲在地上刷着碗,一边脑筋飞快的思索着。
既然老天又给了我一次重生为人的机会,而且还有这么一具完好的身体,如此温馨的亲情。
我如果再不好好的活出个人样儿来,和那个混蛋又有什么区别?
面对如今这种状况,最要紧的事儿,就是想办法赚钱。
可在这一九九七年,我又该从哪下手呢?
“你是骗人的吗?”突然,一道奶声奶气的童声打破了陈震的思绪。
陈震扭头一看,可爱至极的小贝贝与他相隔四五步远,咬着手指头,歪着小脑袋,眨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正望向自己。
“啊?骗人?骗什么人?”陈震有些奇怪。
“你说,再也不打我们了。
是真的么?”贝贝仰着小脸,很是期待的问道。
“嗯!”陈震重重的点了点头,脸皮有些发烫:“保证不会了!”
“那……你敢拉钩么?”贝贝伸出一根小手指,格外认真的问道。
“敢啊!”陈震笑了笑,也伸出了一根手指。
大小两根手指勾在一起,高低两个声音同声叫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完勾了,可不许骗人的!”贝贝嘟着小嘴,一脸郑重的说道。
“那当然!”陈震笑着在她粉嘟嘟的小脸上轻捏了一下道:“说话算数,骗人是小狗!整天就这样,汪汪汪……”
“哈哈哈……”贝贝开心的笑了笑,随即凑前一步道:“那你把眼睛闭上。
”
“好!”陈震听话的闭上了双眼。
贝贝翘起小脚,趴在半蹲的陈震耳边小声说道:“你说话算数,我就叫你爸爸。
”说着在陈震脸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陈震刚一睁眼,贝贝却有些害羞,转身就跑。
跑出几步,又转回头,晃着小手指道:“爸爸,说话要算数,骗人是小狗哦!”
这一声“爸爸”,叫得陈震酥的一下就醉了!
坐在远处的林婉,一手捂嘴笑的眉眼弯弯。
她真的好开心!
这才是家,这才是幸福的感觉!
彭!
突然间,一声爆响。
房门被一脚踹开!
“妈妈……”贝贝吓了一跳,一头扑进了林婉怀里。
刺眼的阳光直射而入,一道粗胖的人影正堵在门口。
林婉一见,不由得脸色大变。
来人正是处处刁难她的班长刘丽娟。
刘丽娟三十多岁,体型微胖,烫着一头波浪卷。
手里挥舞着一件深蓝色的工作服,堵在门前大叫着:“林婉!你这个不要脸的小骚货!给老娘滚出来!”
被人欺上门来,陈震有些愤然,甩了甩手刚要起身。
却被神色慌张的林婉赶忙拦了住:“班长可能找我有事儿,我去看看。
”说着快步走了出去,反手关了门。
“班长,您找我有事吗?”林婉赔笑问道。
“有事吗?”刘丽娟毫不客气的张嘴就骂。
“他吗的!你个小骚货真不要脸!自己男人不顶用,就勾搭别人老公?”
“我,我没有。
”林婉唯唯诺诺的回道。
“还他妈嘴硬!这是不是你洗的?”刘丽娟晃了晃手里的工作服道,厉声大骂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还他妈骚到我家来了!你说吧!给我男人洗衣服算个怎么回事儿!”
“这……”林婉急道:“班长,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天贝贝不小心弄停了机器,是张大哥爬上爬下帮我修好的,我看他脏了一身的油,挺过意不去的。
”
“然后,然后……昨天你不是让我拖洗车间么。
我去涮拖布的时候,看见张大哥的工装就泡在水盆里。
我,我顺手就给洗了。
班长,我真没别的想法,就是想感谢……”
“感谢?”刘丽娟挖苦道:“洗个衣服算什么感谢啊?你咋不陪他睡一觉呢?反正你这小骚货也不是头一回干这事儿了!”
“班长,我真不是……”林婉既羞又急。
“呸!”刘丽娟一口口水吐在了林婉的脸上,左右看了看围观的人群,高声大骂道:“小骚货,你都干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自己还不清楚么?”
“正好大伙儿都在,我就说给你们听听!”
刘丽娟得理不饶人,操着一副大嗓门冲着人群乱嚷道:“前几天她那个瘟灾的小崽子,把机器弄停,耽误了生产,我扣她半个月工资。
这没啥问题吧?可高双喜那个老色鬼竟然还护着她!”
