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男医》谢坚谢军_贴身男医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小说《贴身男医》是作者“谢坚”的精选作品之一,剧情围绕主人公谢坚谢军的经历展开,完结内容主要讲述的是:谢坚从毫针里救了扁鹊灵魂,学得补肾秘方,成为医肾高手,专治女人肾虚,令她们肾气凌人,上围高耸丰盈,五官美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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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贴身男医 类型:现代言情 作者:谢坚 角色:谢坚谢军 热门网络小说《贴身男医》是著名作者“谢坚”的最新佳作。小说中具体讲述了:“阳痿病又称勃起功能障碍,指男人那个痿弱不用,不能勃起或……”谢坚歪歪扭扭的斜身趴在电脑桌上,斜眼看着倒立的《谢氏针灸》手抄本。牛头不对马嘴的乱念。念了一半,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 “阿坚,你是不是耳朵又痒了?”谢军当门而立,双颊比平时长了两倍,抬腿进了房间,大步走到电脑桌前,伸出右手抓过《谢氏针灸》手抄本,发现书是倒着的,气得直咬牙,左手扣指弹向谢坚的右耳。 谢军和王梅结婚快二十年了,只有谢坚一个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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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身男医》在线阅读

第0006章 老大又要倒霉了


“阳痿病又称勃起功能障碍,指男人那个痿弱不用,不能勃起或……”谢坚歪歪扭扭的斜身趴在电脑桌上,斜眼看着倒立的《谢氏针灸》手抄本。牛头不对马嘴的乱念。念了一半,被门口的声音打断了。

“阿坚,你是不是耳朵又痒了?”谢军当门而立,双颊比平时长了两倍,抬腿进了房间,大步走到电脑桌前,伸出右手抓过《谢氏针灸》手抄本,发现书是倒着的,气得直咬牙,左手扣指弹向谢坚的右耳。

谢军和王梅结婚快二十年了,只有谢坚一个儿子。而且是九代单传。谢家是中医世家。谢军虽然是远近闻名的中医高手。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天赋,没有能力发扬谢家的中医,只能保持先辈之风。

一直以来,他希望他们惟一的,而且智商不低的儿子可以发扬谢家的中医,尤其是《谢氏针灸》术。这是谢家出色的绝学之一。可是,针灸术一直不能超越先辈的成就。他一直寄托谢坚可以发扬谢氏中医。

但遗憾的是,谢坚从小就不喜欢中医,甚至有一定的抵触情绪。有的时候,他气极了,想打谢坚,却总是被王梅拦着。不管怎么说,谢坚是谢家九代单传的独子,更是王梅的心头肉,坚决不准谢军打他。

事实上,谢军也舍不得打他,但是,他是恨铁不成钢。他们只有谢坚一个儿子。如果他不学中医,谢家的中医就会失传了。他死了之后,也没有脸见谢家的祖祖辈辈。

因为王梅的关系,他不能打谢坚,只有想方设法的诱惑谢坚,让他喜欢上中医,甚至是爱上中医,并心甘情愿的学习中医,更希望他发扬谢氏中医。

随着年龄的增长,谢坚也渐渐明白了谢军的苦心。但是,他真的不喜欢中医。但又不能一直和谢军唱对台戏,为了应付谢军,有时就敷衍几下。刚才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他上高中之后,对中医的抵触情绪渐渐消失了,而且还起了一点好奇之心。为什么呢?原因很简单,他偶尔听到村子里的女人私下聊天,说她们的男人在床上不行。

当初,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男人身强力壮,平时做农活样样在行,为何到了床上就不行了呢?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知识的增加,还有生理课学到的知识。

渐渐的,他终于明白那些女人说的“不行”代表着什么。听的次数多了。他的好奇心越来越重。偷偷的,背着谢军看中医书。当然不是一般的中医书,主要是有关男人肾虚方面的书。

关于男人肾虚方面的知识掌握多了,谢坚的好奇心更重了。不停的研究,男人怎会肾虚呢?肾虚之后,为什么在床上不行?为什么不能满足自己的女人?

他心中的困惑越多,越想弄清楚这些问题。所以,时常偷看这方面的书。刚才,他以为谢军又出诊去了,所以放心大胆的看男人肾虚方面的书。

但他没有想到,谢军还在家里,还被抓了一个正着。惟一值得庆幸的是,他的动作比谢军快。在谢军进门之前,他已经把男人肾虚的书藏好了。

他在匆忙之间拿出《谢氏针灸》手抄本,本想应付谢军,可惜放倒了。而且还被谢军发现了。知道又要受惩罚了,不过,上当的次数多了,他已有经验对付了。

“老爸,你这招不灵了,换一招吧。”谢坚蹬脚滑动电脑椅,顺利避开谢军的弹指之刑,扮个马脸诡辩,“我叫谢坚,当然要研究坚或不坚的知识。谢家的针灸术,以后慢慢学。”

“你……你……”谢军放下《谢氏针灸》手抄本,疾扬右手,扬了一半突然放下,两眼一转,计上心头,“儿子,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谢坚滑动电脑椅靠过了去,两眼却盯着谢军的右手,担心他突然偷袭,类似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他上过当,吃过亏,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儿子啊,老爸给你取名一个坚字,不是指男人那个坚或是不坚,而是希望你坚强。不管遇上什么事,都要坚强、勇敢。”谢军拉过藤椅紧靠他坐下,伸出右手轻抚他的睡平头短发。

“这个……老爸,我们既然是中医世家。研究一下男人坚或是不坚。属于最常见的中医知识。难道不对吗?”确定他不会偷袭了,谢坚暗自松了一口气,侧身把头靠在谢军的肩上。

“我要告诉你的秘密和这个有关。”谢军扶正他的脑袋,挪动椅子坐在他的对面,“谢氏针灸本有一篇专治男人那个的。遗憾的是,在你曾祖父那一代失传了。”

“失传?怎会失传呢?”谢坚突然从椅子上跳起,两眼瞪的比核桃还大,细细打量谢军的眼神,有失落和伤感,不像编的,说明真有这码子事,用力握紧右手,在空中挥了几下,“曾祖父太那个了,岂不成了谢家的罪人?”

