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医妃当道:战神王爷欺上门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树奈奈 角色:白落幽步惊澜 简介:穿来的第一天,白落幽就中了只有男人才能解的毒随便找了个男人,不料这人却是和自己有御赐的婚约战神王爷!白落幽暗暗一笑:“许久不见,本事见长”男人脸黑的像块炭:“很好,来日方长,洗干净准备再切磋!” 书评专区 疯骑士的宇宙时代:又是一个脑残日漫痴,特来差评 我是打酱油的:第一卷不错,然后后面就不知道在写什么鬼也是后...
第4章 天赐的婚事
“这次我倒要看看,你嫡女的身份还能不能救你!”
嫡女?
白落幽的头上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是坠机的后遗症么?
她强忍着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古装打扮的女子。
她正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那张本是漂亮的脸上却充满了狠厉。
大量的记忆泉水般涌入她的脑海中,白落幽的脑袋几乎要爆炸。
“醒了?醒了也好,能好好享受一下男女欢好的感觉!”面前这张姣好面容的脸狰狞地笑道,“好妹妹,不用谢我,毕竟你长得这么可怕,若不是姐姐出手,这辈子估计也没有男人愿意碰你!”
闻言,白落幽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脸,指尖顿时传来坑洼粘稠的触感。
作为22世纪杀手组织的第一毒医,她一摸便能想象到自己这张脸的情况。
“你可别怪我狠心,”那美人摆弄着自己染着丹蔻的指甲,面上露出阴狠,“谁让你无才无貌却占着个嫡字!过了今夜你就是个残花败柳了,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配得上宣王殿下!”
她的话音刚落,白落幽便觉身上一阵燥热涌起。
白落雪得逞一笑,然而下一刻,一道影子晃动。
她尚未反应过来,便被什么锁住了脖颈,紧接着双足也失去了支撑,只有一张满是脓包的脸无限在自己的眼前放大!
“什么东西,也敢算计我?”
白落幽冷哼了一声,看着这张好看的小脸逐渐涨红,纤细的手指刚要发力,耳边便传来几个男人的交谈声:
“三哥,你真没骗我们?那可是嫡小姐啊……”一个男人犹犹豫豫地问道。
另一人大手一挥,“你放心吧,是二小姐亲自跟我说的,给你女人还给你银子你还不乐意了?”
“三哥说的也是。”
听那声音愈发靠近,白落幽只好将眼底的杀意敛去,她看着面前的女人,微微一笑,手指轻轻发力按在脖颈的穴位上。
只见着白落雪眼睛一翻,顿时昏死过去。
白落幽莞尔着将人丢在了自己方才躺着的地方:“自己安排的人,还是自己享用吧,好姐姐!”
说完,身形灵巧地一闪,她便从一旁开着的小窗翻了出去,隐匿在黑暗之中。
直到看着那几个男人钻入了破屋中,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她才扭头离开。
多年的训练和暗杀任务,令她能过做到随时冷静,甚至是面对完全陌生的状况。
然而每走一步,身上的燥热和钻心的酥痒就越厉害几分,几乎要让她失去理智。
月色下,裸露的香肩也泛起诱人的粉红,显示着她身体的状况。
这是……贵妃笑!
此物的作用看似是催情,实则带着毒性,中毒者要么与人欢好排毒,要么等着焚身毒发而亡!
她没想到,这个地方也有这样的东西。
白落幽匆匆按了自己几处穴道,勉强保持着镇定,让自己能继续向前行走,可是心中却已经忍不住泛起几分绝望——
坠机死了一次,穿越又要死一次?
这荒山野岭的,她去哪儿找人帮她解毒啊!
明亮的眼睛微眯,一阵水声传到了自己的耳朵里。
有水!
不管有人没人,能在水里泡一泡,也好让自己的脑子更加清醒一些!
白落幽连忙朝着水声的方向走去,穿过层层的树木,眼前豁然开朗——
一片带着氤氲烟气的水池,正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她再不能忍受,三步并作两步小跑过去,“哗”地一声一头扎进了那池水中。
冰凉刺骨的池水令她瞬间清醒了不少,白落幽站起身来,发现这小池子只到她的胸口处。
“你是哪儿冒出来的!?”突然一阵男声响起。白落幽微怔,顺着声音看过去,这才发现池水的另一端正靠着一个赤裸上身的男人!
