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言情小说《彼岸红颜琉璃心》,男女主角分别是洛久暮聂长安,作者“洛谦言”创作的一部优秀男频作品,纯净无弹窗版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九泉地府,忘川河畔,两位彼岸花妖因羡慕世人的美好姻缘而共赴人间她们在出发前约定在世间结为知己,但阴差阳错意外牵了红线,结为一世姻缘…… 她说要护自己心慕之人一世周全,但奈何天不遂人愿
评论专区
我真是中天北极紫微大帝:这什么文笔啊,语不达意,写都写不清楚,很多地方看得人一脸懵逼 重生之寒门贵族:感觉还可以,就是大学开始有点不喜欢,什么大姐老大老二反正我在现实没遇到过... 在柯学世界装好人:系统(设定有新意)、柯南世界、拯救9999个人,目前剧情挺有意思,能看。
《彼岸红颜琉璃心》在线阅读
第3章 玉面书生
“快放我下来!长安你快拉我一把!”只见洛氏宅邸的矮墙外,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惊慌地对一个女扮男装的少女大声叫道。
“你小点声!”长安闻声急忙上前,把手递给他,随后瞪了他一眼:“大白天的非要爬到别人家院里的树上掏鸟窝,喊这么大声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那少年闻言噤声不语,待到从树上下来落地平稳后小声低语道:“你有所不知啊,这院里居然有人!”
“大白天有人不是很正常吗?”长安回应道:“我劝你下次可别再调皮捣蛋了,这若是被人家主人发现了,你免不了又要挨一顿训斥。”
“那是那是,聂兄你说的都对,”那少年敷衍了几句后突然眼神一亮:“不过这好像是那个富商的宅邸啊,据说那个富商常年不在家,但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白衣书生,那书生好像还挺好看。”
“嗯?”长安看着他疑惑又充满期待的样子也来了精神,好奇道:“走,看看去。”那男孩拉着长安走到宅邸的墙边,长安用双手抓住墙头,奋力向上跳跃着。
当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到达庭院内,她果真看见了新榆所说的那个白衣书生。
她看见那书生青丝似染墨,白衣若素月;她看见那书生背影如水墨,犹比画中仙;她看见那书生玉树临潇风,文质亦彬彬;她看见那书生身轻如雁羽,渐行云归处……
她看着那书生渐行渐远,到最后只留下一个模糊的背影,只好站起身来,望着身后的少年道:“他走了,我只看到了他的背影。”
“我也没看到他的颜容。”少年回应道:“我听我父亲说这好像是洛氏府邸,那富商好像也是洛川那一带的人。”
“啊?真的吗?”长安语气中充满讶异,随后说道:“听说洛川那儿的人大多都生的好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那你看到他正脸了?”少年闻言问道。
“没啊,不过就总感觉他气质脱俗……”长安回味低语。
“那你怎么肯定他生的好看呢?”少年凑过来笑嘻嘻地又问道。
春风送暖,柳绿风柔,长安和那少年说笑着,玩闹着,尽情享受着春光的暖意,消磨着下午的光阴,他们在洛氏府邸的墙外嬉闹着,想一探白衣书生的究竟。但只可惜待到夕阳欲尽日落西山之时,他们眼中的那位白衣书生仍然迟迟未出现,后来他们看着天色染黑华灯初上,才从洛氏宅邸的矮墙边悄悄离开,踏着余晖嬉笑着归家。
这个春光明媚的下午长安和与她一同嬉戏的少年快乐得如神仙一般,他们欢声笑语谈笑风生,临别时仍然意犹未尽,甚至还悄悄约定了下次一同踏春游玩的时间,但他们口中的那位白衣书生可就远远没有他们那般幸运了。
话说久暮闻声进屋之后,屋内稀疏又斑驳的光影映入她的眼帘,她看了看染了墨迹的桌案,又看了看桌案上横着的算盘,顿觉屋里的光线比往日黯淡了许多,当然,随之黯淡下来的还有她那颗无比向往着帘外春色的心。
“久暮啊,来,坐下……”身为富商的父亲向她招手,又指了指桌案前的椅子,语气平缓地向她示意道。久暮点点头,无奈地上前几步,身体僵硬地坐在那把又硬又旧的木椅上,她看着面前的算盘,勉强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久暮啊,你想想你都已经在庭院里玩大半天啦,也应该干点正事儿啦,”父亲望着她,手指拨弄着算盘,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道:“你知晓的,你爹爹是个商人,商人之女也应该懂一点与算术相关的东西,以便继承家业对不对啊?还有,你爹爹成天一天忙到晚,没那么多功夫替你想着事儿,所以你以后在外面玩的时候也要看着时辰,到了时辰就主动来学习算术,别老让我叫你。”
