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良好开端

当赫尔金与葛多妮出现在丽娜别墅门口时，万卡父女俩便热情地迎了出来。

“娜娜，这位先生就是我给你说过的赫尔金老师。”万卡指着赫尔金给闺女介绍。

“金老师早上好！”丽娜用简称向赫尔金问好。

“我们可爱的小娜娜早上好！”赫尔金与葛多妮同时说道。

不料丽娜却很不满意地说道：“金老师，您怎么就不能够单独向我问好呢？”

赫尔金赶紧蹲下下去说道：“尊敬的小公主，是金老师失礼啦，能够让我重新向你问好吗？”然后站起身来，正要重新问好，丽娜却摆了摆手说道：“看你这认错的态度倒是很诚恳的，重新问好就不必了。”说完便自个回屋里去了。

万卡连忙说道：“赫尔金老师，实在是对不起，小孩子太任性了，这都怪我平时没有管教好。”

“小姑娘挺不错的啊！”赫尔金说道，“她性格直爽，快人快语，我很喜欢。”

刚进门的丽娜听赫尔金这么讲，便赶紧从屋里跑了出来，跳起来抱住赫尔金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吻了一下，接着说道：“金老师，我太喜欢您了！您知道吗？人人都讨厌我的任性，您是第一个夸我性格直爽的人。”然后，便拉着赫尔金的手，一起进屋里去了。

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的葛多妮，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了。

万卡说道：“葛多妮，感谢你为我们丽娜找了这么一位好老师！我得给你双份薪酬才行啊！”

“这就不必了，万卡老总，今后说不定还得给您添不少麻烦呢。”

“不用客气，以后凡是用得着我的地方，请吱一声，我一定效力。”

屋子里，丽娜此时正在引着赫尔金到处观看呢。丽娜一边走一边对赫尔金讲道：“金老师，你知道吗？刚才是我故意给你一个下马威的。你真是个好老师。以前，我爸给我请了很多的家庭教师，还没有通过我的第一关考试，就敲退堂鼓了。”

“娜娜，我也跟你讲点实话吧。”赫尔金继续说道，“我呢，的确有点虚名，因此听到的奉承话也的确不少，但是，能够像你这样真诚地夸我好老师的，还真是第一次呢！”！

当他俩来到钢琴旁边时，赫尔金便故意问道：“娜娜，这钢琴上全是外文，我看不明白，这是什么牌子的钢琴呢？能够告诉我吗？”

“金老师，我也不认识这上面的外文，不过，我听前次一个钢琴大师来我的家里，他说这是一架德国韦尔森德三角钢琴，管他什么牌子的钢琴，反正我还是非常喜欢的，这就行了。”

赫尔金突然觉得这小女孩的记性还是非常不错的，别人说一次这钢琴的牌子，她就能够清楚地记得这么久，还真是“孺子可教也”。

“金老师，您怎么啦？”见赫尔金如此沉思，娜娜不由得这么问了一句。

“你刚才说的这钢琴牌子我没有记住，正在回忆呢。”

“你的记性就这么差吗？”娜娜不解地问道。

这正是赫尔金想要套出的话。目的是要反衬出娜娜的记忆力强。接着他便说道：“娜娜，你的记性真好，那么长的一个名称，你一下子就记住了。”

“这算什么啊？告诉你吧，凡事我见过一面的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娜娜的话或许有些夸张，但也表明她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样，但仍然有一定的自信，由此，赫尔金对快速提升娜娜的学习成绩也就更有把握了。

接下来，娜娜把赫尔金带到了她的小书房，书架上还放着娜娜两次金奖的奖杯。赫尔金刻意走到奖杯面前，久久地注视着奖杯。

“这东西有那么好看吗？”娜娜问道。

赫尔金这才说道：“我关注的并不是这奖杯是否好看。”

“那嘛您到底关注什么呢？”

“我是在想，你小小年纪就能够得到如此荣誉，如果朝这条路一直走下去，你的前程一定无可限量呢！”

“我真的能够有那么厉害吗？”

“请相信我的判断，绝对不会错的！”赫尔金接着说道，“不过呢，还需要具备相应的文化修养。”

“还需要哪些文化修养呢？”