一步一步挪了过去,月光打在男人的身上,让她看清楚了对方的容貌。
一瞬间,她心底泛起一股惊艳的诧异。
来自22世纪的她,鲜肉明星也见过不少,却第一次对一个男人的长相产生如此的惊艳感觉。
他的五官鬼斧神工雕刻而成般,剑眉凤目,那双眼睛生的风情万种,可眼底却透着逼人的寒气。
这男人似乎受了些伤,脸上带着几道血痕,线条绝美的身上也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反而让他带了几分诡异的魅惑。
看着白落幽步步走来,男人压抑着痛苦的脸上更加扭曲。
这……不就是天赐的解毒工具么!?
“滚开。”
男人开口,声音嘶哑好听,带着令人沉醉的余韵。
霎那间,一直压抑着的贵妃笑,仿佛在听到这个声音后猛然地爆发了出来,直冲白落幽的颅顶!
她双腿发软,几乎要栽倒在水中,一个踉跄,纤细的手腕被面前的男人一把攥住。
灼烧感从接触的地方席卷而来,白落幽几乎失去理智,她舔了舔唇角,笑道:“看来是天不绝我,小帅哥,我看你长得不错,今夜就选择你了吧……”
送上门的解药,她岂有不乖乖享用的道理?
这么想着,白落幽索性顺着男人的力道靠了过去。
那男人的表情也似乎有片刻的沉醉,但很快反应过来,想要推开她,身上却根本没有力气,只得低声怒道:“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我是……”
“谁”字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来,嘴巴便被女人细软的小手捂住,顿时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幽香。
白落幽用最后一丝理智拍了拍男人俊美的脸颊,一双眼睛弯成月牙,笑道:“你是谁不重要,你我的命才最重要的!乖乖的,不要害怕啊,我会对你很温柔的……”
说完,那条理智的弓弦彻底崩坏,白落幽望着月色下的绝色,急不可耐地扑了上去。
“你……!”
男人的最后一个字,也湮没在了撩动的水声中。
夜光之下,浸在水中的身体被照耀的泛着清冷的光泽。
分明池水冰冷,但泡在里面的人似乎根本察觉不到任何的寒冷。
半夜旖旎疯狂,火才彻底熄灭。
白落幽扒在池塘的一边,心情很是复杂,恨不能用双手撑着自己的身体,尽可能地离那个男人更远一些。
她承认,的确是她见这个男人长得还不错就有些见色起意了,可到后来……
是这个男人不肯放过她!
她此时脸色发白,浑身都像是被卡车碾过,好不容易才爬到了岸边,幽怨地看了那脸色铁青的男人一眼:“你真是只疯狗!”
步惊澜早就气的青筋暴起,那张绝美的脸上似乎蒙上一层冰霜,随时会炸开刺伤别人。
他堂堂被誉为战场上的不败杀神王爷,今天居然被一个女人强了,事后还要被这个女人骂疯狗!
要不是身上的幽情毒作祟,他碰都不想碰这个丑陋的女人一下,反倒她先满脸幽怨了!
白落幽早就整理好了身上湿漉漉的破衣裳,不屑地看了看男人怒气冲天的眼神,叹道:“以后多练练,你这水平也太差了。”
“你找死!”
步惊澜的身体虽然虚弱至极,可浑身散发出有如地府煞神一般的杀气,修美如画的眉宇间也镀上了一层草莽悍杀之气,令白落幽也不禁打了个寒战。
仔细看这个男人丢在一旁的衣着华贵,想来身份也不简单,莫非自己真的惹到什么了不得的人了?
白落幽对着眼前的人挤出一个笑容来,从地上随手找到一块石子,就着池塘边湿漉漉的泥土写写画画,片刻后才大手一挥,道:“你身上的‘七魄寒’已经深入骨髓了,想要根除怕是有些困难,不过我这方子却能帮你抑制那毒性,至少日后你再毒发,不至于这么难受了。”
狡黠的双眸闪了闪:“用一道能保命的药方,换你的一夜,你也不亏吧!”
