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诚之都青许不道小说,圣诚之都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小说:圣诚之都 作者:青许不道 类型:武侠 简介:阅尽天涯离别苦,不道归来,零落花如许.朝代之未,各势力均觊觎一统天下,江湖人士、农民军、皇家、鲜毗军几方主要势力在中原大地上演了一出出精采纷呈的好戏。忠诚与背判,为了目的不论公平正义,却使终有人坚守自己的本色。 《圣诚之都》免费阅读 北方总是要冷得更凌厉一些,风刀从天山雪顶扑下来,裹胁着漫天的飞雪,嘶吼着挤开白茫茫奄奄一息的大地,刺向由东向西缓缓而...

那道士一时语塞,支支吾吾,道:“不是你下的……是你的弟子下的。”

花如许道:“即然不是我下的,那我就不是蛮横无理了?”

那道士道:“毒虽不是你下的,但下毒的人是你的弟子,这幕后之人,怕就是你。”

那袁帮主听那道士理屈词穷,心道:丰秦岭本就是个好色之徒,这次定是调戏了潇湘派的弟子,被人家下了毒,那是罪有应得。虽然与丰秦岭素有来住,但这花如许万万得罪不得,自己决不能淌这浑水,当下便道:“花掌门,在下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花如许道:“袁帮主,所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难道你眼见这么多男人欺负我们这些小姑娘,也不替咱们打抱不平吗?”

袁帮主哈哈大笑道:“花掌门说笑了。要论人数,你们可比人家多得多;要论武术,就算人家再多十倍,也奈何不了你们。我就不用献丑了罢?”

花如许道:“我就是怕人家说我们以多欺少,以强凌弱。连袁帮主都这么认为,我可更是理辩不清了。”

袁帮主道:“花掌门多意了。我们这点三脚猫功夫,那有资格在潇湘派门面前耍弄,惹各位姐妹们笑话?”

突听有一声音冷冷道:“你袁柄坤敢去南阳,怕是自认武功不错吧?”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店内站着一人,衣着光鲜。黑衣人心中想道,他是何时进来的?怕是先前就在,只是自己一直没有注意到。

袁帮主闻言笑道:“那里那里,我只是想去结识江湖同好,开开眼界。我这些微未功夫,入不了各位法眼。其它的事情想都不敢想。”那人哼地一声轻笑,不再答话。花如许笑道:“这位大哥面生得很啊?敢问尊姓大名。”

那人慢慢走过来,道:“小的碌碌无名,说出来你们也是记不住的。”

花如许道:“那可就怪了。一个名字嘛,有什么记不住的?”

那人笑道:“因为我说出来,你们都死了,怎么记得住?”

花如许听他慢慢说来,言话中杀意陡生,心中不禁一寒。

那人从她身边挤过,走出店外,抬头看了看天,仍旧是慢慢地在雪地里走着,消失在街道转角处。袁柄坤心中暗道,这个人胸有成竹的样子,怕是武艺深不可测。他所去之向,正是南阳,怕也是为那件事而去。对花如许道:“花掌门,天色已晚,我们就此上路了。”

花如许被那人一搅和,弄得兴致全无,道:“那就请袁帮主先行一步。”

那袁柄坤带众人驰马而去。华山派道士一摆长剑,纷纷叫道:“臭女人,纳命来!”

花如许怒喝道:“吵什么吵?还要你们师父的命不?都给我闭嘴!”那帮道士立即不再乱叫。花如许心中想到,这个人是谁?从来没有人敢近我三尺,他却敢与我擦身而过,有恃无恐,怕是身负绝技。突然想到他与自己挤身之时,全身几乎贴紧,脸上不竟一红。

黑衣人带了少年,缓马向城外走去,一路并不说话,只是想到:这么多人都去南阳做什么?他们神态惶急,怕是有什么大事。那少年突道:“我要睡了,我要睡了。”原来此时天已黑定,黑衣人心道:我们所走的路,也是南阳方向。不如在此休息一晚,避开这些江湖人士。

当下寻一客店,那店家道:“客官,住什么样的房子?我们这里上等的要一两银子,中等的……”黑衣人道:“要上等的吧!”店家欢喜,引他们入屋。只见屋内陈设简陋,但还算干净。

那少年冲到坑上,道:“怎么没有草?”

