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穿成貌美小炮灰后我手撕剧本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於嫱 简介:游翘加班的时候嘎嘣一下猝死了。醒过来的时候,她穿成了时下最火的穿越女强文《病娇皇后》里的貌美小炮灰。小疯批游翘一拍掌心,踹了极品亲戚,又退了渣男的订亲,解决白莲花姐妹,勾搭女主角,正面迎敌大boss,一不小心就成了所有人都羡慕眼红的一国之后。游翘:当时签合同不是这样的。太子:娘子娘子娘子^3^游翘:……这也算加班吧平时贵女模范/逼...
游翘被这一嗓子嚎得抖了一抖,心知这绝对是钓到大鱼了。只是她也没想到冬雪居然这么沉不住气,这才一个回合没到,就给她抓住了。
游翘没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个粘人的兔子精,伸手攥紧了宁氏的衣角,水灵灵的眼睛里盈满了慌乱:“祖母……”宁氏握住她的小手,柔声安慰:“没事,祖母在呢。”
游明望不过七岁,并不适合带到那种吵闹失礼的场景,宁氏便吩咐他奶娘带他回房。游翘吃了十分饱,有点犯困,靠着游明月偷偷打了个呵欠,游明月偷眼望她,觉得很是可爱,便笑眯眯地看了会儿。待所有事都安排妥当了,外边的人似乎已经安分下来了,游明月才牵着游翘,往外走去。
宁氏和游危已经先行出去,让人把冬雪的嘴堵住,双手反剪在身后。他们已经尽力温和地处理这件事,然而游翘看到冬雪的惨状,仍旧是惊了一下——冬雪的发髻已经散作松松垮垮的一大团,脸上的脂粉已经糊成了一块一块,不像个妙龄少女,却像是个唱戏的。她被反剪着双手,姿态更近似于被绑住翅膀的肉鸡。游翘虽然心里很想笑,但脸上却做出了惊讶的表情:“冬雪?!这是怎么回事呀?”
冬雪一见到她,瞬间双眼就盈满了泪水:“小姐!小姐救救我!我只是去送了个信……我什么都没做!”不得不说,冬雪人如其名,长相清清冷冷的,像极了手心里一捧干净的雪,也因此,当她梨花带雨、泫然欲泣的时候,也就格外使人心软。
但是这绝不包括定国公府的人。
游翘在心里笑得像个反派,表面上却是一副无比揪心的模样:“冬雪别怕!他们也许是误会你了!你告诉他们你当时是在做什么!”好让我也听个八卦。
冬雪闻言,却蓦地变了脸色,有点犹疑地打量了一下游翘,见她脸上的担心真情实感得很,才放下心——但是自己在做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实在是难以开口。冬雪正要开口胡诌两句时,游明月却没想着要让她混过关:“说呀,你当时在做什么。”她微微昂着下巴,目光冷冽得刺人,让冬雪张了张嘴,那两句编造的话却没能说出口。
游明月走上前去,把游翘拉回到身边,直直地看着她:“翘翘,表姐、祖母祖父,都想让你快快乐乐,无忧无虑,但是我们不希望我们翘翘最后长成一个空有美貌,却有眼无珠、识人不清的人。”她又放柔和了冷硬的语气,继续说道,“翘翘,有的人犯了错,即使她是你亲近的身边人,但是那并不是你的问题。我们让你知道真相,只希望我们翘翘可以明白世上善恶皆有,好坏掺杂,而非让翘翘认为是自己管教不严。”她的语气坚定又温和,只让人觉得春风化雨,不过如此。
游翘心尖微动,她回过头去看宁氏和游危,二人的目光亦是充满了鼓励和紧张,那是真正爱着孩子的长辈才有的目光。游翘没有再装模作样地应承,而是同样真挚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了,明月姐。”
游明月拍了拍她发顶,温柔地夸了句“好孩子”,便转过头与那长相平凡的小厮对了个眼神。
那个小厮得了令,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一拱手:“今日,冬雪姑娘外出送信,费时甚久,夫人和大小姐心里不放心,便传令使小人去寻冬雪姑娘回府。没想到,小人到了魏府后的小巷子,竟发现冬雪姑娘在后门那儿上了一辆马车。小人斗胆上前查看,隐约望见——”小厮顿住了,像是不知如何表述。
游明月心里有了计较,冷声道:“照说。”
小厮又是一拱手,颤着声音继续说:“小人隐约望见,马车上的竟是魏公子!二人在车上,行、行那等苟且之事!”
