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掌门的医仙小徒弟》小说章节目录常娥,霍如思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失忆后我成了掌门的医仙小徒弟 小说:古代言情 作者:自在逍遥遥 简介:【修仙+1v1+师徒+甜宠】霍如思自打从一处垃圾堆旁醒来后,便再也想不起半桩前尘往事。迷迷糊糊求生路上,误打误撞被收入天下第一修仙大门之一的“相思门”门下,又自以为是锦鲤附身地被收入掌门薛白座下...不管怎么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先抱紧师父大腿再说!1v1双洁,男主温润如玉,女主活泼有脑子 角色:常娥,霍如思 《失忆后我成了...

第二日,薛白发现霍如思辰时来的特别准时,奉上红豆汤之后,主动把医书交给薛白,要求他抽背自己。

她不说,薛白却知道她一定是介怀昨日没能救下南宫洵之事,心里还难过着呢。

若是直接安慰她,凭她的性子定是表面应和实际上根本听不进去,只顾自己别扭去。于是薛白刻意抽了几副简单的药方让她背诵。顺顺利利结束了抽背。

霍如思头一次顺利完成以往最讨厌的抽背环节,觉得自己苦苦复习果然有效,只要持之以恒定能进步飞快!心情一下好了不少,便和薛白说起了心中所想。

“师父,弟子修医术却未能救下南宫师兄,弟子从未觉得自己如此无能过。”

薛白心想霍如思果然一向如此,许是本能驱使吧。

“无妨。”薛白笑了笑,料到她会这么说,将自己的佩剑往她手上一扔,道:“行医与修仙斗法不同,我们修仙,练的是武,修的是身。而你学医术,练的是医,修的是心。”

“医术容易,而治人却不容易。虽需要医者仁心,却不可乱了分寸,只需行力所能及之事,尽力即可,医术本就是一门需要慢慢积累经验的学问,你有这份心思已是难得。放眼江湖上望去,哪位神医不是年过半百甚至七八十,难道人家年轻时就没修习医术了吗?”

霍如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你有天赋不假,可也无需因此对自己要求过于苛刻,别想着见一个救一个,从点滴修习中做起,慢慢积累...总有一天不会负了你这医者仁心。你说呢?霍神医?”薛白见她听着听着又开始有神游天外之势,便结束了这个话题,伸手在她脑门上一弹——

“啊痛!是!师父我懂了...”

霍如思揉了揉吃痛的额头,忽的想起前两日自己一直忘记问的关于紫砂阁的事,于是又堆满笑容上前圈住薛白的手臂道:“师父师父,没几个月就寻仙大会了,跟我讲讲那个,那个紫砂阁的事呗...这个门派的弟子好相处吗?好说话吗?情报多吗?”

薛白看了眼被箍住的手臂,也没将她刨开,无奈道:“一下这么多问题让为师先答哪个...紫砂阁的确拥有江湖上最多的信息,以贩卖信息为营生,至于他们的门徒...”薛白停顿片刻,语气尽是难以察觉的不快:“怎么,我相思门上下一百多个弟子都不够你交流往来的,这就想将手伸到门外去了?”

霍如思使劲摇头摆手道:“没有没有!师父不要误会!我对相思门忠心耿耿!只是...只是...您也知道,大师兄当日将我捡回来,我便是记忆全无...往日的事情,一点印象都没有,这个紫砂阁它不是情报多嘛...我想着要是能讨好一二,万一能从中探知我的身份...”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观察师父神情。可别又惹了师父不高兴,她可不会哄。

薛白闻言,移开了目光,不知望着院里的哪棵树,哪朵莲,半晌不说话。

“师父?”他不会又生气了吧,不至于吧?为何师父平日温润如玉,有时却生气生得莫名呢?

薛白叹了口气,端起眼前茶杯,半杯喝完才缓缓道:“前尘往事,身份身世...执意探知,并非对自己最好。但若是你想知道的,去试试也无妨。”

薛白说话时,一直垂眼品茶,睫毛因茶的热气蒸得微微煽动,神色看不出喜怒,霍如思只当他是默许了。

“谢谢师父!”霍如思顺势扑进薛白怀中,像小兽示好一样表达着自己的感激。师父身上总是有一股淡淡的甜香,是果实的气味,像是红豆...