黑衣人心中一酸道:“这比草要热乎得多。”

那少年躺下喜道:“真的要热很多,这下我不会被冻醒了!”

黑衣人道:“你好好睡吧,今后你不会再被冻醒了。”

那少年道:“叔叔,你真好。比婶婶好多啦。”

黑衣人问道:“那个婶婶?”

少年道:“就是每天给我送饭那个婶婶啊,她每次都凶凶的。”

黑衣人笑道:“我对你不凶吗?”

少年道:“你对我好,我记得。谁对我好,我都记得。将来我要报答你们。”黑衣人道:“你还真懂事啊。”

少年又道:“叔叔,我们这是要回家吗?”

黑衣人道:“你已经没有家啦。我要送你到我师父那里去。”

少年道:“你师父是谁?”

黑衣人道:“见到了就知道了。”

少年道:“你送到啦就会走吗?我不要你走。”

黑衣人道:“我师父也会对你好的。”少

年道:“我不要他对我好,我就要你对我好。”

黑衣人心头一热,道:“好,我不走。我一直陪着你。”

一宿无事,第二日凌晨,黑衣人带少年离开小城,打马直向南阳方向驰去。一路上,果然未见到江湖人士。山越来越高,路越来越崎岖。翻过数座高山,眼前陡然见到二山夹着一大片房屋,阳光从峡谷之顶斜照下来,只落在半个城镇上。

黑衣人道:“南阳到啦!”

少年道:“你师父就住在这里?”

黑衣人道:“是啊。你该叫他爷爷。”

少年道:“我要一直住在这里吗?”

黑衣人道:“这里很好玩的。有好多的哥哥姐姐。”

少年道:“我不要哥哥姐姐,我只要你。”

黑衣人道:“我说过我陪你。”

二人打马入城,只见城内人流捅挤,各色人等,摩肩接踵,十有八九的持刀拿棒,四处游走。黑衣人暗道:这些人汇聚于此,不知所为何事?突听得身边有人说道:“师哥,是今天晚上吗?”另一人道:“别这么大声。是今天晚上。”原先一人压低了声音,却不知说些什么。

江湖人士,诸多忌讳。黑衣人不敢细听,拉少年急急走过。那少年对周围一切甚是好奇,左顾右盼。黑衣人显然对街道十分熟悉,左拐右拐,来到一座大宅门前,抬眼看时,蓦地一惊,只见那大宅挂着白幡白旗,大门紧闭,里面隐隐有哀乐之音传来。门前站满了无数人,后面的江湖人士还络绎不绝地挤上来。见大门紧闭,纷纷叫道:“开门。我们是来凭吊的。”“老爷子仙归,恁什么不让我们吊唁?”

黑衣人脸上,惊惶失色。右手将少年一拉,匆匆道:“切莫出声。”低头挤出去,拐到另一条街道上,左右看过无人注意,才走进一条小巷。那小巷即深又窄,地上尽是破渣破瓦,绝无人注意。小巷尽头,有一道小门。黑衣人走上去,轻轻敲了二下。里面并无声音,他又敲了三下,里面一个道:“谁?”

黑衣人道:“我。快开门。”吱的一声,那门打开,里面一个孝衣的男子,一见到黑衣人,便拜到在地:“二师叔,你可回来了。”

黑衣人拉着少年,闪身进去,急问道:“师公出事了?”

孝衣男子起身掩上门,满眼是泪道:“师公月前急病不治,已然仙逝。”

黑衣人闻言大惊,潸然泪下,半晌才颤声道:“你师父呢?”