“比方说吧：语文修养就必不可少。”

“这弹钢琴、跳舞跟语文修养有关系吗？”

“大有关系呢！语文修养好，对乐曲的领悟就会更深一些，表演水平也会更高……”

“我要怎样才能够有很好的语文修养呢？”

听到娜娜这么一讲，赫尔金觉得她已经入道了，便接着说道：“这可不是几句话就能够说清楚的，不过，我会有办法让你在不知不觉之中、轻轻松松提升语文修养的，一定的，请相信我。”

“来，拉钩，一言为定。”娜娜十分兴奋地与赫尔金拉钩发誓。

赫尔金暗自思忖道：有了这样一番铺垫，以后对她的教育引导就方便多了。

“娜娜，带你的老师到楼下吃饭吧。”是娜娜父亲的声音。

“爹爹，你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啊？”娜娜问道。

原来娜娜的爸爸早就悄悄地站在一边听着他们的交谈呢，万卡见他们谈得如此融洽，心里简直就像喝了一杯蜜糖水的滋味。

……

接下来，赫尔金与葛多妮密切配合，把娜娜的生活、学习、娱乐，以及其他的户外活动安排得井井有条。娜娜感觉非常快活，家长万卡自然感到十分满意。

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葛多妮、赫尔金、娜娜三人，带上娜娜喜欢吃的腌肉、香肠、果品、饮料到了一个村野儿童乐园。车停好之后，他们便拧着带来的食物、饮料，来到有树荫的地方，铺好地垫，摆好食物、饮料之后，葛多妮便在这里守着，赫尔金和娜娜就在不远处玩起了娜娜最感兴趣的游戏。然后又到附近的喷泉、花坛观赏了好一阵子，这才回到葛多妮那里，喝饮料，吃东西，开心地聊天。旁边路过的人见此情景，无不投来羡慕的眼光，都以为他们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呢！

赫尔金却没有心思去注意旁人的眼光，因为，今天不仅仅是带娜娜出来玩耍，这是一堂生动而有意义的户外课程。

赫尔金此时趁着娜娜的开心劲问道：“今天你最开心的是什么呢？”

“就是跟您一起玩游戏。”

“为什么呢？”

“因为当时我觉得您就不像是我的老师，简直就是跟我差不多的年纪，成了跟我一样开心的玩伴。”

“那么，你觉得老师应该是什么样子呢？”

“严肃、一本正经、高高在上。”

“你们学校的老师就是这么个样子吗？”

“也不全都这样，这就看他们对待什么人了。对待成绩好的同学，是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而对待我呢，就是我刚才说的：严肃、一本正经、高高在上。”

“娜娜，你明天还想和我们一起出来玩吗？”

“当然想啦！”

“不过，我有一条小小的要求，你能答应吗？”

“金老师，您就说说看。”

“今天下午回家以后，就把你和我刚才谈论游戏的事写出来，行吗。”

“行！”

……

回家以后，还没有到吃晚饭的时分，娜娜就按照赫尔金所说的写出来交给赫尔金了。赫尔金接过来正要看的时候，娜娜的爸爸万卡过来了，他立即问道：“这是娜娜写的作文吗？”

“是啊。”赫尔金答道。

“娜娜是最反感写作文的，没有想到今天还写了这么多。”万卡一边说着，一边继续往下看，看完后说道，“还满通顺的呢！有过程叙述，有人物对话，还有心理活动描写，赫尔金先生，是她抄写的吧？”

“你就不相信人！”娜娜突然说道，并从万卡身后一把就抢走了刚才写好的作文。

赫尔金说道：“真是她自己写的。建议您以后多给孩子一些表扬与鼓励。更不要对她的进步有丝毫的怀疑。”

“您说得太对了，是我疏忽了。走吧，晚饭已经做好了。”

……

当天晚上，赫尔金有意请娜娜教自己玩电子游戏。

“您这老师真怪！”娜娜疑惑不解地说道。

“我真有那么怪吗？”

“当然啦！”娜娜说道，“其他老师、家长都坚决反对玩游戏，您却主动让我教您玩游戏，太反常了。”

