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叫做《永宁塔》,是作者“鬼游民”写的小说,主角是赵贵宇文泰。本书精彩片段:永宁塔,北魏护国之塔,天下第一高塔也是一座被阴谋诡计笼罩的塔,围绕这座塔与北魏国运,北魏皇室,贺拨家族,高氏家族,宇文家族深陷其中各方的冲突,最终开启了一个全新的时代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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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塔》部分章节精彩片段
第2章 宇文宅
拦住宇文深的不是别人,正是赵贵。他诚心要吓唬一下这个年轻人,看看他是真的像宇文泰所说从容有大度,还是就是个不敢说话的小子,一看宇文深平静的反应赵贵就知道这个年轻人沉得住气,是个可以依靠的人。
两人走出了永宁寺的大门,走过太尉府就走上了铜驼大街,眼看人多了,宇文深步伐缓慢,假装要差遣仆役,伸手示意赵贵过来。
赵贵走进,宇文深伸头在赵贵耳边说,“都督折杀我了,都督这是何意?”
赵贵低着头,对宇文深说到,“鄙人来洛阳,本想投奔一位故人,不想天色晚了,又不便出城住店,大统寺也不想住了,今晚想去宇文公子府上,顺便拜会宇文长史。也不要叫都督了,此刻公子为主,我为仆,论年纪,我为兄,公子为弟,公子不嫌弃,叫一声赵兄就可以了,免得横生枝节。”
“赵兄既然愿意光临兄长寒舍,在下自当从命。”宇文深答道。也不多过问,直接一口应承下来。
沿铜驼大街走了很长一段路就到了丞相府,丞相府后就是供丞相府工作人员居住的丞相里,宇文深抬腿便进入里门,里说起来更像是一个小堡垒,一般来说一座里三百步见方,四面有墙,每面墙设一门,门口设有门吏,只要四门关闭,就是一座城中之城。里的中心有一条十字街,连接着四门,自然将一个里内划分成数块,每天各门准时开闭,一旦错过了时间,就要被责问甚至责罚。当然各座府衙附属的里管理相对宽松一些。
天子脚下的吏见了官总是和颜悦色,但如果住在像孝慈里这样的普通里坊管的就严格不少。赵贵本来想住在城南的永桥日,但那里离城内太远了,化装成商人难免被敲竹杠,乘坐交通工具也受限制,像马和牛车都不准乘坐,而丞相里则在市中心,不仅交通便利,而且冒充宇文家的仆役,到别处去方便得多。
进入西坊门后,向前走了一段折向南,最后有一间大宅院,宇文深上前敲门,府中的下人一看是二公子回来了,赶忙开门迎入。看见二公子后面还跟着一名像仆役一样的人,也没多问。
宇文深进入后院,问老管家宇文善,大哥睡了吗?有客。”
“老爷说了,二公子回家不管自己睡不睡,都要通报。”老管家看了一眼赵贵,回答道。
此时只见后面一间厢房灯亮起来,宇文深快步上前,在门口说到“大哥,我回来了。”推门便入。
房间内,一位身着赤色袍子的年轻人正坐在案前,就着一盏昏暗的青羊油灯照亮,手持手板,用毛笔写字,不用问,这就是宇文深的兄长,丞相长史宇文测了。这里的写字听起来和今天差不多,但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书法和今天迥然不同,根本原因就是没有桌子和椅子,因此,写作的人,跪坐在案前,左手握着手板,用手扶住纸,另一只手握着毛笔写字,因为这样的写字姿势,才诞生了楷书。
“奴干,回来了!上水厄。”所谓水厄,就是茶水,当时南朝喜茶,北朝尚酪,北朝干脆管茶水叫水厄,如果有人公开喝,还要被人嘲笑,但北朝中文人大都好茶,只是不公开就是了。
门口的书童听了,赶忙拿来一口盛满水的小锅,一个放满茶粉的小碗,两个茶盅。宇文测看了,就说,再来一个茶盅,下去吧,没你事了。
书童出门拿茶盅的工夫,宇文测已经放下纸笔,把自己取暖的陶灶移了过来,上面坐上水,开始烧水,然后在几案上摆上茶盅,招呼二人在席子上落座后,也不说话,专心的看着水。
一会书童拿来茶盅,宇文测向他摆摆手,将他打发出去,然后对宇文深说,“奴干,去把善管家叫来,让他看着门口,他是多年的老仆了,从武川带来的,而且上岁数了,耳朵背,我们可以放心。”
“是,兄长。”宇文深起身而去。
少顷宇文深回来,跽坐在席上,转头看着他的兄长。赵贵不同,走过来盘腿打坐在席子上。跽坐让人感觉十分不适,坐久了腿麻,正因为此,也最为正式,典雅。而盘腿打坐,又叫结跏趺坐,则是佛教东来一起传过来的,舒服多了,赵贵很实用,礼仪需要遵守才遵守,否则还是以舒服为主。
宇文测看着微微沸腾的水,问道“赵都督怎么如此打扮来到京城?”
