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天庭》小说章节目录无支祁,张艳丽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返天庭 小说:都市 作者:云上旌旗 简介:正神集体失踪数千年,天庭里全是妖怪?妖怪们又是跟什么人战斗了千年?我又怎么才能返回天庭?当然是带着机枪修士,符文坦克,电磁炮,浮空星舰,打回去啊! 角色:无支祁,张艳丽 《返天庭》第1章序章:废墟免费阅读 这是一片一望无际的世界,灰褐色的大地一直往前延伸,直到视线尽头与暗沉的天空融为一体。纵横沟壑的大地由灰色和褐色构成,一片片错落有致的斑驳在崎岖的大...

从里面打开窗子一个暗扣,把这个看起来略微有些憨憨的女人从窗下捞起来。

出乎意料的,居然有些重。

等女人连滚带爬的从飘窗台子上滚下来,

才明白这个目测很有可能不到一米六的娇小女人为什么有点沉。

啧,绝对是D以上,甚至是F了。

杨锐一脸的嫌弃,“为什么要从窗户过来?”

自称毕月乌的女人有点尴尬的说道

“莫名其妙的梦到星官宗正托梦过来说让我到这个地址来,有个人需要帮忙,所以我就先从楼顶爬下来的。”

从窗口进来的女人惊讶又似乎有点好奇的看着杨锐,

“你是谁?”女人打量着杨锐,“大夏星官宗正为什么会在梦中让我过来帮你?从上一代开始至少一百年没有宗正的消息了。”

杨锐一脸黑线,想要问问这个“大夏星官”是什么意思。

他倒是能猜到眼前这个似乎有点憨的女人,估计就是脑海中那道声音所说的“就近征召的准尉”。但是直觉告诉自己,不能把实情全部说出来,尤其之前那道声音也提过,“指挥官身份保密”

不过有很多话,可以跟这个女人好好聊聊。

“你叫毕月乌?”视线不自觉地扫视眼前这个女人。

“不是呀,我姓桑,桑月,毕月乌是我的星宿。”

女人察觉到男孩的目光,一副嫌弃的样子,“怎么看你,都是普通人啊?而且,你脸上面带阴煞之气,是不是中了邪?”

杨锐把今晚的遭遇说出来,隐去了脑内语音的事情和熊灵的存在。只说是自己大概是走运才能逃脱。在这期间不断套话,总算大概弄清楚女人的身份,简单来说

东西南北四方一共28位星官,会在不同的时代复苏而觉醒。

这一代就这个女人所知,加上她自己只有三位星官觉醒了。

“所以,明天开始我会去山里找一找看看有没有什么黑色樟树。”

桑月起身就准备离开。

“不是你,是我们一起去。”涉及自己的安危,杨锐怎么会托给他人自己袖手旁观?

“你?”桑月摇头,“你不行,你一个普通人。。。”话说到一半,看到杨锐的眼神,也不再拒绝,“那,好吧。”点点头,不再废话,离开了杨锐的住所。

听着桑月的脚步声在楼梯间慢慢消失。

疲惫终于袭来,杨锐慢慢的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杨锐过了中午再次来到这个原先木材厂的家属区,桑月已经在太阳下的路边等了他半个小时。

“唉,不是说好12点的吗?”戴着鸭舌帽的桑月非常不满男人的迟到。

“有些事情耽误了”,昨天本来说是直接进山,在杨锐的建议下,二人还是决定先来这个居民楼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更多的信息。

