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信仰之救火英雄》小说章节目录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爱的信仰之救火英雄 小说:现代言情 作者:坐听风雨声 简介:得知自己心爱的女子宁心葬身火海,还在读研究生的沈良毅然放弃了学业,去了女子所在的城市做了一名消防员,在一次救火过程中,他认识了被救女孩聂晓晴,通过晓晴结识其父亲。聂晓晴的父亲是退休的一名刑警,沈良从退休刑警那里获悉,当年宁心葬身火海有一定的疑云……没想到,自己所爱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的人,这一下子让沈良陷入到无望的境地,爱的信仰崩塌,他...

在去聂晓晴家之前,我让她载我回了一趟消防队,将上次出火警前放在柜子中的手机、钱包和穿的衣服取了来。

聂晓晴从消防队返回到驾驶座时,一边把取到的东西递给我,一边笑意盈盈地说道:“沈良哥,宁心姐长得蛮漂亮的。”

“你又没有见过她……”我随即反应过来,在我的钱包中,放置有我与宁心的合照。

“我事先声明啊,我可不是偷看你的照片,只是在拿钱包时,不小心将钱包掉在了地上,里面的照片就露了出来。”

“你多心了,照片有啥不能看的,又不是见不得人。”

“沈良哥,你这话说的,宁心姐那么漂亮,要是还见不得人的话,我岂不是天天要蒙着被单出门。”说完,聂晓晴就哈哈大笑起来。

“你要是蒙着被单出门,那大部分人就要蒙着被子出门了,咱这风俗,会变得和伊朗一样了。”

“平时看你一本正经的样子,原来也会说这般的俏皮话。”

聂晓晴说着,便发动了车子,往她家开去。

她说的这句话很对,我感觉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轻松笑过了,宁心去世后,我的心头被压了一个重重的石块,只有将自己投身于忙碌当中,我才能忽略掉这个石块的存在。

聂晓晴专心开着车,我打开了她给我带来的钱包,一眼便看到了夹在里面的那张照片。

这是我和宁心谈恋爱的第一个春天拍的照片,在我们大学附近,有个中山公园,每到春季,公园里便会盛开烂漫的樱花。我和宁心都很喜欢樱花,在周末的时候,我们一起去赏樱花,在盛放的樱花树下拍了这张合照。

这是我俩最为喜欢的照片,所以她让我去照相馆洗出来两张,一人一张作为留念。我的这张照片一直保存在钱包中,那么她的照片呢?难不成随着她一起葬身于火海了?

我最怕自己陷入沉思,因为这种沉思带有极其悲伤的基调。

“沈良哥,到了。”我被聂晓晴从沉思中叫了回来。

“是前面那座房子吗?”我指着一座二层小楼问道。

这是C州的老城区,居住在这里的多是本地的居民。在房地产迅速发展的年代,在C州拥有这样一套房子,绝对是身价不菲啊。

“对,那个就是我爸。”这时,从门口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在往这边张望,随即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

聂晓晴将车子贴着院门口停下,她父亲赶紧迎了过来。

“我做好饭了,就等你们回来呢。”对于这个女儿,他可是一脸宠溺的表情。

接着,他对坐在后座上的我说:“沈良吧,晓晴多次向我提到你,多亏你这个‘救火英雄’,不然晓晴不知会怎么样呢。”

“叔叔,你太客气了。”

聂晓晴停下车后,从后备箱中将轮椅取出,然后与她父亲一起,把我从后座上搀扶下来。

“晓晴,你去把车子停好,我一个人就行。”聂晓晴的父亲说。

由于老城区的道路比较狭窄,车子停在路上的话,大半条道路都被挡住了。听到父亲的吩咐,聂晓晴重新发动车子,将车子开往附近的停车场。

“叔叔,你还是扶我下来,让我走进去吧。”我看聂晓晴的父亲在吃力地抬着轮椅,将要跨越前面的门槛。

“不,你是晓晴的救命恩人,这区区门槛,不正好表达我对你的谢意吗?”

“跨个门槛,能表达什么谢意?”我在心中小声嘟囔道。但看他如此固执,我只好任其去做了。

“叔叔,你今年多大岁数了?”当聂晓晴的父亲将轮椅抬过门槛,我问他。

“六十八了。”

“看起来不像啊,顶多就五十多岁的样子。”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在安慰我?”

