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陛下,娘娘天天盼着你驾崩》小说章节目录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报告陛下,娘娘天天盼着你驾崩 小说:古代言情-智力 作者:挽一束明月 简介:宫中又在传昭妃与赵将军有染了。昭妃贴身丫鬟急着:娘娘还不澄清,这让皇上知道了……昭妃:澄清什么?我的的确确想和赵将军有染,已经想了许多年了。宫中众人都在等待这场修罗场的时候,皇帝却亲自下场澄清,自己与昭妃琴瑟和鸣,众人却瞅见站在一旁的昭妃笑得鄙夷。是夜。赵昀愤怒的掐住她的脖子:你怕不怕我杀了赵子黎。司马昭冷蔑轻笑:那...

追忆其与心上人的初识,这一晃过去,已然四年春秋过去,又是一年上秋之时,竟转头没有等到心上人从北疆凯旋的消息,反而是及笄之年的自己将出阁为妃。

这消息欲传欲烈,不久整个京城便会传的沸沸扬扬。

司马昭怎会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可是眼泪和不甘源源不断的溢出,也是她所无法止住的。

自昨夜瞧见过母亲的决然,她便已经知晓了自己未来的结果。

一夜无眠,她醒来时,面对着铜花镜,镜子里的自己眼眶红肿,面色憔悴至极,霎时,可有病若西子胜三分的娇美。

窗户不知是谁打开的,丝丝入骨的光线流畅顺滑的溜进屋内,照出一片明堂的空地,忽地一束影子飞快的跃过窗前,徒留短暂的残影。

“小姐,小姐,该上课了。”

不一会儿,喜儿倚在门框上,衣衫的袖子下露出根根白玉攀登着深色的木门。

昨儿,爹爹就将她衙门的活儿给辞去了,而宫里教规矩的嬷嬷也是一大清早就来了,所有的一切都清楚的告诉司马昭木已成舟。

司马昭认命似得垂下眼帘,“我知道了,我梳妆打扮一番就去,你先退下吧。”

可喜儿却仍倚靠在门框,欲言又止的盯着自家小姐,司马昭稍稍蹙眉,询问:“怎么?还有事?”

喜儿紧抿双唇:“不知当讲不当讲。”

“现如今,还有什么当讲不当讲的。”

司马昭面无表情,全然没当回事看,只是机械般的梳着胸前一撮坠落的秀发。

朗朗晴日,诡异莫测的淡云犹如巨龙蜿蜒盘旋在浅白为底的苍穹之上。

此乃,喜兆!

喜儿哈一口气,仿若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小姐,北靖小王爷回来了!”

余音绕梁。

屋内,发出一声轻响。

竟是一把木梳落地。

届时,回头再看,她的眼眶不争气的红了一圈,与先前的红肿融合,早已叫她变得狼狈不堪。

北靖王府之内。

凯旋归来的赵子黎此刻一身戎装还未卸下,经过四年之久的边境之苦,他早已不复当初在京城内的温文儒雅,弱冠之年,已然长成,肩宽腰窄,身形颀长,好一派威风凛凛的大将风范。

赵子黎长尾高扬,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孩儿远行这些年,未能在父母跟前尽孝,实乃惭愧。”

赵伏摸了摸黑白相间的胡须,大笑道:“正所谓忠孝两难全,吾儿不必自责。”

“多谢,父亲。”他缓缓起身,而一直站在不远处捂着嘴忍住哭的一位夫人,也就是赵子黎的母亲江泉,早已按捺不住,一把抱住儿子,嘴里的啜泣不止。

赵子黎安慰着母亲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他向来不擅长这种事情,只能干涩且真挚的安抚:“母亲,我这不是已经回来了,别哭了。”

江泉抹了抹泪,捧着儿子那被边境风雪摩挲过沧桑的脸,不禁悲从中来,可又不想儿子为难,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干笑着道:“来,让为娘好好看看你,你长大了。”

她眯起眼角,几条深深浅浅的皱纹随之带出,忽地,她目光一撇,目光一亮。

她探出头,指了指一直站在边缘,不曾发声,一瞬不瞬盯着这一家团圆一刻的姑娘。她与赵子黎一般大,穿着鸦青色的裙裳,温柔的目光焦距在一点,显整个人神采奕奕。

“子黎,这位是?”江泉愣了愣。

赵子黎顺着母亲的目光回头看,便瞧见江弱水正腼腆的垂着双肩,视线低平,于是赶忙走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肩膀,郑重其事的介绍:“爹,娘,这位是江弱水,是孩儿在北疆认识的一位姑娘。”

