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城小院:八零烟火俏佳人(李小满王秀英)完结版小说_完本完结小说宁城小院:八零烟火俏佳人(李小满王秀英)

主角是李小满王秀英的古代言情《宁城小院:八零烟火俏佳人》,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古代言情,作者“木凤阳的太白”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无金手指,无系统,平凡美好生活】1980年,宁夏国营厂家属院。别人重生开局金手指,李小满开局只有偏心爷奶、愚孝爹妈、吸血亲戚,外加一个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竹马赵南星。——但没关系,她会苟!【鸡飞狗跳日常·隐藏大佬竟在我身边】表面她是邻居夸的“懂事闺女”,背地里却偷偷写家属院八卦投稿,把极品亲戚全编进故事里;表面他是舅妈家的“老实怂包”,暗地里却倒卖粮票、研究政策,准备带她远走高飞。直到——·她的高考录取通知书被爷奶撕了:“赔钱货上什么大学?进厂给你弟赚彩礼!”·他的大学名额被舅妈顶替:“你个拖油瓶也配翻身?”【双强逆袭·八零年代搞钱文学】她:白天装乖糊火柴盒,晚上熬夜写稿,靠一支笔掀翻重男轻女全家;他:从倒卖枸杞到开公司,把舅妈抢走的瑞士手表连本带利讨回来!当家属院还在为半勺油吵架时,他俩已经——✓靠稿费买下第一台彩电,爷奶求上门:“小满啊,让你弟也看看…”✓个体户执照刚到手,舅妈瘫地哭嚎:“南星,你表哥的婚事就靠你了!”【高亮感情线·竹马比不过天降?我呸!】“李小满,你选北京的铁饭碗,还是选我这个个体户?”黄河水奔流三十年,唯有烟火人间,不负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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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零年的夏天,燥热粘稠,像刚烧开的糊糊锅。贺兰山在天边蹲成一道灰蓝色的影子,纹丝不动,吝啬得连一丝风都不肯给。
李小满坐在自家小屋门口的小马扎上,手里捏着刷子,麻利地给糊火柴盒的硬纸壳刷糨糊。空气里弥漫着劣质浆糊的酸味儿,混着屋后公用水龙头那边飘来的湿泥腥气。汗珠子顺着她光洁的额头往下淌,滑过鼻尖,滴在膝盖上,洇湿了一小块洗得发白的蓝布裤子。
屋里头,收音机正咿咿呀呀放着秦腔《三滴血》,咿呀的唱腔更添了几分闷热。母亲王秀英在窄小的厨房里忙活,锅铲碰着铁锅,叮当响。
“小满!糊完这摞,去水龙头那儿把土豆洗洗!”王秀英探出头喊了一嗓子,汗湿的头发贴在鬓角。
“知道了,妈。”李小满应着,手里的动作更快了些。糊一个火柴盒能挣两厘钱,这一摞糊完,够买半斤盐。她心里默默算着,要是能多糊点,攒到月底,兴许能去新华书店买本新的《人民文学》。这个念头像只小虫,在她心尖上轻轻挠了一下。
家属院像个巨大的蜂巢,嗡嗡作响。一排排红砖平房挤挤挨挨,墙皮被岁月啃得斑驳。公用水龙头是绝对的新闻集散地,这会儿正排着队。铁皮桶磕碰的哐当声,哗啦啦的泼水声,张大妈那穿透力极强的嗓门正嚷嚷:“哎哟,老孙家嫂子!你家那点胡麻油借我使使成不?我家那口子非要吃油泼面,油罐子底儿都刮干净了!”
“借?上回借的半勺盐还没还呢!”孙婶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乐意。
“嗨!瞧你说的!明儿就还,双倍!”张大妈拍着胸脯保证。
隔壁孙家,孙晓梅穿着件半新不旧的碎花的确良衬衫,正对着窗玻璃上巴掌大的一块小镜子左照右照,新烫的卷发用一条红纱巾扎着,显得格外扎眼。“妈!我那件新‘的良’衬衫你藏哪儿了?晚上厂里青年联谊会,我得穿!”