冬雪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游翘瞪大眼睛,心道:好家伙,原来冬雪当时的不自然是怕自己发现了这等奸情;跟随自己来定国公府无非是贪图魏元英会来看望自己……这墙角……
她又回忆起原主的上一世,魏元英原本退婚后,旁人问起来,他会说:“我与游小姐八字不合,无法。”那段时间,“游翘”总是失魂落魄的,每日便是行尸走肉地干着活计;现在想来,冬雪那段日子也经常不在身边,问起来,便是出门采购了,过了几日,魏元英便改了口风:“游小姐实在不算良配。”这一句评语,让“游翘”在京城中的名声一落千丈,当时定国公府和她感情本就逐渐淡薄了,这么一听流言蜚语,也懒得求证,也放任自流;也正是这句评语,“游翘”出门采购时,总被指指点点,脆弱如她,精神更是衰弱;也是这句评语间接导致了风流的男主角祁三王爷觉得她放荡如妓子,才当街撩拨,否则,他再如何风流浪荡,也不会当街挑逗一位已逝将军的遗孤。也就是因为这些,才使邱靖悦当场暴怒。
游翘心底发冷,没想到竟是这么一连串的阴差阳错。
按理来说,常人也就觉得,哎,造化弄人啊,罢了吧。但是游翘这个人就斤斤计较得很,大概也是自小从父母和幼弟那儿护住属于自己那一份东西的缘故,她把自己的和别人的分得很清,既然已经伤害到她自己的利益了,甭管是不是故意的,她也要从对方身上咬下一块肉来。
——况且,她势必要让冬雪和魏元英知道,妄议他人要付出什么代价。
游翘做出一副震惊的样子,继而是不可置信,再是受伤,眼睛里一点一点盈满了泪水。游明月捏了捏她的手,面上更是冷肃:“冬雪,你可有什么要交代的?”
冬雪犹在兀自啜泣,听到游明月的问话,啜泣声断了一瞬,然后她抬起眼睛来,怯弱地说:“真的不是我……我只是去送个信……”游明月不禁冷笑,下令道:“扒了她衣服,看看她守宫砂还在不在!”这话自然只是吓唬冬雪的,不料冬雪却反应巨大地跳了起来,尖叫着:“别碰我!别碰我!我是出去偷人了!只是个车夫罢了,我受罚!我甘愿受罚!”那些个婆子也只是听大小姐的话做个样子,也真的让冬雪上蹿下跳了许久。
游明月皱了皱眉,道:“遣退所有小厮护院,让她把小臂露出来。”守宫砂常点在小臂。
游危和宁氏相携离去,院里马上只剩下别的丫鬟和嬷嬷。
冬雪却仍是奔逃躲避着,比起承认自己偷人,她似乎更害怕别的事……比如说,松开衣带。
游翘觉得她态度有问题,于是轻轻扯了扯游明月的衣袖,等游明月蹲下来时,便小声地说:“明月姐,冬雪她不想脱衣服。”还不忘给自己添一点哭腔。游明月心里顿时转了百千回,也感到不对劲。她站起来冷声喝道:“把她衣服给我扒了!”追着冬雪的嬷嬷明白小姐这是认真的,不过一会儿就拽着冬雪的衣领,把她丢到了大堂中央。
又有几个婆子走上前来,把冬雪死死地按在地上。冬雪从一开始的哭喊哀求,到现在已经是面容狂乱地咒骂。游翘似是不忍,微微撇过头去。原本追她的嬷嬷不过几下就扒了她衣服,期间冬雪像条不经意跳上岸的鱼一样疯狂地扭动着身体,游翘好几次差点憋不住,要笑出声。
冬雪咬牙切齿地感受着身上冗赘的衣物被剥落,仅剩下身上的肚兜。她身上还残留着方才风流的痕迹,隐约可见是男人的掌印,红扑扑的留在她腰上、臀上、大腿上,那些暧昧的红痕几乎是衣服包裹住的每一寸都有,让人看了不免面红耳赤。然而,最让在场的人呆愣的,却是冬雪肚兜里掉出来的一封信,在方才的追捕里已经被揉皱了不少。
游明月眼力好,不过一息之间,就看清楚了那封信上的人名——魏元英。
魏正庭下朝后,和老友去吃了茶看了戏。待他回到魏府时,魏元英正面色阴沉地在厅内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茶。
魏正庭很是喜爱这个长子,魏元英天资聪颖,若是日后为文官,定然不会止步于父辈的礼部尚书;若是日后为武官,其才能绝不止副将。魏正庭对魏元英,有着封官加爵的希冀。他走上前去,问:“怎么自己在这儿斟茶独饮?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魏元英张了张嘴,神色有点难以启齿。他沉默以对了几息,方才说道:“父亲,我想和游小姐退婚……”
魏正庭不待他说完,怒道:“胡闹!”他停了一下,喘匀了气,才继续说:“你是疯了吗?!游翘的祖父祖母是谁?!你知不知道娶了她回家,对你将来的仕途会有多大的助力?!”他深知自己的儿子可不是个傻子,既然他这么说了,必定是有什么理由。魏正庭思及此处,神色微变:“你做了什么?!”
