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花朵张君刚文集小说,诗的花朵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小说:诗的花朵 作者:张君刚文集 类型:浪漫青春 简介:不要看我的诗歌美不美,请看我心灵的伤口有多深。每一首诗都有背后的故事,每一句诗都不是无病呻吟。谁的人生没有青春?谁的青春没有疼痛?是爱情的扑朔迷离?还是生活的明暗曲直?朋友,过来吧,带着你的好奇,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看清楚这个谜局。 《诗的花朵》第一章村里有个姑娘叫小芳免费阅读 爱的挽歌1、在那心灵颤抖的时刻,我望着你而你正与另一位少女合唱...

1.我出生了

我的干妈叫秀姐,要是她如何成了我的干妈,这要从我的出生说起,据说我出生在一个夏天极其闷热的中午,社员们都忙着在地里抢收小麦,在这十年九旱的穷山僻壤,麦田里的收成每亩能打一二百斤就算好的,一般情况是颗粒无收。今年的天气特别干旱,每亩的麦子不过打个几十来斤,加上天干地燥,麦粒特别干瘪,麦秸轻飘飘的,热风一吹,仿佛就要着火似的,这时候,人们最害怕的是下暴雨,本来就干瘪稀疏的几个麦粒,经过暴雨的袭击,那可就真的绝收了。然而,老天好象并不理会人们的心思,刚才还是大晴天,转眼间也不知是从那里飘来了几片云彩,把太阳遮了个严严实实,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天际,“轰隆隆”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瓢泼大雨。人们赶忙收拾起放倒的麦秸,急匆匆往家跑去。

就在这时候,从一个简陋的农舍,传来一声声我的啼哭。我的母亲虚弱地躺在床上,我的父亲望着眼前一个装着半盆子水的产盆发呆,十几个烟头在地上混乱的躺着。他正在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他打算把新我溺在水中,无奈心还不够狠,手还不够硬。这时,刚刚从麦地里走回的邻居秀姐,听到了我的啼哭声,她冒雨赶来推门一看,眼前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她上前抱起啼哭的我,谴责这对夫妇的糊涂。

秀姐对我的父母说:“你看这孩子多么可爱,这可是一个鲜活的生命,再困难也不能有这愚蠢的想法,要不然一辈子良心不得安宁。”我的父亲沉默了好久,望着秀姐陈述苦衷:“这已经是第五个孩子了,正赶上这荒年实在太难养活呀,何况这五个全是带巴儿的,长大后盖新房娶老婆还不愁死个人。”秀姐看着张老汉愁苦的样子,止不住心一酸泪流两行。她说:“二哥你要是信得过俺,就把孩子交给俺让俺来抚养,俺保证把这娃伺候得白白又胖胖。”张老汉感动的说不出话,半天说了一句:“从今以后你就是这孩子的亲娘。”

秀姐小心翼翼地擦拭初生的我,这时候我的母亲早已是泪眼汪汪。我的母亲边流泪边柔弱地说:“别忘了把孩子抱过来喂奶呀。”秀姐点点头抱起啼哭的我。她说:“还不如这孩子先让你带着,我按时给你们送来钱和粮。等长大后你们实在养不起,我愿意做他的干妈永远的帮忙。快让二哥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孩子有了大名可就再不能胡思乱想了。”张老汉沉思片刻开口说道:“今年是虎年就叫他张虎吧,愿这孩子象个小老虎健健壮壮。”

2、秀姐

秀姐今年二十七岁,丈夫在新疆当兵是个排长,他们有两个女孩小琴和小芳,小琴今年五岁小芳刚两岁,丈夫每年不过才回来一趟二趟的,倒是能经常寄回钱票和粮票,在这穷山村人们的心里,秀姐的生活就象在天堂。转眼间三年已经过去了,张老汉家里穷的叮叮当当,这也是正赶上连续三年闹饥荒,在这穷山村别说没粮食,就连野菜草树根都被吃个精光。张老汉只好硬着心把儿子送给了秀姐,秀姐虽然又添了小芳,可吃的还不缺,最主要的是她的慈悲和善良。

一转眼我已经八岁,聪明伶俐倍精神漂亮的模样,只是淘气顽皮没定数太让人操心,姐姐小琴对我格外关照,妹妹小芳对我特别温顺,秀姐对我是打心眼里喜欢,给我起了个小名叫小虎,我也确实象一只小老虎,上蹦下跳活泼的虎虎有精神。秀姐用碎花布缝制了个书包,给我买了书本和铅笔,小琴拉着我和妹妹小芳的手,三个人做伴去学校读书。

