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小说《密藏沉浮录》,是作者“老宏”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王祖业赵瑞文,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谁都想让故事里更有故事,可是王祖业听老爹的话,把祖产赎了回来,却招来了一个个的惊恐,但又不得不去掀开他陈封的往事,于是一个个的鲜活的旧人又重新走了出来,那曾经的爱,曾经的仇又随着亲人的入殓烟消云散了……这就是故事,故事里的故事还是故事……
第十三章:嫉恨
玉怡进了王家大院,并没有感到失落,这里的景物缮食都基本和在家一样,唯一就是语言的问题,她只有慢慢的适应了。
王治礼也许从弃官回故里以来,第一次在人们面前,虽然在家多年但官威还在,从那一出场的气势就压着他们半头。
三天的喜宴流水席,摆完了,这场面轰动了方圆百里路,到处传扬着王家的威风和实力。
气的赵家的老太爷赵斑虎的鼻子都歪了,没想到这王治礼有如此手段,借儿子从京归故里这平常的小事,硬是上升到鲁中城的大事,搏得了鲁中城老百姓的贺彩。
不得不说,厉害!实际上王治礼也有意显示一下王家,虽然王家是清代的遗留,但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讲排场也是合情合理的。
鲁中的老百姓更有一种崇拜,王家把紫禁城皇帝的堂姐娶来了,这是多么大的实力啊!
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虽然是民国了,但论实力王家还是在鲁中城属一不属二。
这让赵家的火蹭蹭的向上蹿,赵斑虎更是窝着火,憋着气无处撒,但是他现在不敢下手王治礼,可对他捧红的五音戏的角鲜桃,却伸出了虎抓。
硬说她偷税漏税关进了衙门,靠着王家的小窑主小炉主,进行了加大收税,稍微有抗争就一顿毒打,逼得他们离开了王家,目的就是把王家孤立起来,没有再跟着王家的屁股后面的了。
赵斑虎就是靠着阴毒凶残起家的,从一个站街皮的无赖,逐步连坑带骗的,硬是把西冶街上靠琉璃行维生的小炉主挤垮,把他们赖一生存的炉抢夺过来的。
老百姓敢怒不敢言,他首下有冯歪子,袁秃子、蒋疯子做帮手,谁都怕,光听这名子就知道啥人了。
赵斑虎就这样起了家,成了鲁中一霸。他最不愿听得是他家在鲁中算老二,
表面上他很尊重王治礼,但从心底里发誓一定要把这大宅子占为己有,可是王家太粗了,这道让他无从下口了。
他千心万苦送儿子去京城读书,目的就是把他赵家发扬广大,可是儿子在京待了五年突然说回来,在家关了半个月。老婆一个劲的抹泪,怕他出事,可他却哈哈大笑说:“出来就成熟了,人没有了仇就没有了目标!”
赵斑虎这一点说对了,赵匡迪再踏出这扇门就不是书生气的赵匡迪了。实际上他早就听京城回来的人说,儿子和王治礼的儿子在京争一个大家族的女人了,儿子在京吃了败仗回家当然是先舔好伤口,才得站着走出来,果然如此,半个月后的儿子已经退去了身上的书卷气,眼里流露的是一个仇字。
为仇而活着的人,活了,一个书生忧国忧民死了。在这国之家的动荡中也算合情合理,家破人亡的事多的是,军伐满天飞,今天捐钱明天拿税,把小作坊的小熎小炉都拿趴下了,顶气候的当然是几大家了。
可是看不到头的捐,再势力大家道厚实,也抵挡住这频繁的催征,都是一副为国而战的主,实际上趁着国家乱,发点国难财!
鲁中城里不知啥时候来了民族救国军,点名的叫鲁中城的这几大户到他的军部开会,如有抗拒定将惩处。
王治礼只好去走一趟了,去的几个都各自关到一间小黑屋里,这让堂堂的当过三品大员的王治礼受不了,他问卫兵:“你们让我来开会就是软禁我吗?”
卫兵根本不理这茬儿,连看都不看,这对他的自尊心遭到了极大的伤害!
关了一天一宿后,来了个小官,他走进这屋看了看说:“大人住这儿习惯不?”
王治礼知道遇上硬茬了,就抬了抬眼说:“你们想要啥?”
来人笑了笑说:“有人举报你反对共和,上峰的意思是振压一批,我也不满你,你没有十万两白银就别想出去了!”
来人说完咣当一下关了门走了,王治礼被关了三天放了。管家 郑益堂和儿子王尚庸默默地把他接回了家。
王治礼知道这是把家里的给需全部拿了出来,从此王治礼就很少说话了,每天都坐在秋园假山的凉亭石墩上,目光有些呆愣了,只有儿媳玉怡过来,脸上才有了笑脸,特别看到一岁的耀宗,脸上的表情才丰富。
可惜,一个月后,王治礼从凉亭的假山上摔了下来,再也没有起来。
王家的第一次的打击,似乎消沉了不少,原先每到过年王家都会扎灯挂灯,整个半条大街灯火通明。
可是自从老太爷归西后,没有了那些热闹了,原先的三个园子里,就象灯的海洋,到处是色彩斑斓。
管家自从王治礼去世后,就象变了个人似的,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看着走路也不那么灵便了,似乎脚上有千斤重抬不起来了。
王尚庸自父亲去世后打击挺大的,现在全国都乱成了一锅粥,今天一个军伐明天一个军伐不知有多少军伐了,一个字就是钱。
王尚庸是书生,在大清国也就吃了一年皇粮,大清国就倒台了,也就说失业回到了故里,出去了十年了,对于故里鲁中了解的很少,最熟悉的还是他的同窗赵匡迪。
可是单纯的王尚庸他那能知道算计他爹的就是赵家父子,赵斑虎一直想敲诈一下王家看看反应,所以他就派儿子赵匡迪到了济南,找着了老爹的拜把子兄弟杨麻子。
杨麻子原先就是盘据在鲁中一带最大的徒匪,被国民革命军收编了,现在是国民革命军的一个旅长,驻扎在济南的郊区。赵匡迪拿着爹的贴子,见到了杨麻子,看到杨麻子真是一脸坑凹,身高马大,但两只眼睛可显出了狡黠。
“大侄子来,是有事吧?”杨麻子没抬眼皮。赵匡迪忙向杨麻子躹了一躬说:“受我爹之命来向杨叔借一个连的兵。”
杨麻子睁开了眼说:“这兵还有借的吗?我们可是正规军!”
“杨叔,这是为你送钱呢!”
“啥送钱,说说我听听?”
赵匡迪就添油加醋的把王家怎么个富说了个遍,这就和鱼钩似的把杨麻子钩住了。眼睛也瞪起来了,脸上也有了笑容。
“贤侄想借兵干一票?”杨麻子又露出了匪气。
“咱们叫这清狗吐出老百姓的钱是应该的。”赵匡迪眨巴了一下眼,看到杨麻子己上钩了,淡然的说。
“成,有贤侄安排,为了让他们吐的彻底,我派一个团过去。”杨麻子很大方,他是有目的的,熟悉了行情,自己干。
果然三天就挤压了十万油水,这卖买太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