父亲质问下的魏元英压力倍增,鼻尖竟已经冒出细小的汗珠。然而,他早对于游翘能带来什么这些话听烦了,他不由想起当初春猎时遇见的那个女子,想起那个洒脱的身影在那一小片开阔的草地上,背对着夕阳,看着他时的眼神——“魏公子,一个女子的价值不应该来源于她的家族,而是她本身。魏公子,我不是依附于家族的女子,世人都议论我左丞相府二小姐狂妄骄傲,非也,世人议论的绝不应该是左丞相府的二小姐,而是我邱靖悦!倘若有以后,我绝不要人提起我只想到丞相府,而是想到的是我!”
凛冽的风卷过能没过马蹄的高草,魏元英心如擂鼓,分不清是为了眼前夕阳落入平原的壮阔美景,还是为了眼前如风一样的女子。
魏正庭见他眼神飘忽,到底是父子,知子莫若父,他心里隐约有了个猜测:“你有了喜欢的女子?”
魏元英嗫嚅了半天,又想起今日风流快活时,伏在他身下的冬雪。
冬雪回过头,轻声软语地说:“魏郎,你把游翘退婚了吧。游翘那女人,野得很,听说她为了回定国公府,拿泥土泼李夫人呢!”魏元英附和她:“未免太粗俗了。”
冬雪又像没骨头一样攀上他的脖子,软声细语地撒着娇道:“魏郎,退婚吧,把我娶进门,你可答应过我的!”魏元英方才享用过一顿珍馐,自然识趣又温柔地哄她:“当然,当然。我这就写一封保证书,可好?”
冬雪欢天喜地地答应了,还把那封书信塞进丰满的胸脯和肚兜之间,抛了个媚眼。二人便又缠到了一起。
那胆大的丫鬟在李府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勾引他跳了这淫窟,现在想来,冬雪会如此不知廉耻,做她主人家的游翘必定也没好到哪里去!魏元英想到这点,恨不得立马就甩脱游翘这块粘人的狗皮膏药。他抬起头,坦坦荡荡地看着魏正庭,毫不犹豫地说道:“父亲,我要和游翘退婚,游小姐和我八字并不相合。”
魏正庭哪里不知道他是在找借口,不由怒极反笑:“八字不合?你倒是告诉为父,你找的是哪门子算命的,算的什么东西!”眼看魏元英还要开口反驳,魏正庭绝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严厉地打断他:“我跟你说清楚了,你必须要把游翘以正妻身份抬进魏家!她能带来的价值,等你做官就该知道了!”
魏元英心下躁郁烦闷,听到这话,心里像是有野兽猎猎狂吠着,他再也受不了似的,发泄地吼道:“要说做官,游翘哪里比得上邱二小姐了?不过是一介孤女!”
话音落下,魏元英竟像是卸下了长期背负在肩上的重担一般,长出一口气。他自小克己修身,遵从礼法,却会这样直白地表露心迹,魏正庭难免瞠目结舌,面上竟也出现一点犹疑:“阿英,你果真对邱二小姐动了心?”
也许是彻底说开了,魏元英也不再藏掖情愫,他坦荡地直视着父亲,略微颔首:“是的。父亲,游翘的侍女曾妄图以色诱人,甚至妄图——”他故作难为情,停顿片刻后,又继续不遗余力地抹黑游翘,“侍女尚且如此,游翘恐怕也不是父亲所想的……”
魏正庭听在耳里,虽然理智上告诉自己这话可信度不大,恐是自己的儿子让人给蒙骗了,然而情感上却不愿冒这个险……甚至开始有所怀疑——阿英从来都克己守礼,心里应当最明白君子不言诳语的道理,而那游翘自幼没了父母,没人费心教养……
魏正庭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他为官十二载,一直都在礼部尚书的位置,概因他耳根软、没有主见,然而最致命的是他太爱议论旁人,从前他不敢妄议天家,只会议论和自己同等级官位的;后来让游危当众指出过,当时丢了好大一个脸。
他嘴上不说,魏元英身为他最亲近的儿子,却明白自己父亲定然在心里暗暗记恨着。
魏元英看着父亲陷入了沉思,不由心里暗喜——
游翘她完了!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