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远方来魏蒹葭牛多,重生之嫡女远方来最新章节

小说:重生之嫡女远方来 作者:魏蒹葭、牛多 主角:魏蒹葭 类型:穿越重生 简介:厌倦了现代节奏的紧促,竟然因为工作过劳猝死的蒹葭,意外穿越回了古代的,茅草屋原身,还是个只知道吃吃吃的傻子,正在哀叹自己这辈子也是个劳碌的命,老天终于开眼,对她有点优待。智障的回旋,身份的逆转,到底是锦衣玉食的生活?还是黑暗的勾心斗角。所谓的兄长,是前世的债主,这辈子却由他来还债。所谓的竹马,是渣男还是情痴?看她在这昏...

第二章 村花和威信不可兼得?

我是个白领,爹不疼娘不爱老板还要剥削,老爹赌债打老婆一屁股债没人还就落在我身上,干的比牛多吃的还不如草,累死累活都不知道自己是牛还是狗。

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抱住自己的钱包看看一天的饭钱有没有被老爹偷走。看着比肚子还瘪的钱包就忍不住指天骂娘,就听见脸有淤青的老娘在门口抽噎。

揉揉乱糟糟的头发,满脸无奈地下床把钱包里唯一一张二十块钱塞人怀里,家里的每个人都像是吸血鬼,不把你的血吸完谁都不会甘心,在家摸爬滚打二十五年还找不到对象的我深知这个道理。

手机上传来自动扣费的短信,虎躯一震,今儿是八月十五,别人的中秋,我的信用卡还款,替父还债日。看这情况,今儿又别想吃饭了,别人休假我干活。重重叹口气,任命穿衣洗漱,意料之中连早饭都没有。

为了省点交通费,用跑着到公司,看看手机,还有一分钟,还好,没迟到。刚到公司门口准备打卡,就被一打扮漂亮的女人理直气壮的都抢了先,弯腰大口喘气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听人趾高气扬哼一声,就是不敢说话。

这女人是公司老总的不可描述的关系,得罪谁也不敢得罪她,这种小公司,没有劳动保障工资还能随便扣,只要沾点亲带点故的,是个关系都不敢得罪。因为迟到扣的工资,跟枕边风的威力一比,那根本就不是事。

小公司啥都来的慢,就扣费通知特别快,老总叫的也快。

我去办公室的时候,抢着打卡的女人正妖娆的坐在老总腿上,搂着老总脖子一脸委屈,看我来了就伸出手指指控的怼着我:“你看嘛,就是她,跟人家抢位置,把人家的衣服都弄脏了,这是今年限量版的,人家不同意啦。”

最讨厌这种人了,但我能干啥,除了忍气吞声道个歉争取宽大处理最好不要扣我的钱,顺便心里骂个娘我屁都干不成,这个万恶的世界人心都是钱长的,你除了向钱看再看啥都没有用。

在我羔羊的沉默和虔诚的忏悔下,这个月的奖金没了。

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好不容易走到办公室,磨人的经理又来了。

“你这磨人的小妖精。”嘟囔一声趴在桌子上,我上辈子是造了多大的孽才逮着这些老祖宗活神仙啊,唯一能有点安慰的是,这经理长的倒是不错,标准的帅哥,剑眉星目,五官跟刀刻一般,眼神深邃,不知道是多少怀春少女的梦中情人,就是这样一个大爷,此刻抿着薄唇手撑在桌上一言不发看着我,好像妄图使用美男计诱惑我。

笑话,我魏蒹葭长这么大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怕你这个小妖精?悄悄瞥一眼面前的男人,立刻没出息的缴械投降,天大地大,工资最大。“经理啊,光临寒桌有何贵干?”