倒不是不怕什么危险,首先是白天,大概率应该不会在遇到什么东西。

其次,仅凭一张纸条上的三个字,

虽说城市边缘的那片山,只是秦岭的一个小分支。

但是占地面积少说也有几百平方公里。

就要在里面找一棵特定的树,难度也不下于大海捞针。

二人走进这一片平房,

因为是白天,杨锐才看清了跟昨天夜里完全不同的景象。

这里根本就不可能有人住。

走过来的路边,都是建筑垃圾,破烂的门框残骸,破旧的桌子或者茶几就烂在路边,路边的房子空空如也,有的连门都没有。

每隔一段距离,墙上就会有一个大大的“拆”字。

从破碎的门窗看进去,屋内大多空空如也,有的仅仅还留下床板或者一两件破烂家具。

走到居民区里面,更加残破了,有的房子已经塌了一半,破砖碎瓦散落在不宽的小路上。

路的尽头,就是这片老居民区唯一的楼房。

甚至不用走近,就知道里面一样也是不可能有人居住。

典型七八十年代修建的居民楼,四层高楼的整体倒是完好,

但是绝大多数房间的门窗都没有,明显是被拆走了。

“是个拆迁区啊”桑月穿着牛仔裤运动鞋走在散落着建筑垃圾的小路上,“你昨晚就是被带到这里来的?”

“昨晚虽然看不清楚,但是绝对不是这个样子。”杨锐还是想要到楼上去看一看。他也明白,昨晚估计是被影响了神智,甚至可能干脆就是那个女人的幻术。

二人走进二单元的楼梯口,往上看去,楼梯倒是完整,但是连扶手都已经被拆走,大概当做废品卖掉了。

空荡的楼梯上散落着一些报纸,粘在一起的旧书页,一片狼藉。

一直上到三楼,来到昨晚自己进过的房间,果然还是失望了。

没有意外,一个已经人去楼空的房间。大门都没有。

走进房间,四处观望,就是一个普通的被搬空的,等待拆迁的二居室。

一件家具都没有。

稍稍不同的是,这个屋子,略显干净。

倒也不是说一尘不染,只是看上去没有一路上走过来看到的那些空屋一样一片狼藉,至少是相对整洁。

杨锐走进昨晚曾经躲藏的稍小的那间卧室,空空如也。

墙角有些水渍,应该是前一段时间下雨后的留下的痕迹。

“不对”,在整个屋子四处看了一下之后,杨锐察觉到这件屋子的异常。

“哪里不对?”

“这房子没有人住。”

桑月翻了一个白眼,“这不是明摆着的吗?都拆空了,连窗户和房门都没有,怎么会有人住?”

“不是现在,我是说,这间屋子拆迁之前就没有人住。”

被杨锐这么一说,桑月总算也察觉到房子的不同,四处查看一下,果然,虽然都是等待拆迁的老房子,都是人去楼空的光景,但是这间房子里,厨房里几乎看不见油渍,卫生间也是一样。

就算住的再干净的房子,这些生活痕迹是不可能没有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在拆迁之前,这间房子就没有住人,而且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过。

看到杨锐还在四处查找线索,桑月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没听见桑月在电话里说什么,杨锐终于在阳台发现了什么。

听到杨锐的呼唤,桑月匆匆挂断电话,走到阳台,看到杨锐手指着阳台一根水泥立柱。

“你看这是不是写着一个字?”

这种老房子,阳台都是老式的镂空水泥立柱。大概一米多高,桑月蹲下身子,在那根杨锐用手指着的柱子内侧,歪歪扭扭的刻着似乎是一个“悔”。

“是后悔的悔?”桑月有点不确定。

“不,应该是梅花的梅”,杨锐想起了昨晚在柜子里看到那个灵位,上面的名字就是“刘红梅”。

杨锐用手抚摸着浅浅的刻印,“这个字的高度,还有笔画的模样,应该是个孩子写的。”

想象中呈现出一个只有几岁大的女孩子,手拿着石子或者其他什么玩意儿站在阳台上刻着自己名字的画面。

这个孩子,就是刘红梅吗?

就在杨锐在观察这个刻印的时候,身边桑月的手机响了起来,铃声在这个无人的旧楼里显得非常响亮。

桑月直接接起电话,没有避讳杨锐就在身边。

很快就结束了通话。

桑月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你说的没错,这房子已经十年没人居住了。”

杨锐没说话,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等着桑月接着往下说。

“我托同事查了一下,这间房子的户主叫刘红梅,刘红梅的父亲刘建国以前是木材厂的生产队长,母亲李兰在刘红梅七八岁的时候就早早病亡。刘红梅21岁在刘建国的安排下也进了木材厂上班,认识了一个厂里的工人张国柱开始交往,两人很快就结婚。因为张国柱是顺根山那一边寿阳府农村的,刘建国就让两人把这套房子当做结婚的新房了,并且把房子过户给了刘红梅。”

杨锐有点疑惑的看着桑月,倒不是因为这房子的信息,而是桑月的同事怎么会这么快弄到这些信息。

“你的同事这么厉害?这么快就能查到?”

