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下苍穹》小说章节目录李老头,李屠夫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墓下苍穹 小说:悬疑 作者:四月一日小朋友 简介:【原创传统盗墓文,无系统,单男主+单女主】我因为一场车祸穿越到平行世界中,这里的地下,有着一张永远想不起的脸、一座永远翻不过的山、一群永远回不去的人、一张永远看不见的画……把本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我拉向了墓底的漩涡。 角色:李老头,李屠夫 《墓下苍穹》第1章雨夜鬼屠村免费阅读 夜半,草地上已经结起一层薄薄的霜。李老头站在村口,手里拎着一盏微亮...

那一瞬间,我想到了一句名言:是谁掐住了我命运的后颈。

乌皮尸用手一拉,单手直接把坤子像拎兔子一般拎了起来,坤子被提在空中,脸涨得通红,四肢在空中乱挥,想挣脱乌皮尸的枯手,但那东西力气实在太大,依旧把坤子的脖子捏得死死的。

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吓住了,乔二爷先反应过来,想找东西帮忙,那乌皮尸怪叫一声,我以为它会像林正英电影里的僵尸一样,咬坤子的脖子吸血,结果它直接指尖发力,伴随一阵咯啦声,坤子的脖子活生生被捏碎了!

坤子的脑袋被拧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整张脸充血肿得发紫,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鼻子和眼睛开始往外流黑血,脚和身子还在发抖,我们都知道那是神经受损后的本能反应,人肯定没救了。

天!太血腥了!建国他们全都给吓呆住了,我看着还在抽搐的坤子,脑袋一片空白,胃里忍不住一阵翻滚就想吐,乌皮尸把坤子扔在地上,怪叫一声,又猛的向我们冲来,轰隆一声撞在玉门上头,一只手从洞口伸了出来,差点就抓到我的脖子。

我吓得本能的往后一仰脖子,结果没站稳直接屁股着地摔在地上,溅得泥水满身。

这门刚才被筒子炮轰出的洞子周围本来就有许多裂缝,被这乌皮尸一撞,缝子直接开始往玉门四周扩散,看上去再要不了几下,玉门就很有可能被这乌皮尸撞开。

“先跑!坤子肯定交代了。”乔二爷道:“我们手头没有家伙,在甬道里打起来肯定不是这东西的对手,得先找个地方想办法,不然等这东西冲出来就很难跑了。”

说完他拾起地上的装备,就往甬道里跑。

莫老大和张猛跟着乔二爷一溜烟的就跑了,撂下我和建国。我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忍不住骂道:“这几个狗日的,平时称兄道弟的,一到关键时候就脚底下抹油,也不管伤员的死活。”

我赶紧从泥水里爬起来,一边骂一边去搀建国,他的伤口比较深,一动就往外面涌血,我把他扶起来,他瘸着腿说别慌,我有办法,赶快回刚才那个耳室里躲一下,说完我捡起地上的装备,搀着他顺着甬道摸回了刚才的耳室。

我们进到耳室里头,建国忍着痛和我一起把那张石桌搬了过来,抵在木门后面,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是至少多了个心理安慰,建国把矿灯关了,然后叫我别出声,他一手捏着伤口一手捂住嘴巴,我也赶忙把嘴巴捂住,屏住了呼吸。

耳室里的灯一灭,周围就黑了,只剩下甬道里的光线,估计是坤子的手电射出来的,然后我们听到一声巨大的撞击声,估计是主室的门被撞破了,我两赶紧憋了口气,竖着耳朵去听外面的情况。

玉门被撞破,外面的光线强了很多,耳室的木门下面有个很大的底缝,我们能看到一双巨大的脚掌从外面走过,那只乌皮尸没有停下来,而是朝着右边的甬道深处去了,估计是被乔二爷他们的脚步声吸引,我和建国屏气凝神,一直等到甬道里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之后,才松开一口气,建国把矿灯打开,亮度调的很低,开始处理自己的伤口。