“其实呢，玩游戏并没有什么不好。它不但很有趣味，更重要的是它还能够启发思维。动作类游戏还能够训练手与脑的协调能力。”赫尔金接着说道，“我还有一个游戏设计方案，是想让学生通过玩游戏的方式，不但能够学到更多的知识，还可以直接提升学习成绩。”

娜娜一听，立即拥抱着赫尔金，兴奋地说道：“老师，您太可爱了！您设计的游戏，可以让我玩一下吗？”

“目前仅仅是一个设计方案，还有没找到投资人呢。”

“这个好办！”娜娜说道，“我叫我爸给您投资。”

“暂时还不行。”

“为什么啊？”

“我的设计方案还需要进一步完善。”

“那您就抓紧完善啊！”

“不行，因为我目前还有一个更加紧迫的任务。”

“什么任务啊？”

“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大概就半年吧，让你的学习成绩轻轻松松地提升到全班前三名。”

“这能够办到吗？我的基础实在是太差了。”

“娜娜，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可以用非常巧妙的办法，达到我的目标。”

“好！老师，我一定听您的。”

师生之间有了这样的情感基础，以后的事自然就好办多了。

此后，在娜娜语文方面有了一定的长进之后，赫尔金便把数学与外语课程也伺机加上。钢琴与舞蹈，有葛多妮的指导，自然不用操心。

老师教学得法，学生不但学得轻松愉快，而且还有了明显的进步。

24、锦上添花

转眼间两个月过去了。

万卡接到娜娜学校班主任的通知，让娜娜回校参加半期考试。

当万卡给娜娜谈起考试的时候，娜娜极不情愿，她便赶紧去对赫尔金讲道：“老师，我不想去参加学校的半期考试。”

“娜娜，你怎么跟我想到一块了呢？”

“老师，您同意我不回学校考试啦？”

“是啊！”赫尔金接着说道，“不过呢，还有另外一个问题我可没有办法解决。”

“什么问题啊？”

“学籍问题。我这么给你说吧：假如你不回学校参加考试，你就不是学校的学生了。也就是说，你就没有小学的学籍了。以后考中学、考大学都会遇到很多的麻烦。”

“我何必一定要去考中学、考大学呢！我就一直跟您和多妮阿姨学下去，不也很好吗？”

“倒也可以这么做。不过我们却没有办法给你弄到学历证书。”

“要那玩意干嘛？”

“其实嘛，那玩意倒也没有太大的用处，但是呢，没有那玩意有时可行不通啊。我给你打个比方吧：假如我们要去儿童乐园玩耍，是不是一定得先买门票呢？”

“那是当然的啦。”

“这学历证书吗，就有点像进入儿童乐园的门票。当我们进入儿童乐园之后，这门票还有用吗？当然是一点用都没有了。我们是不是玩得开心、高兴，完全在于我们的心情，以及事前的准备。我说明白了吗？”

“老师，我懂了。不过，我还是担心我考不好，在同学和老师面前很没有面子。”

“这个吗，你就完全不用担心，我有一个法宝，只要你会用，保管你会考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好很多、很多！”

“老师，快把你的法宝拿出来让我看看啊！”

“现在还没有到时候，到时候我自然会给你的。”

到了考试这一天早上，娜娜起床特别早，她来到赫尔金面前说道：“老师，给我法宝的时候到了吧？”

“正是时候呢。”赫尔金说道，“我在当学生的时候就验证过很多次，就是每到考试之前，进行美好的回忆，比如以前最令我高兴的事，或者我有过的特别惊喜。这样一来，考试中就能够减少许多失误，会做的题，基本都不会错，不会做的题，有时还会突然产生灵感把它做出来。因此，我的考试成绩一直都没有让我和父母亲失望。”

“老师，这就是您的法宝啊？”

“是啊！而且还特别灵验呢！”

“好！我相信您。但我以前总是一到学校，就老是想起一些伤心的事。最伤心的就是老师公布考分和班级排名的时候，我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其实嘛，我也有过这样的感受。我在小学四年级以前，各科成绩都很糟糕。到了四年级，换了班主任，他对我非常关心，我的那个法宝就是班主任教给我的。今天，为了让你进了学校不在回想以往的伤心事，我特意为了准备了一个礼物。”赫尔金说完，便掏出一个指头大小的精致小相框，里面是赫尔金小学生时候的照片。他把这个小相框交给娜娜后说道：“你进入学校之后，多多看看相框中的我。进入教室以后，你就想着：有一位最好的老师就在你的身边。得到考卷后，连连默念三句：我肯定能够考好。然后就开始做题。”