如果日子就这样一直过下去,我们的生活幸福又甜蜜。真是天有不测风云呀,谁料想一个噩耗传来搅乱了我们的生活。这是一个极其平常的晚饭后,大队村支书领着两个当兵的走进秀姐的家里,两名战士拿着一个提包和皮箱,严肃郑重地交在秀姐的手里。

秀姐疑惑地望着两个当兵的,一个战士哽咽地说:“在一次施工任务中,我们排长为了掩护一名战士,光荣地牺牲了。我们受部队首长的委托,前来看望嫂子,”另一个战士说:“这是我们排长生前的遗物,还有我们部队给你的慰问款,如果你有什么困难尽管说,我们向部队汇报后想办法解决。”秀姐望着眼前的遗物,只觉得一阵头晕昏死了过去。村支书赶紧掐她的人中,半天秀姐才喘过一口气。

3、秀姐守寡

话说秀姐没了丈夫以后,终日一泪洗面。小琴、小芳、小虎仿佛一下子都长大懂事了。三个孩子从不打架怄气,尤其是我,不象过去那样让人操心了。只是我们的日子一下子变得艰难了许多。这秀姐原来是方圆十几里有名的贤妻良母,现在死了丈夫在家守寡,一些媒婆早就按捺不住,三返五次往秀姐家里跑。只是秀姐是个有情有义的女人,她发誓一定要给自己的丈夫守孝三年。这样,媒婆们才渐渐放慢乐脚步。提媒的少了,可是,一些男人们可在心里惦记着她哩。

曹二是个小队会计,今年三十四五岁,老婆常年有病,据说是在生孩子时不小心得的,也有的说是他老婆生孩子不几天,这曹二就与其强行和房办那事,半夜里他老婆连哭带嚎,惊得四邻都起来偷听,心里都骂曹二不是个东西。这曹二逞了一时之乐,却害得老婆从此再不能媾和好事,曹二见老婆疼痛难忍,性趣大减,心里窝着一股火,嘴里骂骂咧咧,蹲在一边吸闷烟。

这曹二对秀姐早就垂涎三尺,无奈没有办法向秀姐表明心迹。

4、曹二

曹二是小队会计,可别小看了这差事,他可掌管着一个生产小队所有财务,他的实权决不次于生产小队长。尤其在物质贫乏的年代,农民的收入全靠工分,当时,一个工分能值二毛三,而秀姐全家就她一个能下地劳动,三个孩子全吃白饭。这时候,曹二的日子相对要轻松一些,他只有一个女儿,叫珍珍,今年14岁,已经上初中了,在农村,这么大的孩子已经能帮助干活了。曹二的老婆虽然有病,但并不耽误轻活,由于他是小队干部,队长也特意照顾,经常派些轻活儿让她干,工分也并不少拿。

每年的麦收和秋收季节,生产队就按各户挣的工分多少分配口粮,秀姐家是口多粮少,往往维持不了生活。还得靠乡亲的接济帮助,或自己挖一些野菜什么的补充粮缺。到了年底更是难过,因为这时候,小队要凭每户的工分分红,长退短补,秀姐家不但一分钱也分不到,反而还得亏欠生产队一些。因为他们家挣工分的少,吃闲饭的人多。曹二也正是看到了秀姐这一点,打上了她的主意。

一天下午,孩子们都上学去了,秀姐一个人在家里洗着衣服,突然,曹二从门外蹩了进来。他笑嘻嘻地对秀姐说:“秀儿呀,一会到生产队来一趟,昨天队里分粮时剩下了点底儿,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回来结结吃吧。快点儿呀,我在队里仓库等着你哩。”秀姐感激的说:“恩,我这就去。”曹二说完先走一步,秀姐抓紧洗完衣裳,麻利地晾晒在院子的细绳上,高兴地向生产队走去。

到了生产队大院,她见曹二正站在仓库门口等着她呢,她赶紧走向前,跟着曹二进了仓库。曹二见秀姐进来,竟一转身,反手把门闩插上了。秀姐说:“别插别插,大白天的。”曹二拉住秀姐的手,一把将秀姐搂在怀里,秀姐极力挣扎,无奈曹二的力气太大了。

