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权臣夫人她做咸鱼后躺赢了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会爬树的鱼 简介:宋听泠前世憋屈,每天都在做拉仇恨的事情,这一世,她表示只想安安分分做条咸鱼,可是总有人逼她上进!自打陈砚初借住侯府后,宋听泠很郁闷,这是阿爹阿娘给她请的先生,放现代还是私教的那种。这让目标做咸鱼的宋听泠表示压力山大,走投无路,好吧她上进……婚后陈砚初不止一次后悔当初为什么要答应当宋听泠夫子,导致现在他只能独守空闺。”娘子,该就...
既然已经决定每日去落霜轩,自然没有不去鹤栖堂请安的道理。
没能睡到自然醒,宋听泠便被锦儿从暖和的被窝中挖了出来,眼神还有些迷离。
宋听泠打着哈欠任由锦儿和另一个丫鬟给她穿衣,净面,漱口,化妆。
南阳侯府晨昏定省的规矩与别家略有不同,因是老南阳侯那时起便爱在丑时起领着侯府公子晨练,和早晨请安的时间冲撞了,便免了侯府公子早晨请安。
今儿是宋听泠第一次踏入老夫人的鹤栖堂,见到侯府的其他人。
大抵是老夫人还在洗漱,宋听泠来的时候就瞧见鹤栖堂的院子里站了好些人,南阳侯府人口简单,瞧着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再加上之前她的打听,院子里这些人的身份她也能猜出个一二。
昨日隔得远,并没有见的真切,今日一看才发觉南阳侯府的人都有一副好皮相。
且说她那四妹妹宋听雨鹅蛋脸,细眉弯弯,面若芙蓉,今日穿了身浅蓝色的翠烟衫,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倒有几分出尘的气质。
再看那五姑娘宋听雪,比起宋听雨倒不是那么出众,却也是容貌秀丽,修眉端鼻,颊边微现梨涡,甚是可爱怜人。
想必那身穿绛紫绸衫,头上戴着金钗,约莫三十六七岁左右年纪,容色清秀的妇人便是她二婶。
她身后还站了两名美妇,其中一个,穿着艳丽的衣服,眼角含着媚态,那眼神一钩,好似要把人的魂儿钩去,看来是白姨娘,宋听雪的生母。
再看另一个,低眉顺眼,五官清秀,身着素衣,头上只一只发钗,手上也没什么首饰 ,要是不刻意去看,很容易忽略。
如此夹着尾巴做人,许是那尤姨娘。
宋听泠一一见礼,随后走到南阳侯夫人身边,一同等着请安。
今日南阳侯夫人穿了件靛青色的锦袍,袖口上绣着金丝海棠,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是一幅海水云图,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着实高贵典雅。
约莫半晌,老夫人的门终于开了,宋听泠跟着南阳夫人率先进了屋子。
地上铺着五福献桃的绒毯,金丝楠木高几上放着一个大官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正堂用一副瓜果四条屏隔开,右起第一幅是一幅事事如意柿子图,右起第二幅是一幅福禄满堂葫芦图,右起第三幅是一幅笑口常开的石榴图,最后一幅是瓜瓞绵绵丝瓜图。
待南阳侯夫人与二夫人请安落座后,两位姨娘也随着行礼,紧跟着二夫人坐在下首。
宋听泠便同宋听雨姐妹一同行了蹲安礼:“孙女给祖母请安。”
老夫人态度淡淡的,拂手让宋听泠、宋听雪落座,却和蔼地让宋听雨到她身边,派身边伺候的小丫鬟拿来一个软凳,让宋听雨坐下。
待入座后宋听泠才得以打量老夫人的容貌。
老夫人坐在罗汉榻上,穿着暗红色缂丝百吉文对襟长褙子,许是有些畏寒,还套了件翠绿的菱缎背心。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祖母绿的耳坠挂在脸颊边灿烂耀目。
若是忽略那高凸的颧骨,老夫人倒还算是慈眉善目,只可惜那颧骨过高,平添了几分刻薄。
南阳侯府的人都知道,老夫人偏爱二老爷,连带偏爱他的几个孩子,二房长子宋听荣尤甚,四姑娘宋听雨次之。
眼下老夫人正拉着宋听雨的手,一脸怜惜道:“怎过了十多日便瘦的厉害呢,昨夜可是还睡得不踏实?”