“今天上午,我亲眼看见,她跑进老高头儿的办公室里。
整整二十多分钟才出来!那出来的时候啊,啧啧啧……”
刘丽娟恰好好处的顿了下,很是夸张的说道:“头发也乱了,脸也红了。
就连裤腰带都还没系好!还别说,那骚样还真挺带劲儿!我要是男人都想那个!”
“嘿嘿嘿……”
围观人群中有几个不怀好意的光棍汉也跟着笑了笑。
“你,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林婉急着争辩道:“我公公病了,急需医药费。
我是求高主任预支工资。
根本,根本就不像你想的那样!”
“呦,那你是怎么求的啊?高大哥,你就批了吧。
小奴家什么都依你,你想咋弄就咋弄……”刘丽娟故意捏着细嗓子,贱里贱气的说道。
轰的一下,又惹起一片大笑声。
“还帮你公公求医药费,呦,真孝顺啊!”
“呸!少他妈往脸上贴金!照我看啊!你那废物老公怕是早就不行了吧?!你那便宜老公公早就扒上了炕!老公公才是亲老公!”
“就你这么不要脸的小骚蹄子,还在这儿干个什么劲儿啊?你不怕丢脸,厂里也坏不起这个名声!趁早把脑袋插到裤裆里,撒愣滚蛋吧!”
这一句句恶毒至极的话,就像万千尖针一般,刺的林婉伤痕累累。
她满心满心委屈,却又斗不过嘴大舌长的刘丽娟。
急的眼泪直掉,无力争辩道:“不是你说的那样……没有,我没有……”
“呦!你这不要脸的小骚货!装一出可怜像又是想勾引谁?来来来,我今天就让你骚个够!”
说着,蛮不讲理的刘丽娟扑上前来,伸手就撕林婉的衣服。
“别,你别这样!我求你了,求你了……”林婉无力辩解着,奋力挣扎着。
一串串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唰唰直落。
“妈妈,妈妈……”贝贝也吓的哇哇大哭。
挥着小拳头砸向刘丽娟的大腿:“放开我妈妈,放开我妈妈……”
彭!
又是一声巨响。
房门骤开。
陈震跨出门外,一把推开刘丽娟,把林婉和贝贝护在身后。
刘丽娟被推后两步,猛然一愣。
一看是陈震,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说道:“我还以为这骚货养了哪个野汉子呢,原来是你这废……”
哗!
还没等她说完,一桶黏糊糊臭烘烘的脏水罩头而下,刘丽娟顿时就被浇成了落汤鸡,脸上厚厚的脂粉被冲的一道一道的,就好像泥石流现场一样。
“噗!”刘丽娟吐了一口脏水,破口大骂道:“干你娘的陈震,老娘跟你拼了!”说着就向陈震猛扑了上来。
啪!
陈震不等她靠近,抡圆了胳膊照着刘丽娟的胖脸就是一记重重的大嘴巴!
蹬蹬蹬……
刘丽娟被抽的横晃三步,嘴角也渗出了血迹。
刘丽娟抬头看了看陈震,满眼惊愕。
本来,她半点都没把陈震放在眼里,否则也不敢堵上家门口找林婉的麻烦,更不会说出那么多恶毒的话来。
刘丽娟从没想过,陈震这么个只会拿老婆孩子发邪气,在外边却连个扁屁都不敢放的窝囊废竟敢动手打她!
可眼下,陈震既然动了手,她知道再闹下去也讨不到什么便宜,心念一转,就要去找他弟弟刘丽军替她报仇。
“行!”刘丽娟一手捂脸,恶狠狠的说道:“你给我等着!”
“好啊!”陈震笑呵呵的回道:“我也想看看,你们这一对狗男女是被怎么被撵出厂的。
”
随着这一声问,围观看热闹的众人都扭过头去,直盯盯的看着刘丽娟。
这倒不是陈震胡猜的:不管她因为什么原因,看林婉不顺眼。
稍稍有点智商的人,也不会把点名道姓的把自己的顶头上司编排进去。
除非她有恃无恐,另有人撑腰。
看她那一副风骚样儿,肯定也不是个什么省油灯,多半是勾搭上了哪个厂里领导。
陈震投石探路,甩出“狗男女”这三字。
就是想炸她的底。
她若心虚,必然回头争辩。
若是不回答,几乎就是默认。
在众口流言之下也会变成真的!
果然!
