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蛊姬梦岚小说,神识蛊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小说:神识蛊 作者:姬梦岚 类型:武侠 简介:一只不知何缘由从西域被盗来的蛊虫,揭开一断朝廷秘闻,掀起一段江湖传奇,深陷其中的每一个人都不能幸免,是复仇还是上位,且看这位蓝衣公子带你一一解开。 《神识蛊》第一章:巧逢黑衣人免费阅读 楔子所谓秘密,便是只能深藏于心,不能宣之于口。天下的秘密在朝堂,江湖的秘密在清风筑。一黎国显宗十三年,十月初三,太后崩逝,举国缟素。显宗皇帝命摄亲王吕疏于皇陵守孝三年,...

小说:神识蛊 作者:姬梦岚 类型:武侠 简介:一只不知何缘由从西域被盗来的蛊虫,揭开一断朝廷秘闻,掀起一段江湖传奇,深陷其中的每一个人都不能幸免,是复仇还是上位,且看这位蓝衣公子带你一一解开。 神识蛊

《神识蛊》第一章:巧逢黑衣人免费阅读

楔子

所谓秘密,便是只能深藏于心,不能宣之于口。

天下的秘密在朝堂,江湖的秘密在清风筑。

黎国显宗十三年,十月初三,太后崩逝,举国缟素。显宗皇帝命摄亲王吕疏于皇陵守孝三年,并全国追悼,斋戒七日。

十月初十,皇城城门大开,一队白衣侍卫自城门一涌而出,接着便是三匹白马拉着顶覆白绫的一承轿舆自城门中驶出。道路两边围满了人群,见车马自身边经过,都齐齐跪拜。

轿舆上白色锦帘轻轻揭开,自帘边露出一张白色的面具,那面具双眉低垂,眼角耷拉,似是一张哭脸书生,那戴面具的人望着车外跪拜的人群,轻轻点了点头,面具后露出一截花白头发。

人群中有人小声道:“这便是摄亲王,要去皇陵守孝。”

又有人附和道:“正是。都说这摄亲王本也是太后亲生,与当今皇上可是亲兄弟,平常皇上不待见也就罢了,这倒好,直接打发去了皇陵。”

又有人跟着叹了口气,“所谓皇亲国戚,大都如此,唉。”

一声叹息,仿若穿越一席跪拜的人群,落入车中人耳中。那面具覆盖下的人脸嘴角扯了一下,仿似车马颠簸所致,又好似想笑未笑,甚是诡异。

显宗十四年,十一月初,大雪。如絮如毛般的大雪于清风筑的寒舍外飘飘扬扬,漫天的雪盖了清风筑的每一处院落。

书阁的最高处停了一只雪鹘,它洁白的羽毛在雪中凝固,它挥了挥翅膀,在屋脊上嘶鸣二声,展翅便落于寒舍的窗前。

月溪玉正坐于屋中,手中端着一杯热茶,这数九寒冬,莫过于围炉煮茶,闲谈家常。

冬雪坐于他的对面,平时不怕冷的她今天也添了件白色貂皮大氅,手里抄着一只手炉,她于炉旁但出葱白手指,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抬头望向月溪玉,问道:

“公子,你说这老家主说走就走,这一去一年有余,何时归来?”

月溪玉望着雕花小窗外的大雪,没有答话。

此时一道白影扑棱棱闪过,站在穿外,咕咕叫了二声,月溪玉一抬手,推开窗户,那雪鹘展翅,落到了他的肩上。

雪鹘在他肩膀上亲腻地蹭蹭那弯钩似的铁嘴,朝着伸出雪白的爪子,月溪玉自雪鹘腿上拿下一张字条,顺带从炉旁的瓷碗里拿了一条青绿色小虫喂到雪鹘的嘴里。

月溪玉展开字条,是老家主月无痕苍劲的笔迹:令出追凶杀之。

雪鹘歪着头盯着月溪玉的脸看了一阵,见月溪玉没有要它带字条的意思,然后一展羽翼又从雕花小窗飞了出去,消失于茫茫大雪之中。

月溪玉看完,将字条扔进了煮茶的炭火中,在红红的火中那个“杀”字分外显眼。

他平静无波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左手却不自觉伸向腰中的玉壶。

只见那玉壶高有三寸,宽一寸有余,比正常的葫芦要偏细一些,晶莹剔透,与月溪玉的一身水蓝长衫搭配的相得益彰。

冬雪见月溪玉杀意似起,刚想问几句,便听到前厅的铃声响起,她站起身,一阵风似地刮了出去,留下一屋子的梅香。

须臾冬雪又去而复返,因走得急,她柳眉上沾着二片雪花,在屋子温热的炭火下很快融了,二滴水珠镶于眉间,像两颗晶莹的痣,

“公子,是谢家”说罢,便将手中拿着的一块玉牌递了过去。

月溪玉接过玉牌,见那玉牌长约二寸,宽一寸半,通体洁白,正面浮刻一柄五骨扇,扇面有细碎的五瓣小花,而背面则是一个大大的篆字“令”。

月溪玉只是听师傅提起过这几枚令牌,而真实的令牌他也是第一次见。

这样的令牌一共四枚,在四大家族的家主手中,而清风筑正是这四大令牌的主人。

十年前,身为杀手排行榜第一名的月无痕,承诺四大家族,只要持令牌来清风筑,便可令他杀一人。

“冬雪,书阁第六层兵器架的暗格里,将那柄雪花剑取来。”月溪玉吩咐完,拿了玉牌便去了前厅。

清风筑的前厅,虽是摆设齐整,样样俱全,平日里却极少有人会来此处。此时前厅里坐着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他穿一身灰色长衫,外面罩着一件灰色貂皮大氅,满面风尘,似是赶了很远的路。