“惠臻都维那让人带信给大行台,说有急事相商,让来个有分量的人,我就来了,为免旁生枝节,穿上军士的服装扮成商人就过来了。”
“恐怕又是入洛勤王吧?”
“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话题呢,这次说是贺六浑要废圣上。”同样出自六镇,赵贵言语中对高欢留有情面,用的是高欢的字,也就是鲜卑语的名字。
“贺六浑确实两次废帝,圣上有此担忧也正常。”宇文测答道,高欢背叛尔朱兆时,曾经立章武王元融的儿子元朗为帝,攻入洛阳后,再次改立当今皇帝元脩,去年年底刚刚驾崩,谥号废帝。而尔朱兆诛杀孝庄帝后,曾经拥立广陵王元羽的儿子元恭为帝,也被高欢废除,废除当年被杀害,谥号节闵帝。一直有说话,当年河阴之变,就是高欢鼓动尔朱荣发动的,事后又鼓动尔朱荣登基,因此高欢对皇室毫无忠诚而言,只怕随时可能自己称帝。元脩非常担心,怕自己哪天遭遇毒手。
“澄镜右长史为今上故旧,果然是忠义啊,不愧是上一代就离开武川,对朝廷甚为忠心啊。”赵贵开口讥讽,他和宇文测早就认识,本来用兄弟相称,自己的职务高于宇文测的职务,因此宇文测要用敬称,而赵贵可以用兄弟称呼,如此就亲近不少,然而,赵贵却用敬称,这就有些讥讽宇文测忘了武川出身,倾心皇上的意思。
“赵兄,我等皆出自武川,贺六浑出自怀朔,难道你同情他?当今圣上虽是潢天贵胄,然而尔朱之乱曾经沦落布衣,因此与寻常贵胄之后不同,礼贤下士,今上即位不久即整饬朝纲,擢抜俊秀,朝政为之一新,他日有望澄清世道。”宇文测听闻赵贵之语,有些不快,自己在洛阳效忠圣君乃是奉公应有之义,赵贵的冷嘲热讽自己怎么会听不出来?只能自辩心志。
“澄镜贤弟,开个玩笑,怎么如此啊?你忠于朝廷,忠于宇文泰,我忠于贺拔大行台,只要是忠义之人,就是我赵贵的兄弟。况且你尚”
宇文测看着锅中的水开始沸腾了,不再答话,起手端起放满茶粉的碗,另一只手捏住一只木茶勺,手腕一抖,拨动茶粉入锅,茶粉在沸腾的热水一开始看不见,宇文测捏着勺子迅速搅动茶汤,只见锅中的茶汤突然呈现乳白色,看到白色茶汤,宇文测微微一笑,迅速收了火,茶汤慢慢从白色褪成绿色。
随后宇文测将茶汤倒进三个茶碗里,端起一碗给赵贵,开口说道。“想必今晚吃的不少,水厄虽然不如酪,但可以化食,给兄台备一碗,火候正好。”
“澄镜老弟啊,你这不愧是阳平县主的驸马啊,这南朝的新鲜玩意玩的好啊。”宇文测的夫人是东平王元匡的女儿,元匡是北魏宗室,曾任侍中、司空之职,贵族对南朝的东西有着异乎寻常的热爱,因此,在赵贵看来,宇文测喜欢茶水一定是受妻子的影响。
