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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叶家是传承千年的文人世家,院落的修葺便可见其中的底蕴和脉脉书香。

王眠牵着唐拾棋的手,给予的是无声的安慰。

从跨进正屋开始,一堆的视线全部落在她一人的身上,说不上有多友善,但是绝对没有半分恶意。

这就是,世族的教养和规矩。

一步步,昂首挺胸。

曾经年幼的时候,她也曾幻想过有一日能随母亲来到这里,得到亲人的疼爱,直到后来,渐渐长成,她才明白这一生,这个想法,可能就是遥不可及的。

好比现在,她虽然回来,但是身份,却终究只能矣一个外人的身份来到这里。

疏离的看着本该是这世间所剩无几的亲人。

唐拾棋敛尽情绪,盈盈福身。

“子倾(长宁)见过叶老太傅,叶国公,叶尚书,二夫人。”

“都是自家人,何必这么生疏,起来吧。”叶淮开口,语气和蔼,确也拿不准这份和蔼到底是真是假。

王眠从善如流的将唐拾棋扶了起来,然后对叶淮笑道,“老师近来身子可还好?”

“倒是不如以前硬朗了,但是看着你们成婚生子,还是可以的。”叶淮拿捏着长长的胡子笑着,从一旁的桌上摸过一个红包递给了两人,“长宁,我自幼看子倾长大,他性子不算纯良,却是难得良人,今生定不会负你,他少年得志,难免有些桀骜,你日后就是他的妻子了,可得多包容些,夫妻嘛,自然是要以和为贵的。”

“长宁明白,多谢叶老教诲。”

“瞧你这丫头,喊得这么生疏作甚,要是无法开口与子倾一样喊我老师,就叫我爷爷吧!多个孙女也是好事。”

唐拾棋微弯了下唇角,“长宁拜见叶爷爷。”

“恩,好,哈哈。”叶淮放声大笑,似乎丝毫没有将她的身世放在心上。

可是没放在心上,并不代表这不存在。

叶淮的声音刚已落下,另一道年轻的声音就立马接了起来,“爷爷,你忘了大表哥最不喜欢君家人了吗?你还想大表哥带着景漪姐来看你吗?”

如此年轻气盛,毫不避讳的锋芒。

大约也只有叶家小公子,弃文从武的叶修亭了。

唐拾棋用余光看去,说话的男子年纪甚轻,与自己差不了几岁,可能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不知人心险恶,眉眼澄澈,一看就是那种不谙世事的贵公子哥,单纯,良善,好骗。

他身边还有一个男子,拉着叶修亭,似乎还想去捂他的嘴,他生的十分精致,眉眼有股从容的风流之色,肌肤白皙,薄唇嫣嫣,叶家三公子,叶修睿,是京城出了名的怜香惜玉,所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胡闹,上一辈的恩怨何须牵扯至小辈,再言长宁已嫁给子倾,便算是顾家人,与君家何干?”叶修亭的父亲,叶流羽不太友善的瞪了叶修亭一眼,其言下之意便是,你在胡闹胡言,看老子不打断你的腿!

被自个父亲一瞪,在这么理直气壮气势汹汹,也在瞬间软了下来,可似乎还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气,孩子气的偏过了头。

“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长宁莫要见怪。”叶国公叶流云笑着圆场。

“五公子是真性情,哪里会见怪。”唐拾棋坐在王眠的身边,浅笑嫣然,大方从容,如画眉间流转着淡淡的清贵之气,看着怎么都像经过严格调教的世家贵女,哪里像是情报上写的是个不得宠的病怏怏的庶女。

叶流云无言的看了叶修奕一眼,后者很无奈的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老四叶修乔端着茶盏遮了嘴悄悄靠近自己三哥,“大哥的情报上不是写,长宁是个撑不起面子的庶女吗?怎么看着感觉比景漪她们还要有贵女气势。”

叶修睿不太优雅的白了他一眼,“你去问大哥啊。”

“我要是能问道大哥你以为我会问你?”赤裸裸的鄙视。

叶修睿,“闭嘴。”

“哎呀,你们大老爷们谈事我这个妇道人家就不参和了,长宁你随澜姨去花园逛逛,咱们说些体己话吧。”叶家二爷的妻子长孙微澜起身,亲热的拉住了唐拾棋的手。

“我们在这里说的话有些无聊,你陪澜姨去花园看看吧,我一会儿来寻你。”王眠拍了拍唐拾棋的手,温雅的笑着。

唐拾棋自然是不能拒绝,只得浅笑颔首,随长孙微澜一同去了花园赏花。

随着唐拾棋一走,屋内的气氛顿时活络了过来,叶修亭一下子从椅子上跳起来,几步跑到了王眠的身边,“她哪里比得上景漪姐姐,景漪姐姐回来肯定会很伤心的。”

“景漪与我而言,可以是亲人,可以是朋友,却唯独不会是爱人。”王眠神情冷淡,“就算没有阿宁,我也会娶其他人,但是绝对不会是景漪。”

“为什么?”叶修亭不死心的问道。

“因为我给不了她想要的。”

“可是……”叶修亭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叶流羽一个杯子就扔了过来,“你给老子坐回去,子倾的事还轮不到你多嘴。”

“我不是关心子倾哥吗?”

叶流羽冷笑看着叶修亭,“你是想被老子收拾是吗?”