薛白低头看着没心没肺扑进怀中的霍如思,眼中是遮掩不住的错愕,手足无措之间,也挤不出一句不成体统。

吸猫一般狠狠拱了一阵的霍如思,心满意足地起身,给薛白倒了杯茶之后一蹦一跳地去背书了。

薛白连着饮下三杯茶才缓过神来,面白如玉,耳根却绯红。

只是她刚刚提及的前尘旧事。

“若你来日忆起前尘与旧事,会恨我,还是...”

薛白复又叹气一声,提起毛笔开始写字作画。

时间飞逝,秋天也已过半,离冬日降临不过只有两月,离寻仙大会只有四个月。

这日薛白忽然把霍如思叫到青莲殿,交代了一些殿内的内务,告诉他自己会离开相思门闭关一阵,冬至之前会赶回来。霍如思心有疑问而不敢言,只一一应了下来。

回头问李今生的时候,他只说再寻常不过了,师父每年秋末冬初之时都会从相思门消失一阵,有时说是闭关修行,有时是人间游历。

“不管怎么说,师父自有自己的道理,你且好好照管青莲殿吧。”李今生笑道,“往日小师妹没来的时候,都是我一边打理着弟子们的修习事务,一边打理着青莲殿的内务。今年可算是有人与我分担分担了。”

霍如思抱怨了两声,真正动手起来却丝毫不含糊,比背书采药认真多了,茶具、字画台、床榻椅子餐桌,样样不落整理的比自己的小屋还认真。

薛白走后,霍如思在青莲殿内像是双亲有事出门的孩子,东看看西看看,一会儿偷偷翻桌子,一会儿挨个观察瓷器茶具,兴奋地行窥探之事。

她总是想更多的了解师父,想要知道师父平时,师父在过去的几十、几百、几千年里都做什么,好似这样能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稍稍拉近一点。

好似...这样可以让师父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师父。

她也常常坐在师父最常坐的字画桌前,从这个位子上往外看,想看看师父这么多年来日复一日看的是怎样的风景,想看看师父提笔画下的都是怎样荣幸的事物。

霍如思左手托着脸,右手神不知鬼不觉地已将笔提起,一边回忆着师父的样子一边落笔,还自作主张地添上了她猜测的师父最喜爱的红豆。

画毕,满意地点点头,自赏了一番,又欣赏了一番师父的美貌,将画偷偷藏在师父的一堆字画中间。

此等行为倒是不知道她是想让师父看见还是不想让师父看见。

“不知师父看了我的大作,会高兴地赞许我,摸摸我的头,还是发雷霆大火,怒骂我不成体统呢?”

师父这个人真是极端得很,有时突然一下就生气了,有时却温柔的像仙子一样,在她委屈时揉揉脑袋安慰她,在她有所求的时候从未驳回,师父的怀抱也...

猛地一下,霍如思回过神来,怎可如此肖想师父!真是罪过!

又像之前那样对自己骂骂咧咧了一会,“你真是狼子野心,不孝子弟,痴心妄想...”

可若师父不是师父,是他趴着睡觉时那样的少年郎,是初见时药谷里的美人师兄,会怎么样呢?

自从上次南宫洵中毒事件之后,霍如思对待每日医术学习,采药分辨也认真了不少,薛白不在也会自觉背诵药方子,有时深夜在药谷学到天幕深沉,繁星明亮才打道回府。

这日霍如思又是深夜温书完毕之后,却想起下午采完草药后的盒子落在了青莲殿。

草药拔下,当日不用第二天就会枯萎,纵然药谷奇珍异草无数也不能浪费了不是。

“什么鬼记性,现在还得多跑一趟去拿,大晚上一个人走山路真不是什么好体验。”霍如思边嘀嘀咕咕,边时不时嘿哈两声给自己壮胆。

青莲殿白日寂寥,晚上更是幽静,此刻薛白也不在,整个殿内除了台阶前的两盏石灯,就只有星星月亮的光辉了。

霍如思蹑手蹑脚地踏进去,却见床角闪过一道白影。

?!

莫非有人,过于爱慕师父,大半夜跑到师父的床榻上来慰藉相思?

还是有人如此大胆,深更半夜来此行窃?!

还是...还是那种怪力乱神的阴邪之物...

