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权臣夫人她做咸鱼后躺赢了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会爬树的鱼 简介:宋听泠前世憋屈,每天都在做拉仇恨的事情,这一世,她表示只想安安分分做条咸鱼,可是总有人逼她上进!自打陈砚初借住侯府后,宋听泠很郁闷,这是阿爹阿娘给她请的先生,放现代还是私教的那种。这让目标做咸鱼的宋听泠表示压力山大,走投无路,好吧她上进……婚后陈砚初不止一次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当宋听泠夫子,导致现在他只能独守空闺。”娘子,该就...
南阳侯夫妇步履匆匆地来到前厅,便见到一名背着书筐的书生挺立在那。
好似发现了身后有人,他随之转过身来,看见南阳侯夫妇便行礼。
“小生陈砚初,见过南阳侯,南阳侯夫人。”
陈砚初身量高挑,偏瘦,今日身着一件朴素的乳白色长袍。
或许是没有玉冠,便用一根发带挽起一些墨发,剩余的头发随意地洒在身后。因为皮肤白皙,俊美的五官看起来格外鲜明,鬓若刀裁,眉若墨画,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干净。
南阳侯夫妇仔细打量着陈砚初,许久,才道:“陈公子无需多礼,请坐吧。”
待南阳侯夫妇落座,陈砚初才将身上的书筐卸下,坐了下来。
“不知陈公子今日登府所谓何事。”南阳侯接过南阳侯夫人递过的玉佩,看了一眼随意问道。
但下一秒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再次看起了玉佩,神色突然凝重起来。
“家父陈望舒,原是庐州刺史。家母曲婉棠。”陈砚初不卑不亢,先是将父母姓名讲出。
南阳侯夫人见突然沉默的南阳侯,想起了一桩往事。元丰十七年,庐州刺史陈望舒被诬陷私藏官银十万两黄金而被流放南蛮。
陈家被抄前不久,正是大秦与北齐交战之际,大秦屡屡战败,南阳侯主动请缨讨伐北齐。南阳侯刚离京没多久,庐州陈家便被抄了,这场抄家没有任何预兆。
据说陈家被抄家前一晚,陈府突然起火,待火灭后陈府被烧得一干二净,废墟中全是尸骨,除了几个起夜的下人逃了,陈府上下全部都死亡了。
陈望舒因被关在牢狱而暂时躲过死劫,却没能逃过在流放南蛮途中得的瘟疫,死在了流放途中。
南阳侯凯旋回京已是陈家灭门后一年的冬天,他回来听到这个消息喝了一个晚上的闷酒,可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什么。
此后三个月南阳侯时不时地往庐州跑,终于被他找到了陈望舒被冤枉的证据,他替陈家平反了。
陈家得以平反的那天,南阳侯坐在院子里又是喝了一晚的闷酒。
南阳侯夫人见他难受便什么也不说,也不去问。
等到他自己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到那时,她便好好倾听就是。
“你……当真是陈大哥的儿子?”南阳侯只觉得自己的喉咙干涩地说不出话来。
当年陈家惨遭灭门,南阳侯只当陈家人全死光了,现在陈大哥的儿子找来,让他怎么能不激动。
就算这个书生是不是陈大哥的儿子他还不确定。
但有希望总比没希望好。
陈砚初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陷入了回忆:“家父在世时跟我讲过他有一个义弟,去了战场便不要命。好几次他都从战场捡回一个伤的只剩一口气的少年,可是少年很倔,伤稍有好转便往战场冲,怎么也拦不住。”
尽管男儿有泪不轻弹,南阳侯这么一个流血流汗不流泪的汉子到底还是红了眼眶。
“后来这个少年长大了,战功累累,回了京做了小将军……父亲他很高兴。”