赵伏同江泉深深对望一眼,很快便明了了一二,江泉迈着小步走了过去,将江弱水拉到跟前,好生打量了一番,嘴里的善意却从未停下,“生的倒是一个很标志的姑娘,与黎儿倒也是般配。”

江弱水本来时的路上还小心翼翼的担心这北靖王爷王妃会见意自己卑微的出身,竟没想到这王妃拐弯抹角的同意了两人,不由心下生出暗喜。

话分两头。

“小姐,小姐,小姐……”

喜儿跟在司马昭身后,见自家小姐充耳不闻,一时急得都快哭了。

司马昭披了一件巨大的轻纱斗篷,头也不回的朝北靖王府的方向前进,那散着柔光的侧颜堆满了喜悦的笑容。

喜儿终于拉住司马昭的斗篷,悉力的阻止道:“小姐,嬷嬷还在等你去上课呢。若是老爷夫人知道了,你知道后果的,况且北靖小王爷已经回来了,跑不掉的,你就不能过段时间去吗?”此刻,她早已后悔告诉自家小姐赵子黎回来的消息了。

可偏偏遇到这事儿,司马昭十头牛都拉不回,况且她哪里还有时间啊,“喜儿,你放心,不会出事的,我就看一眼马上回来,不会耽误的。”字里行间,无一不是欣喜若狂的神气。

四年未见,喜儿如何明白,她此刻这种心境?

她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他面前。

若是……

若是再早些日子,他若是回来的再早些,是不是有可能,她就能嫁给他了……

她曾记得,自己高调的同姐姐宣誓。

……

一夜的颠簸,叫司马昭没休息好,哭了好一阵后便倒在赵子黎的怀里有些体力不支,赵子黎只得就近找了一家客栈,让其休息一会儿。

再次醒来已然是晌午,她睡得很满足,起身坐起,正准备撑着上身,可手腕的余痛压的她酸疼。

就在此时,赵子黎推门进来,看到司马昭吃力的想坐起,不免眉头紧锁,大步流星走去,帮忙将她扶靠起来。

他安抚道:“小心点,刚刚大夫来过了,说你的伤势不大,休息几日便可恢复。”可话虽这样说,她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被麻绳勒出伤痕的手腕,“你放心,不会留下疤的。”

司马昭似懂非懂点点头,其实比起自己的伤势,她更好奇,赵子黎是如何寻到自己的。

子黎轻笑作答:“其实我也只是赌了一把,是城门口的乞丐瞧见有一辆马车里传来姑娘的声音,现在世道不太平,哪怕是天子脚下也是恶事频繁,官府一直有百姓报案说自家孩子和姑娘失踪,我也不过是赌了一把。”

她不由捏了把汗,“还好你赌赢了。”

“是啊。”

赵子黎似水柔情的眸光注视下,司马昭心下紧张,赶忙撇开头。

她不知晓自己在紧张什么,只觉得心跳加速,若是再不躲开,唯恐自己的玉颊烧得会更加厉害。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得快些回京城。”赵子黎提议,司马昭没有反对。

两人吃完饭后,便踏上返京之旅。

人贩子将她绑架到了离京城稍稍有些距离的城镇,好在赵子黎本骑着一匹汗血宝马追来,回京的一路,两人同乘一匹快马。

两人回到京城依然是黄昏之时,夕阳的余晖落下黑色的身影,将这段短暂的美好短暂的刻印在大地之上。

丞相府内。

得知女儿回来,江暖春连鞋都险些跑掉,一看到女儿正平安无事的站在大厅,眼中朦胧,她上前,一把将司马昭抱在怀里,哭得梨花带雨,嘴里还不断念叨着女儿的名字,紧紧的拥抱住,什么怕再次弄丢。