“非也,这是我和圆觉寺的方丈学的。”宇文测以澄镜为字,不同于宇文深以鲜卑名字为字,足见他对佛教的崇信,这也是当时社会上的一种正常现象,北魏,乃至整个北朝,佛教都是社会主流信仰,为消灾避祸,社会上大多数人都信佛,此前胡灵太后就是以尼姑的身份,通过姑姑给宣武帝讲经才得以入宫的。洛阳城中寺庙千余所,相比之下,日后有云,“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建康虽然有梁武帝佞佛,但还是必洛阳的氛围差远了。而佛教寺院中的和尚四处流动,有一些和尚就将南朝的茶叶传到北方,寺庙中喝茶氛围比贵族中要盛行。
宇文测闻了闻茶香,均匀的晃动茶碗,将茶碗放在案上。赵贵则随手一放,他知道茶叶很苦,一时不想喝。而宇文深则先施礼,然后也晃动茶碗,摆在案前。
“侍中大人与惠臻都维那有什么计划吗?”宇文测问道。
“大致听起来,大概如是……”正要说话,宇文测突然拦住了他。
“二弟,赵兄远道而来,车马劳顿,辛苦了,你把刚才听到的,看到的给我细细说一遍。”
宇文深诺了一声,就开始讲述刚才在永宁寺内发生的内容。宇文测则双目微闭,面无表情,待宇文深说了一会后突然打断他。
“二弟,这水厄再凉就不好喝了。”说完,双手捧起茶碗一饮而尽。宇文深也是饮完,而赵贵则单手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眉头微皱,放下了。
宇文测脸上浮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对宇文深说,接着讲下去。
赵贵听着宇文深的讲述,不时插嘴,补充细节。用了大约半个时辰,就把事情基本说明白了。
“侍中的计策初听之下倒还算个好计。”宇文测轻轻说道。
“宇文兄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按照斛斯椿的计策,那是要各路人马一起出兵,现下就算是二位贺拔大行台愿意出兵,陛下登高一呼,河北诸路人马谁愿前来?山东豪族自从陛下赐死高乾后,早已离心离德。能依仗何人?”
“在我看来,还是有胜算的,如果能守住京城,贺拔大行台从关中返回,在洛阳城下一决雌雄,胜负犹未可知,何况河北,山东两地各路,虽然未必听圣上,但也不会听高欢,也就是逡巡观望,只要能在洛阳城下击败高欢,大事可定。”
“宇文兄不知,洛阳城城外数条河流,看起来似乎易守难攻,试着地势一片平坦,不易结成大阵,防守不易,况且城池过大,守卫起来多少人都未必够,自从西晋末,洛阳防守几乎没有赢过,就说近几年,尔朱荣,尔朱兆,高欢哪个不是攻破京城?你以为这是昔日的平城京吗?归根到底难道不是斛斯椿自己心里有鬼,屡屡背叛,数姓家奴,蒙蔽陛下,山东众人提起他就光火。”
“侍中大人是数次该换门厅,但贺六浑确实有不臣之心,然而当今除了圣上,还有哪位宗室可以整饬纲纪?重振昔日繁荣?”