5、石头

这秀姐本是一个女流,虽然对曹二的非礼要求极不情愿,无奈迫于生活的压力,只好委曲求全。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平平淡淡、、自然而然。好在这曹二还算知道个尺度,平时并不总往秀姐家里跑,只是在生产小队分粮分菜时,把一些剩粮剩菜藏在仓库,等着秀姐来拿。每次秀姐来到仓库,他就象饿虎扑食般在秀姐身上饱餐一顿。秀姐的心情是复杂的,有女人的压抑,有女人的羞辱,有贫穷的压迫,有对孩子们的无私的大爱。这许多种复杂的心情交织在一起,化作成两行又苦又咸的泪水,静静地流淌在她那美丽的脸上。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年,这时,小小虎已经十三岁了。他从人们的窃窃私语中,从人们的指指点点中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也许只有秀姐和曹二还蒙在鼓里,俗话说,欲让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其实,在那曹二和秀姐勾搭上不久,有一双眼睛就盯上了他们,那个人就是老光棍石头。这石头原是生产小队的饲养员,他的管理着小队里的十一头牛,六头驴,四匹马。牲口圈与小队的仓库仅一墙之隔。由于石头是个老光棍,平时就吃住在牲口圈里,他的床铺就紧紧挨着仓库的墙根。

由于农村小队的条件很差,会计和保管平时都在仓库里办公。所谓办公室就是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一个土炕,冬天有时生产小队开会就在这里,大家挤着炕沿坐下,有的挤不上炕沿就蹲在地上,队长和会计坐在椅子上,队长讲话,会计记录。仓库和牲口圈是木架结构的连间房,虽然用土坯墙隔开,而上面的梁檩都还通着气呢,因此,隔音效果很差。所以,仓库这边如果有什么动静,牲口圈那边能听得清清楚楚。

石头的父母死的早,他在六岁时便成了孤儿,在街上乞讨为生,新中国成立后,他受到了政府的关怀,成立人民公社后,集体又处处照顾他,尽管如此,也难以改变他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命运。直到三十七八岁了仍然是光棍一条,虽然他身板结实,气壮如牛,可就是没有哪个姑娘愿意嫁给他。对于女人,石头的心里早就凉了。然而,食色男女乃人性是然,如果人为地扼杀它,只能让人性以扭曲的形式表现,当人性在公众道德下无法张扬时,它必然在远离公众道德的空隙挣扎彰显,因为,任何压制人性的力量都是徒劳的。

6、偷窥

最先察觉曹二和秀姐私情的自然是石头了。一天中午,天气闷热,石头在小队牲口圈院外的一棵大柿子树上乘凉,这柿子树枝稠叶茂,石头把一张草垫子铺在紧密相连的树枝上,这样就搭起一个简易的卧铺,躺在上面舒服极了,这种形式在这一带很流行。由于柿子树的枝叶稠密,在树上可以看清远处的情景,远处的人却无法看清树上人的状态。这时,石头远远地望见曹二溜溜达达走了过来,刚想打个招呼,却见曹二转身向远处招手呢。

石头连忙向远处张望,只见秀姐正急匆匆地赶过来。石头只好假装睡觉,保持安静。曹二溜溜达达地走进了仓库,秀姐左顾右盼紧随其后,他们一进仓库就紧闭屋门。石头这时心想,这两个人一定有什么不光明的勾当。石头再看仓库门口时,心里一惊。原来,虽然这仓库的屋门紧闭着,可是门框上面的窗户却敞开着,尤其仓库里的那个大炕正对着窗口,石头在树上通过这个窗口是最好的观望点了,仓库里的一切让石头尽收眼底一览无余。石头简直是心花怒放。

7、祸起女色

自打石头知道了曹二和秀姐幽会的秘密,他那颗冰冻了三十八年的心又燃烧起来。从此,每当生产队分粮分菜后,他就特意躺在牲口圈的小炕上等着。这个无牵无挂倒下就睡的汉子增添了许多心事,在无数个静静的深夜里,曹二和秀姐在仓库扭曲的影子,就象一把无形的鞭子,狠狠地抽打着他那压抑的情欲,他在一个个漫长的无眠之夜,一次又一次痛苦地挣扎着,在一次次幻想中自虐着,然后在深深的自责中陷入绝望的深渊。

