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栀从房间巡梭了一圈，翻出几张卡，东拼西凑一筹莫展，沉吟了一个上午，也只能勉强凑够十分之三。

可她又不能继续吊在星娱。

她想着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手指已经拨向熟悉的一组号码；

等她回过神时，电话已经回拨过来。

来电显示霍霖。

沈南栀：“……”

她愣了一下，脑海突然清醒了大半，摁向免提。男人没说话。

两边都静默了大概有十秒。

沈南栀率先开口，结结巴巴道：“我……可能……有件事情求您帮忙。”

“求我什么？”

“求我多坚持三分钟？”

他说的是，不久前，她对他说过的话，而且当时……是在床上。

沈南栀差点没咬到舌头，“不是……您不是要补偿我吗，我当时没想好，现在想清楚也算来得及吧。”

“小东西，求人是这个态度吗？”

霍霖那边似乎在拨弄打火机，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伴随着他的懒声，

“卡我已经留给你了，足够你接三部戏的片酬，是你自己没收。”

沈南栀沉吟了一下说：“片酬总有花完的一天，我需要的，是您能顺水推舟，让我有一份稳定的事业，旱涝保收。”

“有时候，我总在想，人是不是不断消失在过去里的。”他语气温文尔雅的，“看见别人总觉得，和过去不大一样了，只有你，一如过去，每次都狼狈得不像样子。”

起风了，沈南栀打了个寒颤。

“其实你早点打这个电话，我可以每次都扮演怜香惜玉的角色。”他轻轻叹息，

“可惜你就偏不。如果我不来找你，你就宁肯当我死了。”

她唔了一声：“其实不呢，我公寓的密码一直没换，只有您知道。”

他笑了：“帮你可以。你这套公寓现在值多少钱？”

“七百万左右。”她不明白他忽然问房价是什么意思，“您要做什么？”

“英皇会在下半年力捧你。作为报酬，你在房本上把我的名字加上去，以后房子一人一半。”

沈南栀觉得有意思。

每年坊间都盛传霍霖和她复合无望，好像女人过了二十五，就该是迅速枯败的花一样，迅速消失在过去里，面目全非。

但事实上，霍霖的占有欲在短暂分开后只会更甚。

凡她的东西他一定得拥有署名权，就连她去看个墓地都不例外。

周五。

公寓门铃声响的时候，沈南栀还在睡回笼觉，开了趟门，回来，睡眼惺忪倒在沙发上。

飘飘抽出半天，将房本加名字的相关手续办好，拿给她看。

“南栀姐，贵重物品我给你锁柜子里了。”

飘飘是个职业经纪人，以前跟过她两年，后来星娱打压严重，迫不得已出走。

沈南栀放心地倒了杯水：“随便坐吧。”

飘飘接过水杯，坐下说：

“南栀姐，来的路上我想了一下，您的口碑差主要基于星娱已经败光了路人缘，看客不买账。”

“像这个情况最好是，一，先淡出娱记视野，减少跟他们产生摩擦的次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