“不许这样说你曾祖父。”谢军瞪了他一眼,拉他坐下,耐心解释,“你曾祖父出夜诊,回来的时候遇上暴雨。被崩塌的山石砸死。他不但不是谢家的罪人,反而是谢家的楷模。”

“哦……真的太可惜了。”谢坚竖起右手大拇指比了比,瞄了电脑右下角的时间一眼,快到十点了,想起和刘二娃的约定,知道该溜了,“哎哟……老爸,我肚子有点疼,去楼下解决解决。”

“懒人屎尿多。”谢军伸手想拉,却慢了半拍,谢坚已经溜了,眼浮失望之色,起身收好《谢氏针灸》手抄本,“难道谢氏针灸会在我这一代失传?”

谢坚下了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堂屋大门。穿过门前的水泥地坝子,转眼消失在菜园子中间的林荫小道中。石头小道的尽头,刘二娃正眼巴巴的探头张望。

“二娃,现在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快入戏了?”谢坚伸出右手抓住刘二娃的右肩转过他的身子,发现他有点紧张,“别怕。出了事我顶着。”

刘二娃是乳名,他的真名叫刘勇。是谢坚的死党之一。其中还有一段曲折的故事。刘勇十二岁那年,在田里捉黄鳝【鳝鱼】。意外的被田里的水蛇咬了。

水蛇有毒,刘勇当时就昏了过去,幸好谢坚路过救了他。当时的谢坚年龄也不大,要背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人跑两里多路回家,真的不容易。到了他家里,他累得抽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经过谢军的抢救,刘勇的性命保住了。知道经过之后,刘勇感动极了,加上谢坚的智商比他高。从此之后,他死心塌地的跟着谢坚,做了他的跟班。不管大小事情,只要谢坚说向东,他绝不会向西。

“老大。那丫头比朝天椒还辣。万一知道我们偷看她洗澡,你是不怕,我就死定了。”回想这段往事,刘勇还是有点怕,缩了缩脖子,扭头看着安欣家的房子。

“怕个鸟。我和她斗了十八年了。她只赢过我三次。上次是她使诈。别开这次不谈。她只赢过我两次。”谢坚张开左臂搂着刘二娃的肩膀,沿着弯曲的石头小路,大步向安欣家后院走去。

“老大,你一个人去吧,我在旁边给你放风。”快到安欣家的房子了,刘二娃两腿发软,想到安欣的野蛮和泼辣,真没有勇气偷看她洗澡。

“我日。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兄弟啊?”谢坚收回左手松开刘二娃,甩腿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从明天起,你别叫刘勇了,干脆叫刘懦。胆小鬼!”

“老大,别开那丫头不谈,我们家也惹不起她老头。再说了。她老头好像想和你家结亲。假设军伯和梅婶同意了。她就是你的那个了,我能看她洗澡吗?”刘二娃反手拍去裤子上的泥巴,还没有勇气过去。

“算了。只能说明你没有眼福。眼睛瞪大点。我不怕别人发现,但千万不能让我老爸知道。否则,我又要背谢氏针灸了。”谢坚拍拍刘二娃的肩膀,放轻步子向安欣家的后院走去。

“老大,小心点。”刘二娃从脖子上取下自制的望远镜,凑近双眼四处打量,确定附近百十米内没有别人,钻进草丛趴下,举着望远镜扫视四周。

“你不能亲眼看,到时看她光屁股的相片,一样刺激。”谢坚抬腿脱了土黑色的塑料拖鞋,顺脚踢进旁边的草丛内,探手抓树,躬身爬到房子后面的柏杨树上。

他喘了一口气,弯腰坐在树杈之间,伸直右腿从裤兜里掏出双镜头的手机,左手抱树,伸长脖子向二楼的气窗望去,见里面开着灯,估计安欣已经进厕所了。

他向上爬了爬,发现位置正好合适,目光透过气窗口,发现安欣已经进去了,水龙头也拧开了,正在脱上衣。可惜是背对窗口,看不到前面的风光。

不过,只看看她背部的肌肤,也能让谢坚不停的流口水了。安欣虽是农村女孩。可是,她从没有做过农活。从小到大,在家里像公主一样。

在别人的眼中,她真的像公主。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她一直是无可争议的班花、校花,当然也是他们村里的村花。也是乡花,更是镇花,是不是县花,他不能断定。不但脸蛋美,气质更迷人,身材也不错。

不管是手脚或是身上的肌肤,每处都是又嫩又白,如脂似玉,水灵灵,比刚出锅的豆腐还嫩,轻轻的一掐,似乎就可以掐出水来,迷人极了。看得谢坚不停的吞口水。

她是安阳和罗丽的独生女儿。家里的情况,和谢坚大同小异。都是独生子女。惟一的不同。安阳和罗丽对安欣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她用心念书,将来考一所名牌大学,毕业后找一分好工作。

“臭丫头,拍不到你的前面,拍背部也能报仇了。”谢坚咕的一声吞了一口口水,抓着手机伸出右手,把镜头对准安欣的背部,尽量拍裸露的部分。

“汪!”谢坚刚取好镜头,准备按手机快门拍安欣的祼背,树下突然响起狗叫声。赶紧停止,低头打量,发现是安欣家的大黑,准备吹口哨哄它。那家伙却不停狂叫。

“老大,快跑啊。那狗东西六亲不认。只有安家的人能镇住它。听到狗叫。安老头肯定会出来查看。”刘二娃从草丛里爬起,撒开两腿拼命逃了。

“大黑乖,别叫。”谢坚额头冒汗了。不管安阳是否出来查看。大黑一直守在树下,他无法离开。迟早会惊动安家的人。甚至惊动其它的左邻右舍。

说实话。他不在乎村里其他人的想法和看法。却不能不顾及谢军和王梅的面子。不管怎么说。谢家在村里是有头有脸的。谢军更是村里德高望重的名中医。

“阿坚,你躲在树上做什么?”他还没有想妥如何蒙混过关,树外五米处响安阳的声音,与此同时,刺眼手电光照在自己脸上。

“安叔……我在树上抓知了。”谢坚心里一急,没有时间深思,此话脱口而出,转念一想,即使不能取信安阳,至少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

“阿爸,别相信他。”安阳还没有时间思索此话的真假,二楼的窗子突然开了,露出安欣微显扭曲的天使脸庞,“他躲在树上肯定想偷看我洗澡,树下有大黑守着,他下不来。阿爸,你去叫军伯来,看他怎么说?”

