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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回到大祁打江山 小说:军事历史 作者:刘大山 角色:刘大山张不谦 简介:催眠失误穿越到古代!不料却穿到大祁第一奸臣之家,附身在聋哑十六年的白痴少年身上!究竟是他的幸运还是不幸?管不了这么多,他只想娇妻美眷,儿孙绕膝,舒舒服服地做一个蒙混度日的富二代,却不曾想家道中落,稀里糊涂的做上了钦差大人…… 书评专区 红叛军:比超级教练好太多,不知道为什么那本比较火 姑娘你不对劲啊:作者原话【我只是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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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发财了


人非草木,有的记忆注定是忘不了的。就好像张无伤体内的那个灵魂一样,是最好的例子。他虽然穿越来到大祁,附到了张无伤身上,可他仍然能够保持前生的记忆。不过前世的记忆对张无伤来说是不美好的。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永远的遗忘掉。

张无伤来到这个世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一切都太突然了。要非说有点什么感觉的话,那就是他的肚子。

他记得很清楚自己是怎么穿越过来的,就是自己刚刚在对一个叫做邱宁宇的人做心理辅导,需要对他进行回导式催眠,可没想到竟然把自己催到了这个世纪。

奇妙的是,上辈子,他叫张有伤。穿越到大祁之后,名字奇妙的变成了张无伤。

这还不算最奇葩的,闲暇之余,张无伤喜欢看武侠电视剧,看武侠小说,他做梦都想有一天能够成为像杨过,乔峰那样的大英雄。在别人看来,他脑子可能有问题。其实不然。

张无伤摸了摸肚子,懊恼的很。心想自己附身的这厮几天没吃饭了?现在。他恨不得来个满汉全席。他有把握自己可以吃三只鸡。

张无伤捂着肚子,下了床。准备出去找点什么东西吃。刚一打开门,便看见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堆笑的说道:“少爷,您可算是出来了。您要是再不出来,老爷就要把我给解雇了。”

从心理学角度来说,张无伤看出来了这刘大山对自己不满很长时间了,看来自己得想办法驯服这厮,张无伤在心里面暗暗下定决心。

那胖子刘大山便是张不谦给张无伤找的专属家丁,从小便奉命照顾张无伤,已有17载。

张无伤见那胖子喊自己少爷,心想自己可能是哪个员外家的儿子,或者是什么官员家的独生子。自己老爹最多不可能超过从四品官。不过这也足够了。想来自己前生受尽苦难,这辈子也能做个官二代,吃喝嫖赌,何不快哉?

张无伤瞟了刘大山一眼,见那厮一脸殷勤,想来对自己应该是唯命是从,不敢有什么得罪自己的。张无伤咳咳道:“解雇了又如何?”

刘大山见少爷竟然能够正常回复自己说的话,心里也是一惊,诧异道:“少爷,您没事了?您之前不是痴呆了17年吗?”

张无伤刚想回道我能有什么事,可仔细一想,这家丁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自己之前应该是一个傻子。看来自己还是没有完全进入角色,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张无伤不耐烦道:“我能有什么事?去给我买点外卖。饿死本少爷了。”

刘大山一听“外卖”这个新词,百思不得其解。在刘大山看来,这位少爷的傻子病还没好。但是又不能表现出来什么,只好皱着眉头问道:“少爷,外卖是什么?”

张无伤一想刘大山听不懂自己说什么也是情有可原,只好一脸无奈道:“备马,本少爷要去吃大餐!”

刘大山道:“不行啊,少爷。老爷说过了,您每次出来都必须给他打招呼,不然万一丢了怎么办?”

张无伤强忍着内心的怒气,自己丫的快饿死了,怎么偏偏遇到个这个啰嗦的奴才。而且他竟然说自己会丢,这不摆明骂自己吗。也好,自己就先去拜访一下亲爹,看看亲爹究竟是谁,这对自己以后在外能惹多少事心里面也有个数。

张无伤发誓,如果自己见过亲爹后,刘大山还是啰里啰嗦的。一定要让这个狗奴才常常自己的厉害。

张无伤刚走几步便退了回来,冲刘大山喊道:“带路!”

刘大山屁颠屁颠的跑到张无伤前面,嘴里不知在嘟囔些什么。

单从外表来看,张无伤也没有想到自己家的院子竟然会如此之大,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到大堂。老远,张无伤便能看见一个古井无波的老人坐在正堂之上。

张无伤知道,那老人便是自己的新爹。

刘大山刚想进去通报,张无伤拦住了他。自己边走边略微弯曲身体,到了正堂后,冲那老人深深的鞠了一躬,高声郎道:“儿子张无伤拜见父亲大人,祝父亲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阳光透过窗户深深打在了张不谦身上,映衬出张不谦的成熟。

张不谦饱经风霜,额头上已经出现了很深的皱纹,古井无波的眼神,即使看到再残酷的现实,也不会眨一下眼睛。人世间已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使他内心有所波动。

可饶是如此,在对于儿子突然变正常的事情上,张不谦也是大为一震,一段时间过后,张不谦方才意识过来,咽了口口水,说道:“无伤不必多礼,快快坐下!”

张不谦虽然脸上仍然是表情不变,但内心已然欢喜胜常。

这时,刘大山走了进来,向张不谦行礼后便说道:“老爷,少爷已连续两天滴水未进,恳请老爷准许我陪少爷去趟醉仙楼一趟。”

张不谦道:“这是肯定的,我儿恢复正常乃是大喜。大山,去,你去通知醉仙楼老板,今天就不用让他再接客了。我要包下醉仙楼,宴请王公大臣。今晚,为我儿庆喜!”

张无伤没想到自己的这位亲爹出手如此阔绰和这么大的面子,在回房间的路上,特意问了问刘大山:“大山,你说那些王公大臣会给我爹面子吗?”其实这句话的侧面意思是在问刘大山自己父亲何许人也,毕竟自己总不能摆明了问。

刘大山道:“少爷,这是当然的了。老爷乃是当朝殿阁大学士,官拜正一品。在朝中可谓是一呼百应。不要说王公大臣了,就算是皇上,他也得给老爷这个面子!”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就连刘大山说这句话的时候也是底气十足。

张无伤暗暗琢磨道,之前在自己看来,自己的这位父亲撑死不会超过从四品,可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位新爹竟然如此的有权有势,作为他的独生子。张无伤感到自己无比受用。

看来上天对自己还真是不错,让自己这辈子可以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官二代,纵向荣华富贵。在自己看来,殿阁大学士相当于现代的政,治局~常委,权利巨大。想到这儿,张无伤差点高兴地笑出声来。

张无伤拍了拍刘大山的后肩,笑道:“走,本少爷带你先去醉仙楼探探路。”

刘大山一脸迷茫道:“少爷,那我先去备马。”

“不用,我们直接地奔,刚好可以让我领略领略祁都的风景。”

“地奔?”刘大山一脸无辜的嘟囔道。

“就是走过去!”

祁都的生活可谓是国泰民安,风景也是壮丽秀美。一路上,张无伤不停的向刘大山询问时政问题,想要很好的活在新世界上,就必须掌握自己所在世界的基本信息,毕竟自己是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就加入到这个世界里面。

在刘大山的讲解下,张无伤得知现在是大祁景安二十三年,景安帝祁乐掌权。至于这醉仙楼,乃是大祁最大的酒楼。背后是皇上的亲哥哥永乐王注资。

二人有说有笑,很快便到了醉仙楼。

刚到门口,二人便被守门的守卫拦了下来,说道:“今天这整个酒楼都被我们的大学士张不谦张大人给包了,恕不接客!”