“啊?我没跟你说吗?我是在城尉司当差啊。我同事那也就是城尉司的人呀。”说完似乎还怕杨锐不信似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黑色的证件,在杨锐眼前晃了晃,刚好让杨锐看清城尉两个字,又把证件收了回去。

“嗬,真没看出来,你还是公门中人。”杨锐对眼前这个大胸妹立刻肃然起敬,抱拳拱了拱手。

桑月没有理会杨锐的调侃,继续说着从城尉司那里得来的信息。

“事情从刘红梅结婚后开始奇怪了,两人的孩子在一年后出生,没多久就夭折了。半年后刘建国在山里带队伐木,遇到泥石流,遇难。刘红梅连续遭遇打击,精神开始不正常,治疗了一段时间没有起色,在一个雨夜从这栋的楼楼顶跳下去自杀了。刘红梅死后,他的丈夫张国柱本来作为嫌疑人被城尉司暂时看押调查。当年的城尉司最终确定张国柱没有作案嫌疑,才放他走。没想到,”

桑月停了一下继续道

“张国柱被放走之后,根本没有回到这个家,也没有继续回到木材厂工作,就此人间蒸发。彻底失踪,他寿阳老家的人过来找到城尉司,城尉司才知道张国柱失踪,结果寻找了几年都没有结果。最后一个看到张国柱的人,是木材厂的一个老工人,当时张国柱在往顺根山里的方向走。”

“嘶~”,杨锐暗自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一家满门都死光了啊。

而且死的都很意外。

嗯,除了一个张国柱是生死不明。

不对,不对,不对。

杨锐发现了自己的一个误区,把自己昨天的遭遇详细的跟桑月说了一遍。

跟桑月说了自己的判断。

“这样看来,我昨天把那个自称宋若澜的女人当做刘红梅的女儿,根本不对。首先刘红梅的丈夫姓张,不管跟谁姓,都不该姓宋。”

桑月点点头:“时间也不对,刘红梅是十年前死的,就算孩子没有夭折,女儿不管怎么样,顶多十岁。”

那这个跟照片里的刘红梅长的很像的宋若澜,到底是谁??

在杨锐的请求下,桑月又一次联系了城尉司的人,发来了十年前这户人家的所有照片。

杨锐逐个辨认之后。

“是他。”杨锐指着一个接近三十岁的成熟男子照片,“昨晚在这里的男人就是他。”

“张国柱?”桑月看着手机里的照片跟杨锐又确认了一遍。

“就是他,没错。跟这张照片上的相貌一模一样,完全没有改变。”

“十年了,没有改变吗?”桑月端详着照片里男人的样子。

“看来,张国柱应该也死了吧”

“很有可能,”桑月肯定了杨锐的猜测,“如果是伥鬼,但是应该不会有给你塞纸条的那些举动。伥鬼是不可能有自主行动的能力的。”

“可是还是不知道这个自称宋若澜的女人是什么人啊。”

“其实可以找个人问一下,说不定会有收获。”桑月在手机上滑动着,找到一份资料,拿给杨锐看。

“张亮?这是谁?”手机上一个二十七八岁男人的证件照,看着有点沧桑的脸,下三白的吊眼,看面相可不像什么好人。

“张国柱的堂弟,这间房子的户主是刘红梅,刘红梅死亡,刘红梅的父亲也遇难,刘红梅的父亲本身就是孤儿,没有其他亲戚,所以律法上这间房子自然归属于张国柱。张国柱失踪十年毫无音信,法院就把房子判属给了张国柱的父母。张国柱的父母没有其他孩子。”

