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同学，我们通过监控了解到你们似乎与死者王嘉在出事前还有一段交集，可以讲讲吗？”

周警官指的是王嘉到他们地摊退货的事情。他们行的正坐的直，也不怕什么，娄新羽朝着刘强点点头，示意刘强讲当晚的情况。

刘强无奈地将王嘉到地摊如何退货，说了些什么，他们是怎样互怼的一五一十地告诉周玉磊。

听完刘强的讲述，周玉磊强压下想笑的冲动，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不能笑。“那你们知不知道是谁踢碎了死者的下巴骨。”

公园里面的人为了躲避发疯的王嘉，很多人都对他进行了攻击，但说到踢碎下巴骨，娄新羽一个激灵，在他踹了那惊天一脚后，王嘉的歪脸造型简直深入人心。“周警官，这和案件有什么联系？”

“是这样的，我们猜测下半张脸的伤触发了王嘉的精神病。我们怀疑是凶手所为。”

娄新羽现在想想，树下的灌木丛好像是监控的盲区，怪不得警官不知道他的正当防卫。“警官，不太可能吧。”

周玉磊不愧是警察队长，娄新羽的话一说出口，他就知道娄新羽可能隐瞒了什么。

“同学，如果你知道些什么的话，请你立刻告诉我，每一条线索都可能是处理案件的关键。”

娄新羽也知道周警官看出了什么，可真是条老狐狸，无奈开口：“那是我踢碎的。”

“什么！”这次轮到周警官惊讶了，在他看来，娄新羽是不可能使不出那种足以让脸骨错位的力道的。

“我那也是正当防卫啊，不然搞不好小命就要交代在那疯子手中了。”

“你是什么时候出脚的？”

“就你们赶来前几分钟。”那个时候那疯子早彻底疯狂了。抓住了重点，娄新羽又开口：“你可以翻找公园的监控录像，那疯子发疯时还没有脸受伤，比对一下你就能知道的。”

“嗯。”周玉磊沉重地点头，这起案件越发棘手了，“同学，你可以用最大的力气去踹一脚我吗？我想验证一下你有多大的力道。”

娄新羽挠挠头，要是把这警察也踹得骨折了，他是不是就袭警了。

周玉磊看出了他的顾忌，“不用怕，我有分寸。”周玉磊说完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一旁的空处，胳膊成十字交叉护在胸前，“朝我胳膊上踹，麻利点。”

娄新羽想了想，以一种比较保险的力道踹过去。

周玉磊皱眉，“没吃饭吗？再来。”

娄新羽又踹了一脚，但还远远不够。

“怎么，童子鸡的身板都是这么脆弱的？”

虽然知道周玉磊是故意挑衅，但娄新羽还是怒了，他将全身的力气灌注在一条腿上，“喝呀。”

这一脚，逼得周玉磊节节后退，一边退一边卸去力道，可这力量还是远远不够。看出娄新羽已经使出全部力气，周玉磊也不继续为难了，将脏了的外套脱下，露出里面的白衬衫。

“说实话，我真有点怀疑你是怎么把一个大活人的脸搞成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