说完,再也不去看男人的脸色,白落幽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地方。
“……”
看着那疯狂逃窜的背影,步惊澜如五雷轰顶一般呆滞住了。
良久才反应过来,微微抿着泛白的嘴唇:“你这个女人,别让我日后再遇到你!”
白落幽一路脚底抹油,凭着原主的记忆往丞相府的方向摸索着。
如今身上的‘贵妃笑’已解,她虽然还有一些虚弱,可至少头脑清楚了,便边走边整理着那些涌入脑海里面的记忆。
白落幽,丞相府的三小姐,母亲是当今太后的亲侄女。
当年因为她爱慕父亲白自山而求到当年的皇后娘娘面前去,皇上亲自下旨赐婚。
不过却因为她的下嫁,搅和了白自山和他心爱女子的婚事,是以母亲嫁过来后便没有过过一天的安稳日子,最终莫名的病逝了。
如今丞相府中掌管家事的,是白自山原本要娶的荣姨娘。
只因母亲的身份特殊,即使是她过世了,白自山也不能娶继室,所以如今的白落幽,仍旧是丞相府中唯一的嫡女。
只是,这嫡女过的连一个下人都不如!
丞相府中子女妾室众多,谁都对这个嫡出的身份眼热得很,偏偏是她这么个没用的占着位置,她自然就成了众矢之的。
今日这一出,就是因为她当年和那什么宣王被指腹为婚,那个白落雪只想毁了她的清白,好自己顶替她嫁给宣王去。
白落幽嗤之以鼻。
相府女人心心念念的婚事,她可不稀罕,但这些年来原主受过的委屈,她势必要加倍的讨要回来!
按照记忆中的道路,白落幽回到丞相府的时候,已经将近了晌午。
丞相府的角门处有一个矮小的身影,正不停地焦急向这边张望着,见到白落幽走来,顿时一喜,连忙凑上前来,忍不住哽咽着轻声道:“小姐,您去哪儿了!?”
白落幽记得,这个小丫头名叫彩莲,是原主身边唯一一个忠心耿耿的丫鬟。
“怎么了?”她不紧不慢道。
“奴婢听人说二小姐昨儿叫几个粗实的下人……”彩莲红着脸压低了声音,“昨天半夜二小姐回来便嚷着要上吊,是她们院里的下人救下来的,今日老爷一问原由,二小姐竟说是小姐您害的!此事老爷正等小姐过去呢,定、定是又要拿小姐您出气了。”
看她那张小脸急得都快哭出来了,顿时心下一暖,掐了掐彩莲的脸蛋,“不用担心,正好我也想‘好好’说说这件事情!”
堂屋内,白自山和荣姨娘正铁青着脸色坐在上首,二姨娘和白落雪跪在前面哭喊着什么,另外一种妾室子女也都在,很是壮观。
“爹爹一定要给女儿做主啊!女儿真是不想活了!”
看到白落幽回来,白落雪便立刻哭道,“就是三妹妹,是她找人来给我下药害我的!”
白自山的脸色也是一沉,厉声:“你还有脸回来!本相怎么会教养出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儿来!”
白落幽冷笑。
教养?这个当爹的何时教养过原主?
还是懵懵懂懂的挑了挑眉:“二姐姐和爹爹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害二姐姐呢?”
“那你一夜未归,从外面回来是干什么去了?”二姨娘恶狠狠地扭头瞪着她,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
白落幽眉头一蹙,像一只受惊的小白兔似的:“昨天是二姐姐亲口说让我随她去外面的,我刚一出去,就被人打昏了,我还想问问二姐姐,是不是想把我仍在荒郊野外自生自灭才好?”
说完,还假惺惺地掉了几滴眼泪,只可惜配上这样一张脸,并不会让人怜香惜玉。
白落雪几乎要扑上来打人了,却还是拼命忍住,咬着牙哭喊道:“就是你打晕了我!不然我怎么会被刘三儿他们几个给……”
“就是二姐姐说起过的那个刘三儿?”
说罢立刻噤声,一副露馅儿了的表情。
惹得一种的人不禁侧目过来。
尤其是上面坐着的白自山,更是脸色奇差,他攥着拳头用力凿了太师椅扶手一拳,咬牙切齿地问道:“你说,你二姐姐说过些什么?”