“所以现在这个房子属于张亮了?”顺着桑月的叙述,杨锐猜出了事情发展。

一对寿阳乡下的农民夫妇,儿子失踪十年,跟死了没有区别。自身估计年纪已经到了五六十岁,再多的钱也没有什么用处。

加上是亲侄子,侄子不知道花了什么代价或者许下了什么承诺把这套非常不吉利的房子弄到自己的名下,很正常。

“张亮三年前把房子过户到自己名下的,但是可能觉得这房子晦气,一直没住进来,想卖也一直没有买家,倒是这次赶上拆迁了,让他占了便宜。”

“去寿阳找张亮?”杨锐眉头一皱,还想今天就进山的。如果现在赶去寿阳,那今天晚上肯定是赶不回来的。

“不用啊,他就在我们江阳。”

杨锐和桑月回到市里,匆匆吃了个饭。

从城尉司同事那里得知张亮不算什么老实百姓,

当年是陪着张国柱的父母过来寻找张国柱,找寻未果,张家二老就回了寿阳。

而张亮年纪轻轻就已经不读书,也不想在寿阳乡下务农,

就干脆留在了这江阳府,一是看看能不能等到堂哥张国柱的消息,二是这江阳府虽然不是什么大都会,但好歹是南直隶一座重镇,四百多万人的花花世界,怎么也比寿阳一座小县城的机会多。

一没文化二没技能的乡下小子,开始在建筑工地上做活,

很快就受不了那份辛苦,开始跟着一些“朋友”做混混,

这些年过去,当初十七八岁的孩子,已经成了二十八九的社会人。

在城尉司的档案里有着聚赌打架寻衅滋事等前科,

虽说现在张亮年纪渐渐大些,开始有个稳定的职业,在一家酒楼帮厨,

但是考虑此人以前的经历,

桑月还是临时换上了城尉司的制服威慑一下。

免得多生事端。

看着桑月的制服上臂绣着的两个金色小旗,杨锐有点惊讶,“你居然还是个中尉旗官??”

“不是准尉?”想到脑内那道声音所说的“征召准尉”,出言试探看看桑月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准尉?不是啊,我一入职就是少尉了,不过是文职,文职。”桑月似乎有些不舒服,轻轻扭动着身体,感觉好像并不是经常穿这身黑色的金边制服。

确实不舒服,杨锐看了两眼就明白了,

这种制服都是笔挺贴身的,以桑月的身材,幸亏城尉司的官员在制服上没有克扣款项,衣服的质量非常好,不然,

胸前那两颗扣子一定会崩到自己脸上。

说实话,在杨锐桑月穿上这城尉司的黑色制服,配上她面容姣好的脸蛋,

与其说是制服威慑,更像是制服诱惑。

硬要说的话,唯一能威慑一下别人的,

就是桑月挂在腰间的那把兵器。

还好,城尉司的巡街尉都是挎着橡胶长兵出门。

桑月这么带着那把武器,倒也不算扎眼。

借助城尉司的力量,二人见到张亮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

张亮工作的酒楼里,酒楼经理听说是找张亮,看到桑月一身官服,开始有些紧张。

确定不是张亮犯了什么事,这才放下了心。

之后倒是十分客气,安排了一个包间给二人。

经理送进来的茶水还没有顾得上喝,张亮就推门进来了。

眼前的张亮,个子不算高,一米七左右,穿着酒店后厨的衣服,上面满是油污,脸上也是油光滚滚,三白眼,斗鸡眉,薄嘴唇,下巴上些许胡须扎着。

脖子上戴着条不知真假的金链子,浑身上下一股社会人的气息。

大概是经理提前告诉了来找他的是城尉司的人,张亮从进门神情就比较老实。

但是看到面前这一男一女,又很年轻,男的一身休闲打扮,面相嫩的看着分明就像是个大学生。

穿着城尉司制服的女人,长得倒是挺漂亮,但是也不过20出头的样子。

这看着不像是城尉司出来办案的人啊。

张亮有些疑惑的坐下,才忐忑不安的问到“两位找我是?”

“木材厂干部家属楼306室的产权,现在归你是吧?”桑月板着脸问到。

听到这话,张亮脸色突变,声音也尖利起来

“我买的房子,给钱了的。现在轮到拆迁了,谁也别想拿走!”