“姓安的,有必要做这样绝吗?”谢坚真急了,他可以骗安阳,却无法骗谢军,不管说什么,都无法取信谢军,明明是说上厕所,却爬到了安欣家后院的树上。有十张嘴也无法解释清楚。

“欣儿,算了吧,阿坚也许真的上树抓知了。”安阳站着没有动,显然不想让谢军知道这件事,他清楚谢军对谢坚的期望。

如果这事闹大了,谢军放不下面子,一定会重惩谢坚。到了那一步,谢坚一定会恨安欣。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结局。不管怎么说,他们俩人不但同年出生,而且是同月同日,只差不是同时了。

“阿爸,你不去,我去。”安欣伸手关了窗子,跑步离开厕所,顾不上换鞋子,穿着火红色的塑料拖鞋下了楼,经过后面的草坪时,对谢坚吹了一声口哨,“下流胚子,你等着。这次看你怎么死?”

坏了。这丫头说得出做得到。安谢两家之间只两分钟的路程。一个来回,加上游说谢军的时间,总的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五分钟。必须当机立断,不能再拖下去了。

看着安欣向谢家跑去。谢坚真的急了,抹了抹额头的汗水,低头打量大黑,发现它瞪着两只绿森森的狗眼盯着自己,虽然不叫了,却没有离开的意思,除非安阳吩咐它离开。可安阳会吗?

“安叔……你能不能让它先离开会儿?”谢坚抬头打量安阳,发现他关了手电,既没有离开,也没有吩咐大黑离开的意思。

“不好吧?你知道欣儿的个性。没有她的许可就让大黑离开。她肯定和我急。”安阳人老成精,当然不相信他上树是为了抓知了。

回想前天安欣赢了谢坚的事,加上安欣的提醒。他相信安欣的话。再说了。现在十点过了,怎么可能跑到他家后院抓知了。这谎话太不高明了。可是,他又不能真的让谢军抓谢坚的现场,怎么办呢?

“安叔,你知道不,人急了也会跳墙的。”谢坚恨得咬牙,却无可奈何,但现在没有时间和安阳磨牙了,必须尽快离开,绝不能让谢军抓现场。

只要他不在现场,到时打死不承认。除了安家父女之外,没有左邻,也没有右舍作证。只凭安家父女一面之词,加上他的否认,甚至是反咬一口。即使不能“脱罪”,至少不会受重罚。

“你离地超过五米距离,敢跳吗?”安阳两臂抱胸,眼浮怀疑之色,他不相信谢坚敢从五米高的树上跳下来。下面还有大黑守着。

“安老头,算你狠!只要我不在现场。我老爸未必相信你们父女的一面之词。”谢坚把手机塞回裤兜里,折了两段树枝分别握在左右两手,转身背对安阳,伸直双臂跳了下去。

“阿坚,别跳啊。安叔是开玩笑的。”谢坚的举止大大出乎安阳的意料之外,一边吩咐大黑离开,一边向谢坚坠落的地方奔了过去。

“安老头,你记住。这件事不算完。”临近地面了,谢坚松手扔了树枝,双臂抱头,两足尖着地,趁势滚了出去,以此化解下坠冲击力。

他用树枝缓解下坠速度,顺势滚动化解冲击力都是成功的。可他的运气不好。第一个翻滚时,右膝撞在一块有棱角的石头上。

疼痛钻心,他却没有叫,也顾不上查看伤势。忍着刺痛爬起,拐着钻进了左边的菜园子。在夜色掩护下,很快消失在安阳的视野之中。

“汪!”大黑见谢坚逃了,不顾安阳的吩咐,尖叫着追了过去。夜色昏暗,安阳没有看清楚谢坚奔跑姿势不对,更不知道他受了伤。但他另有打算,不想追赶,也阻止大黑追咬。大黑急了,不停狂叫。

“傻东西。你真想欣儿和他撕破脸吗?”安阳从远处收回目光,蹲下身子轻拍大黑的脑袋,“你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不准真的咬阿坚,只能吓唬他。”

“呜!”大黑点了点头,又赶紧摇头,绿森森的双眼泛起不解之色,眼巴巴的看着安阳,好像无法理解他的想法。

“说了你也不会懂的。记住就行了。”安阳侧耳倾听,发现有两个人的脚步声,沿着菜园子中间的石头路快速奔走,显然是安欣和谢军,带着大黑迎了过去。

“阿爸,你怎么让大黑离开了?”到了小路尽头,安欣发现安阳和大黑站在路口,知道事情不妙,赶紧从安阳手中抢过手电,按亮射向大杨树,发现树上空荡荡的,早没有谢坚的影子了,“阿爸,你什么意思啊?”

“欣儿,你说什么啊?”就着昏暗月光,安阳发现谢军满脸怒色,知道这件事不能说破,故意装糊涂,“老谢,你是不是又出夜诊?”

“阿爸,你行啊!居然帮着外人。这件事不算完。”安欣全明白了,知道安阳不会挑明此事,转身看着谢军,“军伯,你儿子刚才真的在树上。但我现在没有证据了,不会再追究。”

“欣儿,阿坚虽然不争气,不至于这样下流吧?方才在树上的,真的是他?你会不会看花眼了?”谢军相信安欣不会骗他,但谢坚已经逃了。加上安阳的暧昧态度,他觉得不能承认。

“老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安阳决定装到底,否认之前的一切,“听你的口气,好像不是出夜诊,却忙跑跑的,到底怎么了?”