小妖精沉默地一个侧颜杀秒翻众多少女后,才开始说话,喉结上下滚动,薄唇一张一合,吐出的话一点都不留情面:“魏蒹葭我和你一个姓氏都丢人,这么大年纪了高不成低不就正事不会干就知道给我闯祸,还想不想升职加薪?想不想,嗯?”拐音的磁性格外的好听,就算这样,也止不住我的暴脾气,猛地一拍桌子:“经理你说的太对了,我该怎么做?”

一沓厚厚的文件堆过来,小妖精笑颜如花:“今天的份额,加班做完,奖金我替你申请,乖。”

愣愣地看着山一样的文件,还是忍不住被他最后语气的宠溺诱拐,对,我喜欢他,进这个公司的第一天起就喜欢,深藏着爱慕,只要是他让我做的,拿最低的工资干最辛苦的活我都愿意。

加班一直到深夜,同事都走光了,整栋写字楼里就剩我一个,一想到我开溜后经理失望的眼神就感到心口刺疼,“累死也不能让经理失望。”我给自己不断加油打气,谁知道一语成谶,视线越来越模糊,甜蜜的睡意涌上来一时间不能自己,倒在键盘上感觉不到磕绊的疼痛。

最后的意识就是经理拿着花束叫嚷的丧心病狂的样子。“出息。”这样嘲笑着可还是陷入了昏沉,我哪能知道再醒来后要面对什么样的噩梦,要是知道,我只想说:“让我死在睡梦中吧。”

是衣衫不整醒过来的,躺在散发着酸臭味的木床上,久久不能回过神来,闭上眼睛,再睡一会,一定是做梦,对,就是做梦,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就咕噜噜转着眼珠子,就是睡不着,任命的睁开眼睛,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难道是我被经理下了蒙汗药卖到小山沟了?卖了多少钱?有没有给我分红?我今天吃了啥。”

肚子的叫声提醒了我一整天就知道干活了,啥都没吃,仰天长叹一声,眼角就瞥见一身材有些臃肿肥大的穿着古装的妇人手上拿着窝窝头?好像是没有预料到我醒了有些呆愣的开口说话:“小姐,你,你醒了?”

我脑子也有点短路,一时间思绪万千:“经理没把我卖了当童养媳?卖去当女儿了?还穿着古装?是这个小山沟沟太落后还是我被卖来拍戏?经理知道我向往明星日入百万的生活所以悄悄给我一个惊喜助我圆梦?”

不管怎么样,这个逼还是一定要装的,想着电视里的样子,端着架子轻声哼了一声:“恩,是清醒了,只是脑子还有些糊涂,头有些晕。”

真没想到我的一句话能让女人产生这么大的反应:“我的小姐啊,你,你终于恢复了。”看女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的这么伤心欲绝,看惯了用颜值撑起的偶像剧,再看这位的反应,眼前一亮那个崇拜啊,刚想上去套点近乎又想起来这样打断拍摄应该会被导演扣工资,压了压心里的冲动端着小姐该有的架子:“恩,有些乏了,先下去吧。”

听女人嘟囔了几声什么我没有听清楚,闹腾了一会就感觉困的不行,拍戏果然是个力气活,以后再也不嘲笑那些明星了,明明人家也挺累的嘛,就是挣得钱多。

昏沉的睡意涌来,伴随着奇怪蹊跷的梦境。

尚在襁褓的婴儿嗷嗷待哺,身边的娘亲只在父亲来时可以抱她两下,装着无比疼宠的样子,旁边跟着不断耳语出主意的奶娘。

我像一个突然闯入的来客,看着一场属于我又不属于我的记忆。

婴儿一岁的时候,分雕玉琢粉嘟嘟的可爱,吐出的第一个音节是:“祖父。”可让自己的爷爷乐开了花,本来就喜欢这个小孙子,这下更是越看越心疼。婴儿的父母也因着这层关系在府里的地位水涨船高。

差不多一岁半的时候,府里来了另一个小男孩,不苟言笑,听说是父亲的私生子,那眉眼,越看越像经理。小男孩进府没人待见,第一眼就吸引了婴孩的注意,从此像个狗皮膏药一般,就粘着小男孩,死活不愿意离开一步。