还没等张无伤说什么,他身旁的刘大山便抑制不住心里的怒气,骂道:“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知道不知道我家少爷乃是当朝殿阁大学士的独子!.”

那两个守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道:“他算个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他的样子,就他穿的这寒掺样儿,还敢冒充大学士的独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无伤刚想掏出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便听到那护卫说了另外一个进入条件。

那护卫一脸阴笑道:“小子,我看你们两个要真想来醉仙楼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今个,小爷我就给透露出一个秘诀,你要是能够对上咱们醉仙楼的对子,那你想怎么进就怎么进。如何?”

张无伤心想看你们区区一个看门的,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他也陪笑道。好啊:“本少爷不才,自小就对对子别有研究,说说看,你们这醉仙楼的对子是什么?”

刘大山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这位少爷,心想少爷你可把我给害惨了。对于刘大山来说,张无伤整整痴呆了十七年,在这十七年,他除了睡觉就是睡觉,根本就没加他摸过四书五经。怎么可能对的上?看来这次丢人丢大发咯!

那护卫笑道:“你爱自称少爷就自称少爷吧,听好了,咱们这对子的第一句便是:“独秀尖尖,四面八方六角!请对下对。”

张无伤灵机一转,伸出两只手,一脸笑道:“两拳拱拱,五指二长三短。如何呀?”张无伤答应对对子的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的人。

众人都对张无伤对的这个对子赞不绝口,虽然是笑声遮天,不过其中也有说对的工整自然的人。

那护卫顿时脸红耳赤,怒道:“大胆,咱们这对子乃是先帝所出的,含上下两对,岂由你在此乱对?”

张无伤一听,心中也是不高兴,道:“对子本是只消对的工整自然,于情于理即可,谁说一定要和原对一样呢?”众人见状也是打抱不平,道:“他对上了对子,理应就该让他进!”

护卫看了看周围的人,恼羞成怒,道:“好,这个不算。我这里还有一对,上对是‘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张无伤听后大喜,这不就是宋朝时候苏小妹出的对子吗?自己高中背的滚瓜烂熟,现在就派上了用场。

张无伤高声道:“女卑为婢女又可称奴!”

护卫听后大惊,张无伤竟然说的一字不差。不过张无伤就算全部说对,护卫也是不可能让进的,不然面子上面说不过去。护卫仰天笑道:“狗屁一通,你对的是什么?”

所有人都不知道,人群里面也有醉仙楼掌柜在观看全部过程,毕竟千百年来已经很少有人会选择对对子进酒楼了。

掌柜实在看不过去,便挤出人群,指着张无伤,冲着护卫道:“这位公子第一对对的奇妙有趣,第二对对的毫无差错。你为什么说他两对尽错?难不成是想坏了祖宗立下来的规矩?还是让旁人说我醉仙楼背信弃义?恩?”

掌柜怒目圆睁,看得出来掌柜是个好人。那护卫顿时解释道:“掌柜的,主要是他冒充张大学士独子,我怕他对大学士这场宴席不利啊!”

张无伤在一旁听的想笑,心想你这厮今天真是撞枪口上了。

那掌柜转向张无伤,道:“这位公子,我们护卫说的可是真的?”

张无伤看着那护卫笑道:“回掌柜的,护卫所言刚好说反,我就是我爹的儿子,而且我不可能搅了自己的宴席的。”

说罢,张无伤便掏出了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那掌柜看了看,道:“却是张公子无疑,还请张公子尽快进入酒楼,我等已经备好酒菜。”

周围围观的百姓见张无伤不仅能够对的上对联,而且还是堂堂大学士的独子,好一阵欢呼。其中就有人说道:“张公子不同于那些纨绔子弟,乃是有真学问之人,此人日后定前途无量!”

那护卫一听张无伤是真的大学士独子,顿时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道:“张公子,我们俩是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大人不识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要和我二人计较。”

张无伤懒洋洋道:“大山,你说怎么处理最合适?”

刘大山看着那护卫道:“公子,这种人刚才对您大言不惭,应该把他带回学士府狠狠暴揍一顿!”

张无伤道:“就找你说的办,掌柜的,还请您派人把这厮送到我府上。”其实这句话就是故意说给掌柜听的。

那掌柜听后,也是苦苦哀求道:“张公子,不知者不罪,还请你看在老朽这章薄面上面,放了他们二位,他们也是上有来下有小的。”

张无伤听后,不耐烦道:“随便你怎么处理!”张无伤这么说,其实是已经给了掌柜面子,毕竟得饶人处且饶人,况且人家是真不知道自己身份。警察抓犯人还得亮警官证。

张无伤刚想进去,只见突然之间有一个身披斗篷,头戴蓑笠。面部全遮的男子趁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从二楼进到了醉仙楼里面。

刘大山嘴巴张得奇大,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说那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同时,醉仙楼所有的伙计都去寻找那个神秘人。毕竟今天是张大学士的大宴,倘若出了什么差错,恐怕醉仙楼的金字招牌就得往下掉几截儿了。

很快,这件事情惊动了京兆府,京兆府府尹派出了神捕上官锦前来调查此事。老远,张无伤便看见了马背上的上官锦。本来听刘大山介绍上官锦,还以为是个男的,没想到远近驰名的上官捕头竟然是一个如出水芙蓉般的黄花大闺女。这让张无伤忘记了饥饿,先行去搭讪。

“早就闻名上官捕头貌美如花,英姿飒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真可谓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刘大山一头雾水的看着自己这位少爷,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这位少爷为什么这么有文采。他绝对不可能知道,张无伤高中时候可是精通古诗词,唐诗宋词倒背如流的。如今随便拿出两句讨女孩子欢心可是没什么问题。

上官锦面无表情道:“油嘴滑舌,非奸即盗。没什么事情的话,不要影响我捉拿朝廷侵犯。一旦延误军机,我定让你好看。”

还没等张无伤说什么,上官锦便驱赶马儿,那红马哧绿一声,直接冲张无伤赶了过去。张无伤见状急忙躲开。

刘大山屁颠屁颠的跟着张无伤便走进了醉仙楼,他压根都不知道这位少爷究竟吃错了什么药,非得尾随上官锦过去看看。这要是传出去了,自己还得跟着少爷遭人耻笑。

但奴才终究是奴才,心里纵使百般不愿,表面也要鞍前马后,不能在主人面前有任何的脸色。

张无伤就这么默默地跟着上官锦走了进去,找了个角落坐了下去。这会儿大家伙都在忙抓犯人的事儿,压根就没人注意到自己。

很快,醉仙楼副掌柜便来到了一楼,一脸冷笑道:“哟,这是什么风把京兆府的人吹了过来,来我的地盘上抓人。不先征求下主人的意见,就擅自抓人,好像有失礼数啊!其实我倒不是多么介意,就是万一得罪了永乐爷,我怕......”

上官锦道:“白久建,你不用啰里啰嗦的,那人乃是圣上钦点的朝廷重犯。抓他是一码事,得罪永乐爷又是一码事。到时永乐爷怪罪下来,你只需将全部罪责推到我上官锦身上。”

原来醉仙楼副掌柜叫做白久建,那掌柜叫什么名字?