“没事。”谢军假设了三四种情况,又立即推翻了,他始终想不明白,安阳为何要帮谢坚掩饰,见安欣紧绷着脸庞,哭脸装着笑脸,“欣儿,既然偷窥贼跑了,军伯也该回去了。”

“军伯。我现在不追究。却不代表能忍受这件事。请你转告阿坚,以后千万别让我抓住把柄。否则,我会让他成为全村最臭的学生。甚至是身败名裂。”安欣狠狠瞪了大黑一眼,无视安阳的存在,一个人气呼呼的回去了。

“如果真是阿坚做的,我一定让他给你道歉。”谢军心急如焚,顾不上和安阳打招呼,撒开两腿,沿着菜园子中间的石头路疾奔。

谢军穿过石头小路,刚到水泥坝子边缘,听到药房里响起谢坚的惨叫声。略一思索,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三步并着两步,拉长双颊向药房冲去。

“阿梅,开门。”到了药房的侧门外,谢军伸手推门,发现里面别上了,用力敲了敲,“我知道坚儿在里面,你正在给他抹跌打酒。”

“儿子,露馅了。怎么办?”王梅赶紧塞好药酒瓶子,耸着鼻子一闻,满屋子的酒味,加上谢坚右膝的伤口,知道瞒不过去,磨蹭着向门口走去。

“是祸躲不过,躲过不是祸。老妈,你别为难了,开门吧,我自己和老爸解释。”谢坚清楚的知道,谢军已经去过安家后院了。急着回来,显然是和他算帐的。

“真是你做的?”谢军双颊快黑出水了,当门而立,冷冷看着谢坚,右手反复张握着,“给我一个理由。一个让我信服的理由。”

“老头子,你冷静点。”王梅发现谢军拳头没有再松开,心里一惊,侧身跨了过去,紧紧抱着谢军的胳膊,对谢坚递个眼色,“儿子,你快跑。”

“老妈,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能跑。再说了,我能跑哪儿去?”谢坚长长吐了一口闷气,拉过椅子坐下,知道骗不了谢军,决定爽快承认了,“没有理由,我就是看她不顺眼,想偷拍她,行不行?”

“阿梅,你听见了,这就是你的好儿子?”谢军双颊抽动,用力拉开王梅的双臂,大步跨了过去,扬起右手甩向谢坚的左边脸庞,“我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啪!”结局出乎每个人的意料之外。以谢坚的个性,肯定会闪。但他没有。谢军真的没有想到,他会坐着不动。所以结实落了下去。一巴掌打中,反而怔住了。

“老东西,你觉得手痒想打人,打我吧。”王梅没有料到。谢军真的能下手。尖叫扑了过去,侧身挡在谢坚前面,冷冷看着谢军,“为了一个外人,你居然真的打我们的儿子。”

“真是慈母多败儿。”一掌打实,谢军也有点后悔,可他放不面子承认自己过于冲动了,拉开王梅瞪着谢坚,“你自己问他,之前做过什么好事?”

“我知道,儿子没有瞒我。不但说了之前的事,也说了前天的事。那丫头使诈赢了儿子。儿子不服气,所以想报仇。”王梅气愤愤的推开谢军,颤抖伸出右手,抚着谢坚左边脸庞的紫红指印,眼角含泪,“儿子,痛吗?”

“没事。”谢坚紧握着王梅的手,拉开椅子站起,把右边脸庞凑了过去,平静看着谢军,“右边要不要再来一巴掌?这样才会对称。”

“你……你……”谢军气得发抖,扬起左手甩向右边脸庞,临近了却突然停止,轻轻落在谢坚的脸上,“儿子,你以为我愿意打你吗?打在你身上,却痛在我和你妈心里。”

“打都打了。你说什么都行。”谢坚拉开谢军的手,在王梅额头上亲了一下,“如果没有别的教训了,我想洗澡睡觉了。”

“等一下。”谢军毫不在意谢坚的嘲讽,扶谢坚坐在竹椅上,“我帮你看看,伤到筋骨没有?”

“老头子,你什么意思啊?儿子又不是三岁孩子了,一巴掌打哭,能用一颗棒棒糖哄笑吗?”不仅谢坚呆了,王梅也傻了,紧张看着谢军。

“你以为我不心痛啊?我是恨铁不成钢啊。我们不但是中医世家,坚儿更是九代单传。不但肩负着谢家的香火,更关系着谢氏针灸和谢家中医的传承。”谢军扶谢坚躺下,仔细查看他的右膝。

“可是,你刚才打得很用力啊。你看看儿子脸上的指印。管教儿子,一定要用拳头和棍子吗?”王梅蹲下身子趴在竹椅边缘,颤抖抚着谢坚脸上的指印。

“老婆啊。难道你希望我们的儿子是一个输不起,或者说,输了就用小人手段报复的小人吗?”谢军长长叹了一口气,从药箱里掏出针灸袋,一边给谢坚扎针,一边细说其中利害关系。

不管安欣是使诈或是耍手段赢了谢坚。也不管谢坚输得多惨。更不管是否服输。绝不能用偷拍这种下流手段报复。不管怎么说,安欣是女孩子。

常言说得好,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既然安欣能赢谢坚,说明有她的过人之处。谢坚真想找回面子打败安欣,更不能用这种手段,必须以更高明的方法或是手段反击,而不是像流氓一样用下流手段报复。

谁也无法否认,这种手段真的得逞了,可以给予安欣一定的打击。谢坚可以获得短暂的胜利感,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可是,令人心服吗?别人知道了,只会笑掉大牙。