刘丽娟转一听“狗男女”三个字不由站了住,反声问道:“你说谁呢?”
“还能有谁?”陈震放下脏水桶,两手抱肩满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你这么名目仗胆的大吵大闹,明里是诬陷我家小婉,可却让高主任名声受损背了黑锅。
这最后便宜了谁,那不是明摆着么?”
“放屁!”刘丽娟眼里显出一丝慌乱,可还嘴硬着骂道:“你这窝囊废整天不是烂醉就是胡耍,被这骚蹄子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真他吗活该!”
陈震一见,心中暗笑。
却根本就不理这岔儿,笑呵呵的继续说道:“活该?哈哈,我看啊,你这活该的日子还在后头呢!”
“就算你们合谋挤走了高主任,可你就敢保证。
他不会变心么?”
“现在看你还有点利用价值,就花言巧语就哄的你当枪使。
可等他如了愿,说不上又看上谁呢?”
“这俗话说,有一就有二,狗改不了吃屎!到时候啊,就你这肥猪样儿,恐怕他连看都懒得看你一眼!随便找个由头就把你开了,不光是你。
连你老公的岗位怕是都保不住!”
“你老公一生气,再跟你离了婚。
我就不信还有谁敢娶你这个烂货大破鞋!”
话音刚落,人群中又爆出一阵大笑声。
原来,陈震泼出的那一桶脏水,半点没浪费。
早把刘丽娟浇了个响透。
正值六月,衣衫单薄。
被水打湿的衣物紧紧的贴在身上,内面的衣服都显露了出来。
这刘丽娟还偏偏臭美的很,内面的衣裤全是新出的蕾丝小花边儿。
其实啊,不用陈震说。
人群里那些老光棍,小愣头青们早就盯着看半天了。
这一说破,众人只是心照不宣随着笑出声罢了。
刘丽娟紧着又挨了一嘴巴,随后被陈震揪住狗男女的事牵扯不清,根本还没注意到。
被人一笑,立时有些难堪。
可现在正落在话头上,转身就走反而留了把柄。
只好两手抱胸,恶声骂道:“陈震,你少他妈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陈震抢过话头,咧嘴一笑道:“那你敢对天发誓么?”
“敢!有什么不敢的?!老娘身正不怕影子斜!”刘丽娟胖脸一扬。
“那你敢说不是在诬陷小婉么?”
“敢!她就是个小骚货!”
“那你敢说他比你老公大么?”
“敢!他就是比……
刘丽娟猛的一下刹住了嘴,可人群里却轰的一下笑开了锅。
方才陈震一句比一句问的快,问一句跨一步,步步紧逼。
极为强烈的压迫感层层递进。
而刘丽娟双手抱胸,正处在极力防守状态,无论心理还是身体都绝不会后退半步。
而这个“敢”字,恰好能有效提高自信。
可她喊来喊去,却把自己喊进了坑里!
眼见众人满是戏谑的眼神,饶是刘丽娟脸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住了。
恶狠狠的咬着牙道:“姓陈的!给老娘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着,刘丽娟挤开众人向外走去。
陈震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提着水桶进了屋。
围观众人一看没了热闹,也就各自散去了。
三三两两的都在议论着方才的笑话,还有的在暗下猜测着谁是陈震所说的“狗男女”。
这自然就是陈震想要的效果。
“没事儿了!”陈震关好了门,冲着满脸惊愕的林婉微微一笑。
林婉盯着陈震,有些紧张的捏了捏衣角道:“她,她说的那些……”
陈震正拎着脏水桶往回走,一听林婉的话,蓦然站住扭回了头。
林婉吓得一哆嗦,却也不敢躲。
可陈震却伸出手,轻轻擦去了她脸上的泪滴。
“那些胡话,只有傻子才信呢!”陈震微微低下头,柔声道:“别怕,没事儿了哈!”
“那……那她要是来报复可怎么办?听说她弟弟……”
“没事儿,有我呢!”陈震说着又拍了拍贝贝的小脑袋。
:“以后有我在,就没人敢欺负你们娘俩儿!”
小贝贝仰着小脸儿,拍手欢跳道:“哦!哦!爸爸好厉害!爸爸是奥特曼!”
林婉此时也很激动,激动到语无伦次:
“陈震,谢谢你,我……我会努力上班,只要赚到钱,就交给你,只要你不去赌,我们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听了这话,陈震又是一愣,看着林婉那双充满希望眼睛,不知该怎么解释,想了半天,最终还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林婉更开心了,又把钱硬塞在陈震手里,不容拒绝的说道:“这钱,你必须拿着!爸的病不能再拖了!”
