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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杨帆？为什么不告诉她真名呢？
周媚儿疑惑，但料想叶凡此举定会有他的道理，便没多问什么。
叶凡想的是，古玩圈水深鱼杂，他只是来找观音泥，碰巧揭露一场骗局，吸引了不少人的关注。
如果把真名留下，以后怕是少不了麻烦事，所以干脆用化名，做个匆匆过客。
“这位是……”
“哦哦，差点忘了介绍，这是我朋友，周梅。”
朋友？就只是朋友这么简单？相比“周梅”这个土气的名字，周媚儿不知对“朋友”二字哪来的怨气，恨不得当场撕了叶凡。
不过她这气生的也是没头没脑，以她跟叶凡目前的关系，除了“朋友”，还能有什么别的说法？
“杨先生眼光独到，不知今日有没有什么收获？”秦菲眨眨眼道。
“我们来这不是寻摸古玩的，只是想买一种材料。”
“什么材料？”
“观音泥。”
“这东西可不好找啊，”秦菲笑笑，“观音泥说稀罕也不稀罕，但真正摆在市面上出售的，少之又少。”
叶凡自然知道观音泥的珍贵之处，它又被称为观音土，是用来制作陶器的一种粘土。
规模较大的古玩商行，除了经营古董生意，也会专门设立窑口，烧制现代瓷器工艺品，观音泥就是基本材料之一。
只不过每家的土质调配各有秘方，为了保持竞争优势，很少将之对外出售。
以此泥土烧制出的瓷器，是冠以“现代工艺品”明码出售，还是摆在古董柜里待人上钩，就不得而知了。
“现如今才知道不好找，也没办法，”叶凡无奈道，“我再转转吧。”
“你说巧不巧，”秦菲踮脚，神秘兮兮地凑到叶凡耳边，“我家就有观音泥，想要的话我拿给你就是了。”
“真的？”叶凡喜出望外。
“那还有假？”秦菲俏皮一笑，将叶凡周媚儿往前引去。
本以为还要找上半天，没想到在路边看个热闹，就有美女送货上门。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秦菲家的古玩商行位于这条街最深处，地段虽然不好，但终日都是门庭若市，客人络绎不绝。
正应了那句“酒香不怕巷子深”。
叶凡立于门前，抬头望着牌匾上“秦氏商行”四个鎏金大字，不禁感叹这份气派。
秦菲进去已经有一会儿了，她本想将杨帆引荐给家中长辈，但后者怎么也不愿意，甚至都不进店里，只拜托她帮忙取出观音泥。
以观音泥为引拉拢杨帆，秦菲自以为安排完美，但事与愿违，眼下只得硬着头皮向长辈讨要观音泥。
要是失约，在杨帆那儿留下糟糕印象，她自己的脸面都不知往哪搁了。
“你这丫头，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秦氏商行后院里，白发老人把一个手掌大小的木盒交给秦菲，怒不可遏道。
“我这不也是好心嘛，爷爷别生气啊~”秦菲接过木盒，拉起老人的袖袍左右摆动。
“少来这套！这观音泥是多么重要的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拿它给外人打包票！”
“我也是好心嘛……”秦菲知道爷爷把脸面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既然她已经拿观音泥与杨帆做了约定，爷爷除了训她几句，也不会强加阻拦。
“好心办成了什么事？人家理你吗？”
“爷爷，那位先生真的很厉害的！他可能是比较害羞，要不您去外面见见？”
“荒唐！”老人拂袖喝道，“再厉害也是小辈，以我的身份怎么可能外出相迎？你眼中真是越来越没有长幼尊卑了！”
“可他要是能加入我们……”
“不想进来，那便让他滚吧！现在的年轻人，入行没几年，倒是先学会摆谱了！”
秦菲灰头土脸地退出后院，把木盒交给杨帆。
“这么少啊？！”叶凡打开木盒，发现观音泥将将只装了半盒，当场哀叹道。
“能拿出这么些就不错了！”秦菲白他一眼，“还不收你钱，知足吧！”
“哎，勉强够用吧……”叶凡撇撇嘴，将木盒收好。
“你要观音泥做什么？”秦菲问，“我可警告你，别把它卖给别的古玩商行，要是被我发现了，有你好果子吃！”
“你想多了，我是拿来治病救人的。”
“治病？你是医生啊？”
“不是，我送外卖的。”
“哈？”秦菲满脸错愕。
鉴宝，治病，送外卖，这都哪儿跟哪儿啊！他在说梦话吗？
“确实是拿来救人的，秦小姐不必多疑，”沉默许久的周媚儿开口道，“多谢秦小姐帮忙，我们就先告辞了。”
她伸指勾住叶凡外套上的装饰铁环，扭头就走。
“哎哎哎？”叶凡被拉出去好几米远，回头跟秦菲告别，“谢谢秦小姐！日后再见啊！”
“啊……再见……”秦菲机械般挥手，脑海里还在分析刚刚那段对话的含义。
还“日后再见”？周媚儿猛地用力，叶凡猝不及防间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你这是怎么了？”叶凡诧异道。
“渣男！”周媚儿笃定道。
“什么？”
“我说你，渣男！”
“你可别冤枉好人啊！”周媚儿这突如其来的脾气，令叶凡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你都有苏总这个未婚妻了，还跟人家小姑娘卿卿我我！”
“不是……苏轻雪不是都被我休了吗？刚刚跟秦小姐也都是正常交流啊，哪有卿卿我我！”
“你以为是古代啊，说休就休？婚约是两家缔结的，就算解除也得两家共同参与，你一个人怎么能独断专行？
还有秦菲，你俩不都咬耳朵了吗？那么亲密，还说什么日后再见，你这不是赤裸裸地调戏人家小姑娘吗？！”
“我说的这个日后再见，不是那个日后啊！”一口大黑锅背在身上，叶凡只觉百口难辩，“你没看我都用化名了吗？就是为了不跟她扯上关系！”
“哼，反正在你跟苏总彻底结束前，我会一直监督你的。”在内心醋意的驱使下，周媚儿如此说道。
“不至于吧？”
“我周媚儿，最看不得你这种渣男玩弄无知少女，日后你可得老实点！”
“哦……日后？”叶凡别有用心地笑了笑，“跟谁啊？”
“跟……”周媚儿愣了片刻，两侧脸颊瞬间如火烧云般烧的通红。
她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些画面，脖颈处红的快要滴出血来。
“变态！”她一巴掌朝叶凡甩去，被他一个闪身躲过，连窜出去十几米远。
“给我站住！”周媚儿挥舞拳头，在后面紧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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