“老爸,你别说了。我明白了。今晚之事是我不对。只想着报复她。却忘了成败的根本。”谢坚缓缓闭上双,仔细思索谢军的话,感觉双颊一阵火辣。

“明白就好。老爸从不奢望你成为大英雄,但也不希望你成为人见人恨的小人。更不愿意看到你成为令人发指的流氓。不管怎么说。谢家世世代代都是清白传家。仰俯不愧。”看着谢坚脸上的指印,谢军的右手微微发抖。

“儿子,你忍着点,老妈给你抹点药酒。”王梅吸气站起,取下药酒瓶的塞子,准备在他脸上涂抹药酒,却被谢军阻止了。

“人是我打的,我来善后。”谢军接过塞子塞好药酒瓶,取了三根毫针扎在谢坚的脸上,“这样更容易消肿止痛。”

“老头子,那丫头没有抓住儿子,会不会耍别的花样?”想到安欣的野蛮,王梅无端揪紧了心,“她这次吃了哑亏,肯定不会罢休。”

“是啊!她让我转告阿坚,千万别让她抓住把柄,否则,她会让儿子臭名远扬。甚至是身败名裂。”回想安欣的愤怒眼神,谢军也开始为谢坚担心了,“儿子,你到底有没有把握对付那丫头?”

“在以前,我有十足的把握。高考结束之后,那丫头那像受了高人指点。比以前厉害多了。我现在真没有把握打败她。”谢坚伸出右手轻抚右膝的伤口,“今晚这件事就是最好的例子。”

“儿子,你不但顺利撤了,还让她吃了哑吧亏。不管怎么算,你没有输啊。”王梅一怔,拉过椅子紧靠竹椅坐下,困惑看着谢坚。

“老妈。你想的太简单了。”谢坚苦笑睁开双眼,指了指受伤的右膝,“别开安老头不追的事不谈,只说我。我虽然撤了,却付出了沉重代价。最惨的是,我偷拍失败了。从这点看,我是大输家。”

“老婆,儿子说得对。你太小看那丫头了。”谢军拉过另一把椅子坐在王梅对面,叹气苦笑,“以当时的情况,坚儿根本没有机会逃走。她自己却不动手,是故意让我出丑。能有如此结局,一是坚儿冒险,二是安阳向着儿子。”

“为什么?”王梅起听越糊涂,怎么也想不明白,不管怎么说,安欣是他的女儿,安阳怎么可能向着毫无关系的谢坚呢?

“我也不明白。或许村里的传说是真的,老安真想把欣儿嫁给我们儿子。所以没有挑明此事。大家彼此心照不宣。”谢军大致说了当时的经过。

“这一次真亏安老头放水,否则,我连番身的机会都没有了。”谢坚握着王梅的手放在自己脸上,“老妈,你想想,如果老爸被那丫头逼着把我抓了现场,后果会怎样?”

“对啊!这丫头这招真绝。她知道你老爸绝不容许这种事发生。一旦让他亲手抓了现场,别开左邻右舍的想法不谈。你老爸碍于面子,又当着安阳的面,很难收场。罚重了,我们心痛。罚轻了,那丫头又不乐意。”王梅额头开始冒汗了,吃力咽着口水,“儿子,你以后得小心点。”

“更坏的是,一旦此事传开。谢家将颜面无存。”谢军紧握着谢坚的左手,眼浮爱怜之色,“儿子,你一定紧记,千万别做这种事了,更不能让她抓住任何把柄。”

“老爸,你放心吧。我和她斗了十八年了。经历今晚之事,我会更加小心。即使她变厉害了。我不见得会输给她。”谢坚抓着王梅的手放进谢军手里,“老妈,别生老爸的气了。我想一个人静一会儿,你们先出去吧。”

“这……好吧。你好好躺着,我等会儿进来给你取针。”谢军紧紧握着王梅的手,暗自摇头,阻止她再唠叨,拉着向她门口走去。

“哎哟……老爸……救命啊!”谢坚忘了右边脸庞插着三支毫针,大大咧咧的翻身,右边脸庞碰到竹椅靠背了,疼痛钻心,伸手一摸,发现断了一支毫针,吓得大声尖叫。

“儿子,怎么了?”王梅虽是女人,可她更紧张谢坚,速度比谢军快,第一个冲进房间,发现谢坚右边脸庞正在流血,尖叫的比谢坚更大声,“老头子,快点,儿子脸上流血了。”

“儿子啊,我们上辈子是不是仇人啊?”谢军急忙冲进药房,从竹椅上拣起半截毫针,细看针柄的记号,确定是谢家祖传金针之一,苦笑摇头。

“老东西,儿子重要还是金针重要?”王梅见他抓着半截金针发呆,伸手抢过,从窗口扔了出去,“金针没有了,可以买。如果儿子没了,是不是你生一个赔我?”

“老婆。你能不能讲点理啊?”谢军从药箱里取出药用镊子,左手绷紧谢坚的脸部肌肉,用镊子尖小心夹着断针,慢慢抽出,“我能生儿子,当初就不用娶你了。”

“老爸,当心祸从口出。”谢坚斜眼一瞄,发现王梅脸色不对。细想谢军的话,真的有语病,对他递个眼色,还是晚了一步。

“好你个老东西。听你的意思,当初娶我只是为了帮你生儿子。现在儿子有了,而且快上大学了。是不是可以把我踢了?”王梅刚伸出右手,发现取针正在关键时刻,不敢乱动,冷冷哼了一声,“暂时不和你计较。等会儿和你算帐。”

“天呐!我怎会说这句话呢?”谢军也意识到说错了话,可话已出口,无法改口,只能想办法弥补,放慢取针动作,干笑解释,“老婆,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生儿子传宗接代重要,但老婆更重。”

“你解释的越多,说明你越心虚。我们今晚分房睡。没有我的准许,不准上我的床。”王梅确定断针取出来了,在谢军软肋处掐了一把,对谢坚递个眼色,怒气冲冲的走了。

“坏事了。真的祸从口出。”看着王梅的背影,谢军苦笑坐下,“儿子,你帮我说说好话。再说了,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