孙婶端着一盆洗好的衣服出来,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吵吵啥!一天到晚就知道捯饬!学学人家小满,多安生!就知道帮家里干活!”她甩了甩湿漉漉的手,水珠溅到孙晓梅脚边,“在柜子里压着呢!压出褶子别怨我!”
孙晓梅撇撇嘴,冲李小满这边翻了个白眼,扭身进屋了。李小满只当没看见,专心对付手里的火柴盒。孙晓梅比她大两岁,去年顶替她爸进了棉纺厂,是正经的工人了,心气儿也高了。
糊完最后一摞火柴盒,李小满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端起墙角一个掉了瓷的搪瓷盆,里面装着几个沾着泥巴的土豆,朝水龙头走去。
“小满!”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
李小满回头,是王大力。他刚从厂里下班,穿着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袖子撸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脸上蹭着几道机油印子,推着一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二八自行车。他是厂里的技术骨干,也是家属院的孩子王,谁家水管漏了、自行车坏了,都爱找他。
“大力哥,下班了?”李小满打招呼。
“嗯!”王大力嗓门洪亮,把车子往墙根一靠,抹了把脸上的汗,“嚯,这鬼天儿!热死个人!又帮你妈糊火柴盒呢?手都磨糙了吧?”他大大咧咧地凑近看了看李小满的手。
李小满下意识把手往背后缩了缩:“没事,习惯了。”
“小小年纪,别太累着。”王大力从工装裤口袋里摸出两颗用油纸包着的、沾着芝麻的硬糖,塞给李小满,“拿着,车间发的,甜嘴儿。”
李小满推辞不过,只好接了:“谢谢大力哥。”
“谢啥!”王大力摆摆手,目光扫过排队的人群,落在正跟张大妈掰扯的孙婶身上,嘿嘿一笑,压低声音对李小满说:“哎,小满,听说没?老孙家那个晓梅,最近跟厂里宣传科那个戴眼镜的小白脸走得挺近?啧啧,联谊会……我看就是幌子!”
张大妈耳朵尖,立刻接上话茬:“可不是嘛!那小白脸,文绉绉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哪有咱们工人实在!晓梅这丫头,眼皮子浅!”
孙婶脸一黑:“张大妈,你少编排我家闺女!我家晓梅是正经工人,跟谁来往你管得着吗?”
眼看又要吵起来,李小满赶紧端着盆挤到水龙头前。冰凉的自来水哗哗流下,冲掉土豆上的泥巴,也带走一丝暑气。她听着身后大人们的拌嘴,孙晓梅的抱怨,孩子们追逐打闹的尖叫,还有收音机里顽强钻出来的秦腔唱段,心里却像塞了一团乱麻。
糊火柴盒的钱,攒到猴年马月才能买书?孙晓梅穿新衣服去联谊会,自己只能穿洗得发白的旧裤子。棉纺厂……她想起孙晓梅每次下班回来,身上那股淡淡的棉絮味儿,还有偶尔带回来的厂里发的劳保手套、肥皂。当工人,在父母眼里,大概就是女孩最好的出路了。安稳,体面。
可她心里总有个地方不甘心。她喜欢看书,喜欢那些印在纸上的故事,喜欢想象山外面的世界。棉纺厂轰隆的机器声,似乎装不下她那些不着边际的念头。
洗完土豆,端着盆往回走。路过家属院最西头那个废弃的大煤堆时,李小满的脚步顿住了。煤堆很高,挡住了下午灼热的阳光,投下一片阴凉。她左右看看没人,鬼使神差地绕了过去。
这里是她和赵南星偶尔碰头的地方。煤堆后面更隐蔽些。
刚把盆放下,身后就传来极轻微的脚步声。李小满猛地回头。
赵南星像道影子,悄无声息地从旁边一个更大的煤堆后闪了出来。他穿着那件永远不合身、洗得发灰的旧工装,衬得身形更显单薄。鼻尖和耳朵冻得通红——即使在闷热的夏天,他似乎也带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寒气。他习惯性地微弓着背,眼神像受惊的小鹿,飞快地扫视着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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