张无伤走过来,露出大白牙笑道;“上官姑娘,你抓贼我等定然是配合的,你说是吗,白掌柜?”

上官锦不屑的瞥了张无伤一眼道:“多嘴。”

就在二人唇舌争斗之际,张无伤和刘大山突然脚踝被人抓住,身体重心突然失衡,掉了下去。

......

周围一片漆黑,张无伤第一意识就是自己或者大山刚刚触动了什么机关,致使自己掉到一个密洞里面。

“少爷,你在哪?”

张无伤听到刘大山在叫自己,刚想回应。却听到一个极其深沉的声音:“想活命的话最好不要说话。”

随着那人声音的落下,周围也渐渐有了光。

刘大山看见了张无伤,便向张无伤所在的位置靠近。并且声严色厉的指着那人道:“我告诉你,我家少爷乃是当朝大学士张大人的爱子,你如果要伤害我家少爷的话,我刘大山第一个不准!”

张无伤见刘大山这么对自己,内心倍感欣慰。看来以后要对这厮好一点了。

那人冷哼一声道:“我也没说要伤害你家公子的性命。”那人边说边拿着弯刀靠近了张无伤,本来刘大山是站在张无伤前面的,见那人拿着刀走了过来,刘大山灰溜溜的跑到了张无伤后面,嘴里面直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张无伤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大难临头各自飞。看来想要在任何时候都活得精彩,终究还是得靠自己。

张无伤叹了一口气,道:“现在外面那么多人追杀你,你不说抓紧逃命,却把本公子弄到这儿来,说吧,有什么要求本公子的?”

“外界传闻张不谦儿子是个傻子,如今看来也不尽然。没想到你一眼就看出了我的身份,跟你那个胆小跟班果然有所不同。”

张无伤没有说什么,只要是个人稍微一推理就能知道这伙的身份,不过刘大山除外。

那人接着说道:“我和你父亲是至亲好友,如今我落难。你作为你父亲的儿子难道不应该帮助我一把吗?”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张无伤看向刘大山,刘大山摇了摇头表示浑然不知。

那人又说道:“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不过只怕我把我和你父亲的关系抖出来,你老爹的这个大学士估计就做不了了。”

“威胁我?”张无伤硬生生的从鼻子里面挤出了这三个字,前世张无伤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他。

“威胁倒谈不上,不过我建议你权益一下事件的利弊后再做决定。不要等之后再追悔莫及。我是有充足的时间,这个密洞除了我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短期内是找不到的。但只怕一会儿你父亲找不到你,四处派人长期搜寻,看到我们两个在一起,到时候可就百口莫辩了。”

张无伤稍加思索,就近找了个石墩坐了下去,冷冷说道:“我需要怎么帮助你?”

张无伤之所以答应帮助那人,不是因为怕自己说不清楚和那人的关系。而是因为那人硬生生的击中了自己的软肋。

自己前世实在太累,到死都是给累死的,所以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的唯一想法就是老老实实的做一个官二代,每天吃喝嫖赌。一旦那人把自己和老爹的关系公布于世,那么自己的官二代也就做不成了。

不论那人说的是真是假,张无伤都不想尝试,也不敢尝试。

那人道:“这样吧,为表诚意,我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们,你们见到张不谦后也好交差。我叫秋甘。我需要你张无伤帮我做两件事情,一是借你的弧形玉佩一用。他日相见,必定物归原主。二是我要借那个胖子一用。”秋甘指着刘大山说道。

刘大山诧异道:“借我?还一用!把我当什么了,少爷,你可千万不能答应这个老妖怪的要求啊,我对少爷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听少爷一言,胜读十年寒窗,看古近风流人物,还数少爷!能够常伴少爷身边鞍前马后,真是小弟一生之荣幸,回家定要烧香祭祖,感谢先辈积下阴德......”

张无伤没有理会刘大山,这伙为了背这段话每天今天早上天还没亮便起床用功了。他直接便答应了秋甘的第二个请求,不过有言在先不能伤害刘大山的性命。谁让他刘大山刚刚面对提刀而来的秋甘把自己推到最前面来着。

秋甘之所以要借用刘大山,是为了让刘大山穿上自己刚逃命时穿的那身行头,从原路返回到上面,然后突然向与后院相向的方向跑去,以此来引开上官锦他们的注意力,好让秋甘有机可乘。

待会秋甘会从密道逃走,而密道的出口就在醉仙楼后院。虽然是后院,但是京兆府的人已经把醉仙楼围了一个水泄不通,这也就是为什么要用刘大山代替的原因,秋甘知道张无伤是不可能会答应自己的这个条件的,所以秋甘根本就没问。

秋甘边说边去一个石缝里面把自己刚穿的那身行头拿给刘大山:“我从来不欠别人人情,你帮我两件事,我也给你两个好处。”

说罢,秋甘便从那对衣服里面掏出了一个香囊,递给了张无伤:“有朝一日,如果你去皇宫办事,这个香囊不仅可以帮助你很多,必要的时候还可以救你一命。”

张无伤两眼放光的看着那个香囊,有些不相信它有这么大的作用。但是看那秋甘一脸严肃的样子,应该不会骗自己。当即,张无伤便把那香囊放到了自己身上。

秋甘道:“香囊就算是我还你的第一个人情,至于第二个嘛,本来我是打算教你点什么武功的,可是我看你毫无基础,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也罢!我就先教你一套帮助呼吸的秘法,短时间内可大大提升你的力量,对你日后学习任何的功夫有极大的帮助。”

张无伤一听大喜,才来到这个社会的第一天便能学到电视里面的武林秘籍了,虽然跟那什么乾坤大挪移差了点,不过这也不赖。况且任何人都不会嫌弃自己掌握的东西多,而且听那老东西说,自己练了这个秘法之后,学习任何的功夫都可以事半功倍,快哉快哉!

“大山啊,你就先找个地方去换衣服吧,不要打扰我和前辈练功。”

张无伤是怕自己学的秘籍内容要是连刘大山都知道的话,就算不上什么秘籍了。物以稀为贵。

刘大山苦着张脸,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今天是我陪着少爷来的,怎么反倒自己挺多余的。

秋甘道:“无妨,反正我又不是现教,我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况且学会灵活运用这个秘法并非一朝一夕之功。我把秘法口诀用白石写在你后背之上,回到家后自行练习。可能会有些疼痛,你忍着些。”

秋甘有一点说错了,不是有些疼,而是疼的张无伤差点跳起来。要不是刘大山压着,一时半会儿还写不完。

秋甘道:“山高水长,小兄弟!你我还会再见的。”

张无伤想了想,转过身对秋甘便是一揖:“前辈,我不知道您和家父是什么关系,但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授业之恩无以为报。我不会让上官锦他们伤害您分毫的。”

秋甘没有回头,只是说道:“果然有你父亲年轻时候那股血性。他日相见,我定与你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秋甘消失在深不见底的密道里面。

刘大山道:“少爷,你说这个秋甘真是老爷的朋友吗?”

“你管他他是不是老爷的朋友,不过这个人挺有意思的。你听他说话如此的雄浑有力,应该是朝中某位武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赶紧跑出去吸引上官锦那帮人的注意力,好助秋甘安全逃离。明天,我会去京兆府救你出来。”

“可是少爷......”

“没什么可是的,这件事情办的漂亮的话,我给你10锭金子”

“早说,我去了!明天一定要早些来救我!”