“给钱了?”桑月鄙夷的一笑,“给了多少钱?”

张亮目光躲闪,有些支吾。

不等张亮开口,桑月自问自答了,

“十万块是吧,三年前你家里凑了十万块,帮你把这个房子从你大伯手中买下,说是你准备在江阳府结婚,没有个婚房。对不对?你这是诈骗你知道吗?”

杨锐知道桑月纯粹实在诈张亮,这件事不管怎么看,都很难算的上诈骗,但是他也不会开口,对方只是个没读过几年书的混混,所以也就安然的看着桑月表演。

“恐怕那时候你就得知了那一片可能拆迁的消息,骗了你大伯一家,买下房子就等着拆迁发财是吧?十万块,一拆迁,回迁的房子按照现在江阳府的价格,差不多要一百多万吧?”

“我没骗他们,我当时真的谈了一个女朋友,真的是准备结婚的。”

“没骗?你买来准备结婚的房子,你住过一晚上吗?想过去修缮一下吗?还不是骗人?”桑月瞪着的大眼睛看着张亮。

“谁说我没想过住在那里?”张亮似乎有点紧张,也可能是房间的空调开的有点高,拿过腰间挂着的毛巾擦了一下细密的汗水。“我说了,你们肯定不信。”

“你有什么隐情,就直说吧,张哥。没关系。”杨锐察觉到了张亮似乎有什么隐情。

“那房子,闹鬼。我知道你们不会信的。”

杨锐和桑月对视一眼,默契的让张亮继续说下去。“别管我们信不信,你接着说下去。”

“三年前,我从大伯那里拿到了房子,就张罗着把屋子整理一下,虽说死过人,但是有几个几十年的老房子没死过人?仔细想一想,我嫂子是从楼顶跳楼的,嫂子他爹是山里遇难的,我那个堂哥其实是不是死了,根本没人知道。认真的算,没有一个是死在那个屋子里的。”

“这么一想,我根本不在乎了。那一片虽然算是郊区,但是离着市区其实不算远,好歹是自己的房子了,收拾出来比天天租房子强吧?”

“找了个日子,我就带了个会开锁的朋友去了。房子已经是我的了,撬个锁也不犯法是吧?”

“那屋子里,家具电器什么的,都在,除了灰尘多些,应该是我国柱哥失踪后,就没有人进去过,就是有点冷飕飕的,我去的那天是五六月份,当时没想那么多,就当是太久没有人住,缺了人气的原因。”

“朋友帮我收拾了会房子,还说这房子不错,我们是中午喝过酒去的,到了三四点钟,我那哥们说家里有点事,就走了”

“我一个人忙到太阳快落山,总算是把基本的卫生打扫好了,想着第二天过来把旧家具和坏了的电器都找个收废品的给卖了。到阳台抽根烟,就打算走。”

“那时候那一片虽然是很老的小区,年轻人基本都搬走了,但是还是有不少人住在那的,我站在阳台上,还能听到楼下有住户说话的声音。”

“我抽着烟,一边想着这个房子虽然旧的很,但也不算特别差。就这住下,也算在江阳府有了个自己的窝。当时还挺高兴的。”

“那栋楼,你们知道吧,是那片小区最北面的,阳台就对着顺根山。”

“就在我把烟头按灭在阳台上的时候,我看到了。”

“我看到离着楼足有六七百米的林子里,有人在招手。”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离着几百米,我能看的那么清楚。”

“我就是看的很清楚,就像是在我对面一样。”

“那是,国柱哥。”

“穿的就是十年前他被城尉司放走那天的一模一样的衣服,一模一样的脸。”

“他就这么站着不动,一只手举起来挥舞着。”

“我知道,他能看见我。他就是在对我挥手。”

“我没喊他,没下去找他,我跑了。从那以后再也没进过那个屋子,甚至没去过那个小区。”

“因为我看的清楚,他手上的动作,不是跟我打招呼,也不是叫我过去。”

“他在摆手,那个动作,我从小就跟在国柱哥身边,所以太懂了。”

“他的意思,是让我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