我吓懵了,靠在石桌后面出了几口大气,没缓得过来,坤子死得也太惨了,终于理解建国以前经常和我说倒斗是个拿命换钱的生意,在斗里头死个人简直太容易了。

建国见我在发呆,用手电晃晃我,道:“别愣着,过来帮我按住伤口。”

我拍了两下脸让自己清醒点,然后过去帮建国处理大腿上的伤,血已经被他止住了,他的伤口不浅,但还好没伤到筋骨,不然接下来的行程我还不知道怎么办。我过去开始配合他包扎腿上的伤口,一边包扎一边道:“乔二爷他们也太不是东西了,一到关键时候就光顾着自己溜,我说你怎么帮这种人做事。”

建国包好伤口,道:“生死关头,谁管得了那么多,你是没经历过这种场面,有些时候自己都顾不上,哪里还有心思考虑别人。”

一说起乔二爷我就想起这斗的情况,里面的信息我基本上是一无所知,我下斗之前还是把盗墓这东西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寻穴开棺都是容易事,乔二爷他们准备得那么充分,刚才在主室里也吃了大瘪,现在和他们分开了,要是还像个无头苍蝇在这个斗里乱撞,以我的水平单独走出这个耳室多半就得歇菜。

想到这里我就问建国:“你们之前讨论过斗的具体情况吗,像墓的年代,主葬方式和布局这些乔二爷和你们讲过没有,你要知道的话也给我说说啊,我现在连个方向都摸不着,待会儿遇到点变故我们也也好有个法子对付。”

建国已经把伤口扎好了,一边从包里掏烟盒一边道:“基本没说,那天我来找你的头一天,乔二爷才给我们下面的人说要组织一次行动,他就告诉我这个斗很肥,但是就是凶险。”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有点来火,说你早知道凶险你之前不告诉我?

建国抽出一支点了起来,道:“告诉了你你难道就不来了吗,这次他们愿意叫我一起下斗,还都是因为我的判官玺。”

判官玺是建国发家致富的宝贝,他和我喝酒的时候拿给我看过两次,黑黑方方的一个大玉玺,我一个手掌还抓不下,这个玺上面雕了一个威风凛凛的判官,手里拿着判官笔,左右两只脚下分别踩了一只小鬼,整个玺雕得栩栩如生。

判官玺特殊的地方,就在于它可以烧,用火一点就燃,整个判官玺一烧起来就火红火红的,还会散发一种异味,听建国说这判官玺点燃之后放在地上,方圆十里的妖魔鬼怪闻到这味道都不敢靠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这次除了建国手里的判官玺,乔二爷手里的生死针也算得上一件上佳明器,这东西在寻棺点穴,避凶绕险上都大有用处。

我有些疑惑,道:“既然都知道下面凶险,那为什么乔二爷没告诉你们下面的具体情况呢?”

建国摆摆手:“我也问过,但乔二爷说要保密就没告诉我,似乎这趟生意是叶家的人和他合作的。”

“城南那位叶先生?”我问道

“对。”

这位叶先生是送仙桥名副其实的一把手,以前是开公司搞地产的,港城巨富,但一直痴迷古董文玩,后来年纪大了退休之后,专门来送仙桥网罗了一大批土耙子,开始专心做古董生意。

这人在倒斗方面并不专业,但是她本身富庶,加上人脉极广,手里又有丰富的资源,很多明器变古董的买卖都要她经手,前几年送仙桥出了两次大事,都是靠她才压了下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乔二爷这些在送仙桥的大人物也算是他的手下。

建国继续道:“但叶先生也只告诉他这次斗的年代比较远,而且没人开过,所以需要经验丰富的老土耙子,不然下去很容易就栽了。但斗里的明器应该不少,乔二爷说明器拿了都各归各,他不缺钱,但是有一样东西,需要务必找到,而且必须交给他。”