张无伤眼看刘大山就要爬了上去,突然喊道:“记得跑快点,别刚出来就被抓到!”

刘大山扭了扭屁股,张无伤恨不得突然跳上去猛地揣这厮一脚。张无伤看了看地上的白石,又看了看刘大山,便向密道深处跑了过去。

与此同时,永乐王却已经来到了醉仙楼大堂,张罗着一年一度的文斗大赛,所谓文斗,就是以自身文学修养能力分出高下的比赛。获胜者,可以获得文官官爵位。

张无伤之所以选择跟着秋甘,不是怀疑秋甘的生命安全,而是怕秋甘一旦被抓住,自己的这个官二代之位很有可能不保。但是从现在看来,张无伤的顾虑是多余的。

他和秋甘先后进入密洞的时间差不超过一盏茶的功夫,况且张无伤是特意追赶。可即使如此,张无伤从头到尾连秋甘的影子都没看到,足见此人功力之深厚实乃吾辈所不能及。

张无伤在后院转了几圈,确定了秋甘已经成功离开醉仙楼之后,方才恢复身份,前往大堂,随手一摸腰间,发现什么也没有。可转念一想,玉佩已经送给了秋甘。自己现在都没有信物能够证明自己是这场庆生宴的主人。只能祈祷自己老爹在大堂。

况且“庆生宴”,这名字怎么听起来那么别扭?

上天总是喜欢跟我们开一些或大或小的玩笑,大堂之中,上官锦一行人确实已经走了,但是自己老爹也没在。整个场面的气氛及其冷清。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庆生宴没人出现,也没有吃的东西,桌子上无不空空如也。

整个场面好像都在烘托一个正从二楼下来的人,那人身着墨绿色的一袭朝服,胸前绣着翠竹,绿色看着令人焕然一新,寒风吹过竹叶似是活了看似摇曳起来,腰间垂着粗壮乌黑的麻花辫,发尾系着一块石子大小的白玉玉佩。

他领口绣着白鹤,头戴官帽,帽内是狐绒,帽后系着红色三眼花翎,大拇指上佩带着玛瑙扳指,足蹬官靴。

在如今的大祁之中,能够这么穿的只有王亲贵族。再加上此人是从醉仙楼二楼下来的,张无伤推测那人必是永乐王爷无疑。永乐爷后面,跟着许多持扇的人,看其装扮,应是读书人。

张无伤很有眼色,见那人是权贵之人,急忙跑到那永乐爷面前,深深一揖:“张无伤拜见永乐王爷,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张无伤看了不少的宫廷剧,知道想要在这样的世界上混的八面玲珑,广交王亲贵族缘是好事。

刘大山自然就没有这个眼力见,傻傻的站在原地。目睹着发生着的一切。

永乐爷道看都没看张无伤:“平身吧,本王最讨厌别人给我行礼了。你不是个傻子吗?什么时候变好了?”

张无伤在心里面把永乐这个臭王八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娘的老子给你行礼就是太给你脸了,而且老子活了两辈子,还没听说过讨厌别人给自己行礼的。

老子玉树临风,机智过人的大活人站在这儿,你丫的竟然说我是傻子。有朝一日,老子一定要把你绑在柱子上,不停地给你行礼。让你也感受感受内心的煎熬。

永乐爷道:“怎么还不站起来?难道你有什么意见吗?”永乐王说话时底气十足,充满王者风范,好像他就是当今圣上一样。

张无伤急忙应道:“无伤不敢有任何的意见,王爷能来参加我的庆生宴,已经是晚辈莫大的荣光了。王爷要这么说的话,无伤惶恐。只能请王爷另选宝地了。”张无伤心想你丫爱来不爱,又没人请你。

“你......”

刘大山见二人剑拔弩张,怕自己这位少爷再惹出个什么事情来,连忙跑过来打圆场:“王爷,我家少爷脑子有点问题,不会说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不要和我家少爷一般见识,我代我家老爷谢过了!”

永乐爷道:“本王是当然不会和一个傻子一般见识了。对了,管好你家少爷,不要让他乱跑。今天这事呢,看在大学士的面子上就算了!”

祁永乐眯着眼睛看了看张无伤,顿了顿说道:“我和大学士也算是知己好友。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张无伤说本王来参加他的什么什么庆生宴?本王压根都不知道。本王之所以驾临醉仙楼,乃是因为一年一度的文斗大赛就要开始了。好了,各就各位吧。”

张无伤才不相信自己老爹和这个王爷是知己。怎么说,老爹的素质要比这王爷高上太多了。加上一听竟然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来抢地方的,张无伤心里面就气不过,谁让自己老爹没来呢。

刘大山见王爷没怎么计较,连忙拉着张无伤就近找了个位置坐下。但张无伤可不是那种见好就收的人,别人怎么对他,他就怎么对别人今天明的对付不了你,就让你输在实际能力上面:“素闻王爷才高八斗,精通四书五经。今天不知无伤是否有幸参加文斗大赛与王爷切磋切磋?”

刘大山直瞪瞪看着自己的这位亲少爷,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永乐爷乃是大祁有名的开国文国公,其文学方面的造诣可谓是炉火纯青。就连老爷也不一定能和永乐爷分出个高下来,看来今天这个脸是丢定喽!

但张无伤表现的没有丝毫畏惧,古人文比无非就是接诗接词对对子,上辈子他便已熟背唐诗宋词,至于这对对子嘛,自己语文课也不是白上的。这三项对张无伤来说毫无难度,可谓是信手拈来。

永乐爷哼哼一笑:“普天之下,论文学才识能够高过我祁永乐的不超过三个人,一个是大容皇帝刘湘,一个是江湖上的醉仙逍遥灵。还有一个则是你爷爷,不过你爷爷早已失踪了多年。我活了大半辈子,一直都没有找第四个人。难不成,你是?”永乐爷的话中充满了讥讽和嘲笑。

“无伤不才,还真有这个想法。请王爷赐教!”张无伤心想自己玩不死你。别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心理学家!

“那好!本王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你是小辈,就让你先出题。”

张无伤倒了一杯茶,送到嘴边抿了抿:“那晚辈可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今日咱们的第一道题就跟这茶有关,我这第一句便是‘寒夜客来茶当酒’。王爷,请接下一句。”

永乐爷脸上的笑容忽的收住了,他没想到眼前的这个毛头小子竟然道出了如此有深意的一句诗。不仅音律整齐,切意境深远,实乃上上作。

刘大山瞪大眼睛瞅了瞅自己这位少爷,竟然说出了这么流利的一句诗。怎么之前就没见他有过这方面的天赋呢?

张无伤看着永乐爷急的要命的样子,心里都迫不及待的想笑,这是?杜耒的《寒夜》,仔细算下来,杜耒这个时候还没出生呢,他能接上这首诗就见了怪了。

永乐爷同时也抿了一口茶,道:“这寒夜客来茶当酒乍一听确实有几分味道,但要是细细分析的话,也是漏洞百出。”

张无伤鄙视的看着永乐爷,你丫接不上就说接不上,还说什么漏洞百出。杜耒的诗在高中考试可是必考项目。

永乐爷道:“这样吧,诗词太没趣味了,每个人的知识库不同,考下来也就没什么意思。我这儿有几个对子,是上次在四川乐山凌云寺祭祖的时候我有感而发,在那儿做了上联:“笑古笑今,笑东笑西,笑南笑北,笑来笑去,笑自己原无知无识;因为时间问题,下联也就一直空着。不知无伤有何高见呢?”