他一见月溪玉走进前厅,往起身拱手施礼:“月公子,在下谢元筹。”

月溪玉弯腰将他扶起,手无意间碰到他的衣袖,似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那谢元筹见月溪玉愣了片刻,忙抚了衣袖,往后撤了半步,才朗声道:“老朽此次前来,一来是要取回家传宝剑,二来是想请清风筑替老朽杀一人。”

月溪玉皱眉,手中握紧了那枚玉扇令,“要杀何人?”

“姬小思。”

第一章:巧逢黑衣人

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一个蓝色的身影自如毛如絮的雪中一闪而过,在起伏的山林中穿棱,几个黑衣人在他身后急速赶来。

蓝衣人在前飞奔,而那些黑衣人也不甘落后,渐渐追上了那蓝色的身影,从四面八门向他包拢,只见那蓝衣人身子一顿,停下了奔跑的身影。

蓝衣人脸上戴着一截白色面纱,只露出英气逼人的双目,剑眉倒立,面对黑衣人,双目竟流露出微微的精光,像是激起了涟漪的一池湖水。

他右手缓缓从左边腰际的玉壶旁滑过,那玉壶长有三寸,宽一寸有余,通体晶莹。

蓝衣人手过处,一把光华流转的剑便出现在他手中,这柄剑虽是光华流转,锋利异常,却是晶莹剔透,透着水光,俨然是一把冰剑。

蓝衣人冰剑一挥,挡住黑衣人挥过来的十几把兵器,又瞬间闪身躲过几枚暗器,身法灵活。

黑衣人虽多,可是他在人群里东躲西闪,那群黑衣人却沾不到他半分,蓝衣人似是想要拖延时间,只是躲闪,并非真的下杀手。

双方正打得胶着之时,只听东北方一阵凄厉的啸声,一道白烟直窜向空中。

蓝衣人抬头看了一眼,一剑划向面前的积雪,激起一团雪雾,他双手拢,一推,十个黑衣人顿时被雪雾弹到一丈开外。

蓝衣人的身子也瞬间飞出,一剑刺向其中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来不及抵挡,被剑刺穿身体,倒在血泊里。

只听蓝衣人长啸一声,“诸位,该认得这柄剑吧,正是谢家谢元筹老庄主的那柄雪花剑。

如今我替谢家姑娘谢庭婉报仇,姬小思,你死在他爹的剑下也是应该。

还有,我只杀姬小思一人,与其他人无关。庭婉姑娘的凤飞剑,我已命人取回,在下就此别过,望你们好自为之。”

说罢,蓝衣人几个身形起落便已消失于茫茫大雪之中,剩下几个黑衣人愣在当场,等他们反应过来,蓝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只剩下漫天遍地的白雪。

这仙渚小镇本是北方的一个不起眼的小镇,因处在官道及河运的一个交叉口上,反而繁荣异常,就连身处江南的谢家,也在小镇上开了一家绸缎庄,以售卖江南的丝绸为主。

谁料想上月谢家小姐谢庭婉在押送一批布料来布庄时,被人暗杀,她手中的凤飞剑也不知所踪。

谢家是当世的四大家族之一,女儿被杀自不会善罢甘休,于是谢老庄主便拿了玉扇令请了月溪玉出来追凶。

月溪玉从清风筑赶到仙渚,没做停留,就跟秋霜四处打探。几天来,走遍了仙渚的各个角落,这其间的来龙去脉便打听了个明白。

原来这谢家的绸缎庄,跟姬家的布庄在一个街面上,因生意类似,不免有些小磨擦,而这姬家,仗着是在自家的地盘上便欺负外客,竟然对对手起了杀意。

平日里这姬小思就在仙渚飞扬跋扈,无人敢惹,那谢庭婉与他有了争执,他自是不肯罢休,竟找了手下将她杀了。

月溪玉回客栈换了一身衣服,依然是淡蓝长衫,淡蓝色束带束了发,取掉面纱露出一张眉目清晰的脸。

他眉梢有些上翘,眼角开得很大,眼睛便看上去很是有神,盯着人看时,就好像一汪碧潭,不由得令人深陷。

那件沾血的蓝衣,他抬手扔进炭火里,打开窗,一阵掌风吹过,衣服化作一缕清烟飘散至窗外。

月溪玉出了客房,在二楼的雅座里叫了一壶茶,低头看楼下人来人往的热闹。

一楼一个白发的说书人,惊堂木一拍,正在说的热闹,底下人头涌动,也是听得开心。

只听那个说书人高声道:“如今国母新丧,且不说皇帝如何悲伤,我们今天来说说这摄亲王。”