“右长史这是当真想恢复旧制啊,问题是如果恢复京城旧制,不要说贺六浑无处容身,恐怕就连在下,都无处容身了。我等从六镇出来的人到哪里去呢?昔日朝廷对我等如罪犯一般任意驱使,你都忘了吗?到时候你还想去河北种田吗?”赵贵毫不客气,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后,拱卫昔日京畿的六镇被冷落,六镇武人本来是从平城京中的世家大族中挑选的,平城内为官家,平城外的六镇为武家,抵御蠕蠕。昔日北魏立国之时,官家没有收入,武家则可以劫掠,武家日子过得很好,南迁之后,六镇几乎被遗忘了,这些昔日武家虽有本领但凭六镇对抗蠕蠕和突厥几乎是不可能的,何况北魏还不送给养,最终激起破六拨韩陵起兵,迅速席卷六镇,朝廷平定后,干脆将镇民全部迁徙到河北成为客户,结果葛荣起兵,对抗朝廷,直到尔朱荣将葛荣剿灭,六镇复归尔朱氏,尔朱荣被孝庄帝刺杀后,六镇兵马分为高欢、贺拔岳等人统领,总算是扬名天下,因此今天的天下说是六镇的天下也不为过,很多人其实根本不想回到当年。
“非也,赵兄想想一旦我们克复贺六浑,这定鼎之功就是我等的,届时朝廷上下还不都是贺拔大行台的手下,赵兄也不必在破败的关中,回到洛阳繁华地。”
“关中挺好,洛阳繁华看不出来,是非地倒是真真不假。”赵贵完全不给宇文测面子,直接一句话堵死这个话题。
“宇文兄啊,我明白你的心思,你很早就从武川出来了,这洛阳对你而言,是你的家,你喜欢没错。但我一直在武川,现在武川落入突厥之手,我没有家了。我的族人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他们在关中,因此我就想留在关中,在他们中间,我才是赵家的一家之长。”
“何况圣上对你有圣眷,你又擅长文,在京都是没错的,我则受大行台的厚恩,大行台也愿意听我的话,听我们这些从武川走出去人的话,他听我们的话,我们就听他的话。除了贺拔大行台的我谁的话都不听。”
“赵兄的忠义和我的忠义是一样的,谁忠于谁之类的话根本不用多说。同为忠义之人,各为其主,各尽本分。”宇文测用一句话终结了和赵贵的争论。
宇文深在旁边看了大哥一眼,也不多说话。抬头看着赵贵。
“说不说了就是不说了,奴干,你怎么看王思政的态度?”
“都督,我觉得王元逊有的话没说清楚,洛阳不可守,如果说守城,无非两处,不是宫城,就是金墉城,除此之外,洛阳无处可据。我觉得王思政谋划的也就是这两个计划了。都督以为如何?”北魏洛阳城过于庞大,反而导致外城无法守卫,洛阳从来都是被称为天下之中,然而若论防御,既不如号称金城千里的长安,也不及高欢占据的太原。所以洛阳城的守卫一般是围绕洛阳宫城部分展开的。同时洛阳西北角有一座小城,名叫金墉城,看起来就像一个“目”字,虽然小,但是城墙坚固,只是经常被作为重要人物的监狱,因此不太吉利。
“我倒认为,就如你所说洛阳城已经无法守,上策应该是守住洛阳城外河桥,一旦失守,还来得及从洛阳跑出去。昔日孝庄帝对抗尔朱兆若非自己听信元鹜谗言,没有及时出城,本不至于驾崩。”赵贵提起的河桥,并非一座桥,而是在洛阳城外的河阳三城,守卫孟津渡口。此地是通往洛阳最重要的隘口,一旦河桥失陷,洛阳就可以考虑弃守了。
“其实,换个思路,洛阳反正无法防守。要不然直接离开洛阳,赴关中如何?一入关中再行号令天下不迟。”赵贵接着说道。
“问题是,如果陛下临幸关中,那高贼不是正好扶植新帝?”