张无伤听到这句对联也是颇为一震,前生去凌云寺旅游的时候便看到了这个对联,当时还诧异这对联真乃佳作。如今看来要借来一用了。

张无伤道:“无伤不才,还真有一对可对上王爷的上联:”观事观物,观天观地,观日观月,观上观下,管他人总有高有低!”张无伤看向永乐爷,发现这个下联非常适合此时自己的心情。永乐爷说这个对联至今仍无下联,但是现在张无伤把下联说了出来。是不是就会载入历史。

噢,原来凌云寺的下联是张无伤题的,张无伤暗暗窃喜,原来自己默默的改变了历史。同时等着看你永乐爷如何对待我这个绝世佳对。

要说刚刚只是惊讶,现在可是难以置信。刘大山说什么也不相信一个傻了17年的孩子,竟然可以接上当今文国公的对子。

“对上一个寺院对联算得了什么,但凡读过书的。都能对的上这个对联”这次说话的不是永乐爷,而是风度翩翩的一个公子,气宇轩昂,贵气外露。

能够在这儿帮助永乐爷说话的,除了他自己的儿子别无他人。

张无伤没有猜错,那人刚到便直接自报家门:“本公子姓祁,单名一个营字。听说你这个小辈在这儿不知天高地厚挑战我父王?”

永乐爷道:“祁营,不得无礼!此乃当朝大学士的爱子张无伤。”

祁营一听是张大学士家的那个傻子,连忙笑的合不拢嘴:“原来是张公子,失敬失敬!你说你一个傻子有什么好挑战我父王的呢?哈哈!估计你连不学无术的我都挑战不过!”

张无伤无奈的看着祁营,心想这祁家的人性格怎么都这么怪异,他老爹是最讨厌别人给他行礼。他自己又把自己不学无术为荣?名字还起个“弃婴”。

祁营转过身看了看祁永乐:“父王,你说这个傻子能会些什么?”

祁永乐笑了笑,他可不认为眼前的张无伤是个傻子。相反,他认为眼前的张无伤聪慧过人。自己儿子要是能有张无伤的一半聪慧,自己至少可以多活十年。

张无伤冷哼一声道:“祁营是吧,请尽管出题。倘若有我张某人答不上来的,任凭你处置,就算你让我去给你洗马,我也毫无怨言。”

祁营把扇子一收,说道:“好,爽快!不知阁下听说过璇玑图诗没有?”

张无伤点了点头,没有理会这厮,回文诗就回文诗。还整什么高深的名词。不过当时语文课上讲回文诗的时候自己没怎么好好听。可再一想,那祁营为纨绔子弟,论家庭背景我不如他。但要是论真才实干的话,我们两个也可以说是半斤对八两。

祁营道:“我先来给你介绍一下游戏规则,苏蕙的“璇玑图”总计八百四十一字,纵横各二十九字,纵、横、斜、交互、正、反读或退一字、迭一字读均可成诗,诗有三、四、五、六、七言不等的文体。倘若一步错,那么全盘皆错。”

刘大山这时突然跑过来道:“这个什么璇玑图我会玩,曾经我见老爷玩过几次。稀里糊涂的就会了。让我陪贝勒爷玩玩!”

祁营见刘大山插话,大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和张公子切磋才学,有你一个下人什么事?”

张无伤道:“贝勒爷此言差矣,什么样的人匹配什么样的对手,倘若硬要让一个武林高手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切磋功夫的话,恐怕免不了有恃强凌弱之嫌?大山,你不是说你见过我爹玩璇玑图吗?今天你就用自己肚子里面那点墨水向祁小王讨教一番。”

祁营满脸通红,张无伤竟然让自己的家丁来跟自己比试,这是多大的侮辱啊!此等小儿如此狂妄,定要让他输的体无完肤。

祁营牙齿咬得咯咯响,他恨不得现在立刻跑过去把张无伤暴打一顿。

今天张无伤就没打算和这个祁营比什么璇玑图,至于刚刚刘大山突然跑过来插话也是张无伤安排的。目的就是侮辱一下这个小王。

祁营道:“勿做口舌之争,就让我先用你的家丁练练手。之后再去将你赢得给我洗马?”

“够了!把我这醉仙楼当成了什么地方?学士府吗?”永乐爷紧皱眉头,怒道。

祁永乐知道,倘若二人真的就这么比下去的话。输的那个人一定是自己儿子。既然如此,没有什么比下去的必要了。

张无伤和这位王爷没多大仇恨,见王爷自己给自己儿子找了个台阶下,他也顺水推舟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来日再切磋。”

但这个祁营是何等的脑残,有台阶还不下,非要跟张无伤比出来一个高低。

永乐爷揪着祁营的耳朵,满脸的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本王都发话了,你还比!看来真是让你娘给你惯坏了。”

刘大山笑了笑,张无伤立马瞪了瞪他,随后又满脸笑容的对祁永乐道:“王爷,今天家父迟迟没来,恐有事发生,晚辈先行告辞一步。”

“去吧,张大人乃是国之栋梁,不能有半点差错”

张无伤转身走出了醉仙楼,祁永乐满脸深沉的望着张无伤,嘴角露出一点冷笑,令人不寒而栗。

“少爷,老爷真出了什么事情?”

“我怎么知道,那只是脱身之辞罢了。先陪本少爷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上官锦,平时仗着府尹大人在这儿,你可是嚣张得很啊。这就算了,今天竟然去醉仙楼闹事,你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醉仙楼是永乐王的地方?得罪了永乐爷,你我都吃不了兜着走!”京兆府正堂之上一个白发男人坐在正位上面,脸上一撇八字胡,尖嘴猴腮的模样。将他这种小人之气体现出来。

他就是京兆府的师爷李铁,平时跟上官锦关系及其不睦。

说了这么多,上官锦仍然不为所动,站在李铁面前,道:“我没有去闹事,当今圣上口谕,命我不惜一切代价抓到那个人。况且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也不用担心什么。”

“哼!我是不用担心什么。永乐爷已经下了命令了,革去你京兆府第一捕头的名号和官衔。念在我们同朝为官过,我就不让你难堪了,你抓紧抓紧收拾东西,先离开京兆府。这会儿王爷在气头上,等过阵子他气消了。我再帮你求求情,看能不能......”

没等李铁说完,上官锦便直接扭头离开了。她不想看到李铁这幅虚伪的嘴脸。她知道,王爷根本是不可能和自己这个小人物生气的。之所以被赶出京兆府,完全是因为李铁这个小人在王爷面前煽风点火,才让王爷罢了自己的官的。

从小,上官锦便生活在京兆府之中。天下虽大,却不知道哪里才是上官锦的容身之所。她毫无目的的漫步在街上,看见有一家客栈的门口发生了争执。

上官锦怎么也想不到,当事人竟然是张无伤。这一切究竟是命运的安排还是缘分的撮合,让两人一天便遇到了两次。

张无伤并没有看到人群中的上官锦,只是不停地冲店小二怒道:“我乃当今殿阁大学士的独子张无伤,会差了你们这点儿饭钱?大山,把这家店给买下来!”