白落幽只惶恐地摇着头,根本不敢开口。
一直冷眼看着的五姨娘终于是忍不住,讥笑了一声:“这手足姐妹之间还能说些什么体己话呀?无非就是看着哪个男人得眼……”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可能看得上刘三儿那群人!?”白落雪顿时气急,指着五姨娘便骂道。
这丞相府里没有嫡母,所有人都是姨娘庶女,就这么一个嫡女还是个被整日欺负的主儿,后院里的女人自然是谁和谁都看不对眼的。
白落幽这才扭头扫了一旁的众人一眼,凭借着记忆将每个人都对上了号。
丞相府后院的五房姨娘中,属二姨娘和五姨娘的风头最盛,毕竟一个家大业大,一个年轻貌美。
而荣姨娘的地位不同于其他人,若不是圣旨压着,她此时估计已经是丞相府的正房了。
五姨娘生的极其美艳,虽是被一个庶女骂了,却丝毫没有气愤,反倒笑得更加明艳:“是是是,咱们二小姐自命不凡,日日盯着三丫头那个宣王妃的位置呢!”
闻言,荣姨娘的脸上也不禁露出几分不屑来。
她的女儿是丞相府的大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只因为是庶出,很难与王公贵族谈上亲事。
这宣王妃的位置她也早就属意,此时听这庶出的二丫头也有这样的心思,自然心中不快。
“对,我昨晚昏倒之前,好像的确听见二姐姐说什么我配不上宣王殿下……”
白落幽索性就顺着五姨娘的话说了下去。
尽管这五姨娘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如今“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很适合她们。
白落雪的脸上透着失血的惨白,咬牙切齿地暴怒道:“你们!要是我算计了白落幽,我又怎么会沦落至此?爹爹,您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不活了……”
话虽如此,可她却一点轻生的想法都没有。那光洁的脖颈上也没有留下投缳过的痕迹。
看她这般,白自山心中酸涩——
女儿家怎会拿自己的清白陷害别人?
“落幽!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姐姐怎么可能毁了自己的清白害你!”
白自山最不喜欢白落幽,因为每次看到她,都会让他想起她母亲,那是一个男人最风光、也是最耻辱的经历!
“我不知道。”白落幽毅然道,“父亲不信,去问问刘三儿他们几个人就知道了。只是我相信,在场的有人并不想让他们活着说出什么话来。”
她的眼睛微眯,视线像是一把把尖锐的匕首一样投向白落雪和二姨娘。
二人的身形一晃,脸色有些发白。
五姨娘见状,立刻煽风点火:“三丫头说的是呀,这跑过来说三丫头与人偷情的是二房的人,见着人后立刻要拖出去打死的,也是二房的人,怎么二房事事都冲在最前头呢。”
果然!
她就知道,那几个下人肯定早就无法说出什么了,不然白自山也不会坐在这里审自己。
一对母女跪在中央,看着白自山面上那晦暗不明的表情,顿时慌了神。
还是二姨娘先反应了过来,暗暗地拽了一把白落雪的衣裳:“五房妹妹怎么能这么说?雪儿说三丫头与人苟且,那也是她担心这个妹妹,生怕她走上歪路。妾身看到那样的事情,自然气上心头,把那些贱人扒皮抽筋了也不为过!”
说完就低低的抽泣起来。
她长得也不错,是以美人落泪,便惹得白自山一阵心疼,连忙上前去将人搀扶起来。
见状,二姨娘立刻道:“老爷,今日这事情许是雪儿受了刺激,看错了才以为是三丫头所为,毕竟咱们的雪儿小小年纪就……”
白落雪却不肯这般放过她,忍不住扑上去抓着白自山的衣角:“爹爹!爹爹您相信雪儿,您一向是最宠爱雪儿的,就是这个小贱人害我!”
“住口!”不等人发飙,二姨娘已经率先开口,又对着白自山苦笑,“老爷,都是妾身的不好,妾身日后一定好好的教养雪儿。”
这话说的愈发飘忽,最后话音刚落,那个娇丽的桃粉色身影竟是忽然一晃,二姨娘便柔柔的倒进了白自山的怀中,好似失去了意识。
“兰儿!兰儿!快来人!把二姨娘送回去,府医呢!?”