“不是吧。你居然怪我?这话明明是你说的。又没有人逼你。惹了祸找我说好话。”谢坚举起右手抚着脸庞,发现红肿退了大半,可疼痛依旧,断针处却没有再流血了,“我可以试试,管不管用,却没有把握。”

“儿子,你是不是成心看我的笑话?”谢坚一脸苦涩,压低声音主动让步,“只要你说服你老妈,我就欠你一个人情。”

“这个啊……我还是没有把握,只能试试。”谢坚斜眼看着楼顶,故意刺激谢军的自尊心,“其实啊,分房睡没有什么,反正没有外人知道。”

“哎……我真是命苦。居然被儿子要胁。”谢军长长叹了一口气,再次让步,“如果你又犯了事,我不罚你。但只有一次机会。”

“这样啊……那我尽量试试。”谢坚心里偷着乐,仰身坐起,瞄着右膝的毫针,“把这些东西取了,我去帮你说好话。”

“你记住啊,这次本该重重的罚你,但看在你受了伤,又挨了一巴掌的分上。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谢军侧身取了谢坚腿上的毫针,扶他下了椅子,带着他走了几步,“你感觉怎么样?”

“除了痛之外,暂时没有什么。”谢坚拉开谢军的手,扶着墙壁走了几步,感觉不错,松手独立行走,感觉可以坚持,穿过单门向堂屋走去。

“儿子,你真行,居然逼得他主动放水。”谢坚刚进堂屋,王梅从暗处钻出,扶着他向楼上走去,“经过今晚的事,你以后一定要小心那丫头片子。”

“老妈,你放心。我一定有办法对付她。”上了二楼,谢坚对王梅递个眼色,立即口若悬河的帮谢军说好话。

王梅装模作样的唱反调,趁机数落谢军。而且声音越来越大。谢军在楼下越听越不是滋味。小跑着到了楼梯口,再次求饶,“老婆。你就当我嘴臭。”

“言为心声,不经意间说的话往往是最真实的想法。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显然不是说错话这样简单。说明你心里根本没有我。”王梅对谢坚眨眼。

“老妈,千不看,万不看,请你看在我的份上,不要为难老爸了。再说了,你们结婚快二十年了。一直是村里的模范夫妻。总不能因为一句话就闹得鸡犬不宁,人仰马翻的。”谢坚对楼梯口的谢军招了招手,“老爸,为了表示你的诚意。明天放假一天,陪老妈去城里散散心,再买一套她喜欢的夏天服装。”

“老婆。只要你喜欢,我明天陪你进城买衣服。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我绝不讨价还价。”谢军小跑着冲了上去,完全接受谢坚的提议。

“老爸,我尽力了,剩下的全看你了。”谢坚对王梅递个眼色,拽着谢军推了过去,“我下去洗澡了,你们慢慢聊。”

“老婆。别生气了。我们认识二十多年了,我对你怎样,你心里很清楚。刚才的话一半是玩笑,一半是气话。别放在心里,好吗?”谢军张开两臂抱紧王梅。

“亏你说得出口。以后再说这样的屁话。谁的面子也不给了。这次看在儿子的面子上。暂时放你一马,看你明天的表现如何。”王梅半推半就的顺势下台。

“口是心非。”谢坚见王梅不挣扎了,捂嘴笑了,悄悄缩回脖子,放轻步子向厕所走去,刚进去,发现忘了拿睡裤,出了厕所向楼上走去,“老爸,你们亲热完没有?我上来了哦。”

“儿子,你今晚别洗澡,用毛巾抹抹身子就可以了,别让伤口沾水。”谢军老脸微红,赶紧松开王梅,探头打量,谢坚真的朝楼上来了,“你到底洗了没有?”

“我忘了拿睡裤。”谢坚伸长脖子望了望,发现只有谢军一个人,王梅已经进房去了,“别管我了,你进去继续亲热吧。”

“记住,别把伤口弄**。你把身子抹了,我下来帮你包扎。以免沾上灰尘。”谢军还真怕王梅生气,对谢坚挥了挥手,转身进了他们的房间。

“你现在的任务是陪老妈。伤口的事我自己处理。”谢坚上楼拿了睡裤,折回厕所拧开水龙头,把柄喷放进红色塑料桶里,转身关门。

他从墙上取下自己的毛巾放进桶里,试了试水温,感觉太热了,把水温调低,躬着身子正要脱深青色的沙滩裤,厕所里突然响起一个老头的声音,“小伙子,光屁股对着别人,你不知道害臊吗?”

“关你屁……我日……你是谁啊?”谢坚发现以前从没有听过这声音,尖叫跳起,扭头望向门口,仍旧紧紧的关着,不可能有人进来,转动脑袋扫视一圈,厕所里只有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有第二个人的声音?

“别找了,你是看不见我的。我就是人们常说的鬼。”老头的声音再次响起,像是在他的耳边说话,又像是在心里发出的。

“鬼?”谢坚吃力咽着口水,弯腰从桶里抓起喷柄,紧张打量四周,别说人,第二个影子都没有。突然苦笑,听说鬼是没有影子的。即使对方真的是鬼,也看不见影子,“你在哪里?”