“各位看官,这摄亲王与皇帝本是一母同胞,皇室里培养孩子都讲究文韬武略,这摄亲王最是喜武。

年幼时,先皇便请了各路高手教他武功,他醉心武学,就二十五岁这年,便已挑战江湖各大家族,未逢对手。

可惜的是,摄亲王虽是喜好武功,但却对朝政毫无兴趣,于是皇帝登基之后便册封他为摄亲王,领了个闲职。

还有这皇帝本是龙体,容貌自是得上天垂怜,无人可比,这摄亲王本是与皇帝一母所生,应该也不会丑到哪去的,可是有人却说他面目丑陋,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见过他的人都知道他戴着一张全白面具,犹如那白无常,于是又有人送他外号‘白面书生’。

如今举国缟素,他便被皇帝派去守皇陵,这一守就是三年,……”

月溪玉听了一会,觉得无趣,朝廷政事与江湖儿女本就毫不相干,且一个说书人,说来说去不过逗大家一乐。

他眼看着一壶碧罗春见了底,秋霜竟然还没赶来跟他会合,说起来谢家的绸缎庄就在这条街的拐角处,送一把凤飞剑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为何迟迟未归?

他心里顿起疑虑,站起身便匆匆走出客栈去寻,刚出客栈,便被迎面飞奔来的一人撞了一下。

那人身子未稳,差点跌倒,月溪玉忙扶了他,见是一个小贩背着一个插满糖葫芦的竹竿,满面仓惶,“小哥,何事惊慌?”

那小二伸手抓稳了身边的竹竿,喘着气粗声道:“公子,那边打起来了,死人了。”

月溪玉一听,更松开小贩,脚步略起,飞奔而去,刚过拐角,便看到秋霜正被几个身穿灰衣的家丁围着。

秋霜单手握剑,与那灰衣的家西对持着,她的背后则护着一个人。

那人头发杂乱,似是泥潭里滚过一样,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丝丝褴褛。

按说平时秋霜最喜干净,此时被这人拉着,竟一点也没有嫌弃,反而将他紧紧护着。

秋霜一眼瞧见奔来的月溪玉,面露喜色,叫了一声“公子,”便欺身上前,与那十几个家丁打了起来。

月溪玉见此情景,也只好加入战斗,这几个家丁虽人多,但武功路数都看不清楚,明显是没经过专业训练,而且也没什么内功底子,几下便被月溪玉和秋霜打倒在地,纷纷散了,只剩下背后那个乞丐不肯走,抱着头,蹲坐在秋霜身后。

秋霜很是温柔地对他说:“不用怕了,他们都被打跑了。你快起来。”

月溪玉还未见过秋霜对人这么好过,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眼这个乞丐,“秋霜,这人是?”

秋霜整了整自己的黄色衣衫,将剑入鞘,

“公子,刚刚我还凤飞剑回来,刚走到这里,就被他拉着。

他口齿不清,只是说着,‘救救我,救救我’。

我以为是要饭的乞丐,本想给几两银子打发他走,可是没想到,他一伸手,公子你看。”

秋霜一把拉起那个乞丐的右手,他的手瘦骨嶙峋,全是污垢,但手背处一个蝴蝶型的疤痕分外明显。

月溪玉一看,顿时愣住,他一下明白秋霜为何会护他。

月溪玉一伸手,拎起这名乞丐,便带他飞奔回了客栈,回客栈之后,秋霜拜托小二帮这名乞丐洗了澡,换了衣服,又叫他们拿来饭菜。

这人似乎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见了饭菜,便一下扑上去狼吞虎咽地把饭菜都装进了肚子里,吃完之后细长的手抚摸了一下肚子,便一头倒在了床上。

秋霜还了碗筷回来,就见月溪玉正坐在那名男子的身边,盯着他看,手则握着那个人的右手。这人脸面洗干净之后,倒是看起来很是清俊的一个男子,可惜太瘦了,几乎是瘦得皮包骨头。

“公子,他是你要找的人吗?”秋霜轻声地问,

月溪玉摇了摇头,“我不确定,我给他下了迷迭香,等他睡得沉了,我想问问他。”

那男子细长的手指上指甲已经磨得面目全非,手指尖端血肉模糊,月溪玉正拿着伤药给他仔细涂着。

想来这人不知被关在哪里,一定是想要逃走,所以才把手指磨成了这副模样,到底是什么人这么残忍,竟然可以把人拘成这样。

半个时辰过后,这男子紧缩的眉头才算舒展,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月溪玉轻轻放下他的手,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男子闭着眼,眼珠一阵乱转,似乎是在思考这个问题,接着他的身子一阵抖动,喃喃地说着:“不知道,我不知道……”

然后他两手抱住了头,喊着“头痛,头好痛……”

月溪玉伸出双手拉住他的二只手,“好了,我们不想这个了,我再问你,你在哪儿?那儿有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

男子听了这些,平静了一会,接着又大叫起来,“很黑,很黑,好多人,他们想杀我,他们想杀我。”接着他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拳朝月溪玉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