几个人顿时慌了神,白自山反手拦住怀中的美人,一旁的荣姨娘也脸色微变,起身张罗这下人们都上来。
一片慌乱之中,白落幽只听见五姨娘轻飘飘地骂了一句:“狐媚子!”
几个下人抬走了二姨娘,白自山刚要走,又退了几步回来,厉声指着白落雪和白落幽两人:“你们给我滚回屋子反省去!今日之事谁也不可在外头随意提起!”
说完,一群人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堂屋。
戏散了,来看戏的人自然也就没了兴致,讥笑着三三两两离去。
白落雪虽也在丫鬟的搀扶下离开,却犹自心痛,尚未反应过来,面上还清晰的挂着惊诧和阴狠。
“二姐姐留步——”
一个明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白落雪几乎下意识地钻进了拳头,回头恶狠狠地瞪着白落幽。
她的脸依旧很可怕,可那双眸子却带着若有似无的高贵气息,毫不躲闪地回看过去,幽幽笑道:“二姐姐亲自选的男人,不知道是否和心思?”
想起昨夜,白落雪的一张脸顿时惨白。
白落幽却好像没看到似的,继续道:“经此一事我也彻底看清了二姐姐,相比二姐姐也看清了我。”
“你就是个贱人!”白落雪双眼泛红,怒骂道,“你和你那个倒贴娘一样下贱!你根本配不上宣王殿下!”
说着,扬起手就要打人。
倒贴娘?虽然那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原主回忆中的人去也是温婉贤淑的好母亲。
听着她这样的话,双眸微沉,散发着冷冽的气息,瞬间出手攥住了她打过来的手腕,只不过微微发力,便让她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白落雪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腕的疼痛几乎让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看到白落幽那双格外精亮的眼睛。
白落幽一挥手,便将她退了出去,嫌恶地道:“这下,你应该能看清我不是好惹的了。日后你再敢来招惹我,就看看你我谁压得住谁!”
回到了破破烂烂的院子,白落幽总算有机会好好地照照镜子。
那张脸属实令人恶心,一层凹凸的脓疮下还有深色的痕迹,她几乎一眼就认出,这是毒物所致。
她坚信,这下毒之人就在这间府邸——或者说,就在方才的堂上。
她能解毒,但眼下不急,加上穿越而来身心俱疲,索性既来之则安之,便倒头睡了。
翌日。
“小姐!今日是池南王回京的日子,宣王殿下等人会去麒麟楼迎他的呀!您不过去吗?”
彩莲双手扯着白落雪的胳膊,小小的身板儿硬是将人拽下了床。
白落幽睡得迷迷糊糊,待她彻底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彩莲按着梳妆更衣了。
“我过去干嘛呀!人家宣王也未必想见我啊。”
彩莲的小嘴嘟得老高:“二小姐可是一直想要取代您呀!小姐,您得为夫人争气,平常您什么都让给她们,可是这样一桩天赐的婚事,您可再也不能让她抢了!”
只可惜白落幽对所谓的婚事没有一点想法。
她几次想要逃走,都被彩莲拖了回去。
几番拉扯下来,白落幽实在懒得争辩,忽然想到……若是今日能把这么一桩坑人的婚事给解决了也是不错的。
官道上的人不少,却没有几分迎接军队凯旋而回的喜庆。
“小姐还没听说吧,那个池南王性子喜怒无常,很是不好相与,而且听闻这次回京,他半路遇袭,身负重伤,就看老天爷肯不肯赏日子活了!”彩莲说的煞有介事,说完还长叹了口气,“奴婢听人说,池南王生的乃世间绝美,可惜……”
“你这小丫头,八卦倒是听了不少!”白落幽笑着敲了敲她的脑袋。
“八卦?”彩莲眼睛睁得圆圆的,摸不着头脑。
正在她琢磨要如何跟彩莲解释的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十分高昂的马蹄声音,抬眼看着那影子飞快地掠过。
“是宣王!”彩莲也顾不上思考,拉着白落雪的手便小跑着追了过去。
一直跑了两条街二人才停下,远远地就看到方才策马的人停在了一栋十分豪华的酒楼前。
白落雪等了许久才等到人,立刻凑上去:“好巧!宣王殿下。”
步夜泽生的还算不错,身材高挑精状,一身华美的月白色锦袍沉得他如云间落月一般高贵优雅。
他将缰绳递给小厮,略略看了白落雪一眼:“白家二姑娘。”
“这不是宣王嘛!怎么跟我二姐姐凑到一起了?”
