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大混混》小说章节目录崔致,赵人耳全文免费阅读

小说:战国大混混 小说:历史 作者:阿拉贼胖 简介:青年穿越到战国末年,发现自己的新身份是个混混!也罢,既然当混混,就要当战国最大的混混。数数战国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不管这天下姓嬴还是姓刘,想来我这一亩三分地搞事情,都要给我三分薄面!(轻松不小白,作者尽量考证,还原一个真实的战国世界……) 角色:崔致,赵人耳 《战国大混混》第1章夤夜搏杀免费阅读 皓月当空,轻云遮月。在通往贝丘县的传道上,一辆...

时隔五年,如今与张急当面对视,青豚条件反射双腿发颤。

这可是个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的角色啊!

想当初青豚也是曲防里一个小霸,对说话口吃的张急没少欺辱。

但是有一次对外私斗中,张急被隔壁里的恶少年拿住,竟自断一指逃脱,伤好后一个人去报仇,不知用了什么法子将这恶少年缚来,当着众人面用石头将他的手指一下一下砸烂!

“越不爱说话的人下手越狠啊!

自此以后,青豚“曲防里小霸”的名头,就被张急抢走。

再后来,张急就有了恶贯满盈恶人急的名头。

张急看人的眼神中也有了一种凶光,常对人以目摄之,瞪一眼对方就吓尿了。

青豚以后就不敢看张急的眼睛了,直到张急亡走跑路,青豚才又在里中活泛起来。

本想着恶人急早已被削户,更是被千夫所指,自己对他也不应该那么惧怕了。

结果四目相对之下,那恶人急的眼神仍有杀气,自己才发现虽然五年未见,自己还是怕他!

但眼下众目睽睽,青豚只能硬着头皮上。

可出乎意料的是,张急只是取走了他手中的菽禾。

张急举着菽禾向众人问道:“此为菽豆,急敢问,这豆饭味道如何?”

他也不待众人回答,接着说:“这豆饭煮熟了粒粒分明,看起来好看,吃起来实在难吃。吃多了不仅肚胀,还多放矢气,臭不可闻!”

“哈哈哈”场中人大笑起来。

申公和穆生却微微摇头,张急这厮当众说放屁之事实在有些不雅。

等大家笑声落了,张急又说道:“《致富经》言,菽豆乃天帝赐予我华夏的瑰宝,只不过世人不知其真正食用之法,贫民吃豆饭,又吃豆苗的嫩叶,名之为‘豆饭藿羹’;富贵之人食其汁水,名之为菽浆,菽浆豆腥太重,苦涩不美!菽豆明明是个黄金,我们却当它成石头。”

“《致富经》所谓点石成金之术,正是要把菽豆这样的‘石头’,变为比粟饭还香的‘黄金’啊!”

王叟抢白道:“又在充大!几百年菽豆都是这般吃法,不煮熟了吃,难道生吃吗?”

张急不理他,继续说:“《致富经》中记载一种‘菽乳术’,可以将菽豆制为菽乳。菽乳不涨肚,无放矢气,色白软糯,入口即化,味道比之豆饭,胜过千倍!“

人群中有人问道:“你所言菽乳,莫非如饵饼一般?”

所谓糗饵粉餈(cí ),合蒸曰饵,饼之曰餈,饵饼是将小麦小米大豆混合一起,带皮磨成浆蒸烤而成的一种软糯饼食,一般都是中等之家才能偶尔吃上。

张急家原是上等,自然是吃过饵饼的,他回答:“比饵饼要白,比饵饼更香。”

众人于是完全想象不出。

王叟又插言:“一派胡言!你说的菽乳怕是不存在吧!除非你做出让我等看看!”

张急等的就是这句,他向王叟报之以“我谢谢你啊”的微笑,双手击掌。

然后张急的母亲不知从哪冒出来,将两个釜轻轻放在地上。

张急指着釜说:“我昨晚闲来无事,随手做了些。”他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菽乳放在盘中高高举起。

“这便是我说的菽乳!”

众人看这菽乳四四方方,虽然不像张急所说色如白玉,却也温如暖玉,离得近的人,还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豆香。

不过众人的表情却是“这玩意能吃吗?”

张急将菽乳切下一块放入口中,道“甚美!”,然后托着盘走向申公,“申公可敢一试?”

选择申公自然是有理由的,首先要是儒者,不信鬼神之说;其次最好与自己没有深仇大恨,不会故意说假话。

本来这个角色应该是穆生,但申公既然更有钱,更受人尊敬,那就是你了。

申公如果知道自己因为炫富被选中,心中不知会冒出多少个“mmp”……

此刻旁人观之,申公怔怔不言,巍巍不动,哪知道申公此时内心在做极为复杂的计算:

君子不立危墙……眼前这厮为害乡里,是为恶人……可此时他食我不食,怕是会让人说失去了度量……君子宽而待人,再者,张急这个人再罪大恶极又岂敢当众害我?何故?害我于他无益矣……

反正乱七八糟想了一通,心中有数,申公嘿然(mò rán)接过。

王叟还在一旁咋呼:“申公慢食!你恐怕以为他不会无故害你,但其实他是刺鬼附身,专门以害人性命取乐,夺人钱财为好啊!“

申公大义凛然道:“吾好养吾浩然之气,此气至大至刚!且子不语怪力乱神,哪有什么鬼怪作祟呢?”

口中这样说,心里却那样想,夺人钱财?谁敢在曲防里对张家客人下黑手呢?那真是不想活了。

是以申公不再迟疑,咬下一口。

谷场顿时鸦雀无声。

申公闭目咀嚼,先是觉之此物入口柔软,有豆腥之气,再细细品味,顿时口舌生津,有回甘之味。

众人心提到嗓子眼,先是看他额头一皱,有人欲大呼有毒,随即看他眉心舒展,脸上始有微笑,最后竟眉开眼笑,双颊抖动,三口并两口,将这一块菽乳全部吃下。

他端起案上的浊酒一饮而尽,咂摸着嘴道:“美!这菽乳别有一番风味矣!”

张急又端起一盘,道:“我观之申公初品菽乳额头一皱,是否因豆腥之气缘故?”

申公点头称是后,张急说:“此盘我以盐,葱姜丁、热膏油调之,可祛腥气,且青白分明,寓意清白之身,乃为君子食。请申公再品。”

申公一看,只见菽乳已被切成丁块,与葱花雪盐拌匀,可不是青白分明嘛,嗅之葱香豆香与膏香融合,不由味蕾大动。

这时再看张急,虽然脸上还有口水,但不卑不亢,脸上自信而坚定,申公也不由对张急刮目相看。

他向张急行了一个揖礼,让仆从专门取了一柄铜匕,舀了一勺放递进嘴中,顿时双目放大连连称赞,“大美!大美哉!当再浮一大白!”

随即又喝了一杯酒。

有了申公为表率,众人也再不怀疑,纷纷前去品尝,一眨眼功夫两釜菽乳瓜分完毕,凡是吃到的均交口称赞,没吃到的悔恨不已。

“美味矣!”

“张急不欺我,果然是软的!”

“加了葱盐更美!”

“我看不如加豆酱!”

青豚因为在前,近水楼台分得一块,吃完唇齿留香,心中不禁觉得此物大好,若是菽豆全做成了菽乳,那就再也不用吃豆饭了。

正在暗自回味之时,忽然听到一阵惊叹,回头看去,不由大吃一惊,只见张急已是肉袒负荆跪在地上,像是一个百战沙场的老兵,身上布满了刀痕旧伤。

“这厮又搞何事?”