孝衣男子道:“回二师叔,师父在翡翠厅。”

黑衣人拉了少年,在宅内左穿右拐。少年见那宅子甚为宽阔,楼榭厅堂,富丽堂皇,大觉好看。那些杂工丫环,均披麻戴孝,神情悲伤。

走了许久,才见到一个大厅,厅外花园,种着许多的菊花。许多人站在空地上,云愁雾惨。厅内数人,正在一起谈论什么。黑衣人叫道:“师哥,我回来啦!”一边大步走了进去。

厅内的人都向他们看过来,只见厅中椅上,站起一人,相貌堂堂,虎背熊腰,上前两步,拉住黑衣人的手道:“师弟,你回来得正好!”黑衣人道:“师哥,师父他老人家……”那人道:“师父他老人家自你走后不久,就一病不起,二十余日前与世长辞了。”黑衣人脸上本是泪水潺潺,此时一听更如山崩,叫声师父,却痛哭流涕,说不出话来。

厅上各人也自默然垂泪。半响那师哥道:“师弟节哀,师父一去,叔辈们前来哀悼吊唁,你从未出身江湖,我来替你引见。”拉过黑衣人,对厅内各人道:“这是我师弟,单姓辛,贱名薄生。”

黑衣人拜了一拜,道:“有劳各位师叔千里奔波,小侄辛薄生有礼。”

只听一个声音道:“少侠不要多礼。我们与伍盟主素有交情,闻听伍盟主突然仙去,如同五雷轰顶,心胆俱裂。如今阴阳相隔,物是人非,我们那一个不是悲痛万分?”只见那人面如满月,褒衣博带。那师哥道:“师弟,这是云山派掌门刘师叔”。又一指他旁边一个道长道:“这是武当掌门张师叔。”

人群中,突听得一个女子声音笑道:“上门女婿,你好啊。”

辛薄生听到声音,便是一紧,抬头一看,正是那潇湘派掌门花如许,一双妙目,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辛薄生师哥疑道:“上门女婿?”

辛薄生低声道:“我们认识。”上前二步道:“辛薄生有眼无珠,花掌门莫怪。”

花如许笑道:“有眼无珠,你说的是我罢?可被你骗得紧啊,那小鬼头呢?”

少年从辛薄生身后转出来,道:“姐姐,我在这里。”

花如许伸出手去拉那少年,辛薄生大惊失色,恐她要加害于少年,当拳打去。花如许将身子一转,滴溜溜避过,笑道:“辛少侠对这个侄儿关心得紧啊。”

辛薄生一拳不中,不便再打。见她并无加害之意,心下稍宽,道:“得罪。”一个和尚道:“辛少侠拳风凌厉,深得伍盟主真传。伍盟主有你和马师侄继承衣钵,老纳深感宽慰。”见那和尚慈眉善目,白眉深垂。师哥道:“这是少林主持玄空大师。” 辛薄生施礼道:“大师过奖,我学艺不精,有愧师门。”

其后诸人,一一引见。都是各大门派掌门、洞主,有六合门张空手,恒山恒慈大师,崆峒齐跃天、四川唐家唐啸虎等十余人,尽是武林威震一方的人物。那小城中遇见的神剑四侠、神龙帮袁帮主都未在其中,显见名份不够。

六合门张空手早不耐烦,好不容易等介绍完毕,对着师哥道:“马师侄,天已快黑,我们还是接着刚才的事商量吧?”齐跃天也道:“不错。武林的兄弟都在外等着呢,也得给他们一个交待。” 辛薄生一愣神道:“交待什么?”

马师哥低声道:“师父尸骨未寒,他们就要来夺这中原盟主之位。师叔们便是合议这盟主人选。”

辛薄生道:“原来如此,这些人真是自不量力。这盟主之位,自是师哥你啦。”

马师哥道:“师弟,这盟主之位,当是技高者得,否则难以服众。那里就定是我了?”