宋听雨兴致恹恹,只是低头不语。
二夫人杜氏忙笑着接过话茬:“可不是,雨儿担心她三姐姐,可是日日睡不好也吃不好,就这么几日,便瘦了一大圈。”
说着,她看向宋听泠,语气暗淡下来。
“我想着要是让她能见上她三姐姐一面,也好将心放回肚子里,可是三姑娘许是病的厉害,这清落轩大门紧紧闭,我带着雨儿几次探望都没能见上一面。”
转念,她又看向老夫人,一脸喜色:“现下好了,今日瞧着三姑娘面色红润,想必已是痊愈,雨儿可以放心了。”
老夫人一脸欣慰拍了拍宋听雨的手背道:“雨儿一直都是最为乖巧心善的,尊敬兄长、阿姐,爱护弟弟、妹妹,三姑娘受伤还如此担心,这份心可是难能可贵。“
“林嬷嬷,去我匣子里把那串红玛瑙手钏拿来给四姑娘。“
老夫人身侧的林嬷嬷领命,去后头拿来一副手钏。老夫人接过,顺手套在了宋听雨的手上。
宋听雨没有拒绝,只是眉头微皱,可一瞬便恢复了平静。
这一切恰好叫宋听泠看了清楚,也不由得奇怪,据锦儿说,这宋听雨往日最会讨好老夫人,每每请安都能逗得老夫人开怀大笑,和老夫人很是亲近,如今一见,却也非然。
瞧着这手钏,宋听雪很是眼红,她想要这手钏很久了,也讨好了老夫人很久,可如今这宋听雨只是瘦了点,老夫人便将这手钏赏了宋听雨。
她嫉妒地都快将手上的帕子搅破,果然这宋听雨才是老夫人心头的娇娇,她们这些孙女都是草。
宋听雨见宋听泠看向老夫人那边,以为宋听泠也如自己这般心里不爽快,不由得在心里冷哼:就算是南阳侯的姑娘又怎样,到了祖母这里不是照样讨不到什么好处。
想到了什么,宋听雪眼珠子轱辘一转,向老夫人娇俏道:“我瞧着三姐姐可能病早就好了,只怕是不想来祖母这请安,才故意继续装病,也害得四姐姐白白多担心几日。”
自己过不得好,那就要所有人都过不好说得就是宋听雪这样的人。
她看着南阳侯夫人脸色铁青,颇有几分得意,百善孝为先,既然能自己出了院子,自然没有不向祖母请安的道理。
她知道老夫人最是心疼宋听雨,并且不喜欢老侯爷原配所生的南阳侯同南阳侯夫人自然也不喜大房的几个孩子。这番话指定能让宋听泠受到责罚。
闻言,老夫人慈祥的眼眸流露出一抹威严,瞥向南阳侯夫人和宋听泠道:“唐氏,是这样吗?”
南阳侯夫人温和道:“不是这样的母亲,还且听儿媳解释,泠儿昨日才稍有好转,是媳妇怕她在屋子里闷坏了才带她出来走走。”
宋听雪瞧着这事要被这么囫囵过去,随即话锋一转:”“我和四姐姐昨儿就见着了三姐姐,她步履匆匆,跟在一个公子身后,想必那一定是陈公子。”
“至于那陈公子,这只是巧合,陈公子来向侯爷完道谢,恰好泠而要回院子,这只是顺路走了一道而已。”
南阳侯夫人说得不疾不徐,回答得坦坦荡荡。
“就算如此,可陈公子到底是外男,三姑娘一未出阁的女子同外男走在一道,被传出去总归不好,到时候还会连累府里其他姑娘的名声!”二夫人眉头一皱,脸色不是很好。
眼下府里的几位姑娘都将及笄,也是到了要说人家的年纪,南阳侯夫人自知理亏,便也不再说什么。
“念在三丫头大病初愈,这也是初犯,那便罚三丫头抄十遍《女戒》吧!”
老夫人阖眼,随之做出了处罚。
事情上升到了侯府众姑娘的名声,就算南阳侯夫人对此颇有不满,但也不敢有微词。
宋听泠感觉没所谓,她自打进了屋子便看出来老夫人对大房的不喜,她要是想惩罚自己总归能挑出错的,又何必难受。
只是没想到,她病好后第一次来给老夫人请安便受了责罚,这无疑是打大房的脸。
没坐多久,老夫人便说自己乏了,让大家回去了。
宋听泠跟着南阳侯夫人一道离开,南阳侯夫人宽慰了她几句便也离开去处理府里的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