我好奇,就问那东西是啥。

建国嘴巴笨,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组织语言描述,干脆把烟掐了,从包里摸出一张卡纸,我接过来看了看,卡纸上印着一个非常奇怪的图案,像是一条很长的蛇吐着蛇信,蛇信被一颗浑圆的钉子钉住了,但是蛇的前半身有两条小足,后面身又没有,看上去很是奇怪。建国就道,乔二爷要的是一个印着这个标记的盒子。

我打量了半天,没看出这图案表达是什么,从形状上看像是某种两栖爬行动物,但是这种只有两条腿的长蛇动物我真没见过。

建国继续道:“乔二爷当时还拿了个盒子给我们看,那盒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红木盒,上面就有这样的一个图案,但是他没把盒子打开,我们也不知道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我道:“那说明他以前挖到过这个盒子,里面装的东西肯定贵重,他带你们下来,就不怕你们偷偷的把这东西找到,然后自己私吞了?”

建国摇头,道:“我们当时也开过这玩笑,但乔二爷并不担心,说这个盒子,一般人拿了只会徒增祸害,就算他自己也不敢轻易把这盒子打开,里面装的东西不是我们这种人能应付得了的。”

我越听心越痒痒,想问那盒子里面到底装的什么,还没开口,建国就做了个安静的手势。他盯了一眼木门缝子,然后把矿灯按灭,让我别说话,估计是刚才那东西回来了。

灯一灭,耳室里就黑了,只剩下外面甬道的矿灯还发着白光,从木门底下的门缝照射进来。我竖起耳朵,逐渐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有东西过来了,但这次的脚步声和刚才不同,听上去非常轻快,是有节奏的交替声,像一只狗在外面小跑,而不像是刚才那只乌皮尸的脚步声。

那东西越靠越近,出现在了甬道里,外面的矿灯把它的身子映射成了一个非常巨大的影子,我们从门缝看不清影子到底是什么,但是我们从木门下的门缝看到一双手和脚,从外面走了过去。

那无疑是人的手脚,我心里一惊,尤其那双手,有着粗大的骨节和褐色的指甲,上面沾满了泥,看上去比长期从事工程的那些民工的手指还要粗大。而它从外面的过去的姿势让人感觉很奇怪,完全是手脚并用的在爬,我能想象的画面,就是一个人弯腰趴着,手脚并用的从门外爬了过去。

这墓里难道还有其他人?我想起那天在贤皿偷听我们谈话的那个光头,心说这货难道真的跟过来了?要真是这样就麻烦了,斗只有这么大,正面遇到了肯定会起冲突。看这人手脚上全是泥沙,想必是刚刚才打了盗洞下来,但为什么这人会用这种奇怪的姿势趴着走路,外面甬道明明就够高。

我觉得奇怪,盯了建国一眼,他也不知所措,只是示意我别出声。外面的东西没走多远就停了下来,慢慢的,我们听到了咀嚼和磨牙的声音,我渐渐闻到了混合着生肉和血腥的味道,我心里一颤,莫非,那人在吃坤子的尸体?!

我不由得觉得一阵恶心,开始怀疑这外面的东西是人吗,哪有倒斗的进墓里来捡死人吃的,而且听声音外面的吃人的人还挺饿,吃得嘴不停的发出响亮的吧嗒声回荡在甬道里。

空气里充斥着的血腥味冲击着我的嗅觉,胃里一阵翻滚,我巴不得自己马上嗅觉失灵,正在难受,门外又传来了几声脚步,爬过去几只和刚才一样的东西。一群用手脚爬行的人在外面开始了人肉盛宴,我听着外面吧唧的咀嚼声,心说吃倒是随便吃,吃完了赶紧走,就怕这些鬼东西一不小心把这个门顶开。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弥漫着整个甬道和耳室,外面的咀嚼声络绎不绝。几分钟的时间对我来说漫长的像几个世纪一样,我正感觉自己快吐了的时候,突然嘶咔的一声传来,吓了我一跳。

建国的对讲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