刘大山结结巴巴的小声道:“少爷,今天本来是出来吃饭的,所以我...我没带钱”

“没钱?连个吃饭的钱都没有还冒充大学士的儿子,整个祁都谁不知道张大学士的儿子是个傻子。那不成,你就是那个傻子?”店小二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刘大山道:“注意点儿你们的言行!得罪了我家的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店小二笑了笑,指了指张无伤:“哟,还演呢。我告诉你,他要是张大学士的儿子,那我就是当今玉皇大帝!”

张无伤冷冷道:“大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我们走。”

“嗬!就这么走了?今天把你们两个放了,不知道还要有多少人受骗。今天被我们龙门客栈给发现了,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理。今天一定要送你们二人去见官!大伙说是不是?”

周围的人群顿时沸腾了,在古代。号召力这东西具有极大的力量。不然怎么会有像陈胜吴广如此大规模的农民大起义。

此时,从龙门客栈里面走出了两个肌肉大汉。块头是两个张无伤那么大。

那店小二道:“阿龙阿虎,把他们两个的舌头给我割下来,之后送官处理!”

刘大山一听舌头要被割,顿时吓得跪在地上,道:“各位好汉!我真不是骗子。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平生就是靠舌头吃饭的,你们要是把我的舌头给我割了,就相当于要了我的命啊!”

刘大山顿了顿,从腰间掏出了几锭金子:“好汉,这些金子都给你们,只求你们饶了我。”

张无伤则没什么触动,看着狼狈不堪的刘大山心里满是怒气,不是说没钱吗?要是早些拿出来,哪里会有这么多事儿?不过张无伤心里不禁感慨道:“奴才就是奴才,被别人一吓就什么都忘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就算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在这儿私自处决。”

那小二走到无伤面前,双眼凛冽道:“如果你像你朋友这么就聪明就好了,也免受牢狱之灾!”

张无伤没有看那小二,只是淡淡说道:“巧了!我还就喜欢住在牢里面。”

“好,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阿龙阿虎,你们两个把那个胖子放了,把这个嘴硬的家伙送到官府,我和你们一块去。省的出了什么差错,到时候这厮在龙门客栈吃霸王餐并且冒充大学士的独子。”

上官锦在一旁看着,刚想出头把张无伤救出来。却又停住了脚步对于上官锦来说,这张无伤虽然表面畏缩,而且一直没什么正经。但本质好像不坏。而且不知为什么,自己看到张无伤后竟然有些心神不宁。

让张无伤在牢里面待着也好,刚好可以进一步有助于自己看清这厮,而且刚好可以看看他究竟是个怎么喜欢住在牢里之法。

张无伤填饱了肚子,代价便是去牢里面一趟。对于张无伤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一来可以让自己身份得到最正确的验证,看看那小二是如何变成玉皇大帝的。二来可以顺便探望一下上官锦。可他却不知道,上官锦并不在府中,而是在暗中的跟着自己。

刘大山被放走,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回去报信,让家里人来把自己领走。

龙门客栈距离京兆府不过百步,很快,张无伤便被带到了大堂之上。

“威...武...”

堂上坐的是李铁,但是张无伤并不知道,以为是京兆府府尹王青山。京兆府府尹官拜从四品,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老爹不知比这厮大了多少级。所以张无伤并没有行跪拜礼,只是站在那儿说道:“王大人,我该回家了!不然一会儿家父会担心的。”

跪在无伤旁边的小二一脸偷笑,在他看来,别的先不说,他张无伤今天就少不了藐视公堂的罪名。

李铁见这厮如此狂妄,猛地一拍惊堂木。大怒:“我不是王大人,我是师爷李铁。你是何人?为何见到本官不仅不仅不跪,而且出言不逊。小心我先治你一个藐视公堂的罪名!”

张无伤没有说话,李铁又说道:“也罢!可能是个傻子。原告,他所犯何事啊?”

对于张无伤来说,什么都能忍,可唯独别人说自己是傻子不能忍,况且还是个破从五品的师爷说的。

没等那小二回复,张无伤便抢先道:“回大人的话,小人不过就是在龙门客栈吃饭没给钱,仅此而已。”

小二道:“休得乱说,你刚刚不是说自己是当朝殿阁大学士张大人的独子吗?现在怎么又不是了呢?这个罪名恐怕要比吃霸王餐严重得多,你说是吧大人?”

李铁拍了一板,道:“我问谁谁答,没问你的不要多嘴。不然别怪我大刑伺候!”说这句话的时候,李铁自始至终都在看着无伤。

与此同时,上官锦在外面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皱了皱眉头。她不由的为张无伤捏了一把冷汗,无伤根本不知道龙门客栈和京兆府的关系,定会吃亏!

那客栈的店小二得意洋洋的看着旁边的张无伤。在他看来,龙门客栈和京兆府的关系可谓是人尽皆知。得罪了龙门客栈,可谓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

李铁道:“我看今天的这个案件没有再审下去的必要了。案情已经非常的明显了,就是被告吃霸王餐,且被告一再冒充张大人的儿子,而且藐视公堂。按大祁律法,应当秋后问斩,来啊。把这个狂妄小子打入大牢!”

上官锦在一旁看着案情的发展,虽然她知道李铁一定会偏袒客栈一方,但是没想到李铁竟然当众判处了被告死刑。她咬了咬樱唇,突然高声道:“且慢!”这一叫,几乎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在所有人都认为这场戏即将落幕的时候,上官锦登上了舞台。

“什么人咆哮公堂?”李铁一怒,八字胡往两边一撇。霸气十足。

上官锦径直的走了过来,这时有两个衙役拦住了上官锦的路,就在所有人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两个衙役已经倒在了地上,嘴里面直嚷嚷饶命。而上官锦已经来到了李铁面前,一只脚踩到了公案上面,手持一个小匕首,放到李铁眼前。上官锦用妩媚的眼神看着刀刃。同时,从刀面也能看到上官锦那楚楚动人的俏脸。

张无伤用艳羡的目光看着上官锦,我去!这女的不仅长得那么动人,身材火辣!就连武功都那么帅,她,是在为自己出头吗?

张无伤暗暗下定决心,有一天一定要让上官锦成为属于自己的女人。

上官锦道看着刀刃冷笑道:“李大人好大的官威啊,就连小女子都感觉怕的要死。”

“姑....奶奶,您不是已经离开京兆府了吗?”

“是啊,不过我听到我朋友在你这儿做客。我呢,走之前是要把他带走的。”上官锦顿了顿,把腿收了下来,走到张无伤旁边,道:“小兄弟,看来李大人并不欢迎你我二人。我们自然也就没必要在这儿给李大人添堵了,我们走。”

这时,那小二突然站了起来,堵在了张无伤面前道:“李大人还在堂上面坐着,你们这是目无王......”

上官锦看都没看这小二,直接用剑鞘碰了那小二一下,那小二便直接摔在了地上。张无伤看了看倒在了地上的小二,叹道:“唉,连好狗不挡道的道理都不懂。”

“大胆!本官还在堂上坐着,就无视本官。之前还打伤衙役,你们是想造反吗?而且还是在天子脚下,简直是目无王法。来啊,把上官锦二人给我抓起来,等候府尹大人处置。”

李铁的嗓门虽然很大,处决令也已经扔到了地上,但周围的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敢出手。毕竟上官锦曾经可是他们的头子,感情深厚。而且对这些衙役来说,没有人愿意服从这个师爷的命令。

只见李铁突然拿出了一个黄色的裤子,张无伤看到还以为这伙是变~态,可转眼一想在帝王制社会可是有一种叫做“黄马褂”的东西。张无伤顿时感觉今天遇到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像是有人刻意而为之。

张无伤没有猜错,李铁高举黄马褂:“黄马褂到此,有如当今圣上亲临,尔等还不快快参拜?”