“爹,你不能因为我瞒着你去参军而记恨我到现在!这不公平!”叶修亭很有气势的反驳。

“老子就是道理。”

叶修亭,“……”

爹,你赢了。

说是去花园赏花,不过也是坐在凉亭中玩你问我答的游戏。

长孙微澜没有像那些宅院妇人各种绕弯子,而是很直接的问你,偏偏态度又柔软的很,就像一个长辈关心晚辈一样,令人升不起半分不好的心思。

“我娘?”唐拾棋有一瞬间的呆滞,眼中带着稍许怀念。

“我没见过我娘,听父亲说,娘亲因为生我而难产死了,我被父亲抱回府中后,便过继到了二姨娘的名下,因为娘亲生前的闺名中带着歌字,便替长宁取名夙歌,有怀念之意。”

“至于我的身子,因为我是早产儿的缘故吧,身子本身就不大好,偏偏小时候贪玩的紧,在一次寒冬腊月间掉进了已经起了薄冰的井水中,差点没了命,后来是靠父亲左右搜罗了许些名贵的药材替我掉着命,也是从那次开始,便学乖了,成日在府中养病,可惜没什么成效。”

唐拾棋说的轻描淡写,甚至脸上还带着微微的笑意,可是长孙微澜却是越看越不是滋味。

这么小的一孩子,早年就丧了母,那二夫人在如何心慈贤良终究还是有偏颇的,要不然也不会让一个小孩子在寒冬掉下井中,落了一身的病根。

长孙微澜心疼的握紧了唐拾棋的手,“以后啊,叶府也算是你的家,你要是想你娘亲了,就过来与澜姨坐坐,澜姨给你做好吃的。”

“那以后,可少不得要叨扰澜姨了。”唐拾棋歪头,露出一抹调皮的笑意,瞬间有了这年纪少女该有的明媚,美艳的不可方物。

就算同为女子,长孙微澜也不由得失神在唐拾棋这澄澈空灵的一笑中。

反应过来之时,长孙微澜不太好意思的微红了脸颊,要是说出去她看一个女子看呆了,可真是个大笑话了。

“哪里说得上叨扰,你要是能常常来陪澜姨,澜姨高兴还来不及了,我要是能有个像你这么贴心的女儿就好了,可惜没有这个福分啊。”

“澜姨说的哪里话,府上的几位公子皆是人中龙凤,年纪轻轻便建功立业,跃马扬鞭,不知道京城有多少夫人都羡慕着您了。”

“就你小嘴甜。”长孙微澜爱怜的点了点唐拾棋额鼻尖,哪有母亲不爱听别人说自家孩子棒的,“大哥家的修奕和修景的确是少年英豪,至于我家的那三个泼皮猴啊,算了吧,不出去惹事啊,我就要烧香拜佛,阿弥陀佛了。”

“是澜姨太过自谦了。”唐拾棋眉眼一直带着温和的笑意,暖如朝阳,“长宁尚在闺阁时便已听闻叶五公子率兵大破敌军的消息,这般年纪便有此成就,澜姨该自豪才是。”

长孙微澜笑不可支的拍了拍唐拾棋的手,“你这话可别跟修亭那个小子说,要是让那小子知道,真的要得意的飞上天了。”

唐拾棋浅笑应承,接着又和长孙微澜说起了京中近来的一些趣闻,逗得长孙微澜笑的前俯后仰。

待王眠和叶修亭叶修睿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其乐融融的一副场面。

宽厚温和的妇人,倾城明媚的女子。

满园的花草似乎在瞬间都失了颜色。

长孙微澜是最早看见王眠的人,她笑着对唐拾棋一挑眉,然后转头看去。唐拾棋顺着她的视线,本就动人的眉眼,再看见王眠的一霎,似乎又染上了几分倾国的颜色。

“燕月。”阳光下,女子的眉目如画,生的盈盈动人,宛若一泓春水波澜微起,粼粼风光似凝聚她一人眉间,独占尽天下钟灵疏秀,兼之肌肤如白瓷,便如瓷娃娃般精致,让人爱不肆手,只想着如何疼宠,无半分绮丽的心思。

也明知凉亭中展颜而笑的女子并不是为了他们,可是……叶修睿和叶修亭有些尴尬的对望一眼,耳根处皆泛起了微微的绯色。

如此人间绝色,幸好,不是他们这种人能消受得起的。

否则,传承千年,一世清明的叶家名声,恐怕真的要毁在她们手上了。

王眠走过去牵过唐拾棋的手,温声寻问,“是不是等了我很久?”

“没。”唐拾棋乖巧的摇头,“我和澜姨聊着都忘了时辰了。”

“恩,挺好的。”王眠煞有其事的点头,“如果为夫现在在去和老师他们聊个几个时辰,想来夫人也是没有意见的?”

看着王眠半是认真的神色,唐拾棋一时也无法分清王眠话中真假,只是凭着往日的直觉,乖顺的垂眼应了声,“好,我在和澜姨聊下,在这里等你。”

瞧着唐拾棋如此懂事的模样,王眠的心不由得又软了下,伸手宠溺的点了点唐拾棋的鼻尖,“傻阿宁,我是在逗你了。”

“啊!”

“这样瞧着,似乎更傻了。”

晚膳,亦是在叶府所用,为表诚意长孙微澜亲自下厨为大家做了几道小菜,唐拾棋自然也是跟着去厨房,也小露了一手。

当叶家几位当家人听见长孙微澜说这几道是唐拾棋所做时,看她的目光不由的又柔和了几分。

娶妻当娶贤,不但要宜家宜室,知书达理,知进退,还要懂得为人处世之道,能撑起府里门面的人。

当然,如果唐拾棋能宜家宜室知道关心人,叶家和容王府的人已经很知足了。

你能指望一个病秧子行主母之道吗?!能照顾好自己身子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吗?!

“这道鸽子汤炖的不错,长宁好手艺,你小子有福了。”叶淮赞叹着看了王眠一眼,“不知道,你陪长宁归宁了没有。”

“阿宁才醒来,还没。”

“恩,明日去吧。”叶淮颔首表示自己知道,“记得好好陪长宁在王府呆一下在回去。”

“是,学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