“不必担心,就如你所说圣上众望所归,众人都听从圣上,那么贺六浑扶植出一个,又能如何?圣上在哪,哪里就是京城。届时从关中出兵,克复京城,圣上回宫即可。”
“圣上离京,朝廷百官皆须从,这么大的队伍,怎么离开?如果朝廷不在圣上身边,朝廷不在又能如何?况且长安早已残毁,如何安置百官、各府、司?”宇文测问道。
“长安残破,不是问题,几年内长安城必可重新整饬一新,关键是长安坐拥天险,凭借此才能抵御贺六浑的精锐。”
“关中固然有险,但如果贺拔大行台可以勤王,还是希望贺拔大行台可以上洛与贺六浑一战,想必大行台的智识皆胜与贺六浑,积蓄力量,必可协助陛下剿灭乱党,匡辅朝政。”
“我二人也不必争论,不如这样,我肯定会将圣上与侍中的意思转达大行台,但还请宇文兄将大行台的意思奏明,待圣上裁决。区区公事,不必坏等夷的情分。”赵贵答道。
“呵呵,元贵兄远来,想必是累了,今夜能同我说这么多,我已经很感激了,奴干,快送元贵兄歇息,我已在中院腾出了一间屋子,元贵兄早些歇息,有什么招呼不周多担待。”宇文测看着赵贵疲倦的眼睛,恳切地说到。
“不妨不妨,军中比今天晚得多,但今天在你这郡主府上,怎么也要享受一下。”赵贵说罢,施了一礼,宇文测与宇文深还礼,之后宇文深陪着赵贵走出屋,刚出不久,赵贵侧头对宇文深说。
“快给我找碗水来,你哥哥的水厄,太苦、太苦,嘴里难受半天了,还是酪好,甜!”
将赵贵送回了屋子,宇文深回到兄长书房,看到兄长并未歇息,而是在手板上接着写信。门口的老管家已经换人了,是个年轻的小厮,宇文测于是走进了屋。
“奴干,快坐,元贵兄歇息了?”
“非也,似乎去净手了,水厄化食,果然不假。”
“元贵兄想必讨水喝了吧,刚才我看他茶水只喝了半碗,我就知道他喝不惯,但是上酪,恐怕积食,上水,又轻薄了他,北镇清苦,这些南方的东西接受起来不那么容易的。”
“是啊,一出门就和我要水喝。”
“没有在我这讨水,给足了我面子了。”
“兄长,你刚才提及圣上,果然圣上不能离京吗?”
“是啊,圣意如何,不是我们可以妄自揣度的,还需禀报侍中大人,待大人禀明圣上,再做定夺。圣上天纵英才,决策必然最为明智。”宇文测嘴上一边缓慢的回答这宇文测,一边在黑色的手板上用白粉块写道,京都不可峙,战之必败。一边用拇指敲了敲手板,眼睛飞快的瞟了一样门口。
宇文深一看,就明白玄机,随即和宇文测说,
“兄长可有纸笔?还有一件文书要写。”
“就在这里,拿去吧,省着些纸,好贵的。”说罢,便拿出了一个手板和粉块。
宇文深一边写道,二贺拔在关中与荆州,高不敢上洛。
一边大声说“我看,侍中大人的睿智才是真的睿智,昔日剿灭尔朱逆党,不是全凭借侍中大人吗?”
只见宇文测写道,黑獭的意思,还是让天子赴关中,如不如关中,则不动。
宇文深一边询问宇文测公文写作,假意问起购买刀剑这样的文书写法,一边在手板上写,欲擒故纵。
宇文测假意回答,一边写到,然,斛斯多疑,此策只可由贺拔出,略一停顿,又写道,此妖塔不灭,帝必不离京。
宇文深看了,写了一句“当天火焚之”
宇文测看了缓缓点头,随后,从案下拿出一块麻布,浇上些清水,将自己手板上的字擦去,然后将布递给宇文深,宇文深也轻轻擦去。
之后宇文深说到,多谢兄长指教,手里拿着写了几个字的纸折上,一边往怀里揣,一边出屋,故意让门口的人看见。
屋中的宇文测说到,来人,收拾一下。将写好的向前大司马元宝炬问候的信,展开放在案上,说罢便起身出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