陈震眼窝一热,不好再拒了她的孝心,也不想再说什么废话。
努力赚钱,让她们娘俩儿早点过上好日子,那就是最好的报答!
弄出这么一档子事儿,陈震劝着林婉下午就别去上班了,正好在家好好歇歇。
剩下的事儿他去处理。
随即拿着钱出了门,一口气跑到电话亭前,呼呼气喘的想了好半天,这才记起老家邻居徐二叔的电话来。
嘟嘟嘟的响了好一会儿,这才有人接了。
却是二叔的小孙子栓柱儿,陈震托他快去把大哥陈安叫来,过一会儿再打回去。
“你又惹啥祸了?!”电话接通后,陈安劈头问道。
“我……我没事儿。
”陈震有些心虚的说道:“就是……问问爸咋样了。
”
“你还知道有个爸啊?!”陈安一听,不由得更火了。
也不怪大哥生气,以前的陈震的确混蛋的不像话,不但不务正业让老人操碎了心,更可恨的是,还骗着家里帮他借了不少的钱,老爸的病也是这么落下的。
上一世的陈震是个孤儿,从未体会到亲人的温暖。
而这一世,他却是丈夫,是父亲,是儿子!
浓浓的亲情令他满心火热!
陈安说了几句气话,语气也缓和了下来,长叹一声道:“爸的病越来越重了,要是再……”
“哥,你先送爸去医院,不能再耽误了!钱的事儿我来想办法!”陈震紧攥着双拳大叫道。
“啊?”陈安一楞,还以为听差了。
“我这就寄钱去!”陈震有些心酸,不忍再说下去了。
匆匆放下电话,直奔邮局跑去。
寄完钱,陈震的心里终于好过了那么一点点儿。
可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着呢!
眼下最要紧的事儿,就是得寻个门路,尽快赚钱。
可是……又该从哪下手呢?
陷入沉思的陈震凝望着远处出神,突然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映入眼帘。
此人身材瘦高,三七偏分,带着宽边儿蛤蟆镜,立领衬衫故意只掖半边,明晃晃的露出腰里的BP机,流里流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家伙叫胡金宝,外号胡三儿。
他老爸在乡下开了个养鸡场,忙得不可开交。
可这小子却吃不了那份苦,整天躲在城里和几个二流子游手好闲的不干正事儿……
等等,养鸡场!
陈震想到养鸡场,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先期计划的雏形。
就先借胡三的养鸡场,赚上第一桶金吧!
打定主意,陈震面带微笑的走上前去。
“胡三儿,你在这儿瞎溜达啥呢?”
胡三闻声转身,一看是陈震,立马也眯眼笑了起来。
“还能干啥?正要去找你们一起耍呢。
”
胡三还有几个小兄弟儿,加上陈震,几个人属于臭味相投的小团体,经常凑在一起吃吃喝喝。
不过,陈震在这个团体里,只能算边缘人物,经常被其他几人联合起来坑着各种买单。
这些事,陈震心知肚明,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而是先想办法跟胡三攀上关系。
想了想,陈震拍了拍腰包说:“哦?真是赶巧了,我老婆刚发了工资,都在我这儿,走,一起去玩儿!”
胡三儿一听这话立刻眉开眼笑,拿下BP机得意道:“正好,浩子刚call我,说他们都在飞龙呢!走,一起玩两杆儿去!”
胡三儿所说的飞龙,是附近的一家台球厅。
这家台球厅,场地特别大,装修也豪华,据说还有东川道上赫赫有名的“大武哥”罩着,没人敢在这儿闹事,因此,陈震跟胡三等人经常去这里打球。
以前的陈震玩的不太好,可却很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结果每次输球不说,往往还要搭上几盒烟或者请上一顿酒。
胡三儿这帮小子占着便宜嘴上喊着“震哥真仗义”“愿赌服输好样的”可暗地里却早把他当成了二百五。
半小时后,飞龙台球厅。
五六个小青年,围着一个球台,都将目光看向陈震。
“嘿嘿,震哥,今天搞两把?老规矩,五块一杆儿,敢不敢来?”一个叫李翔的小兄弟挑衅道。
李翔他爹以前就是开台球厅的,从小耳濡目染,技术在几个小弟兄里属于拔尖的,每次最爱逮着陈震赢,一直杀得陈震脸红脖子粗才算完事。
这次听说陈震带了钱,兴致更高!