小男孩显然没有应付过这种场面,小脸涨的通红,想把自己被婴孩吸允的手指抽出来,婴孩就是不松,好不容易抽出来了,婴孩哪能愿意,张开嘴就大哭,小男孩没办法,又塞了回去,婴孩这才喜笑颜开。

一直黏糊到婴孩三岁,记忆就突然停止,和奶娘被一辆马车拉到一不知名的小山村丢了下去,女孩完全没有往日的灵动,痴痴傻傻,流着哈喇子看着马车绝尘而去,不哭也不闹,就小声嘟囔:“哥哥,吃,吃。”

奶娘气不过,反手给了女孩一巴掌,啐了口唾沫:“吃,就知道吃,没出息的东西,被药傻了活该,自己不机警,反倒来连累了我。”

女孩一下被打趴在地上,嘴角渗出了血,仍然不吃,呆傻地看着奶娘,仿佛不明白奶娘为什么打她。

奶娘也不愿意与她多费口舌,单手拖着女孩像拖行李一样,拖去了就近的一个小村子,从此安家落户。

女孩的记忆至此只有恐惧和饥饿,我都能感觉到女孩的痛苦和压抑,刺的心口一阵一阵的疼。

我看见女孩漂亮的衣服被村里的小女孩当着众人的面剥下来,只剩一件薄薄的里衣,大冬天将她埋在雪地里,拿她当雪人,原因很可笑,就只是因为小女孩长得好看,衣服穿得好,女孩不会哭,就想听到女孩哭。

看见小女孩瑟瑟发抖的样子,奶娘只是嫌弃的啐唾沫,顺便骂一句:“没用的东西,可别死在老娘跟前,活的窝囊,还不能死的省心,生下来就是个祸害。”

女孩不敢说话,把自己尽量缩的不让人注意,她所有的痛苦我都喘不过气来,像被人用一只大手,紧紧拽着心脏。

就这样,小女孩磕磕绊绊长到九岁,碰见了乡长的儿子从外乡回来。

看见满身茅草的女孩难掩漂亮,眼珠子贼溜溜转了一圈起了坏心思,用一个白面馒头诱哄到了一个废弃的粮仓里。女孩傻兮兮地对着馒头咽口水,自从来了这里,一直吃的发馊的窝窝头,自然特别的渴望。

剩下的事情我不敢看,我能预想到那个丑陋的禽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在禽兽脱下外套要脱拽女孩的时候,女孩才害怕的大叫,左右挥舞着自己柔弱的胳膊,一个小乞丐从后面对着乡长儿子的头一棍子敲晕。

血从泥地里渗入扩散开,小乞丐一看这阵仗,本来好心却打死个人,索性心一横,连着给了小女孩一棍子。

我能感觉到女孩的心里松了口气,还有种傻乎乎的解脱,她虽然傻,但心里隐隐约约的知道,死了,就是做彻底的解脱。

女孩没有死,深夜的时候爬起来,发着高烧,嗓子跟被火烧一样,要一滴水都可以缓解一下,奶娘也没来找她。女孩在地上拱爬着,求生的欲望抵不上身体的虚弱,最终,她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醒来。

与此同时,我的心里也跟着迸发出一阵强烈的恨意,要帮这个女孩将所有的不公都讨回来。

醒来时,已经泪流满面,梦很真实,我也明白了许多事情,先前的自我安慰都变成了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动力,饥肠辘辘的身子急需补充一些食粮,乡长的儿子死了,我还活着,乡长定不会善罢甘休,得想些什么办法才行,上辈子我活着是为了钱,这辈子我活着就单纯的是为了讨回公道了。

一直在床上待在晚上,这个身子习惯性地发出恐惧的颤抖,原主已经害怕死没有光的世界,我也跟着感受她的惧怕。

蜡烛被奶娘掌起来,只剩小半截,如此寒酸,实在不能彻夜点灯了。

我看见奶娘仔细地看了我几眼,试探性地询问:“小姐,你真的好了?”