“叔叔,我说的是实话,你看起来绝对不像六十八的样子。”

“或许我一直闲不住吧,以前做刑警时,整天都忙活着工作,退休之后呢,一闲下来就发慌,所以找了很多爱好来填补空白。”

“你都有什么爱好?”

“读书啊,厨艺啊,徒步啊,爬山啊,打羽毛球之类的,每天倒也过得充实。”

“你都爱看什么样的书?”

“或许是职业习惯使然,我比较喜欢看悬疑类的。”

“那些探案小说,和真实的刑事案件还是有区别的吧?”

“当然有区别,现实中的案子其实相对简单些,没有那么多疑点疑团,只不过,有的案子也相当复杂,因为在现实中,是以证据为基础的,靠推理得出的结论不如一件实际性的证据来得重要。”

“但你们破案,难道不需要推理吗?”

“当然需要推理,有好多次,我就依靠推理找到了案件的关键线索,从而破获了案子。”

“叔叔,你有没有考虑过写一些侦探小说?毕竟你当过刑警,有不少素材可以使用。”

聂晓晴的父亲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这时,聂晓晴已经停车回来,一进门就说:“刚才在外面就听到你俩聊得热乎,看来能合得来啊。”

“两个大男人,有啥聊不来的,你们都饿了吧,我去把饭菜端过来,第一次见到小沈,我们喝一杯。”

“爸,沈良哥刚出院,喝不得酒,你怎么忘了。”

“对对,是我疏忽,其实我这人也不太喝酒,偶尔好友相聚,才会喝上两杯。”

说着,聂晓晴的父亲站起来,去厨房中端饭菜了。

聂晓晴则从卫生间用小脸盆接来半盆水,要给我洗脸洗手。

“哎哟,晓晴,被你这样伺候,我可承受不起。”我慌忙想从轮椅上站起,但小腿处传来的疼痛,又把我给逼了回去。

“不就是伺候你洗把脸嘛,有啥承受不起的。”聂晓晴笑着说,把在水盆中浸湿的毛巾捞了出来,用手使劲拧了几下,然后递到我的手中。

我只好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和双手,又回递给聂晓晴。

聂晓晴的父亲已经把饭菜逐一端上了桌子,或许是饿了的缘故,我闻到了香气满溢的饭菜,肚子咕噜噜地响了几声。

“看来你真饿了,快上桌吧。我还用砂锅炖了西红柿牛腩汤,端过来后,就齐全了。”聂晓晴的父亲听到了我肚子的咕噜声,笑着说。

“晓晴,还不知道你父亲叫什么呢?”聂晓晴将轮椅推向餐桌的时候,我悄声问她。

“他叫聂大伍,听说年轻时为了当兵,他特意改的。”

“还别说,他这名字,的确有军人的味道在里面。”

“什么味道啊?”聂大伍端着砂锅过来,接过了我的话。

“沈良说你做的饭菜很有味道。”聂晓晴回道,朝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既然有味道,小沈,那你就多吃,这些天啊,我一定把你给伺候好了,直到你能走路为止。”

“谢谢叔叔。”

“谢谢可不是你该说的,应该我和晓晴对你说才是。”

“叔叔,咱们就别见外了,以后不再提谢字。”

“好,这才爽快。晓晴,你去盛米饭来。”

聂晓晴听到父亲的吩咐,主动去给我们盛米饭了。

虽然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但大家并没有什么生疏感,而且很能聊到一块,特别是我和聂大伍之间,在悬疑小说这个话题上,聊得不亦乐乎。

“你俩看来有不少共同话题啊,这样最好,我去上班的时候,你们能相处得来。”聂晓晴高兴地说。

“把小沈交给我,你有啥不放心的,你还不是我从小拉扯长大的。”

“可别说了,你当时一直在刑警队忙活,家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我一放学,就只能去派出所里找你,在那里吃盒饭,在那里写作业,甚至在那里过夜,你就是这么拉扯我的。”

“这有啥不好的,你不照样长成一个大姑娘了,漂漂亮亮的,难道没有我的功劳?”