司马昭被母亲的反应吓了一跳,虽有些彷徨,可还是仍由母亲紧抱在怀中。

大约听了许多带着哭腔不断重复的话语后,司马令皓从府外归来,看到女儿正被妻子抱着小脸通红,悬着的心瞬间落地。

作为父亲断然没有母亲的矫情,他转头招呼起一直被忽略的赵子黎。

司马昭被母亲搂得动弹不得,只是茫然地盯着赵子黎远离的背影,离自己愈来愈远,在灿烂的光束里逐渐消失成一个点。

她心里不由而然的产生了害怕的情绪,总觉得这一次的分离以后,就再也不能再拥有他了……

她在母亲的怀里哭了出来,心口被紧紧的捏碎。

江暖春只是拍着她的后背,轻柔的安慰,“已经没事了,以后再也不会叫你受委屈了。”

赵子黎离开相府前,司马昭一度恳求他留下吃个晚饭再走,可赵子黎却称训练要紧,果断的拒绝了她。

司马昭有些失魂落魄的回屋,却瞧见下人一个个忙忙碌碌的,就连喜儿都被差遣过去干活。

司马昭好奇询问:“喜儿,你在做什么呢?”

“小姐,您忘记了吗?过些日子便是嫡大小姐出嫁的日子啊。”喜儿一边忙手里的活,一边回答。

她猛得一拍脑袋,这两日经历的事情打得她猝不及防,险些将这茬给抛诸脑后了。

司马卉,作为嫡长女,这又是丞相府头一遭嫁女儿,自是讲究一个头彩,必定办的风风光光、十里红妆。

司马昭二话不说,撒开腿就跑到姐姐闺房里去恭喜她。

可是她坐在床头,弱小无助地抱着双腿,闷闷不乐地垂着松垮垮的脑袋,在外人面前总是端着一副优雅贤良的姐姐,可此时此刻不过是一个有这喜怒哀乐的小姑娘。

“姐姐,不是要嫁人了吗?怎么不高兴啊?”

司马昭并不理解。

在她的潜意识里,婚姻是一件美好的事。

随之,脑海里出现一个人影,忍不住挑起嘴角。

对啊,那该有多幸福啊……

能一直和他在一起。

“我又不心悦那个人……”

突然姐姐直言不讳,伴随着深深的一口喟然长叹。

心悦?

司马昭投去目光,心底咯噔一跳。

原来结婚不一定是嫁给心上人吗?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以至于心跟着狠狠一颤,甚至开始反问自己,如果以后我没有嫁给心上人该怎么办?

司马昭又开始害怕起来了。

短暂的患得患失后,她坚定不移的望向姐姐,斩钉截铁道:“我以后一定会嫁给自己喜欢的人的。”

这是对姐姐的保证,也是对内心的一种安慰和鼓励。

姐姐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宛然一笑。

可眼底没有半分笑意。

很快话音落幕,夜幕降临府内。

司马昭吃过晚饭,同喜儿赏了会儿月,便回房休息,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灯笼纱罩里熊熊燃烧的烛火,直到眼睛酸痛,她才痛苦的眨巴了两下眼睛。

“小姐,累了就歇息吧。”喜儿注意到,停下手里的工作。

司马昭摇摇头,手臂撑在桌面,两只手掌抱住下巴,喃喃询问:“喜儿,你有没有心仪之人?”

喜儿摇摇头,回答:“小姐,我自小便生在这相府里,就连同龄的人都难找,何谈心仪之人。”她说的极其敷衍,可话音刚落,像是意识到什么,她堪堪追问,“小姐莫不是有心上人了?”

一眼被看穿心事,司马昭又羞又恼,撇头不作回答。

喜儿倒是个聪明丫鬟,笑嘻嘻道:“小姐不告诉我,我莫约能猜出一二。”灵动的眸子转动过狡黠的光。

“可我听卉姐姐说,有些人也许并不能嫁给自己的心上人。”她垂下眼帘,“你说,我会不会就是那有些人的其中之一呢?”

几日后,原本因为司马昭失踪险些耽搁的婚礼如期而至。

那日真的是风风光光,满城风雨,迎亲的队伍几乎放眼望不到头,宛若一条巨龙蜿蜒盘旋。

黄昏之时,影影绰绰。

司马昭躲在母亲的身侧,目不转睛的看着一景一幕。

红盖头下的姐姐,叫人看不清面色好坏。

本该喜乐,她刚要扬起嘴角,可是恍惚间一想到姐姐那句,“我又不喜欢那个人……”顿时,喜悦散尽,空气中瞬间凝固起哽咽的悲伤。

多多少少能推测出来,那是一张多么伤心的脸蛋。

会躲在红盖头下哭泣吗?

或是在轿子里偷偷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