“好！我一定照你说的办！”

……

几天之后，万卡收到了娜娜的各科考试分数及班级排名，令他非常吃惊的是：语文、数学、外语三门学科的总分排名，竟然进入了全班的前十名。短短两个来月的时间，娜娜竟然从最后一名（第四十名）进入了前十名。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于是他赶紧打电话把情况告诉了赫尔金。

赫尔金说道：“按我的估计，娜娜应该进入前五名的。”

“赫尔金先生，您在跟我开什么玩笑啊？”

“绝不是开玩笑。请您听我讲：整个小学课程总的知识点并不多，若按照我的设计方案，一个六七岁的孩子，最多两年时间，就可以学完小学全部课程。方案虽然早就有了，但还没有经过实践验证。我还真的非常感谢您为我提供了一个极好的机会，娜娜的成绩，仅仅是我初步实验的一个结果，还不是很理想的。下来之后，我还得认真反思我在教育过程中存在哪些失误。”

“好啦！赫尔金先生，什么都别说了，请葛多妮开车，带上您和娜娜一起到海天大酒店来。我们得好好庆贺您取得的实验成果。”

……

又到星期五了。万卡今天晚上要在丽娜别墅举办一个特别的沙龙聚会。

下午四点钟左右，万卡特别邀请的朋友便陆续来到了丽娜别墅。

五点钟，人全部到齐了，有教授、学者、社会名流，商界大亨，总共21人。其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还来了一位律师，他就是在前面的赫尔金案中为赫尔金进行法庭辩护的恩格曼先生。他刚出现就被赫尔金邀请到自己的书房。

“恩格曼先生，真没有想到您能够出席今天的少龙聚会。”赫尔金说道。

“其实，今天我还有别的要事，只不过万卡先生的邀请，实在让我盛情难却。”律师说道。

“您和万卡先生一定非常要好吧？”

“那倒也不是。不过呢，也不陌生。今天邀请我来，是一个叫葛多妮的女士要求万卡一定要请我到场。说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一定要拜托我，你说说看，我能够不来吗？”

“是该来的。”

赫尔金的话刚说完，葛多妮便出现在书房门口说道：“请二位先生进入大厅，聚会仪式马上就要开始了。”

仪式一开始，万卡便讲道：

“今天，我要隆重地给各位嘉宾介绍一位非常优秀的教育工作者。”

葛多妮便把赫尔金推到了台上。赫尔金接着说道：“就是这位，赫尔金先生。”然后，便把赫尔金如何在很短的时间内，让自己闺女丽娜从全班最后一名提升到全班前十名。同时，他把他知道的赫尔金巧妙的教学方式，赫尔金与自己闺女之间亲密无间的情感等等做了介绍。这已经够让大家惊讶的了。

接着，万卡便叫闺女丽娜站上台去，叫来宾们出题目，让丽娜做五分钟的即兴演讲。接下来，又让葛多妮带着丽娜表演了一段双人舞。

双人舞还没有跳完，便有两三个人把万卡拉到一边，共同提议：由万卡牵头，赫尔金任校长，尽快办一所特殊学校，扩大招生人数。

因为事出突然，万卡不免有些迟疑。当即便有人说道：“万卡先生，你不能只考虑自己的闺女啊，我们也要跟着你沾点光啊。”

“容后再议。”万卡回应道。

“还等什么呢？今天不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吗？”

接下来就只有一个中心议题：如何扩大招生，让更多的人也沾光。

最后的决议是：在当场报名的名单中，暂时选择五名学生，以后再逐步增加。至于办学校的事，先让大家酝酿，等条件成熟之后再开始行动。

旁边一个房间里，葛多妮正在与恩格曼律师商量，要委托他给自己和赫尔金当私人法律顾问。恩格曼并未推辞，便应承了下来。

——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