尽管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但他所说的话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宋文澹十几岁便被老南阳侯扔上了战场。当时的大秦远没有现在安宁。烽火连天,到处逃命这都是常态。
宋文澹在收复沧州的一战中受了重伤,被路过的陈望舒捡了回去。
陈望舒年长宋文澹十岁,待他如兄如父。
不是老南阳侯的棍棒底下出孝子,陈望舒温和谦逊,宋文澹很喜欢他。
随后几年宋文澹不打仗的时候不是在军营训练就是在陈家,直到陈望舒娶妻了,为了避嫌,宋文澹才去的没那么勤。
而后几年北齐屡屡战败,不得已而投降,宋文澹回京述职,陈望舒去了庐州做刺史。
至于这块玉佩……
一想起这块玉佩的来由,南阳侯开始犯难,刚才悲伤的情绪一下一扫而光。
说吧,夫人指定会生气,不说吧有对不起陈大哥的在天之灵。
南阳侯还在纠结地看着玉佩,陈砚初还以为南阳侯还很悲伤,故意引开话题。
“这玉佩是母亲过世前留给我的,父亲说侯爷早些年间和他许诺,要是宋家生了小子,陈家生了姑娘,便将姑娘许配给宋家,反之亦然。”
其实说到底,这块玉佩就是一个辛苦,一个结了娃娃亲的信物。
南阳侯惊恐地抬头看向陈砚初,这倒霉玩意怎么没遗传陈大哥半点的机灵,没见他犯难吗,怎么就给说出来了。
连给他向夫人坦白从宽的机会都没有!
悄悄将头略微扭向南阳侯夫人,南阳侯忐忑地用余光瞥向她。
只见南阳夫人听完这句话表情僵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如常。
完了完了,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未经夫人允许随意将女儿许配给人家,这可是犯了大忌!
就在南阳侯还在为自己想办法哄好南阳侯夫人之间,南阳侯夫人开口了:“我见公子这副打扮可是要参加今年的来年的会试?”
“正是,家母一月前过世,让我秋闱完了之后便来京城南阳侯府寻求庇佑。”
说着陈砚初顿了顿,随后向南阳侯夫妇拜道:“小生不过罪臣之子,虽家父冤案得侯爷只顾得有平反,但小生一无官爵加深,二没万贯家财……小生自知配不上贵府千金,故,这桩婚事,侯府随时可退!”
陈砚初反应过来,南阳侯并不希望自己提到这桩婚事,可刚才已经提及,那他便只能将选择权留给南阳侯府。
本来他想着借此机会直接退了这桩婚事,可转念一想,现在南阳侯府三姑娘在京已经声名狼藉,要是此番他执意退婚,这传了出去,不论这三姑娘真傻假傻,都会被传成真傻。
那这三姑娘可真就再也难以在京城立足了。
此时的陈砚初还不知道现在的侯府三姑娘一点也不在意世俗的眼光,他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一条咸鱼,混吃等死。
南阳侯给陈砚初一个赞赏的目光,看来这小子还算是有眼力见。
不愧是陈大哥的儿子!
南阳侯依然完全忘了他刚才吐槽陈砚初不机灵的事……
“既然如此,婚事那便之后再议吧!”
话锋一转,南阳侯现在俨然一副长辈的样子:“贤侄现在可有住处?”
“并未,实不相瞒,小生一路进京,早已将身上盘缠用尽……”
说着,陈砚初的俊脸泛红,脸上出现一抹窘色。
“若贤侄不嫌弃的话,那便在府上住下吧,安心准备会试吧!”
南阳侯一锤定音。
陈砚初拱手答谢:“如此甚好,小生多谢伯父,多谢伯母。”
就这样,陈砚初在南阳侯府住了下来。
尽管南阳侯夫人对南阳侯年轻时一时脑热做的决定不满,让他睡了半个月的地板。
但南阳侯夫人对陈砚初还是挺不错的,抛开他是侯爷的救命恩人之子不说,这孩子的遭遇委实让人心疼,便一切以侯府公子的待遇对待,惹得陈砚初受宠若惊。
不知多久没有住过这样好的院子。
院外粉墙黛瓦,入门便是曲折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花园锦簇……
再住进这般院子,陈砚初只觉恍如昨日。
暂居在侯府的第二天,为表感谢,陈砚初打算再次向南阳侯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