可他哪知道,如今的陈震早已今非昔比。
上一世车祸前,陈震的办公室里,就摆着一台斯诺克,而且他还专门请教过几位世界级大师。
对他来说,玩这种更为简单的“全半球”,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儿。
“呵呵,”陈震故意笑着激李翔的火气道:“翔子,我跟你玩,不是欺负你吗,算了算了,没意思!”
他们这群人,都是年轻力壮不服输的年龄,李翔一听这个立马就急了。
“我去,陈震,你是不是忘了我当初是怎么虐你了的?来,我今天非要让你开开眼!”
陈震见李翔这么沉不住气,心里暗笑,却还是摇头道:“不想玩,没意思,五块钱一把,提不起兴趣!”
经他这么一说,一群小兄弟都乐了,陈震论打球比不过李翔,论有钱赶不上李翔儿,现在这么牛,不是找虐嘛!
“李翔,跟他玩大的!”
“对,把他裤衩子都赢走!”
一群人一起哄,李翔也眯起了眼笑道:“陈震,你说吧,玩多大的,我陪你!”
陈震暗叹一口气,其实他就是想找机会跟胡三单独谈谈,没想跟李翔打球赢钱。
不过如今对方非要找虐送钱,他也没理由拒绝不是?
“行吧,那就随便玩玩,五十一把怎么样?”
嚯!
五十一把!
一群小兄弟沸腾了,这年头五十块不算小数,这么大的局,他们可没见过。
“陈震,别玩这么大的吧。
”一边的胡三儿劝道。
可李翔却说:“胡三,你啥意思,人陈震自己要玩,你管什么闲事儿!”
胡三见状,耸耸肩闭上嘴。
然而,二十分钟后。
一群围观的小兄弟全都愣了,李翔的脸更是紫的像个茄子!
连续六杆,陈震全部一杆挑,李翔连个上场的机会都没捞到。
三百块钱就打了水漂!
三百块啊,这可是!
“还玩吗?”陈震放下球杆,笑呵呵的问道。
拄着台球杆儿的李翔,满脸错愕,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玩……玩个鸡毛啊!”李翔气的咬牙切齿道。
“嗯,那愿赌服输,三百块拿来吧,”陈震仿佛没看到李翔的黑脸,伸手搓了搓手指笑道:“老规矩,谁输了谁请客,算算也该你了吧,翔子!”
众人一听,纷纷起哄,哈哈大笑起来。
管他谁输谁赢呢,只要有人请客就行!
李翔却是脸色黢黑,三百块,那可是他的几乎全部家当,给了陈震,他只能喝西北风了!
“不,不行,三百块太多,我就二百!”李翔把心一横,耍赖道,说完还撸了撸袖子,做出一副要干架的姿态!
五大三粗的张云浩从旁站出来劝道:“李翔,差不多得了,这里可是梅家的场子,你要闹事可别牵扯上我们。
”
李翔闻言,吓得浑身一个激灵。
梅家大武哥,堪称东川第一狠人,十七岁打遍北城无敌手,身边聚着不少地痞流氓,甚至还有不少两劳释放人员,心狠手辣根本没人敢惹。
在他的场子里耍赖闹事,那后果可远比输三百块严重的多!
悻悻的给了钱,李翔一把摔了台球杆,气哼哼的随众人走出台球厅。
“呼!”
几人刚一走出台球厅,本来停在门口的一辆黑色的皇冠突然发动起来,尾气卷起一片尘土喷了众人满头满脸。
“草!”本就气不顺的李翔儿破口大骂道:“赶着投胎啊?早晚撞死你丫挺的!”
“小声点儿,不要命了?”
张云浩连忙阻止,眼望远去的车影儿,心有余悸的提醒道:“眼瞎吗!那可是梅三姐的车!万一被她知道了,你就死定了!你忘了马顺的腿是咋折的了?”
经这一说,李翔有吓了一跳,底气不足的小声嘟囔道:“她不是没听见么……再说,咱们都是兄弟,谁也不能乱传。
”
“就是!”几人应着,直向刘家炖菜馆走去。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一旁的陈震心念一动,本来还想着用什么方式跟胡三儿达成合作。
现在看来,这个梅三姐,却是能起到串联养鸡场和自己关键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