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是朵黑莲花魏白小棉袄小说,嫡女是朵黑莲花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小说:嫡女是朵黑莲花 作者:魏白小棉袄 类型:古代言情 简介:南阳侯府的二姑娘温觅干啥啥不行,吃饭也不是第一名,命格还特硬。 三岁克母,五岁克兄,南阳侯火速将她送到京郊庄子里,生怕把自个儿也克了。 十五岁那年,温觅回来了。 谁也没发现,这个温觅,已经在忘川河畔走了一遭。 众人说她大字不识,众人说她蠢笨如猪。然而众人慢慢发现,猪聪明起来,也能吃虎。 而且,她她她竟然还给万千少女的心头好景王下了蛊!这...

使劲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温觅着看向身边的翠柏,唇边一缕劫后余生的笑意,“好丫头。”

翠柏莫名,“姑娘,奴婢觉得您醒来后的这大半天,很有些奇怪。”

“没什么,就是想通了。”温觅摇摇头,眼底有不加遮掩的求生渴望,“翠柏,你去找邹婆子,让她去请个郎中来给我瞧病,我定要养好这副身体。”

翠柏憨里憨气地应了声,出去一趟,不一会儿却无功而返,垂头丧气道:“邹婆子说分不出人手,让姑娘挺挺就过去了。”

温觅见她眼睛微红,心知这丫头向来一激动就忍不住掉眼泪,刚刚多半是同人吵了架,捏帕子的手不免紧了紧,道:“你喊邹婆子来,我亲与她说。”

翠柏当即掉头,又跑一趟。

便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外面的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不大,但推着湿冷的气息尽冲着人骨子里钻,温觅使劲把被子往身上揽,可身上还是发凉,且昏沉的感觉越来越重,连带着腿上的肉也酸痛起来,约莫是发烧的前兆。

翠柏这一趟去的久,好半天邹婆子才磨磨唧唧蹭过来,随意行了一礼,嘴里还嘀嘀咕咕。

“二姑娘可真会给人添麻烦,这会儿庄子里倒的倒病的病,下地的下地,哪分得出人手来!”

翠柏气鼓鼓,“胡说,你方才明明在自己屋里嗑炒瓜子,磕了一地瓜子皮,再说这会儿正是农闲时分,庄子里的人手分明够得很。”

邹婆子被戳穿后,也不认错,振振有词地说:“这大个庄子,处处都要人打理,何止是庄稼地里那点事儿?二姑娘是娇小姐不懂,翠柏你也不懂么?我是磕了瓜子,但调兵遣将的时候,二姑娘也没看着,可别胡乱说我不做事啊。”

“呸,就你还调兵遣将。”翠柏被她这歪理气得要上手。

温觅轻轻一拦,将她拦住了。

其实今日的邹婆子,已经算客气。

南阳侯怕死,听说温觅命硬,立刻将她送到这虎潭庄上来,就连逢年过节,父女俩也不见面。

虎潭庄是南阳侯府的产业,温觅也算庄中仆人的小主子,头几年便还好,仆人们对她都带着几分讨好几分尊重,可随着年岁增长,南阳侯迟迟不肯将这亲闺女接回去,众人的态度就变了。

这二姑娘在庄子里长大,当真是书没念过,女红没学过,就连吃起饭来也比旁人吃得少些,显然娇弱而不好生养,又被父亲忘在脑后,这一生估摸着已经废了,谁也不乐意把她当主子,甚至还会想法子踩上两脚。

温觅看透这些人的嘴脸,从前是不想生事所以不争,但现在不一样了,属于她的,都要拿回来,当即就问了句:“好,你说你们忙,我也懒得计较,我只问你,南阳侯府可有说不认我这个二姑娘?”

邹婆子稍稍收敛些许,“那倒……没有……”

“那我父亲可有吩咐要让我死在这虎潭庄里?”温觅又问。

“哎哟,死啊活啊的,二姑娘可不能挂在嘴边,侯爷是您父亲,又怎会如此吩咐呢?”

温觅见状,手上拿起一只瓷杯,就往她脚边一砸。

碎片四溅,弹到裙摆上,邹婆子着实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得一直温顺的二姑娘厉声叱问:“既然我还是父亲的女儿,我父亲也还要让我活着,你们不给我请郎中,是想违逆我父亲,还是想害死我?真闹出大事来,你兜得住么?!”

屋中很安静,翠柏目瞪口呆,邹婆子也在原地梗住。

温觅若真拿出侯府嫡女的款儿来,这庄子里的人欺软怕硬,还真不敢梗着脖子忤逆下去。

但先时的看法也没那么容易改变,过了一会儿,邹婆子不情不愿地道:“那奴婢这就去请郎中。不过庄子里不比京里,药材也不全,二姑娘瞧了病,顶好有什么药吃什么药,眼见着天要黑了,可别再折腾奴婢们了。”

“凭什么不折腾?”温觅寸步不让,“你若想爬到我头上来做主子,大可去同我父亲说一声,我父亲若是准了,我来伺候你,如何?”

“奴婢哪儿敢。”邹婆子觉得今天的二姑娘不太好惹,没有继续顶撞,行了一礼就打起帘子往外走,当真是一点礼数也不讲。

温觅看着那帘子,轻而坚定地道:“从今往后,咱们要小心活着,但也绝不能让他们随随便便就踩在头上。”

“奴婢记住了。姑娘,今日的你,和从前真的不大一样了。”翠柏很有些高兴,“奴婢再给您弄个汤婆子来捂着?”

温觅刚才是积攒了力气才说出那几句话,这会儿浑身上下更难受,哪还能多言,只歪在床榻上,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郎中来时,温觅已经发起烧,额头烫得吓人,郎中也是个乡野郎中,看到这情况吓了一跳,直呼凶险,开了副药方子,说定要熬出来给温觅灌下去。

然而邹婆子最后那话还真没说错,庄子里药材不全,得跑到京中的铺子里抓了药才能熬。

翠柏知道这庄子里的人办事慢,但病又拖不得,便将被子给温觅掖好,又往里头放了两只换了沸水的汤婆子,揣着药方出了门,发足往京中狂奔。

天渐渐暗了下去,庄子里的人睡得早,灯一盏一盏地熄灭,万籁俱静,一片漆黑。

温觅屋中的窗子,忽然“咯噔”一响,跟着是双脚落地之声,有人翻了进来。

一团体量修长黑影直接摸到温觅床边,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脸上什么神情也瞧不清楚,是男是女也分辨不出,半晌后开了口,才听得出是一位嗓音慵懒的男子。

“睡得这么死?”

温觅本来昏沉,听到了这把嗓音,忽然清醒了好些。

上辈子,如果不是他,温觅根本看不到更大的世界。

景王谢瑾余,京中万千少女的心头好。

传闻中他年纪轻轻继承了父亲的爵位,却玩世不恭,是秦楼楚馆的常客,常常为了女人一掷千金,好些大臣参他,说他不堪重用,他全当做耳旁风,仍是我行我素,四处拈花惹草。

只有温觅认定,对那些女人好,是因为他重情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