此时的奶娘一副慈母的作态,先前记忆里,奶娘恨不得女孩死了,为何醒来时如此激动,莫非是另有隐情?思索了一会才开口说话:“好了,不过是感觉脑子还有些糊涂,有好些事都记不清了,奶娘可否跟我详细说一说?”

奶娘脸上的褶子笑的堆叠在一起,跟记忆里截然相反的态度,忙不迭点头:“小姐名为魏蒹葭,是都城魏丞相家的小女,头上有四个姐姐,三个哥哥,只有魏溯洄是实打实亲亲的兄长。其他的,回府的时候我再细细说与你听。”

说了这么多,更累更饿,只跟人要些吃的,却不想有白面馒头和白生生的米粥,可记忆里却吃的只有窝头,否则也不会被人用一个馒头就拐了去。也罢,从前的旧账,我都暂且先帮你一笔一笔记着,奶娘这么殷勤,无非是有了回府的希望,以后再算也不迟。

吃饱喝足睡意也就又来了,没睡多长时间,外面吵吵嚷嚷的跟谁家人死了一样。奶娘急急慌慌跑进来,头上的发髻都乱了,身上还参着一些伤口。想着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轻声安抚她:“不急,青天白日的谅他们也不敢怎样,奶娘你从后面窗户出去,雇些小乞丐,先把官府的人引来,一切都有我,不必忧心。”

危难当头,奶娘显得格外的听话,至于小乞丐,想来奶娘手上也是有闲钱的,否则,也不会打扮的光鲜亮丽吃的起白面馒头。

交代完之后,才开始更衣,找了一圈并没有更换的衣物,再加上外面喊打喊杀的越来越严重,要在不出去,恐怕连房子都要被烧了。

前脚刚踏出去,就被为首的老男人指着鼻子哭诉咒骂:“你这个傻子,从前来我乡里,我们好心收留,没想到,天杀的一群白眼狼,我可怜的儿子啊,我要你给我儿赔上性命。”旁边的妇人好像也哭晕了过去,四周拿锄头拿铁锨的一片狼藉,咒骂更甚。看着,是有点糟心啊。

虽然有些心软,毕竟丧子之痛个是真的,但也不能由着别人将脏水泼在我身上。麻布衣裳穿在身上,也不知道是多久没洗散发着臭味,但是,士气不能受影响,干咳了一声,还有些小紧张:“冤有头债有主,无凭无据,便让我赔你儿子性命,是当京上魏家没人了么?”

刚说完,人群之间便议论纷纷。一时间,都忘了指责。

“魏家来的,好像是大官呢。”一满脸麻子的妇人推推旁边人的身子。“是啊,能在京上当官的,了不得呢?”妇人的问话也很快有了回应。

“可是,这女娃不是傻了么?怎么看着样子不傻啊?”一石激起千层浪,人群之间彻底炸开了锅。

“对啊,前几天,还吃自己的鼻涕呢。咋就突然好了呢?”

类似这样的问题层出不穷,我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视,又清了清嗓子,一片虔诚开口:“本是傻的,父亲才让我来这里养病,前几日不小心走丢,行至一个深山,却说是菩萨的住所,长满了紫色的竹子,菩萨对我说那片林子名为紫竹林,不仅带我向佛念经,还治好了我的傻症。”

以前为了逃债当众编瞎话脸不红气不喘表情还到位,没几个人不相信,就听见村民们又开始议论:“菩萨啊,真不是轻易就能见到的。”

“谁说不是呢,难道说,凶手不是她。”吐着唾沫星子的威力特别巨大。

乡长不吃这一套,双手一挥:“怕什么,这是我们张家的地盘,这个傻子,能见过什么世面,现在就要替我儿报仇,有啥事,我张万福一力担着。”说着便要跪下去老泪纵横:“在场的各位都是张家一族的,小儿也是各位的侄子外甥,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于非命啊。”