“嗯,好,我记住了。”久暮虽是口中轻声答道,心里却是叫苦不迭:
唉,我这父亲哪哪都好,不过这性格怎么就这样奇怪?还什么“以便继承家业对不对啊”,我说不对能行吗?唉,小女子不才,小女子一听到什么所谓的“正事儿”头疼得都快炸了,然后他不巧还与我相反,他平日惜字如金,但他每次一谈到那“正事儿”还滔滔不绝……
初春的下午云淡日朗,微风夹杂着几缕融融的暖意懒洋洋地拂过窗前帘帐,弄得那绣着一对对黄莺的帘帐真如黄莺一般生了翅膀一样飘来飘去,那帘帐一会儿掠过桌檐案角,一会儿拂过久暮的乌发白衣,它这一飘不要紧,但它偏偏在久暮的眼前晃来晃去,把那昏昏欲睡的久暮弄得又困又晕,心中烦躁不已。
久暮听着她父亲用如无波静水一样平缓的语气缓慢地讲着怎样学好算术,看着他逢到兴起时还会在纸张上写写画画,或是用那极瘦削的手指飞快地打着算盘。怎奈何春风十里,亦难抵困意来袭,她极力抬起快要垂到桌案上的头,拼命睁大困倦到极致的双眼。
她盯着桌案纸张上的字迹,怎料那字迹仿佛越来越模糊,最后仿佛化成一滩难以拭去的墨痕印在纸上,黑白分明,好不扎眼。
她努力抬眸望向面前的算盘,但又奈几何困意模糊了视线,在她眼帘里横在她面前的东西早已不是可以打得啪啪作响的算盘,而是一块轮廓愈来愈模糊的木板,最后那木板和纸上的那摊墨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混合,混合成了一长团暗黄又黢黑的东西,至于形状嘛,早已形容不出是个何等怪异的形状了。
“久暮!专心些!”父亲忽然停止了喋喋不休,严厉地训斥道。
“嗯,嗯,嗯!好……”久暮被他吓得一机灵,慌张应道。她撑起疲倦的眼皮,望了望四周,感觉周围的事物也不再像刚才那样模糊了,连那算盘的轮廓亦是清晰了许多,但只可惜好景不长,久暮的视野便又是一片模糊,模糊得像刚落笔的字迹被凉水冲洗过一般。
彼时窗外一片热闹,黄鹂啁啾,莺歌燕舞,多种鸟儿的鸣声混在一起奏成了温馨又舒适的柔声曲调,那不知名的曲调与父亲喋喋不休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传入久暮耳畔,听得久暮睡眼迷离。只见半晌之后,呆坐在木椅上的她缓缓扭动着僵硬的身子,在半睡半醒间将迷离的眼撑开一条窄窄的缝隙向窗外望去……
后来久暮不知时辰过了多久,她只知晓自己再次清醒过来时已是黄昏欲尽,彼时桑榆临晚,晚霞归山。久暮抬眸望了望窗外,望见那湛蓝的天空已微微染上一层静谧的夜色,随后又小心地看了看桌案对面的父亲,正好碰上他严厉的目光。
久暮见他一言不发地看着自己,严厉的眼神中夹杂着几丝怒火与压抑,于是她顿觉一阵心虚,慌忙垂下头来,心中暗暗琢磨着怎样打破这可怕又尴尬的宁静。
窗阁之外,晚霞褪去,白昼喧嚣渐息;窗阁之内,烛影摇红,二人对坐皆寂。
飞鸟栖林,落鹜归山,初夜微凉,晚风渐起,山雾笼罩的山海间升起一轮圆月,月明万里,倾照下一帘清冷又梦幻的皎洁。
那皎洁的月华与帘下的烛光相映,烛色暖意融融,月华也不复清冷似霜,它如早春残雪般慢慢融化在鹅黄色的烛光里,照亮一夜的暖意与温馨。今夜洛氏府邸看上去温馨如故,但屋内的父女二人却不似昔日。
这父女二人每次谈完所谓的“正事儿”之后几乎都以一片尴尬又难堪的静寂收场,此次仍然是日复一日的可怕静寂中最为平常不过的一次。烛光下,桌案前,久暮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臀部在久坐之后也更觉酸痛,她低着头用余光偷瞄着她父亲,心里又紧张又害怕,身体也硬是不敢动一下。她藏在桌案下方的双手紧攥着宽大的衣袍,极力掩饰着自己内心的焦虑如麻,但怎料片刻之后额头就渗出了一层湿淋淋的冷汗,就连手心处的衣袍亦如浸了露水般湿漉漉一片。
再撑会儿吧!加油!久暮心想道,她微微动了动身体,又焦躁不安又百无聊赖地在心中暗暗给自己打气:我就不信他难不成今晚还要在这里呆坐一宿!唉,再撑一小会儿吧,也许下一刻钟我就可以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了。
她这么想着,正想得入神,便闻父亲轻咳一声,随后开口说道:“你为什么每次一学算术就困?难道是没睡好?”