霍如思颤颤巍巍地举起佩剑准备进去收拾收拾这个登堂入室的坏东西。师父的青莲殿岂能容这样的人肆意破坏?

若是此物法力实在高强,为了守护师父的青莲殿,也只好与它同归于尽!

然后越靠近床榻,灯光越暗,本就怕黑的霍如思,握着剑柄的手又抖了几抖。

然后来到床榻边,霍如思定睛一看,却只见师父床角盘踞着一条小白龙,小得像一条小蛇一样,不仔细看都看不出。

霍如思大出了一口气后,将手中佩剑收回,抬手就将虚弱的小白龙提了起来。

“就是你这个小家伙,夜闯我师父神圣高洁的寝殿?”霍如思本着欺软怕硬的原则,指着小白龙厉声道。

“嗷呜...”小白龙含糊地叫了一声,倒是没有抵抗。

“你不会还想着逃跑吧?我可告诉你,今日之事我不与你计较,但可不能不罚!我就罚你做本女侠的灵宠。”霍如思左手提龙,右手叉腰,俨然一副女土匪姿态,“今日起,赐名白白。”

说罢直接将小白龙往怀里一揣,飞奔出了青莲殿,一刻也不想在这个黑黢黢的地方多待。

一路跑回自己的小屋之后,霍如思才将怀中险些被闷得背过气去的白白拿了出来,仔细打量着。

白白身上似乎是没有什么外伤,只是格外虚弱,性子仿佛也很温顺,霍如思伸手去逗弄时它也只是轻轻在手指上咬一口。

“自从师父出去修行之后,我整日无聊的很,除了修医术便是修医术。寻仙大会在即,常娥他们修炼也越来越忙了,平日里实在是没人与我作伴。”

“无人作伴,有你这条小白龙作伴也是好的。你就乖乖在我这儿待着吧,表现好了我就不将你夜闯青莲殿的事告诉师父!”

白白对她毫无威慑力的威胁很是无语,懒得搭理她,往前挪了挪,在她摊开的手掌上睡了过去。

这日之后,霍如思便日夜将白白贴身揣着,一有空就将它放出来,有时在溪边遛遛带它饮水,有时去药谷给它弄些能帮助吸收灵力恢复身体的草药吃。

午膳时常娥却觉得霍如思行为举止愈发怪异,有时吃着吃着饭突然发出几声怪笑,有时又在身上抓抓挠挠的,像抓虱子似的...

“如思,近日修行上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虽然近日忙于准备寻仙大会的事情,可你有困难一定要来找我,或许我能帮上一二的。”

霍如思尴尬地摇摇头,对着胸口的位置拍打了两下,拉过常娥胡诌道:“倒是没什么,就是师父走了这些时日,想念得很,时不时想起他老人家离开前的一幕幕,不禁欢心与心酸涌上心头,情难自禁啊...”话音刚落,白白在她衣襟胸膛处扭动得更厉害了,在她锁骨处轻轻咬了一口。

成何体统。

常娥听她又开始胡扯,也不追问。只惆怅道:“自那日之后,我总觉得大师兄对我有所介怀...平日一起修炼时,他对我说话,态度都不曾有异,可....”常娥越说越难过,转而握住霍如思的双手,带着哭腔道:“我送他的香囊,他那日之后再也没佩戴过...”

霍如思听她这么说也是一惊,李今生当初既然不介意将她一个没身份的小乞丐捡回相思门,又为何对常娥是苗疆女子这件事格外在意呢?

李今生身上的秘密太深,如果没有一个合适的诱因,他一定不会自己说出来。

白白在衣襟口抓挠得她难受得紧,只想赶紧寻个地方把这坏东西抓出来教育一番,只好先安慰常娥说来日一定帮她解决他二人之间的误会。

“我信大师兄绝非仅仅介怀你苗疆的身份,只是我感觉他对毒术格外憎恶。或许他只是一时明白,误会了你也未可知。”

告别了常娥,霍如思逃命般的跑回小屋,一把将白白抓出来扔到床上。

“为何一直挠我?!”霍如思怒道,并拉开衣襟展示给它看:“都被你抓红了!”

“嗷....”白白蜷在床上,十分委屈地望着她。倒是让霍如思看得不好意思凶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