辛薄生道:“那你就跟他们比试一下,看看谁不服气。”

马师哥道:“刚才我们正有此意,只是这如何打法,正在商议这中。”

辛薄生道:“你们商量吧。我带这孩子换衣服去。”

辛薄生去花如许手里拉那少年,花如许知道事关重大,当下对少年道:“弟弟先玩。姐姐等会儿陪你。”少年点头道:“那我等你。”

二人回到房中,辛薄生去内房中沐浴更衣。少年打量屋内,龙床玉桌,透着一股冷清。却听后院传来一阵少年清脆的笑声,有男有女,分外欢喜。少年天性好奇,推开窗户,只见院中无数花草丛中的一片砖地之上,有三个少年,一女二男,衣着花丽,年纪与已相仿,在院中打跳嘻戏,天真烂漫。那女孩打扮清秀,脸色红润,一身草绿色长裙,脖子绕着一条珠玉的坠子,随着她雀跃的身形,上下闪动。少年不由看得呆了,伏在窗前,一动不动,只觉心中似清风浮动,畅快无比。

那少女转眼看到他,脸上一红,回头向其他二名玩伴说了一句什么。那二名玩伴向少年看了一下,飞奔过来,同时喝问道:“你是谁?”脸上布满愠色。

少年一愣,见他俩长得虎背熊腰,比自己强壮不少,不由得有些害怕,道:“我……姓王。”

这两少年,原是镇上有钱人家之子,交了钱在神拳门第三代弟子手下习武,平日在门内倒也规矩,出了门便耀武扬威,欺小偷盗,名声极坏。百姓一来见他们年纪小,二来碍着伍行天乐善好施,镇上各户都得过他的恩惠,也就由得他们胡闹,不想这反倒令他二人更为嚣张霸道。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二人唯一所惧的便是这个女孩,唯她以作马首。刚才那女孩是让他们来请少年共玩的,他们心中老大不愿,一上来便气势汹汹。见他脸露怯色,便伸手从窗外来拿他。少年只觉他们手劲甚重,胳膊疼痛,便起力挣扎。那二人手上拼力,少年哎呀一声,被生生拖出窗外,腰以下着地,疼痛难当,却咬紧牙关,不发一言。只听得那女孩叫道:“你们在做什么?不许打人。”

那二恶少闻言,手一松,少年被扔在地上。那女孩飞奔过来,伸手拉他,边拉边问道:“痛不痛?”声音清柔,分外动听。少年闻得,只觉得身上的痛消了一大半,刚刚站起,屁股上蓦然一股重力袭来,不由自主,住前一个趔趄,又摔在地上,脸埋在花丛中间泥土之内,分不清是花还是泥,满满地咬了一口。

原来那二名恶少见女孩关心少年,心生妒意,从少年身后踢了他一脚。二人见少年从地上爬起,衣冠不整,脸上被花枝划出几道血丝,满口泥士,说不出的狼狈,不禁拍掌大笑。只听那女孩道:“好哇,你们欺负人。我告诉你们师父去。”一面说,一面就向院外跑去。那二名恶少面面相觑,赶紧拨腿追去。

少年见他三人消失出去,再也忍受不住,终于哇地一声大哭起来。辛薄生闻得哭声,连忙出来,见他蓬头垢面,心中疑惑,将他抱住。少年一挨他的怀抱,哭得更凶,半晌方才止哭而睡。

待他醒转,已是晚上。吃过晚饭,便有一个杂工进来道:“辛少主,马少主请你们二人到望珑台。”

那望珑台位于山腰之中,天然的一块巨石突出,可容千人,是平时练功习武之地。辛薄生问道:“可是商量好了?”

杂工道:“小的不知,只是马少主把门口那些人都叫上,一起去了。”

辛薄生转头对少年道:“有热闹瞧,你去不去?”

少年喜道:“我去,我去。”

二人当下换上厚衣,拿了几只火把,出得门来,只见街上漆黑一团,北风呼啸。远处山道之上,却见火光点点。辛薄生对山路甚为熟悉,背着少年,很快就到达望珑台。

只见望珑台周围围着数千人,人声鼎沸,手持火把把望珑台照得亮如白昼。台上靠山站在数人,正是在翡翠厅所见诸人。二人挤到台前,守台的弟子认得,让他们上到台上。马师哥见他上来,微微点头示意。少年举目四望,只见白日里那二名恶少一左一右,站在那女孩身边,三人都望着他。只是一双关切,另四只便是凶狠嘲笑之色。少年心中害怕,拉紧了辛薄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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