见状,白落幽三步并作两步上来,引得所有人的视线都聚了过来。
一见到她那张溃烂的脸,步夜泽的脸色就暗了,方才身上的雅气一扫而空,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猛地后退了一大步:“白落幽?”
白落雪也是一怔,碍于在人前不好发作,做出一副知心模样:“三妹妹,你怎么出来了?”
“听说二姐姐起了个大早拾掇自己,就是为了见见宣王,我也就上赶着出来,看看他是多么招人喜欢……”
白落幽的脸上尽是天真,却在打量了步夜泽一番后,眼神逐渐嫌弃起来:“也不怎么样嘛,看来二姐姐对男人的品味,我还是猜不透。”
白落雪的脸上一顿。咬牙切齿着柔声道:“三妹妹不要无礼!我和宣王是偶遇!”
再看步夜泽,早就被她这样的眼神气的有些愠怒,“白落幽!谁给你的胆子这样看本王?你忘了你缠着本王的时候了?”
原主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神仙,可她并不知道,她所做的一切落在他眼中,都是跳梁小丑。
她冷冷地一哼,为原主感到心酸,“之前是我不懂事,还以为宣王就是史上最好的男儿,如今见过更好的,自然看不上你了!”
她说的都是实话,比如那天在野外遇到的“疯狗”,别的不说,至少脸比这个步夜泽好看一万倍。
在场的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白落幽!京城第一丑女!靠着亲娘的关系才攀上了宣王的婚姻,如今居然说看不上宣王?
宣王更没料到她居然会忽然转了性子,早习惯了她的卑微,此时气的双臂都在颤抖,一字一顿道:“白落幽,你以为本王想娶你么?”
“不敢不敢,我看二姐姐,想必王爷是喜欢破鞋的!”白落幽狡黠地笑道。
话音刚落,白落雪的脸色就唰地一下变得煞白,一颗心也揪到了一起。
好在她并没有继续说什么,旁人也没有在意白落幽的说辞。
步夜泽横眉怒目:“我劝你不要仗着你我婚约,便无法无天。”
“婚约?指腹为婚,无媒无聘,我早就不当真了!”白落幽满脸的惊诧,随后不禁莞尔,“不是吧,宣王殿下还拿着那婚约说事呢?”
这下,连白落雪都惊了。
虽说是指腹为婚,可到底是当今皇上点过头的,于理这样的婚约自然不算什么,可是于情……
她不敢相信,这个贱人居然真的对宣王毫无眷恋了!
白落幽索性对着步夜泽福了福,满面淡然:“还请宣王回宫陈明此事,还有,替我在太后姑祖母面前道个不是。”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拉着彩莲大步离去。
看着那坚毅的背影,步夜泽气的眼底通红。
她是丞相府的嫡女,太后还是她的姑祖母,碍于这两层关系,步夜泽不好随口请辞这桩婚事,只能等她亲自说出口。
可真到了这一天,他的心中却好似蒙上了一层不可磨灭的耻辱,灼烧着他的心口。
麒麟阁的顶楼雅间内,一名衣着爽利的侍卫闪身进来,对坐在窗边看外面的男人恭敬道:“王爷,属下打听过了,京成方圆百里,只有……白家嫡小姐面上生有毒疮。”
步惊澜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好看的凤眸中闪着不知是愠怒还是玩味的危险光芒。
“有意思。”
白落幽本想顺道买些药材治脸,却发现自己根本是身无分文,再看彩莲,那丫头便立刻委屈巴巴地道:“小姐,账房已经几年没给您开月例了,您想买什么?奴婢这儿还有点钱。”
这原主好歹是嫡女,也太憋屈了吧!还要靠着下人的银子养活。
看着她从怀里摸出的铜板,白落幽心里有些酸涩,同时泛起一股暖意:“你先收起来吧,我要买的东西也不急,日后再说。”
二人当是散心,在外转了许久,刚一回到丞相府,便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
经过相府的正堂时,白自山正坐在里面,她的四个姐妹齐刷刷地聚在一起,见到她,白自山厉声呵斥道:“你个不孝女!滚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