“你有没有看过网络小说?玄幻小说有一类专写灵魂修炼,叫武魂或战魂之类的。”老头避重就轻,迂回引导谢坚思索灵魂之事。

“我明白了。你不是鬼,而是灵魂。可是,单独的灵魂真的可以生存吗?还有,你怎么突然冒出来了?之前躲在什么地方?”谢坚本来就不信鬼怪之说,听到魂修二字,他明白对方的存在形式了。

“孩子没娘,说来话长。”老头发出沉重叹息,“真要细说,说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一下子说太多了,你很难接受。我现在只说我出现的前因后果。”

“还有前因后果?听你的口气,好像挺复杂的。你是谁?为什么要附在我体内?会不会伤害我?”想到一些穿越重生小说的桥段,谢坚又紧张了。

“傻小子。你是我的恩人。我当然不会害你,只会尽力帮你。”见谢坚还紧紧握着喷柄,老头乐的呵呵大笑,“你放心吧,我既不会害你,也不会霸占你的身体,更不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等我魂修完成之后,自会离开。”

“老头,你好像很喜欢左顾而言它。我问你是谁,为何选择我?怎么不说,只说一些无关痛痒的问题。”谢坚眼有不满之色,冷哼一声扔了手中的喷柄。

“我是谁……哎!暂时不能告诉。你以后叫我老扁。我叫你什么呢?老坚?太难听了,有点像**ian一样。”老扁一连试了三种叫法,都不满意。

“挨扁?你是不是欠揍啊?”谢坚乐了,随着笑声,内心紧张渐渐消失,“我看你是真的想挨扁。老扁两个字,像人名吗?”

“你小子怎么这样难缠。称呼很重要吗?只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而已。顺口易记就可以了。但我的名字中真有一个扁字。不全是瞎说。”老扁开始整理自己的思绪,缓缓诉说他出现的原因。

到底是多少年前,以及他的真实姓名。他一直没有细说。只说很久之前,他被别人害死,仇家担心他化作鬼怪复仇,或是作怪之类的。正因为这样,仇家请了法师把他的灵魂封在一锭金子内。

“一锭金子内?”谢坚突然打断他的话,默算时间,成锭使用金子作为货币应该清代前后的事,由此说明,老扁不是近代人,“你到底是哪个朝代的人?”

“我都说了,现在说多了你更难接受。”老扁再次避重就轻,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整理自己的思路,继续说后面的事。

机缘巧合,封有他灵魂的那锭金子到了谢家先祖手中。那时的谢家已经是中医世家了,而且颇有声望。也懂针灸之术,而且是谢家中医最擅长的一项。

有一天,谢家先祖把那锭金子铸成了三十六枚金针。因为封咒的原因,他仍然无法离开金子之内。灵魂被封在一枚金针内。这枚金针就是谢坚之前弄断的那一枚。

“挨扁的,不对吧?”谢坚抓起毛巾擦抹背上的汗水和灰尘,“既然有咒语封印。金针只是折断了,没有人解咒,你怎么可能逃出来?”

“小子,你名字叫坚,似乎真的挺尖啊。这点小破绽也被你揪住了,幸好不是狐狸尾巴。”老扁乐的呵呵大笑,这次不再回避问题,坦然直说,“你的血破解了封印之咒。”

“易位而处,你觉得这话能令人信服吗?”谢坚躬身脱了沙滩裤和贴身的四角裤,用沙滩裤缠在伤口处,抓起毛巾湿抹身子,“如果血能解咒,你早该逃出来了。”

“有前途。”老扁乐的开心大笑,“当然不是所有的人血都能解除封印。必须具备三个条件。一,童子血,二,善良之血,三,三重命格人的血。”

“挨扁的。前面两个我明白。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是三重命格的人?这件事只有老爸老妈俩人知道。”谢坚把毛巾扔进桶里,从香皂盒内抓起玉兰油香皂,反手在背上涂抹。

“傻小子,你忘了。我一直在谢家祖传金针内。虽然不能出来,却能听。知道谢家许多事件。而且陪着你们谢家祖祖辈辈一起行医。四处奔跑。只说理论,我比谢家任何一个人都强。”老扁见谢坚不出声,开始诱惑他。

“你说得这样玄。我只问你一个问题。”谢坚把香皂放回盒内,抓起毛巾拧了拧水,反手搭在背上,用力勒拭,“你说陪谢家祖祖辈辈出去行医,是否清楚谢家针灸术有一篇传治男人那个的?”

“这个……知是知道,可我不清楚谢氏针灸这一篇的具体内容。但是,凭我陪伴谢家世世代代的人,以及我积累的知识,综合在一起,绝不会比失传的内容差。”为了取信谢坚,老扁真想说出实情,可转念一想,现在说了实话,反而会害了谢坚。必须慢慢磨练他,一步步引导他。

“你就吹吧。空口说大话,人人都会。你真有本事,等我老爸遇上棘手病人了,你露一手让我看看。用事实证明你的大话。”谢坚解开右腿的沙滩裤,拧干毛巾小心抹拭伤口四周的灰尘。

“小子,你等着瞧。我一定让你心服口服。但是,证明了又能如何?对我有什么好处?”老扁心里一动,知道这是套牵谢坚的好机会,绝不能错过。

“这个啊……这样吧。假设你能用事实证明你没有吹牛,而是真有几下子的高手。我们以后就是好朋友。你把专治男人那个的秘方教给我。”谢坚把毛巾放进桶里搓了几下,拧水挂在衣钩上,抓过纯绵睡裤穿上。

“小子,现在专治男人那个不算本事。女人也会那个。你真要学。将来学专治女人那个的秘方。只要你能成为专治女人那个的高手。身边就会不断出现美女,而且天天围着你转。你想想,这是不是比专治男人那个更风光?”老扁见谢坚不吭声,赶紧鼓吹。口若悬河的说治女人肾虚的好处。

“这个啊……等你用事实证明你真有本事了再说吧。从现在开始,你立即闭嘴。我要睡觉了。”谢坚把沙滩裤和四角裤扔进桶里。

他刷牙之后离开了厕所,上楼进了自己的房间。关了电脑爬上床。刚刚躺下,想到伤口还没有包扎。轻手轻脚下床,放轻步子向楼下走去。

“老大,你又要倒霉了。”谢坚的腿伤还没有好,正躺在竹凉椅上闭目养神,还没有听到刘二娃的脚声,反而听到了他的嚎叫声。

“你叫春啊?现在是夏天了,春天过去了,要发情也得看看时间吧?”谢坚睁开双眼坐起,探手抓起自己的拖鞋,扬手砸了出去,“我还不够倒霉吗?你大清早的就咒我。有你这种兄弟,我早晚得被你活活的气死。”

“老大,别气,别气。我说的倒霉是另一回事儿。不是指你还要出什么事。”刘二娃拣了谢坚的拖鞋,蹦跳着上了阶檐,把拖鞋放下,蹲在椅子旁边,轻拍谢坚的右膝,“痛不?”