“算了吧,这都是我自己打扮得当,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不遗传我的基因,能长这么漂亮。”

“你看看你,满脸络腮胡子,我哪里遗传你了?”

两人的对话越说越离谱,我能想象这一对父女,平时该是怎样一番有趣的景象。

但我只是笑吟吟地在旁边看着,并不加入他们的对话当中。

“好了,我也不和你争论,今天小沈在场,我们没必要争出个结果来。”聂大伍率先亮出了白旗。

“沈良哥在这里正好,他来做裁判,看咱们俩谁更有理。”

“不不,我可做不了裁判,你俩这争论,没头没尾的,我怎么可能看出是非曲直来。”我连忙摆手道,“不过啊,你们这样倒挺有趣的,两个人至少不会觉得乏味。”

“对啊,沈良哥,你这一说,还真是如此,之前我搬到外面去住,就是不想和我爸争论,但在家里和他一争论,精神状态感觉好多了。”

说完,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吃过午饭,聂大伍又煮了一大壶咖啡,我们便坐在客厅中,边喝咖啡,边轻松地聊着天。

我最爱听的,就是聂大伍讲他以前在刑警队时所办的案子,这和看侦探小说的感觉还不一样。有的侦探小说虽然写得相当吸引人,包括故事情节的设置、破案过程的委婉曲折、破案关键的突然出现等等,但这毕竟是小说,虚构的成分比较大。而聂大伍所讲的,可是真实发生过的事,这和坊间被人们添油加醋的版本还不一样,因为他所掌握的,都是第一手的资料,且大多都发生在C州城内。

“你们知道C州的青石巷吗?”聂大伍喝了口咖啡,开口说道,这是他所讲的第三个案子了。

我和聂晓晴都点了点头。

“2014年的时候,在青石巷发生过一起命案,死者是一名五十岁左右的妇女。我们刑警队接到报案,是死者死亡后的第二天下午,我便带两个警员第一时间赶到了那里。

“其实啊,这个案子并不复杂,报案的是死者所租房子的房东,当时正好是收房租的日子,房东赶到死者的屋子后,发现门是虚掩的,他便打开了房门,结果发现死者在床上断了气。”

“爸,死者是怎么死的?”聂晓晴问道。

“这是一起杀人案,而且属于激情杀人。死者生前是做非法交易的,也就是靠出卖肉体赚钱。”

“不会吧,她都是五十岁左右的人了。”聂晓晴不相信地说。

“生活所迫,有时候也是没办法的事。”聂大伍叹息了一声,继续讲道,“我们很快便锁定了嫌疑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他在不远处的一个工地干活。据那个男人交代,当晚,两人在青石巷附近遇见,死者主动提出愿意提供那方面的服务,他们讲定了八十元的价格,于是便来到了死者的出租屋中,谁知交易完成后,那个男人只愿意支付五十元。死者不同意,就不依不饶地向男人讨要另外三十元,两人发生了激烈冲突,但死者怎么可能是男人的对手,男人一气之下,掐住了死者的脖子,最后死者便窒息而亡了。”

“就因为这三十元钱,枉送了一条人命啊。”我回了一句。

“后来得知,死者之所以纠结于这三十元,是因为她不仅要支付房东房租了,还要给在大学读书的女儿邮寄生活费,每一分钱对于她而言,都是那么重要。”

“可为何要出卖肉体呢?出去干点别的不行吗?”聂晓晴问道。

“我作为警察,按理说对于这种违法的肉体交易,应该严厉批判才是。但从这个案子开始,我的观念发生了一些改变,在世界上,悲苦和无奈之人太多,我们不应该站在自己的角度来看待所有人和事,如此的话,我们很难做到共情。

“后来,我们通知了死者的女儿来认领尸体,她说了一段很让人动情的话。”

“她女儿说了什么?”我问道。

“她说,她母亲虽然通过做肮脏的交易来换取钱财,但这些钱财对于她而言,是干净的,因为正是这些钱,让她从高中上到了大学,她为自己的母亲感到骄傲和自豪。”

“或许,对于母亲来说,女儿是她的信仰吧。”我说道,突然发现,我和那位母亲产生了某种共鸣。

对于一个人而言,有人能成为自己的信仰,是极有动力的一件事。那位母亲把母爱当作信仰,而我把对宁心的爱当作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