众人没有见过黄马褂长什么样子,但是这个时候跪无非是最明智的选择。所有衙役,及外面看审的百姓急忙下跪,高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只有张无伤和上官锦二人站在那儿,气氛十分的尴尬。

张无伤附到了上官锦耳边准备说些什么,上官锦以为这厮图谋不轨,急忙拔出佩剑,红着脸怒视着张无伤。

张无伤指了指上官锦的佩剑,又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是如果我图谋不轨的话,你上官锦大可让我成为你剑下亡魂。

上官锦稍加犹豫,方才降低了警惕。张无伤见状便立刻附在上官锦耳边,道:“不管这李铁耍什么花样,见黄马褂如圣上亲临是不争的事实,无论这李铁的行径有多卑劣,我们都不能当众造反。上官姑娘,大局为重。”

说罢,张无伤便拉着上官锦的柔胰,跪在了地上。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罢,上官锦方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张无伤拉住,她见状急忙挣开了张无伤,红着脸把手受了回去。张无伤偷偷瞄了上官锦一眼,虽然她表面冷酷高傲,但其毕竟是云英未嫁之女。被陌生男子抓到手,害羞是自然的。

不过她泛红的俏脸让张无伤内心颇为一震,他发誓迟早有一天,他要感受感受上官锦楚楚动人的俏脸。

而且,她的手也很嫩,回头也要一并感受感受。想到这儿,张无伤抑制住猥琐的小心脏,看向李铁。

李铁看到此情此景,一阵大笑。张无伤心想,等会儿我爹的令牌一到,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李铁道:“黄马褂在此,有如圣上亲临。上官锦更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来啊,将此二人拿下,交付刑部处理。如果胆敢拘捕,直接杀,本官今天手持这黄马褂,自然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还没等李铁处决令下来,门口的衙役便突然喊道:“东厂总督王振王大人到!”

王振这一来,惊到了公堂上的所有人,在张无伤看来,王振是东厂总督,而东厂又是皇帝的亲信所在,这王振定是皇帝的宠臣,倘若黄马褂是皇帝老儿亲手交到李铁手里面的话,那么王振此行估计是皇帝派遣帮助李铁的。

不过,张无伤不太相信小小李铁能有这么大的背景。

只见,王振这太监,冰冷孤傲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散在耳边,耳朵里的蓝宝石发出幽蓝的光芒。他的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俊美的不得不使人暗暗惊叹。一看绝对是连滚带爬的做到总督之位。倘若王振是敌方阵营的,张无伤自问论心机不是对手。

王振还没说话,那李铁急忙走下来,一脸紧张深深一揖道:“下官李铁拜见王公公,不知王公公到此,未能远迎。还望公公见谅!张三,还不快给王公公看座。”

张无伤跪在旁边鄙夷的看着李铁,你丫的还不让我们平身。不过看这架势,李铁好像极其惧怕王振。

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王振比李铁大上了好几截。王振虽是宦官,却也是正二品,而且深得皇上龙心,可以说是权利巨大。

王振笑道:“李大人严重了,杂家只不过是路过此地,素闻京兆府断案有白面青天之称,杂家就寻思着看看。没想到竟然在此看到了杂家的多年好友。”王振顿了顿,看向张无伤。一脸紧张道:“哎呀呀,张公子你怎么跪在儿呢?”说这句话的时候,王振看向了李铁。

张无伤顿时一懵,自己什么时候认识这位公公?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少了一个劲敌,不是什么坏事。王振跟自己说话的时候,无伤发现上官锦在瞪自己,仿佛跟自己有多大仇恨似得。

李铁见状,也是一惊。这小子竟然是王振的朋友,刚王振说这小子姓张,难不成真是张大学士的儿子?要真是如此,这次可真是自寻死路了。

李铁急忙说道:“平身!”,张无伤站了起来,李铁看向王振,像是在询问这样做行不行?王振坐了下去:“李大人,你们接着审你们的案子,切莫因为杂家耽误时间。”

李铁捏了一把冷汗,对于案子怎么判决已经有了答案。

他重新坐了回去,道:“本官经过深思熟虑,发现此案本官之前判决有误。龙门客栈店小二声称张无伤吃饭没给银子,但是据我所知和刚刚走访调查,张无伤并非有意不交,而是忘带。他曾让家丁刘大山回家去取,但客栈里面的人拦住了他们。并且还想要私自处决。且客栈里面的人诬陷张无伤的身份是假。”

李铁看了看王振,王振微笑的点了点头。他顿了顿道:“现在我宣判最终结果,张无伤无罪释放,而这店小二恶毒的很,应当仗责一百,进行流放。至于客栈里面其他参与这件事件的人,应当各罚十两银子,加以惩戒!退堂!”

那小二脸都绿了,虽然知道自己撞到了枪口上,但是还是抓住唯一的机会,跑到李铁面前,抱住李铁的大腿道:“叔,我可是你的亲侄子啊!就算不为我,也为我娘啊!我娘接手龙门客栈不容易,我要是死了,我娘也会伤心死的。”

李铁见状,急忙踢开店小二:“狗杂种!休得与本官套近乎,我根本就没见过你,也没有见过你娘亲!来啊,快些把他给我拖下去!”

王振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道:“李大人怎么出了这么多汗?不过大人果然是白面青天!真是名不虚传。杂家会在皇上面前帮你美言几句的。”

王振走到了张无伤面前看了看,点了点头:“杂家还有事,就先回宫了。他日我定略备薄礼到贵府上见过张大学士,同时和公子把酒言欢。”

张无伤也笑着应道:“一定一定,到时我定会略尽地主之谊,让王大人不枉此行。”

王振渐渐走远了,张无伤脸上的笑容突然收住了,他实在不知道这王振突然到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李铁用袖子擦了擦满头的汗,走到了张无伤身边:“张公子,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都怪那个狗杂怪谗言迷惑了我,险些让我筑下大错,为表诚意,下官愿意以500两黄金作为对张公子的补偿。”

张无伤认为,李铁的这个提议不错,虽然自己已经是富二代了,但是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金库最为踏实。不过,他要在李铁的这个提议上面稍加改动:“我知道不是李大人的错,且李大人已经做出了很正确的答案。不过我这么长时间没回家,恐怕家父会担心啊!”张无伤的言外之意是让李铁加钱,非得让李铁掉点肉。

李铁看出了张无伤的心思,钱没了可以再挣,但要是得罪了张大学士家的人,就像身旁有一个定时炸弹一样。他咬了咬牙,伸出了一个五的手势:“张公子,让张大人担心我深感抱歉,这样吧,我愿意拿出5000两黄金来安慰公子,还望公子看在上官姑娘的薄面上,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饶了我吧。”

张无伤也很惊讶李铁竟然出手这么大,看来这伙的身后财产还有很大的挖掘空间。不过想来拿到5000两黄金足矣。再多的话,恐会落下话柄,说自己用背景压人。

张无伤脸上表现出一副勉为其难的表情,心里却是已经兴奋:“李大人,其实这事情没有什么的。至于这家父方面嘛,只消我说贪玩即可。不过我有言在先,倘若是外面听审的百姓们走漏了什么风声的话,那我可就爱莫能助了。”

李铁一脸陪笑道:“是是是,我定不会让那些个草民乱说话的。”随后便转向了京兆府门口,脸上的笑容顿时烟消云散,冲着人群怒道:“尔等今天看的很清楚,应该怎么说或不应该说什么尔等应该不需要本官来教吧?”