“你真想知道,找块板砖砸一下就明白了。”谢坚抓起拖鞋向刘勇头上砸去,“快说,你听到什么消息了?是否可靠?”

“绝对可靠。”刘勇用力点头,详细说了他刚打听到的消息,嘴角浮起幸灾乐祸的笑容,“老大,这下子你们有得斗了,整整八年时间。”

“我日……这……这绝不可能……哎哟……我的腿。”谢坚尖叫跳起,却忘了自己右膝有伤,双脚着地,痛的直冒冷汗,赶紧坐下,“你是听谁说的?”

“老大,你忘了,我表舅是三中的老师。是他告诉我的,应该可信。”刘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困惑看着谢坚,“老大,什么是直博?”

“猪脑壳。”谢坚扣指弹他的前额,小心坐下,耐心解释八年直博的内容。国内医学专业,多数是五年本科制和七年硕士班。但是,七年硕士制渐渐被八年博制代替。

到了现在,七年硕士制基本没有了。已经被八年直博取代。不过,八年直博制录取分数很高,几乎和北大、清华接近。即使想读八年制的直博医学院,高考成绩必须是一流的。

八年直博制,前四年学的基本是本科知识,大五进入研究生阶段,相当于硕士班的内容。但到了大五,就细分专业并选择自己的导师了。

“老大,你刚才说不要可能,到底是什么意思?”刘勇是第一次见到谢坚如此失控,震惊之情明显的写在脸上,似乎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你清楚我的成绩,以平时的成绩论,我能考上普通的二本就不错了。重要的,我根本没有报华北医学院。华北医学院怎会录取我,你表舅是不是弄错了,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谢坚。你想想,以我的成绩能被华北医学院录取吗?”谢坚真的困惑了,不停抓着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

“你的分数高,上了华北医学院的录取线,可以理解为你发挥得好。因为你从没有想过考一本或是北大之类的大学,所以没有任何包袱,轻松上考场,临场发挥超出了平时的水准。可奇怪的是,你没有报华北医学院,他们怎么录取你了?”刘勇也傻了,他了解谢坚的为人,虽然出生中医世家,但对医学的兴趣不大,绝不会报考任何医学院校。

“只有一个可能。”谢坚扭头望着堂屋内,扯开嗓子大吼,“老爸,你出来,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我怎会被华北医学院那所鬼学校录取了?”

“哈哈!儿子,这是好事啊。八年大学毕业,你就是医学博士了。别说我们村子里没有博士生,就我们整个乡也没有博士,最牛的只出了一个硕士。”谢军笑的大声,可嘴角有三分诡意。

“我明白了,真是你找人动了手脚,改了我的高考志愿表。可是,以我的成绩,怎么能上华北医学院的录取线呢?”谢坚真想抓起拖鞋砸过去,可这件事已经成为事实了,改变不了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我真的无法回答你。可能真像二娃说的那样。正因为你心里没有任何压力,也没有给自己定高远的目标,考试的时候特别放松,超常发挥,能上华北医学院的录取线,不算奇怪。”谢军见谢坚用狐疑的眼神看着自己,显得很无辜,“儿子,你别忘了,你老爸只是一个乡下赤脚医生,有这样大的本事更改你的高考成绩吗?”

“军伯,不止老大一个人上了华北医学院,还有安家的那丫头。更奇怪的是,他们俩人的专业是一样,同是临床医学专业。”刘勇是百分之百的相信设谢军的话,他可以找人改谢坚的高考志愿表,却没有能力更改他的高考成绩。

“以欣儿的成绩,上北大或清华,易如反掌。她却报华北医学院。哈哈。这下有好戏看了。”想到谢坚和安欣俩人从小斗到大,谢军突然乐的开心大笑,“儿子,这下子够你们斗了,有整整八年时间。”

“上辈子,我和她是不是有杀父之仇啊?从小学到高中,我怎么甩,始终无法摆脱她。我们总是分在一个班。这下好了,我们是同一个专业,估计又要分在一个班了。”看看自己的右膝,谢坚嘴角浮起无奈的苦笑,“老爸,我能不能放弃?去一所普通的大学。”

“你说呢?”谢军跨过门坎,拉过另一把竹椅坐下,轻抚他的脑袋,“你别忘了,你是谢氏的子孙,谢家是中医传家,难道你真的要改行,放弃谢家的中医传承?”

“这……这个……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一想到要和那丫头同班或是同校八年,有时真的头大。你清楚我们俩人之间的事。好像上辈子有仇一样。”想到安欣最近的变化,谢坚真的有点担心。

在村子里输了,不算太丢人。如果上学之后,在学校输给安欣,他以后哪有面子出去混?一定会成整个华北医学院的笑话。不可否认,前面十八年,他赢的时候多。

可是,谁能保证自己百战百胜,永远不败。再说了,安欣现在有很大的变化,估计在看什么兵法之类的书,不断提升自己的智慧或谋略。整整八年时间,不断较量,想要每次都赢,几乎不可能。

正像刘二娃之前说的那样,他可能真的要倒霉了。这次就是最好的例子,居然被安欣摆了一道,逼得他跳树逃跑,幸好腿伤不严重,否则,有残废的可能。

“儿子,别想了。你和欣儿同时考上华北医学院。只要录取通知书到了村里,我相信村长一定会给你们俩人设宴庆祝。”儿子是自己的,谢军当然明白他在想什么。担心他真的改变主意去上普通大学,他之前所做的事就白费了。

“庆祝?我宁愿这是一场梦。说真心话,我真不想和那丫再做同学了,而且还要同班。”想到安欣最近的变化,以及这次的惨败,谢坚嘴角浮起无奈苦笑。但是,他有别的选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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