一天,石头躺在小炕上胡思乱想,无意中发现墙壁上的泥皮掉了一块,露出来一个指头大小的缝隙,这是垒墙时土坯间的空隙。石头爬过去一瞧,对面一片漆黑,石头忙从地下检起一根小棍条,照着墙上的缝隙一捅,竟把对面墙上那层薄薄的泥皮捅透,这让石头心里一阵激动,因为从这个小洞正好看到对面仓库的大炕。于是,石头盼望着队里快点分菜什么的。

这机会终于来了。这几天,生产队出花生了,社员们连续作战三天三夜,男人们把十几亩地的花生从地里起出来,用牛车一趟趟运到牲口圈大院,妇女们把这小山堆似的花生垛一棵棵都摘干净,用布袋子装好,然后堆放在仓库里。留出小部分来各家各户分一点,大部分则卖给国家,赚点现金,这是小队一年主要的经济来源之一。在白天,石头远远的看着秀姐活泼忙碌的身影,血管里如同有七匹饿狼在流窜。当下午太阳西下时,该归仓的花生已全部归仓,该分配的也都分了去。

第二天中午,石头早早地躺在小炕上等着。一会曹二和秀姐到了仓库,他们也没说什么话,好象长期已经形成了一种默契。石头听到蟋希梭梭的宽衣解带声,赶紧爬过去从墙上的小洞观看,这是他平生第一次近距离观看一个成熟女性的身子,血管里的七匹饿狼咆哮着就要冲出,石头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他也不知道是怎样跳下小炕走出牲口圈的,高涨的情欲让他忘掉了一切,他用力向仓库的门撞去。

8、恶报有时

曹二伸手把石头挡回,说:

“干什么,干什么呀,你?”

石头盯着曹二说:

“要你给我钱,不然我告发你。”

“说吧,你要多少钱?”曹二盯着石头问。

“一百,我要一百。要不就让我也干。”石头坚决地说。

“今天晚上等着,我找你。”曹二说完,整理好衣服,对秀姐说:

“咱们走。”

秀姐跟着曹二往外走去。石头说:“我等着你,不然,我就告发你们。”

曹二回到家里,坐立不安,心里窝火。吃过晚饭后,从家里拿上两瓶烧酒,这烧酒是自家烧制的,在当地家家烧制烧酒和黄酒。这烧酒度数很高,一般在65度以上。曹二带上烧酒,心事重重地往牲口圈走去,到了牲口圈,石头正吃晚饭。曹二又到仓库拿出些湿花生,让石头用锅煮了。等花生煮好后,他们就着花生喝起酒来,开始,曹二十分客气的敬着石头,让石头高抬贵手,放他一马,他保证不让石头吃的缺了。因为一百元钱毕竟不是小数目,曹二的一年收入也没有那么多。

谁知道石头不管这些,因为他的心思主要还是在秀姐身上,他做梦都想沾沾身。可是曹二做不了秀姐的主,再说他也不忍心让石头糟蹋了秀姐,越想心里越窝火,说话也粗了起来。那石头偏偏是个不知进退的主,心想你有短儿在我手里,还牛逼什么呀,因此俩人吵吵了起来,曹二拎起酒瓶子照着石头的脑袋就砸过去,只听“哎呀”一声,石头抱着流血的脑袋撒腿就往外跑,曹二大声喊:“我弄死你个王八蛋!”一边喊一边追了出去,只见石头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啪,重重地摔了下去,躺在地上不动了。

曹二追过去一看,原来石头刚才是被一个栓牛木撅子拌倒的,脑袋正好碰在铡草用的铡刀背上,开始,曹二以为石头在装死吓唬他,等了几分钟还不见动静,用手一摸,没气了。这下曹二可慌了神,他不知如何是好,只是下意识地觉得必须赶快销毁证据,回避嫌疑,推卸责任。于是,他把石头拖到一堆棒子杆上,用火柴点燃,看着火苗熊熊燃起,匆匆地离开了牲口圈。

不一会儿,火光冲天,社员们纷纷赶来救火。曹二也混在救火的人群中,当人们发现面目全非的石头时,队长立即派人到当地公安部门报案,不到三天时间,案件很快告破。曹二被刑警带走,锒铛入狱。把耻辱和愤恨留给多病的妻子和青春花季的女儿。把羞辱和无奈留给柔弱无助的秀姐。生产队里少了一个精明的会计,少了一个能干的饲养员,多了的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谈。每当人们谈起此事,无不感慨:“万祸淫为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