模样不咋的,说起话来还是一套一套的,要是前世的父母看我死之后,也会这样去公司闹腾吧,不过不是为了女儿过劳猝死,是为了多骗点赔偿款吧。

苦笑一声,掩去了眼睛的泪水,果然就看见刚才偃旗息鼓的村民又有些蠢蠢欲动,想着时间也拖延的差不多了,认命似的闭上眼睛:“你们若是如此是非不分,便是杀了我又如何,我不会求菩萨怪罪你们,若是爹爹来寻我,你们就只管告诉他,我不小心落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好歹给他留个念想,也好放你们一条生路。”

话说完,有些人就扔了铁锹榔头,对乡长告罪一声:“俺牛二虽然没读过书,对这么一个良善的孩子,俺实在是下不去手。”身边的妇人也连声附和:“这娃可怜,没过过一天好日子,还想着帮我们脱罪,我们是被猪油抹了眼睛,从前没有照应她一二。”

人走的都差不多了,乡长的老婆也悠悠转醒,尖叫一声就想扑上来,被后面赶来的官兵给制止住了,官兵四处看了看,为首的衙役就问:“菩萨座前的童女呢,怎么不见她。”

说完,我才慢慢走过去,脸色平静,不见波动:“回官爷的话,民女正是,有幸得见菩萨,菩萨慈悲,还治好了民女的傻病,只是,民女大病一场,连日不得梳洗,今日又落的这般境地,面目是不堪了点,还望官爷海涵。”

衙役也纳闷,这么大点的孩子,说话这么知书达理有前有后,虽然身上衣物残破邋遢了点,可难掩通身的气质,怪不得会天降预兆,那群小乞丐说,蚂蚁在路边爬满,还是个救字,他还有些不信,在看这灵透的小女孩,一切也就说的明白了,恐怕,菩萨座前童女这事,也是八九不离十。

既然女童年岁不大,却大有来头,这事,还必须得上报县太爷,万一有作用了,自己也算是大功一件,说不定,天降神女这事,朝堂之上还能用得着,听县太老爷说,上面的那几位龙子,这段时间正是闹得欢快呢。

这么想着,面上更添殷勤之色:“魏小姐说的哪里话,久病自然面色会稍许差些,今儿个我就上报给县太爷。请他为小姐添点衣物,再寻些好的大夫为小姐调养身子,小姐还小,可不能落下病根了。”

颔首表达过谢意,又看向乡长夫妇,我上辈子是没享受过什么父母亲情,难免羡慕爱惜,眼下若是为他们开脱,定是又要惹上一身的事端,可看着妇人哭的几番晕厥的样子,心里万般滋味。我只想讨回公道,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又与其他伤害原身的人,又有何区别?

这样想着,就管不住自己的一张嘴了,忍不住求情:“官爷可否把这二老放过?丧子之痛,人皆之友。”

能看的出来,衙役对我的好感更甚,斜着眼睛显得有些扯气高昂,却并不叫人烦厌:“听见没有?魏小姐菩萨心肠,至于你家儿子,县太爷定会查明缘由,给你们一个交代,也还魏小姐一个清白。”

夫妇俩并没有感激涕零,只是眼中的绝望更甚,微微给衙役福了福身子,谢过之后,衙役走了,院子的人也散了,乡长夫妇互相搀扶着走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差点瘫软在院子里,奶娘从门里探出个头来,确定四周都没人了才敢处来,对着我一番恭维:“小姐可真是神仙在世啊,怎么就知道蚂蚁那么灵,就会听你的话呢?”