张无伤道:“今天这事大人既然已经处理完毕,那本公子就先行告辞了。至于这黄金嘛,后天一早你差人送到城郊东六里的落凤坡处,那里有一间宅子,到时只需要报我的名字,自然会有人来接收。”

张无伤看了看身旁的上官锦道:“上官姑娘,我们走吧。听说京兆府前面有一家茶馆,里面的茶独具风格,咱们去看看!”

大祁皇帝祁乐优哉游哉的坐在龙椅上,手里面把玩着九龙扳指,对站在旁边的王振道:“王振,你办事朕从来放心,这次帮他张不谦的儿子出头,权当朕这么多年亏欠这个少年的吧,待会儿你备礼,替朕去学士府一趟,旁敲侧击问问他张无伤是否有入朝为官的想法。”

皇帝突然叹了一口气,王振半倾着身子,道:“皇上,何事担忧啊?老臣可从没见过皇上为什么事情如此担忧过,那张无伤究竟是何人,竟让皇上如此重视?”

祁乐重新拿起了九龙扳指,道:“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他张无伤和我祁乐可以说是大有渊源。好了,你去准备准备吧。”

张无伤看着坐在对面的上官锦,满脸笑的开心,露出了两排整齐的牙齿。可转念一想,古人将就笑不露齿,便急忙合上了嘴巴道:“上官姑娘喝些什么?”

“张公子是大家子弟,岂可和我一个无名小辈同桌而坐。传出去恐怕会玷污了张公子的眼光,晚辈先行告辞了。”上官锦道

“上官姑娘严重了,背景钱财在未有所成就之前皆受之于父母,而我们确实同样的。不能拿父母的成就来说道我们晚辈之间的差异。上官姑娘,我言尽于此,倘若你还是执意离开的话,那我也不好说什么了。”

张无伤就是知道上官锦不会离开,所以才这么说的。况且古代的人大多都很迂腐,没有现代人看得开,所以这个道理也是在现代才被发现。放到过去,一定能醒悟不少人。

上官锦皱了皱眉头,随后便释然了,脸上也有些笑意:“油嘴滑舌,算你说的有理。我就要一壶碧螺春即可。”

张无伤知道自己的这番小哲理击中了上官锦的软肋,打开了这道身份之间的隔阂,道:“上官姑娘,你今天这么跟京兆府明着对抗,是为了替我出头吗?”张无伤说这句话的时候,充满了挑逗之意。

上官锦红着脸看向茶楼外面,道:“不是,我只是看不过那龙门客栈而已,仗着自己跟李铁熟,在祁都胡作非为。要是我早知道你是张大学士的独子,就不会出手管你的。”

小二把茶送了上来。

张无伤把茶推到了上官锦的面前,道:“上官姑娘,那你不还是管了。我张无伤是有恩必报的人,你离开京兆府后肯定没地方去,干脆你就留在我身旁,做我的贴身保镖吧。名义上是保镖,其实我跟你谁跟谁啊,咱俩不分什么上下的。”

上官锦把茶又推了回去道:“天下之大,定有我上官锦的容身之地,这点就不劳烦张公子操心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天公子的一番哲理,上官锦定铭记在心。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请公子不要多想,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说罢,上官锦便提剑离开了茶楼。张无伤望着上官锦纤细的腰肢,抿了一口茶。心想一切都在我张无伤意料之中,你上官锦这辈子就注定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无人陪伴,张无伤也就没什么喝茶的兴致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自从京兆府事件发生后,人们都认识了张无伤,也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所以张无伤去付账的时候,那老板说什么也不收张无伤的钱。但张无伤不会贪图这点小便宜,所以他硬是往那儿扔了十两银子,随后便回家去了。

还没到家,张无伤便看到刘大山老远冲自己跑了过来,边跑边喊道:“少爷,你可算是回来了。少爷!”

张无伤心想这伙虚伪,从头到尾也没见他搬什么救兵过来,要不是王振,自己现在估计还在京兆府里面喝茶呢。

张无伤懒得理这厮,直接问道:“我爹在家吗?”

刘大山气喘吁吁道:“少...少爷,老爷和夫人都不在家,现在学士府里面只有管家娄福和一堆家丁。对了,还有一个宫里的人在府上做客,说是找你的。”

张无伤没想到才几个时辰没在家,家里面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儿。至于这宫里面的人,张无伤隐约觉得就是王振。

一路上,刘大山不停地在唠叨自己当时是怎么想办法救张无伤的,张无伤丝毫无心听这伙的虚伪,只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确定那宫里来的人是冲自己来的?”

刘大山道:“这个我倒不清楚,只知道那人是带着礼物来的。而且那人看起来很吓人。”

张无伤心想,王振的确是说过回头要带上礼物来拜访我爹,但是无伤以为那只是客套之词罢了,目的还是为了表现出自己和王振关系很熟,好让王振把自己救出来。

老远,便能看到管家娄福站在门口,焦急的在原地等待着什么。见张无伤和刘大山走了过来,娄福急忙走了过去,深深一揖道:“少爷,东厂总督王振王大人已在前厅恭候多时了。”张无伤点了点头,便直接冲前厅走了过去。

张无伤琢磨着,可能是自己还没穿越前傻的那段时期认识的王振。

前厅之中,王振双手背后,目视着墙上的壁画,不禁啧啧称奇。张无伤道:“晚辈张无伤不知张大人在此,怠慢之处还望海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王振仍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张无伤心想这厮的架子竟然比永乐王的架子还要大,接着道:“大人,这壁画乃是大祁第一手工工匠鲁明班耗时三个月的力作。大人若是喜欢,晚辈可奏请家父将此壁画送于大人。”张无伤心想反正这厮也不知道这壁画是谁的,自己随便扯一个名字就行。

王振这才缓缓转过了身,一脸微笑,乍一看毫无心机:“张公子严重了,壁画本就是欣赏所用的。倘若把它作为礼物来回赠人的话,那么它也就失去了原有的已意境。”

张无伤道:“是晚辈拙见,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没关系,公子年龄尚幼,阅历尚浅。不怪不怪!不过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公子可以通过实践来增长见识和阅历,也好尽早继承你爹的家业。”

张无伤道:“晚辈年龄尚幼,大事方面还是要等问过家父和家母之后再做决定。”张无伤心想这厮竟然想来拉自己入朝为官。可谓是痴人说梦。自己前世那么累,这辈子说什么都要做一个实实在在的官二代和富二代。况且他为什么要说今早继承我爹的家业。是什么意思?

王振点了点头:“也罢!是得先问过大学士和嫂子,那如果你有什么想法的话,可以差人到东厂指挥使通知我。皇上身边离不开我,我就先回去了。”

张无伤道:“多谢大人的一番美意,如果家父同意,那晚辈估计要麻烦大人了。”

“不麻烦,不麻烦!”

张无伤心里面暗暗想道,我能有什么想法,入朝为官?除非让我去做一个极穷之人,不过照自己的家世来看,这辈子估计都穷不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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