“啊,不是不是……”久暮微微颦眉,硬着头皮答道。
“那为什么一学算术就打瞌睡?”父亲怒视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
“不不不,没打瞌睡。”久暮小声说道。“那是我看错了?好像不是吧?为什么不说实话?”父亲更加恼火了,他用手指急促敲打着木质桌案,两眼直瞪着似乎在极力掩饰着什么的久暮。
“那那那……是我没睡好……”久暮被他逼问得口不择言,身体扭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手心冷汗不止,整个人如坐针毡。
“不是,你别动来动去啊,我可只想问一下你为什么打瞌睡啊,”父亲睁大他那双漆黑睿智的眼,双手摊开道:“还有你为什么要动个不停啊?”
“嗯,不会了不会了,下次注意,嗯,不是不是,是下次不会了……”久暮倍感无奈地看着他,让他这一连串的“为什么”搞得头昏欲裂,她大脑一片空白,机械地回答道。
“哼!”她话音未落,父亲便拍案而起:“我只想知道一个为什么,你就这样躲躲闪闪!女儿面对自己的父亲也要如此遮掩吗?让你学点算术怎么就这么难?这回我也不问为什么了,下次你再打瞌睡我就像私塾先生一样用戒尺打手板!是你逼我这样做的!你天生聪明,然后还学不会算术?我就不信这个邪了,算术这东西你就算彻底不学也要给我整会!”
父亲大骂一通,言罢拂袖而去。偌大的房间里空留下被他吓得噤若寒蝉的久暮,她睁大那双悄然流露出恐惧的眼,对着父亲远去的背影呆呆地望了良久,随后缓缓站起身来,走向倾下一帘夜色的窗边,万分无助地远眺着窗外。
“我洛久暮此生不慕繁华三千;不慕秋水红颜;不慕风月绝恋;不慕三生誓言,唯愿寻一方山水田园,伴一世花开云卷,朝赏春池鸳鸯缱绻,夕看夜色轻垂满帘。怎奈何阴雨连绵,摧折花开;怎奈何我非谪仙,长别与我愿……蝶辞玉枝蝶蹁跹,谁葬落花谁自怜,孤影辗转红尘间,谪仙岂能凡人羡……”久暮轻挽起素色帘帐,半倚着窗阁,口中似在呢喃低吟,又似在自言自语。
“小姐!小姐!”久暮闻声回首望去,看见自己的丫鬟窈娘正一路小跑着赶来,便连忙问道:“怎么了窈娘?何时这般惊慌?”
、“我刚才听到老爷和小姐动怒,便担心小姐,就在老爷从书房里出来后急着过来看看。”窈娘低着头说:“结果没想到惊扰到你了。”
“没有没有,正好我也想找人说说话。”久暮看着乖巧可爱的窈娘,心中的阴霾散去了大半,她拉着窈娘在一张长椅上坐下,蹙起眉头道:
“唉,估计刚才书房里的事儿你也知晓一二,我这个父亲啊他非要我去学什么讨厌的算术,可我呢一听算盘啪啪作响头都疼死了。这不,刚才他又来逼我学那讨厌的东西了,唉,然后我这一下午就很困倦,他又要刨根问底地问我为何而困,你说我怎么回答吧?我一不能说我对算术讨厌至极,二不能说是自己春困,唉,这可难为死我了……”
“小姐你别心烦,你这样想,”窈娘调皮地眨了眨眼,随后低声细语:“老爷不是马上就要走了吗?不是要去江南一带做个什么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