看着奶娘也是个不安分的主,我总不能说实话,蜂蜜糖浆搁地上,不用你撵着,蚂蚁就会窜过去吧?要这么简单,她只会觉得我好揉捏,今后还不知道会生出来什么事,就装着十分感激的样子:“是菩萨,菩萨早就会知道我遭此一难,给我出的主意,我也只是侥幸试一试,没想到菩萨真的显灵了。”

越说语气就越激动,看着奶娘将信将疑的神色,这还得下一剂猛药,可什么时候下,倒是问题。不是没有想过将她招为己用,可她曾经做过的事,我就无法原谅。

午后的太阳照的很舒服,这里才是刚入春的天气,还有些凉意,脸在院里的大瓮里也洗的干干净净,长期的营养不良脸色蜡黄,却极其的干净漂亮,虽然年纪还小,脸庞透着一股子稚气,却也能预见到将来是怎么样倾国倾城的容貌。看来老天爷对我还算是不错嘛,前世长得一般,这个身体可不是一般的漂亮,别说村花了,县花都当得上。人靠衣装马靠鞍,嫌弃地看了眼脏兮兮的衣服,上面还有些黄褐色的不明物质,真是糟心。可满院子就差翻地皮了,连一件能换洗穿的衣物也没有。

奶娘拿出来几年前来这里的锦衣,勉强能改制几个帕子,其他什么玩意儿都不能做,说是去镇上买布料,重新给我做两身衣服,这活的还不如前世呢。

人呐,就是贱骨头,前世劳劳碌碌直到猝死,充其量就只是感觉到钱不够花,现在一闲下来,就浑身骨头痒的慌。刚来这个世界,又不敢乱走,我只明白,无论在哪个世界,没钱都是寸步难行的。得想办法回到原主的府里,好好赚钱,然后包养上十个跟经理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为了离伟大的理想更近一步,我没出息地发起了呆开始了美好的幻想,现实太过骨感,很多时候,我更愿意在幻想里头进行一系列的自我安慰。

在我幻想到和经理的娃都快出来的时候,奶娘气喘吁吁地回来了,看样子心情很不错,难道是在镇上来了一次夕阳下的邂逅,遇到了自己的第二春?虽然挺不待见她,可是又不好扫人家的兴致,毕竟这么大年纪了,艳遇不好找,于是装作非常感兴趣地询问:“奶娘,什么事怎的这么高兴啊?”

奶娘喝了一口水,足足有半瓢,气儿才歇下来,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瓢都没来得及放下,端着瓢兴冲冲地开口:“小姐,您知道么我今儿去了镇子,没花一分钱,就拿到了最好的缎子,是杨陵绸庄的特产呢,今年县里只有十匹,您猜是为什么?”

为什么?难道第二春是绸庄的老板?哎呦不错哦,可当然不能这么问,就顺着人的话问:“为什么啊?”

这下好像一下问到了点子上,奶娘一拍大腿神色十分激动:“哎呦,我的小姐呦,您可不知道,您在镇子上都传遍了呢,说您是菩萨座前的女弟子,神仙下凡,县太爷明天都要派轿子来接您,夫人若是知道了,定会接我们回府。”

这么说,我才注意到,这连您都用上了,可见回府的威力比第二春可大多了,我用了菩萨的名义招摇撞骗,虽然是为了自保,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让菩萨知道了,也还是不太好吧,要搁平常,我肯定是不信这些的,但这连人都可以死而复生还附带穿越旅行,还有什么是不能信的,心里默念了一声“菩萨怪罪。”再看奶娘的脸,就失去了兴致。

人在空闲的时候,大脑就转得飞快,生怕让人轻松下来,奶娘点着蜡烛做针线,说是怕明天去县里没有好衣服穿县太爷怪罪。

我对这个是嗤之以鼻的,一来我身上还穿着头一开始就穿的杀千刀的破布衣裳,二来是县太爷还要派人抬轿子来接我,明显是奉为座上宾的,我又何德何能?仅仅因为我冒了菩萨的名头?天下可是没有掉馅饼的好事,如果有,那就一定是陷阱,人心难测,不得不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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